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 第一百五十二章 狗奴才,死不足惜!

作者 ︰ 寒衣燃燼

方笑語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楮一臉狀況外的神情,讓葉書成那點威脅人的成就感瞬間就散了不少。

這跟事先想象的不一樣啊。按說女子都怕貞節受損,若非是他實在太需要方劍璋的支持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若然只是方笑語這個人本身比較冷漠倒也不至讓他如此憂心,可是近來,這方笑語與葉西辭來往甚密,這就由不得他不擔憂了。

葉西辭是什麼人?那可是太子的人,自小到大與他作對簡直就成了家常便飯。若然方笑語與葉西辭走在了一起,就等于平白的給太子加了五十萬大軍的籌碼,那他還有多少勝算可言?

就算是損了方笑語的名節,損了自己的名聲,他也要將方笑語綁上他的戰車。一但方笑語與他定下了名分,就算她與方劍璋恨他入骨又如何?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屆時方劍璋也不得不支持于他了吧。

可是此時此刻,方笑語的冷靜與他一開始所想的差距實在太大,他不僅僅沒有從方笑語的臉上看到任何慌張害怕的表情,反倒是對方一臉嘲諷的目光看向他,就像是在看一個活蹦亂跳的猴子。

「你就沒什麼想要對本王說的?」葉書成總覺得有什麼月兌離了他的掌控。這種感覺讓他十分難受。

「有。」方笑語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葉書成頓時覺得心情放晴不少。方笑語終是在意名節的,所以選擇妥協不過是早晚的事。于是他笑了笑道︰「說說。」那神情中自有一份勝券在握的意味。

方笑語有些可憐葉書成。這招數雖損,也俗,可不得不說。實則是很好用的。如果今日他威脅的對象不是自己,而是別的女子,恐怕就讓他得逞了。

但是很可惜,她方笑語都活了那麼多輩子了,什麼樣開放的風俗沒見過,她還真的就沒那麼在意這種無所謂的事,于是笑道︰「我想說的是。敢問恭王殿下,若是我此刻衣衫不整的跑出聚酒莊,去大街上喊上一圈。就說恭王殿下欲要對我行不軌之事,我拼死反抗,這才僥幸逃月兌,你說會有什麼後果?」

反將軍!

葉書成恨得咬牙切齒!這方笑語竟然反將他一軍!

明明是他拿捏了對方的痛腳來威脅她。最後卻反被威脅了!

「若真是如此。本王的名聲固然毀于一旦,可你的貞節也依舊被潑上了污點。就算你說你拼死反抗,可一個女子,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大街上,又還有哪個男人敢娶你這樣的女人進門?你依舊要嫁給本王。」葉書成的臉色並不好看。雖然這個結果與他之前威脅方笑語時的結果也差不了多少,可是于他的名聲而言卻是致命的打擊。

本以為方笑語會被這話給嚇退,可惜方笑語卻似是個沒事人一般笑道︰「無所謂,大不了我出家做尼姑去。只是到時候希望恭王殿下能承受得住家父的怒火。」

「你!」葉書成感覺肺都要氣炸了。這女人寧願去出家當尼姑。竟也不願嫁他?他自認儀表堂堂,相貌才智皆不輸于人。京城里多少貴女做夢都想要嫁到他二皇子府,如今他主動追求一個人,竟會被人拒絕的如此徹底,如此不留情面,他身為皇子的威嚴又該擱在何處?

「我與恭王殿下之間並無仇怨。無論是你是覬覦皇位也好,或是安心坐穩這恭王的位子也罷,都與我無干。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找誰的晦氣多好?所以恭王殿下,還請交還皓之。若是不然……」方笑語講話的語氣那叫一個苦口婆心。

「若是不然,你又當如何?」葉書成臉色陰沉的可怕,稍一使眼色,那露濃便離開碧海青天,不久後,就帶著一個孩子重新回來。那孩子被蒙著眼楮,嘴里塞著紗布,雙手被綁在身後,脖子上一把匕首橫著,看起來精神有些萎靡。

方笑語淡淡的掃了這孩子一眼,除了皓之,哪還有別人?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方笑語的語調陰森異常,方皓之此刻的狀況絕非是普通的被綁來了而已,否則他的臉色斷不會如此蒼白沒有血色。

「?」方皓之立刻就听到了方笑語的聲音,那毫無血色的臉竟露出一絲好看的笑容。他就知道,每當他出事的時候,就會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從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

「本王待他極好。畢竟將來都是一家人。」葉書成不要臉的已經將方笑語劃歸到了他的女人的行列之中。

方笑語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一臉無奈的看著葉書成道︰「我說恭王殿下你是不是有病?我如此好言與你,不過是看在你是皇子的身份,想給你留上幾分臉面罷了。你以為你是誰?相貌丑陋,頭腦簡單,便是做個壞人也做得如此沒有創意水平,你又何德何能覺得你就配得上我?」

葉書成被方笑語突然的發飆給彪愣了。他沒想到方笑語竟然會直接爆發了,還毫不給其面子的將他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什麼叫做相貌丑陋?如此英俊文雅的少年才俊她究竟是從何處看出了相貌丑陋?

還有什麼叫頭腦簡單?他用計將太子耍的團團轉的時候多了去了,他若是頭腦簡單,這世上可還有聰慧之人?

再者說了,他堂堂皇子,深受父皇喜愛,京城女子哪個不愛慕他家世相貌才能樣樣不俗,看上她一個武夫之女已是抬愛了,怎就還配不上她了呢?

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

「放肆!」還不待葉書成說什麼,他身後的侍衛桑一卻听不下去了。桑一最為拿的出手的便是輕功,若是沒有方笑語這個變態在。以他的輕功,也足以傲視京城不少高手。所以見方笑語對自家主子如此不敬,還敢口出成髒。頓時怒意聚積,瞬間就已閃到了方笑語的身後,一把半個手臂長的短劍就橫在方笑語的脖子上,臉帶青色道︰「與主子謝罪,便饒你不死。」

葉書成見方笑語被自己的侍衛制服,卻並無任何制止之意。他算看出來了,方笑語這種人。就是欠教。

許是生活在將門世家,所以跟他那個武夫的爹學了一身的魯莽之氣,不經大腦。總是喜歡以直來直去的方式與人交流,甚至不去理會是否會得罪了人。

如今讓桑一治治她也好,免得讓她忘記了君臣之道,忘記了他是堂堂尊貴的皇子之身。忘記了他能看上她當是她的榮幸!

葉書成的一臉陰霾並未瞞過方笑語的眼楮。只是與桑一所想的不同。方笑語依舊淡定的自斟自飲,似乎對于脖子上橫著的短劍視而不見一般,一絲此刻已被人制服的自覺也沒有。

方笑語感受著頸間的絲絲冰涼,那短劍蘊著一絲冰冷的殺意,抵在她的喉間,似乎她一輕舉妄動,就會身首異處一般。

可是,她卻沒有一分一毫的恐懼。只是淡定的拿起了酒杯,淡定了品了一口香氣四溢的美酒。淡定的將目光對準了葉書成那雙有些得意的眼楮,淡定的說道︰「恭王殿下,這人是你的侍衛,如此不懂分寸禮教,殿下莫非就不打算訓斥他一番?」

方笑語的話音剛落,卻見那拿匕首抵住方皓之的露濃譏笑出了聲。

「本王覺得他做的甚好。方這性子實在太烈,總得有人磨磨你這銳氣。」葉書成一點也沒有要將桑一叫回去的打算。

方笑語倒也沒指望葉書成能做什麼,只是笑著瞥了眼抵在喉間的短劍道︰「恭王殿下莫非以為靠著這等廢物,就能磨去我的銳氣?看來我倒是被殿下給小看了。莫非是因為我向來仁慈,故而讓人覺著像是個寬厚之人?」

方笑語一副疑問的語氣,還有一絲絲哀嘆的意味在其中。至于她究竟是對誰哀嘆,卻有待商榷了。

「對主子不敬者,當殺。」此時那露濃忽然眼冒寒光,那抵在方皓之喉間的匕首頓時緊了緊,在方皓之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細小的血痕。

刀痕很輕,只是微微劃破了些皮膚,自不會致命,露濃就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警告著方笑語,對待葉書成不敬,下場絕不可能美妙。

可是她卻不知,她這在葉書成面前找存在感的行為卻徹底奠定了她非死不可的結局。

她方笑語的弟弟,怎輪得到一個奴才來傷害!

就算是二皇子府的奴才,那也就是一個奴才而已!一個端茶遞水外加暖床的奴才,竟敢傷害她鎮遠將軍府的嫡少爺,她活著本身就已經是一種罪過了。

方皓之倒也堅強,雖被人拿匕首抵著,雖被人在脖子上劃了一道細細的傷痕,可他愣生生的沒有發出任何的求救,除了一開始感覺到疼痛的那一聲「  」聲之外,他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他自己的,一定會將他給救出去。若然他露出任何一絲怯意,就很可能會讓陷入被動。

自己被抓用來威脅就已經是一件拖後腿的事了,所以絕不能再給添任何的麻煩。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人用刀子對著我了。」方笑語都覺得唏噓,你說以德服人該多好,為什麼一定要打打殺殺的呢?

方笑語話中那個‘了’字還未出口,桑一只感覺到眼前一晃,似有一道風吹過,而後他就覺得手中一松,再沒有了拿著短劍的觸感,同時,眼楮處傳來讓人難以忍受的灼痛,這讓他不得不去用手捂住眼楮。可就在他捂住眼楮的那一剎那,他就覺一陣劇痛,而後抱著身子蜷縮著在地上打滾。

而葉書成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又是一聲慘叫,只是這慘叫的聲音不大,時間又異常的短,但還是能清楚的听到這個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屋子里除了方笑語之外就只有一個女人,葉書成听得出這慘叫聲並不似方笑語的聲音,于是立刻朝著露濃所在的方向望去,卻見原本被露濃拿匕首威脅著的方皓之已經不見了,而露濃卻捂著脖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橫躺在地上,血濺了一地,人已經失去了呼吸。

葉書成驚悚萬分,皆因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幾乎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他帶來的兩人就已經是一死一傷,毫無戰斗之力了。

而此刻就只剩下他自己還完好無損的坐著,但他心中卻異常的顫栗。這個方笑語實在是太詭異了,怎麼會有人的武功會快到這樣的程度,幾個呼吸罷了,竟輕易的擺平了兩人。且這兩人都身具不弱的功夫。特別是露濃,那是他身邊隱藏著的真正的殺手 ,可竟然在一個呼吸內就已經被人割斷了脖子而亡了。

看來,他對方笑語的理解當真是膚淺到了極致。

「你殺了她?」葉書成依舊有些不敢露濃已經死了,且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死在了他原本並不怎麼看重的人手上。

「狗奴才,死不足惜。」方笑語連看都懶得看葉書成的臉,只是很溫柔的將方皓之眼上的黑布解下,而後自懷中掏出一盒藥膏給方皓之抹上。

這藥膏對于一些小傷口的愈合效果十分之妙,她一直都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像她這樣的練武之人,隨時受點傷那都是家常便飯,幾乎每個練過武的武者都會在身上放上那麼一兩樣療傷之藥。

方皓之眼楮閃亮閃亮的,看向方笑語的目光中全是崇拜。他就知道很厲害,簡直就是天下第一一樣的厲害!

這孩子此時已經陷入了無理智的腦殘粉狀態,對于方笑語的崇拜完全達到了盲目的地步。

特別是看到此刻還在地上打滾的桑一後。那傷看起來不重,實則那疼痛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無妨,我還給殿下留了一個。不過是被酒傷到了眼楮,再加之中了我的斷子絕孫腳,以後那玩意兒怕是廢了罷了。無傷大雅,死不了的。」

方笑語一句話險些又將葉書成給氣個半死。

這叫無傷大雅?都可以進宮當太監了好吧!(未完待續……)

PS︰感謝午夜牧羊女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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