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房嫡女 051 游國公府

作者 ︰ 朱衣公子

很快就到了游國公府賞花宴的前一天,舒莫辭定下的與鐘氏送來的一模一樣的衣服也送了,舒月涵時舒莫辭正提筆寫著什麼,舒月涵見她托大裝作沒自己進來了,心下暗恨,伸頭去看她寫字,卻見她在寫一首詠荷詩,意境深遠用詞新穎別致,舒月涵暗驚,怪不得父親稱贊她詩才敏捷,能寫出這樣的詩又豈止是「敏捷」二字?

舒莫辭慢吞吞寫完才裝作剛了舒月涵,兩人商議了一會第二天要戴的首飾,舒莫辭看看天色道,「不早了,三妹妹不如就在春暉閣歇下,我們姐妹說些貼己話,明兒一起梳妝打扮豈不是好?」

自從鐘氏偷換俞氏嫁妝的事暴露後,舒莫辭對自己明顯冷淡了許多,上次更是在抱夏里見她,如今又邀自己在春暉閣歇下,舒月涵直覺有詐,推辭道,「娘這些日子睡不安穩,我想陪娘睡一晚,下次再來春暉閣」—無—錯—小說。

舒月涵將鐘氏抬出來了,舒莫辭不好再說,伸手將茶杯往舒月涵手邊推了推,「三妹妹到我這來怎的一杯水都不喝?說到現在也該渴了」。

舒月涵向來是個謹慎的性子,到哪都不會輕易吃別處的東西,見舒莫辭這麼說更不會進嘴,站了起來,「不早了,我還要準備些東西,姐也早些睡,明兒要早起的」。

「三妹妹喝杯水再走吧」。

「不必了——」

舒莫辭倏地變了臉色,「我這一口水三妹妹都不肯喝,是怕我下毒麼?」

舒月涵強笑道,「怎麼可能?」

「不可能你就喝了!」

舒月涵恨不得撕了舒莫辭那張清高自矜的臉,卻終是將一口氣忍了下去,「不就是一杯水,我喝就是,姐別生氣」。

說著抿了一口匆匆走了,舒莫辭只做沒看到她剛轉身就將含著的水吐到帕子上,笑著喊了一聲三妹妹慢走,舒月涵越發憤恨,手中糯濕的帕子絞成了一團。

舒月涵請大夫檢查,果然查出茶水中加了瀉藥,第二天見了舒莫辭就暈頭搭腦的嚷著不舒服,上了車就閉目養神,舒莫辭做出一副高興的模樣來,兩人倒是相安無事的到了游國公府門口。

她們到的略早,游國公府門口只停了幾輛馬車,還有幾匹馬,向氏坐的是另一輛馬車,鐘秉騎馬跟隨,率先下馬扶著向氏下了馬車,舒莫辭和舒月涵也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

鐘秉少年心性,對舒家人不待見,連帶著也不待見舒莫辭,見舒莫辭身邊的蘅蕪美貌清雅,身段玲瓏,相比之下,舒莫辭雖華衣美飾卻難掩青澀,看著反倒像是蘅蕪的丫鬟,就輕蔑的哼了一聲。

舒莫辭笑了笑,「三妹妹一大早的就嚷著不舒服,表哥這是也不舒服?」

向氏變色,這些年鐘家靠著俞氏的嫁妝慢慢起家,她對舒莫辭這位侯府大小姐不可謂不熟悉,深知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閨秀,安靜懦弱,幾分清傲之氣也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等鐘氏在舒莫辭手里狠狠栽了兩個跟頭後才逐漸重視起來,可心底到底存了股子輕視,想不到這丫頭嘴巴這麼惡毒,張嘴就影射秉哥兒和涵姐兒有私情!

「秉哥兒,還不快!」

鐘秉沒听懂舒莫辭話中之意,又哼了一聲才往向氏身邊走,舒莫辭笑,「表哥果然跟三妹妹一起病了,舅母,這般病著去做客不大好吧?」

向氏心下恨極,卻不得不做出一副笑模樣來,「你這丫頭就是淘氣,你表哥不過哼了兩聲,這般咒人生病的話可不能亂說」。

「表哥哼來哼去的,不是鼻塞嗎?莫辭不過是關心表哥身子,舅母竟就冤枉莫辭咒表哥生病——」

舒莫辭說著以袖掩面,一跺腳轉身就要走,向氏慌了忙拉住她,「辭姐兒——」

「舒妹妹別傷心,那算是你哪門子的表哥,他怎麼欺負你了?快跟你嫡親的表哥說,你嫡親的表哥定然替你做主」。

向氏更驚,鐘家畢竟起于寒微,在京城根基不穩,她在內宅跟各位貴打好關系對老爺的仕途很有幫助,想不到還沒進門這死丫頭就鬧了起來,還讓人抓了個正著,還是俞國公府的人,不對,俞國公府不是說不認這死丫頭了嗎?怎麼又跳了出來?

向氏心念百轉間,俞蕁已快步到了跟前伸手將舒莫辭拉到自己身後,冷哼道,「什麼貓啊狗的也來亂攀親戚,還讓莫辭叫表哥,憑你們也配!」

鐘竟在江南混的風生水起,鐘秉走到哪兒都風光無限,雖說鐘竟約束的緊,沒將鐘秉養成個紈褲子弟,可到底受人追捧慣了,哪里受得了這種氣,亦是冷笑道,「我們也不稀罕這樣的親戚,俞國公府,好大的威風,你威風怎麼讓你表妹被人劃花了臉?」

俞蕁一驚,轉身見舒莫辭果然重發掩面還蒙了面紗,伸手就要解她面紗,舒莫辭沒想到這個表哥說動手就動手,慌的連忙後退,「表哥!」

纓絡攔到舒莫辭面前,「表少爺,姑娘的傷早好了,這還在外面,姑娘的面紗不能摘」。

俞蕁狠狠瞪了鐘秉一眼,「妹妹,我們進去」。

「我跟舅母一起來的——」

「她算你哪門子的舅母,我娘才是你該叫舅母的人!」

向氏忙道,「俞五爺要帶走辭姐兒,我不敢攔,但五爺雖和辭姐兒姑表至親,到底男女有別,帶著辭姐兒于禮不合,不知府上有沒有小姐?」

俞蕁郁悶了,俞國公府還真沒有女眷來,要不是曲少徵慫恿著,他也不會來賞什麼破花!

曲少徵伸手一揖,「阿蕁就是這個爽快性子,向氏千萬別見怪,都不是外人,分什麼男女先後,一起進去就是」。

游國公府守在門口不敢亂動的管家松了口氣,終于找到機會上前行禮,「曲九爺、俞五爺,鐘,各位少爺小姐,請」。

俞蕁低聲抱怨,「你不是說要請你七姐,怎麼沒見七?」

「她死活不來,我有什麼辦法?」曲少徵也很怨言,「不就是和離嗎?跟見不得人似的,虧她還是將門女兒!」

說著一行人進了們,舒莫辭和舒月涵都摘下了面紗,俞蕁忙仔細盯著看,舒莫辭抿唇一笑,「表哥,真的好了,多虧了表哥的舒痕玉顏膏」。

俞蕁勉強嗯了一聲,「誰傷的你?」

「我是文昌侯府的嫡長女,還有誰敢傷我不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滑到石子上了」。

俞蕁怒了,「你當我是傻子?文昌侯府就破敗成那樣了,路上連石子都掃不干淨?」

舒莫辭抿唇不語,俞蕁更怒,「我還當你是個不同的,不想竟也膩膩歪歪的,沒勁!」

俞蕁說著甩手就走,曲少徵看了看舒莫辭,匆匆一抱拳跟了上去,眼見二人走的遠了,鐘秉冷哼道,「原來這嫡親的表哥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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