安王妃 第一百五十五章 呆萌害羞的墨痕

作者 ︰ 寒衣燃燼

「這是遇了什麼好事?從昨兒個回來,這笑就一直沒斷過。」絲竹拿著一疊各處傳來的情報出了屋,看著整在屋外曬太陽的墨竹一眼,臉上盡是疑惑。

不是說不能笑,只是她跟了這段時間,就沒見過笑的這樣開心的,總讓人覺得有些在意。

「我昨日听聞了件有趣的事,听說二皇子當街被人套了麻袋,一陣拳打腳踢,被侍衛扶回了府後,連太醫也不曾請。七公主那里傳來的消息,二皇子臉都腫了,怕是沒臉見人。」墨痕一臉的舒適愜意。跟著自家,多數時候都是清閑的,何況自家還不愛帶丫鬟出門,她們除了偶爾被派出去調查些什麼,平時可以自由安排閑余的時間。

「咱們家做的?」絲竹有些好奇。她確實還沒听過這消息。這事兒本就發生還不到一日,昨日她又被派去滄瀾海閣挑選接下來能用.+du.的人手,今早上才回來,就見了自家帶著一臉笑容在那屋里畫人像,出口詢問吧,也只是笑而不答,這反倒鬧得她更加在意了。

「誰知道呢?」墨痕聳聳肩輕松一笑。

是不是自家做的不知道,只是跟自家月兌不了干系是一定的。否則七公主也不必專程派人來府上跑一趟,就專門講了二皇子被打一事。且的神情也是耐人尋味,是難能看出來的幸災樂禍。

絲竹對這樣的事情也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家這個啊,雖是世家千金。卻似乎特別不適應事事被人伺候著。能自個兒做的事,通常就不需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出手。她們倆還好些,因為是武婢。總能為辦些疑的難的事情,像是解語和香茶這種純粹伺候主子起居的奴婢,當真是清閑的就跟普通人家的似的。

「你與那葉蟬如何了?」絲竹突然就露出一副玩味的笑,頂了頂墨痕的肩膀,對著她眨了眨眼。

「什麼如何?好端端的,提那個yin賊做什麼!」墨痕狠狠的瞪了絲竹一眼,臉上的表情真是復雜糾結到了極點。

「yin賊?」正好要出來透透氣的方笑語剛一踏出房門就听到了如此勁爆的話題。一時間沒忍住月兌口而出道︰「誰是yin賊?」

墨痕和絲竹皆沒有想到方笑語會突然在後方出聲,一時間嚇的手中的紙張都險些掉落。特別是墨痕,見自家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那臉色就更是一會兒羞紅一會兒羞憤,說不出的精彩。

「那葉蟬也就嘴賤了些,什麼時候成了yin賊了?他把你怎麼著了?」方笑語腦補了好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想來這葉蟬也不該膽子大到會對墨痕下手了吧?

再說那葉蟬也打不過墨痕不是?還能讓他得手了不成?

「沒……沒什麼……」墨痕羞的恨不得將腦袋低到泥土里去。這麼難為情的事情,平日里他自己想起來都覺得羞憤的要命。如今竟還被給听了個正著。這讓她以後如何做人去啊。

方笑語越看墨痕這神情就越覺得有事發生。她對葉蟬的印象其實還不錯,雖然嘴上把不住門,又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貨,惹怒別人的技能百分之百的滿點,但基本上還是個不錯的好青年才是。

至少身為暗衛,他對葉西辭忠心耿耿。前世葉西辭被人暗害後,葉蟬和葉秋就自盡謝罪了,雖說這樣的時代身為下人的命不怎麼值錢。可當時誰也沒有想到葉西辭會被心月復背叛,故而實則也沒有人會為了葉西辭討還公道而遷怒葉秋和葉蟬兩人。

但是這兩人對葉西辭忠心耿耿。自責沒有保護好自己的主子,在處置了背叛者之後,兩人便自盡謝罪,跟隨葉西辭而去了。

方笑語前世知道的關于葉西辭的事不多。後來葉秋和葉蟬的事都還是葉書成得意洋洋兼嘲笑著說給她听的。她也只是听過就罷,並沒有什麼多余的想法。

只是這一世她與葉西辭有了太多的糾葛,再不似前世般陌生。或許將來還要在一起生活相互扶持,故而葉蟬和葉秋這樣用著放心的忠心之人,還是很得方笑語的喜歡的。

之前她便察覺到葉蟬和墨痕之間似乎有些不對,想著她將來若和葉西辭走在一起,那墨痕身為她的貼身武婢,與葉西辭的貼身侍衛能有個結果也算是好的。可今日這一听,似乎跟她想的稍有些岔了,這還關yin賊什麼事了。

「你既如此罵他,總該有個緣由。他若是對你做了什麼,你就該跟我說清楚了,我也好為你討了公道。」方笑語見墨痕的臉紅的發燙,頗有些好笑的說道。

看墨痕這反映,雖說一提起葉蟬就有點失態,可似乎也不是恨意,反讓她像足了那思春的少女。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景色。

「,真的沒什麼……」墨痕真想轉身就逃了。今日的也是不對勁。向來對任何事都不怎麼起興趣的此刻竟然如此的樂于看她笑話。

絲竹被墨痕這如煮熟了的螃蟹般的紅臉給逗樂了,也頗覺好笑,于是她眼珠子一轉,立刻來了主意,對方笑語道︰「,那葉蟬忒不是東西了。三更半夜的跑來射飛刀不說,被墨痕抓了都不老實,竟還模了墨痕的那里!」

「哪里?」方笑語歪著腦袋一臉疑惑狀。

「絲竹!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撕爛你的嘴!」墨痕連忙去捂了絲竹的嘴,還惡狠狠的瞪了絲竹一眼,眼里全是警告。只可惜那張越來越紅的臉倒是出賣了她,讓她氣勢全無。

絲竹被捂著嘴說不出話,只得嗚嗚嗚的叫個不停。見方笑語一臉‘你倆別鬧’的神情,于是拿手比劃著,直接扣在了墨痕胸的位置。

墨痕頓時如受了驚的兔子。一蹦蹦出去好遠,那一臉呆萌的表情讓方笑語險些笑蹲在地上。

向來神情冷酷,看起來瀟灑如同男兒的墨痕竟也有這麼一日。

特別是她的臉蛋兒此刻紅撲撲的,一雙眼楮無措的亂瞄,雙手抱著熊,看著絲竹就跟如臨大敵似的。因為方才捂著絲竹的嘴時被絲竹掙扎著弄亂了一絲秀發,此刻那綹頭發立起來足像是一撮呆毛。當真是可愛至極。

「我說的本就是實話嗎。他確實踫了你那里……」絲竹還一副想要捂著嘴笑的模樣,對上墨痕那雙‘信不信老娘滅了你’的眼楮,頓時又閉上了嘴。

原來那日葉蟬被墨痕抓了之後。心里頭也是亂的很。本以為身為葉西辭的暗衛,雖說功夫不如江湖里那群天天喊打喊殺的變態厲害,但也算是高手一枚了。

跟著主子天天刀山火海的闖,那可都是真刀真槍拼過來的。不敢說自己真有多厲害。按說也不該輸給一個小丫鬟不是?

可誰知未來主母功夫變態,就連她的丫鬟也都不是常人,一個個看起來柔弱無骨的,怎麼打起架來一個個就跟鬼魂似的,陰魂不散,甩都甩不掉。

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就這麼被兩個小女子給抓了,還五花大綁著。有在未來主母面前丟盡了臉,這要是回去了。還不得被葉秋那小子給笑死了去,也別是給主子丟了人,要是主子懲罰他不讓他吃飯可怎麼辦!

總之葉蟬天馬行空的想了好多。他倒是不擔心會丟了性命,想來這點事兒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何況主子也不會就真的丟下他不管的,他的心倒是寬的很。

對于墨痕,葉蟬還是很感興趣的。這個女人雖說是未來主母的丫頭,可卻是半路才出現的。

主子被未來主母救了之後,便著他去查了查未來主母消息,這位方大從前可是真的無欲無求到了極點。

無論是被人欺了辱了,被人打了罵了,還是被人害了,她都能淡定的不反擊不反抗不反駁。

若說她是懦弱吧,倒也說得。不了解時如何想都能想出個能說服自己的解釋。可是真的看了如今的方大,如此高超的武功,你說她是個懦弱的菜包子?鬼才信!

那時候的方大連個能用的上的丫鬟奴才都沒有。就是眼前用著的解語,原來是伺候方大將軍的,臨時被調派給她用著的。

堂堂一個將軍府的嫡出,統共才一個丫鬟伺候著,怎麼看也寒酸了些。就是後來她重新得了方將軍的喜愛,方將軍似乎也沒有再幫她買幾個好用的丫鬟備著。直到墨痕和絲竹突然跟隨在了她的身邊。

親身體會過才知道,以墨痕與絲竹的武功,絕不可能是普通人牙子買賣的那些小丫鬟可比的。

武婢並不好訓練,也很少有買賣武婢的人牙子存在。

誰家若訓練出了武婢,擱自己家留著都不夠用,誰會拿出去交易買賣?

故而,墨痕與絲竹應當就是這位方大自己訓練出來的人了。

這樣的武婢訓練了多久他不知道,只是他卻很清楚,以方大的武功,訓練出的暗衛與武婢定然極為可怕。

好在他主子沒有跟這位方大成為敵人,否則這日子恐怕就沒法過了。

被綁的期間,葉蟬真是對墨痕與絲竹好奇的要命。特別是親手將他捉回來的墨痕,這個女子當真是一點表情也懶得施舍給你,從頭到尾冷著張臉,就跟誰欠他幾吊錢不還似的,就跟在外頭偽裝出來的主子一個模樣。

他特想看看這女人笑起來是什麼模樣,于是使盡了渾身解數的想要將這人給逗笑了,只可惜他段數太低,那絲竹明明都已經笑的前仰後合了,這墨痕的臉色卻偏偏越來越沉。

後來得了被釋放的命令,葉蟬是松了口氣的。被綁著時間長了,腿也酸手也酸的。他其實就是想活動活動手腕,卻偏偏因為當時墨痕正在給她解身上的繩子,一甩手,就不甩在了墨痕的胸口。

而後,時間就那樣靜默了好久……

方笑語眉角微微的抽著,實則是在很艱難的憋著笑。

她听絲竹說,那一日,葉蟬險些被墨痕廢了變成太監。可是那葉蟬倒也急中生智,竟是在關鍵時刻說了句他會負責的話。

此話一出,墨痕頓時就下意識的停了手。

說起來,這墨痕起初壓根就沒想過對方負不負責的事,她就是突然被模了胸,意識先是一陣空白,而後羞憤的勃然大怒,滿腦子都是廢了這個混賬東西的想法,于是便動手了。

可是,葉蟬關鍵時刻喊出的那句他會負責的話讓墨痕愣了一愣,這一愣頭腦頓時就清醒了不少,而後兩人就陷入了極度的尷尬之中。

葉蟬說他會娶她,這是身為男人的底線,做錯了事就得負責,雖然他是無意的。墨痕卻對此嗤之以鼻,直言用不著這死混蛋負什麼責任,她還看不上這樣連她都打不過的無用男人。

結果就是完全沒有結果,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就這麼僵持著不了了之了。

可是,不得不說,自從那日之後,這兩人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的改變著。或許他們自己都未曾發覺,也或許她們都已經發覺了這種改變,只是不大願意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這個時代的女子大多都是如此。對方不是故意輕薄她,卻也願意負責。再加之長的也算一表人才,各方各面也還過得去。從前不喜歡,是因為從未往哪個方向去想過,如今木已成舟,事情都發生了,女子那天生細膩的心思就會開始作祟,讓她一直胡思亂想而不得要領。

可是,在意一個人,這本就是愛情的開始。像墨痕這樣的人,要她自己主動意識到這一點,還是相當有些難度的。

而葉蟬也同樣如此。

年少不幸,被葉西辭救下收留。一直作為暗衛被培養,歷經艱辛困苦。就算後來成了葉西辭的心月復,可葉西辭身上那堆爛攤子反倒更讓他無法安心下來,一次次險死還生,一次次刀山火海,哪有時間嘗過女人的滋味?

乍一下子突然踫到了那樣的柔軟,對男女之事雖未嘗過卻知道這樣的常識,血氣方剛的男子,腦子里揮之不去的都是那動人的面容和曾經觸踫到的那難忘的觸感。雖說一開始並無感情可言,可說到底感情這種事,都是從無到有慢慢培養來的。

從互不相識,到歡喜冤家,或因某種誤會與意外而擦出火花,進而對方的面容總會在腦海中閃現,會變得在乎對方的一舉一動,一空閑下來就會想要見上一面,哪怕無話可說,哪怕明知見了面也還是尷尬,可是越是否認就越會在意,最終心里腦子里就都被這個人給佔滿。

愛情,不就是這麼一點點匯聚而成的麼?

這一點,無關男女,都是一樣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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