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房嫡女 074 紫姨娘

作者 ︰ 朱衣公子

春暉閣中舒莫辭得了信知道游昀之應下了,放下心來,前世周叢治好了游昀之的腿,必然也用了血玉豆蔻,既然前世能尋到,這一世自然也能尋到,若能因為她的原因讓游昀之的腿早幾年復原,也是她對游 之前世對她情深一片,還因她喪命的一點補償,這一輩子,仇,她要報,恩,她也會報!

「姑娘,八爺來看姑娘,被紫姨娘攔在花園子里,紫姨娘要八爺回薔薇園坐坐,八爺不肯,已經聚了好些個下人在看熱鬧了」。

舒莫辭面色一寒,她是因舒月池冷情心懷芥蒂,可不代表紫姨娘能三番四次的算計他!她這般在大庭廣眾下鬧,置舒月池于何地?

前世舒莫辭對紫姨娘其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知道父親的後院有那麼一個人,對面踫到她也不認識,重生後舒莫辭只在去薔薇園看舒月池那一次見過她,她穿著單薄的素色衣裳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一見生憐,而如今她穿著深紫五彩刺繡瓖邊粉紅撒花對襟褙子,粉色羅裙,梳著飛仙髻,簪著赤金累絲垂紅寶石的步搖,滿身的富貴通身的氣派,一點不輸當家。

舒月池見了舒莫辭眼前一亮,又垂下頭叫了聲姐,用帕子擦著眼淚斷斷續續哭訴什麼的紫姨娘回身行禮,「驚擾大姑娘了,是婢妾的不是,婢妾給大姑娘賠罪!」

舒莫辭冷笑,「來人,去請二嬸,我倒是要問問這府上的規矩是什麼?什麼時候一個奴婢也能攔爺們的路了?」

這樣的差事,流蘇應的最歡,一溜煙去了,紫姨娘那次拖延不給舒月池上藥,本以為舒莫辭不會放過她,不想舒莫辭竟還讓她得了管家的差事,上次更是勸說舒月池好生孝敬她,只當舒莫辭顧忌舒月池不敢對她不敬,又到底是閨閣女兒面子女敕,好拿捏,因此越發肆意,不想她竟一上來就要請楊氏,連忙跪了下去,「婢妾一時忘情,請大姑娘恕罪」。

舒莫辭也不理她,只招手示意舒月池,「小八,二門馬上要落鎖了,你怎麼這時候進內院?」

舒月池抿抿唇,舒莫辭便領著他進了附近的涼亭,示意纓絡守在外面,舒月池這才低聲道,「我今日從學堂回來,正好踫見父親下差,父親和我們那日在白馬寺踫到的進士在一起」。

父親竟還未死心!舒莫辭激動下幾乎喊出聲來,忙握緊拳頭才穩住了情緒,「你在哪踫到他們的?」

「我下學堂那條路上有一家酒館叫杏花村,我瞧見那進士和父親進了杏花村」。

舒莫辭咬牙,「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對別人說,我會處理」。

舒月池點頭,舒莫辭模模他的頭發,「紫姨娘的事,你想如何處置?」

「姐看著辦就好」。

舒莫辭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瘦高的少年面上是如止水般的漠然,這種漠然她在父親的臉上經常能見到,她攬鏡自照時,多半也是這樣的漠然,她與舒月池都隨了父親,除了自己關心的、感興趣的,其他一切都視而不見,舒莫辭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只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她,只教她知道知道規矩,日後不敢再糾纏你」。

舒月池嗯了一聲,臉上依舊是止水般的漠然,「晚了,我先回外院,改日再來給姐請安」。

舒莫辭點頭,目送著舒月池離開,便見小草急急忙忙跑了,「姑娘,辛媽媽讓奴婢跟姑娘說,鐘今天去了落霞庵進香,憐惜三姑娘庵中清苦,將三姑娘接到了鐘府」。

舒莫辭冷笑,「去叫蘅蕪」。

蘅蕪快步進了亭子,「姑娘有何吩咐?」

「去跟老說鐘將三妹妹接到了鐘府,我想帶二妹妹、六妹妹和九妹妹去看三妹妹」。

蘅蕪應著去了,舒莫辭低頭凝神思索,大約兩柱香後楊氏帶著丫鬟婆子趕了,只見紫姨娘在地上跪著,精致的妝容被汗水淚水沖的一道一道的,也不敢拿帕子去擦,狼狽不堪,楊氏心下微凜,大房辭姐兒的威儀是越來越重,竟就這麼罰紫姨娘在這里跪著。

舒莫辭見楊氏來了,不緊不慢出了亭子見禮,楊氏便問出了什麼事,舒莫辭簡單說了,楊氏為難,「辭姐兒,這事自然是紫姨娘不分尊卑,只是紫姨娘到底是大伯屋里的人,我卻是不好插手的」。

「這麼件小事難不成還要勞煩老不成?既然二嬸不方便管,來人,去請父親來做公斷」。

紫姨娘這才真的恐慌起來,膝行爬到舒莫辭面前,哭求道,「大姑娘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姑娘饒命!」

「紫姨娘料準了我姐弟好拿捏,一欺再欺,現今卻說什麼饒命,我卻是沒那個本事饒紫姨娘的命,單憑父親吩咐就是」。

紫姨娘大聲悲泣起來,「大姑娘,奴婢只是想讓八少爺去薔薇園讓奴婢給他量身,好給八少爺做新衣,大姑娘說的一欺再欺,奴婢實在沒有啊,更不敢啊!」

楊氏亦勸道,「辭姐兒,紫姨娘知道錯了,又賠了罪,這就算了吧?何必驚動侯爺?」

舒莫辭冷哼,「她知道錯了,剛剛就不會有那番說辭,二嬸也不必再勸,左右我已經遣人去稟告父親,父親若是存心偏袒,我亦無話可說,只領著小八多避著她些就是」。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哪有你和池哥兒避著個奴婢的道理?」

舒莫辭冷哼,楊氏又勸了幾句,見她不為所動也就算了,大房那些破事她可沒心思多管,不落了人家的話柄也就是了。

不多會流蘇就領著心硯來了,心硯朝舒莫辭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奉上一只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大姑娘,這是侯府大房下人並姨娘們的賣身契,侯爺吩咐交給大姑娘保管,不過是些奴才,大姑娘如何打發都可隨意」。

舒莫辭想不到舒棣竟將大房上下奴才的賣身契交給她,一時愣住,流蘇見她發呆,忙上前接過匣子,抱在懷里,生怕心硯反悔。

「不知大姑娘還有何吩咐?」

舒莫辭擺手,心硯躬身退下,紫姨娘面如死灰,連哭泣都忘了,只死死盯著流蘇手中的匣子,舒棣在上並不上心,之前一般都是歇在主屋,鮮有進薔薇園的時候,後來鐘氏犯事,舒棣將管家權交給了她,進後院也只往她屋里去,她暗暗欣喜了許久,以為他待她終究是不同的,不想卻也只落得「不過是些奴才」幾字,甚至連她的賣身契也交給了一個晚輩——

舒莫辭意興闌珊,雖只是個姨娘,但到底是枕邊人,父親平日待她也是不同的,想不到也不過如此,回想紫姨娘這些日子來意氣風發,處處以當家主母自居,倒是可笑又可憐了,遂淡淡丟下一句,「下不為例,」又向楊氏告辭,自回春暉閣不提。

楊氏本來以為鐘氏倒了,侯府大房看的就是紫姨娘了,因此平日倒也給三分面子,否則剛剛也不會開口替她求情,想不到也不過如此,也沒有心思理她,轉身回了。

紫姨娘的貼身丫鬟見人都走光了,小心翼翼去扶她,「姨娘,我們吧?」

呆呆盯著流蘇剛剛抱著匣子地方的紫姨娘順著她的攙扶緩緩站了起來,紅腫的雙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光芒,又慢慢黯淡下去,所有踐踏她的人,她都要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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