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紀事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作死

作者 ︰ 這名要火

花文剛從習武場回來,一進門就見到了站在院子里,一臉焦急的英姑,忙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

英姑忙上前,帶著顫音說道︰「不知道是怎麼了,折騰了一整夜,這會兒還沒退燒,你快去請太醫,我還要回去守著!」說完已經轉身,小跑著回到了上房!

花文直接用井水沖了一上的汗,換了干淨的長衫,上馬往太醫院去了!

鄭國公府上房這會兒已經是亂成一團了,不要說英姑,就是秋葉都忙的一頭的汗,雲想容渾渾噩噩的睡著,看著人像是燒糊涂了!秋葉看著心疼,轉頭看著英姑,輕聲問道︰「要不要用些偏方,說是燒酒能退熱!」

英姑這會兒早就沒了主意,看著秋葉,輕聲說道︰「去取一壇女兒紅吧,不管有沒有用,我們都試一下吧!」秋葉忙跑了出去,差點撞到過來請安的念兒!

秋葉慌亂的跑了出去,沒來得及給念兒請安,念兒心里納悶,快速進了上房,一見一臉愁容的英姑,忙問道︰「嬤嬤這是怎麼了?」英姑一看是念兒,忙說道︰「世子幫著嬤嬤看一下,嬤嬤去換個湯婆子!」說完跑了出去!

念兒很少見雲想容這麼晚還沒起身,忙上前,一看雲想容的臉,兩頰紅紅的,一看就不是正常的顏色,念兒忙說道︰「這可怎麼好,三你怎麼了,我是念兒啊。你可是听到了我的話!」

雲想容此刻正迷迷糊糊的,哪里能听到念兒的聲音,念兒看著著急,見四下無人,握住雲想容的手,就要過真氣給雲想容!

英姑剛好拿了湯婆子走了進來,一見忙說道︰「世子,身子骨弱,怕是經不住這真氣!」說完已經把湯婆子放在被子里,英姑忍不住嘆氣。被子里已經很熱了。雲想容迷迷糊糊的,還是吵著冷,應該是風寒侵體吧,可惜雲想容不願意吃藥。不然也不至于這般嚴重。看著像是燒糊涂了一般的雲想容。英姑搖頭嘆息!

雲想容迷迷糊糊的,能听到人來人往的聲音,也听到了念兒的話。就是醒不過來,看著面前層層疊疊的雲霧,雲想容迷茫極了,就在這時,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入了雲想容的耳畔,雲想容忙看了,在花叢中,有一個明媚的少女,看著也就五六歲的樣子,笑容明亮,嘴角帶著兩個深深的梨渦,看著十分的喜慶!

雲想容心里好奇,就想要走進去看,只是一瞬間,小女孩不見了,雲想容正失落,就被額頭上一個冰涼刺骨的帕子激了一下!雲想容回神,哪里還有雲霧繚繞的花園,雲想容眉頭緊皺就听到英姑焦急的聲音說道︰「還是不行,要不還是等太醫過來吧,這酒平日也不喝,再有什麼妨礙!」

秋葉忙收了裝著女兒紅的碗!念兒看著著急,就去門口張望太醫怎麼還沒來,眼見著花文帶了一位眼生的太醫走了進來,念兒忙回身進了上房,對英姑輕聲說道︰「太醫來了,看著不認識!」

英姑並未多想,忙去迎了太醫進來!花文頷首轉身退了下去,留在了門口!

英姑引著太醫來到了內室,隔著紗幔,太醫拿出脈枕,仔細的給雲想容號了脈,用手捋著自己的山羊胡,笑著說道︰「可喜可賀是喜脈,老夫倒是沾了的喜氣了!」

英姑一陣錯愕,等到反應過來時,臉上卻是看不出笑顏,不為別的,雲想容這個年紀,身子骨還沒長好,生產無異于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

劉太醫見英姑臉色尷尬,多少猜到了幾分,看著英姑笑著說道︰「無礙的,只是每個人的身體有異,看著應該沒別的什麼事,不過是孩子剛上身,這才有些反應,過幾日胎穩了,也就沒事了!」

英姑臉色漸漸不好,這鄭國公都走了快兩個月了,按著太醫說的時間,那雲想容也不可能有孕呢,除非……可是自己每日守在上房,雲想容也不可能是那樣的人,英姑臉色漸漸難看!

劉太醫多少听說過英姑的事情,這會兒見英姑臉色不好,也就不敢多言,忙起身,裝好脈枕,輕聲說道︰「月份還淺,再有半個月,就能看得更仔細些,這些日子注意飲食,切忌不要吃大寒之物,孩子還沒足月,嬌女敕著!」

英姑冷著臉送太醫出去,念兒傻呆呆的看著雲想容,這怎麼可能,鄭國公人不在,三怎麼會,念兒踉蹌著看著雲想容,緩緩退出了上房!

花文一路送走了太醫,心里卻是驚濤駭浪,怎麼也不明白雲想容怎麼會懷孕,正想著要不要回去看看,就見到英姑小跑了過來,花文忙上前,英姑已經厲聲吼道︰「這太醫不行,再去請一位太醫過來,怎麼可能懷孕?」

花文搖頭,示意英姑小點聲,英姑氣呼呼地看著花文,彷佛是花文診斷錯了!

花文知道英姑這是真急了,忙說道︰「這樣我再去請個大夫,你先回去照顧!」花文說完,已經走了出去,英姑看著花文的背影,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時,哪里還有花文的身影,英姑一路蔫蔫的,回到了上房!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劉太醫剛從鄭國公府里出來,就轉身進了後面的一條小巷子!七彎八拐之後,劉太醫進了一處新宅子,里面什麼家飾都是新的,連油漆味還未散去!匾額上更沒有主人的姓氏!劉太醫一路進了內宅,見到一位少女正在喂魚,忙上前躬身說道︰「郡主大喜,事情成了,只是鐘嬤嬤那邊,我們要不要這會兒給她消息,還是說再拖下時間!」

少女並未露出笑容。看著水缸中的錦鯉,輕聲說道︰「撐死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讓人找你!」

太醫忙躬身後退,樣子看著十分的尊敬!

少女這才露出笑容,拍了拍手中的魚食,對暗中的侍衛說道︰「遞帖子吧,是時候去做客了!對了那位鐘嬤嬤讓人盯著她,難保她嘴不嚴!」

侍衛低聲應了。如影子般出門辦事去了!

少女坐在暖棚里。吃著葡萄,每吃一口,還對身邊的婢女嫌棄著說道︰「味道無論如何也趕不上家里的,讓人再尋了更好的品種。若是山珍海味也就算了。我就想要吃這麼一口。怎的就這麼難了!」

婢女冬兒捂嘴,笑著說道︰「郡主在家時,也是這般吩咐總管的。奴婢跟著您也有五年了,還不知道郡主喜歡怎麼樣的品種,總管已經托人問過奴婢幾次了,可惜奴婢也說不出所以然,也不好拿總管給的賞賜,要不郡主給奴婢個恩典,告訴他們,要尋什麼樣的,也省得總管每每找人來遞話給奴婢!」

少女看著冬兒,咯咯咯地笑了,輕聲說道︰「你這個死妮子,我就說了,你想要借機發財,你就去發,別拖上本郡主,本郡主可和你丟不起那個臉,告訴他們,就找折別曾經送給我的那種!這下可以了吧,實在不行,就讓總管自己去問折別!」

「看郡主說的,王爺如今正忙著,總管哪里敢去觸霉頭,要奴婢說啊,郡主不是覺得這葡萄味不對,是心里有想見的人,吃什麼都不香才是!」少女做勢就要打冬兒,冬兒忙跑得老遠,站在暖棚門口,笑著說道︰「奴婢去看看總管今日派了人過來沒!」說完人已經跑了出去!

少女斂神,看著盤子里晶瑩剔透的葡萄發呆!

鄭國公府英姑看著雲想容,幾次欲言又止,雲想容剛醒,吃了了小半碗白粥,這會兒看著人就有幾分精神了!

雲想容看著為難的英姑,輕聲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好了!」

英姑看著雲想容,輕輕搖了搖頭,就想要問個清楚,剛要開口,一臉汗的花文,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熟人!雲想容看著給嫣兒看過的大夫,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忙問道︰「可是嫣兒有什麼不妥?」

英姑忙說道︰「一直昏睡,奴婢著急,就讓文管事去請了大夫!」說完已經讓開了床頭的位置,大夫忙上前,仔細的診脈,探了又探,過了許久才輕聲說道︰「應該是喜脈,只是月份尚淺,再過半個月就能確定了,但是我看著應該是喜脈無疑!」

雲想容一臉錯愕的看著英姑,等到反應過來時,英姑已經送了大夫出門!其實哪里需要英姑親自去送大夫,不過是找了借口,英姑站在廊下,和花文商量著對策!

花文心里嘆氣,面色冷峻,輕聲說道︰「這麼大的事,就算是我不和爺說,也會有其他人說,要我說,我們不如就先看看爺怎麼說!」

英姑一臉著急,忙說道︰「不妥,我覺得還是等等看,先不說此事靠不靠譜,就只說爺不在家,怎麼可能……要不還是先不說,反正爺沒幾日就回來了!」花文心里嘆氣,看著一臉焦急的英姑,有些不忍心,輕聲說道︰!我知道了!」說完大跨步出了院子,他還有事,從譚家莊回來,還沒來得及給鄭國公回信!

花文回到了書房,提筆把譚家莊的事情仔細的寫了,原來是王喜收到了消息,譚家現在的掌門人,因為誤診害死了當地的一位富商,恰巧,這位富商投于七皇子門下,兩個人閑聊時,就提起了這一莊,王喜听著皺眉,就和譚羽說了,譚羽擔心著家里,就想要回去一趟,鄭國公覺得這事情太巧了,就讓花文去查一下,花文一去果然,譚家的門主已經被帶去了衙門,判了秋後問斬,而那位富商,卻是好的很,花文去查時,人正在江中垂釣,不要說身體有什麼妨礙,就是花文看著,都比他憔悴幾分!

花文仔細地把自己調查的始末寫明了,信的末尾提了一句,最近高熱,請了太醫來看,說是喜脈!

鄭國公收到信時,正在教柱兒下棋,經過這幾日的接觸,鄭國公十分喜歡柱兒,覺得這孩子極有靈性,又肯吃苦,兩個人正在布局,金雕撲稜著翅膀,鄭國公看著好笑,緩緩起身,拿下了信紙,也不避開柱兒,直接看了起來,一路嘴角都是上翹著,看到最後,啪的一聲把信拍在了棋盤上。

看著黑著一張臉的鄭國公,再看翡翠冰玉棋盤已經斷開兩半,柱兒可惜的看著棋盤,想著如何能補好!

鄭國公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看著金雕輕聲說道︰「休息好再回去!」說完已經起身,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明月,轉身對柱兒輕聲說道︰「就說我不舒服,誰要進來都擋著,我明日傍晚前後回來!」說完人已經消失在夜色里!

柱兒吃驚地跑到了窗外,外面黑漆漆一片,洶涌的大海,此刻像是要吞噬孩童的巨人般,看著有些嚇人!柱兒斂神,轉身回到了書案前,想要研究下如何修補棋盤!

譚羽去看王喜和七皇子下棋,回來時只見到柱兒一個人,忙問道︰「國公爺呢?」柱兒也不抬頭,看著棋盤,輕聲說道︰「關好門窗,國公爺身體抱恙,正在休息,任何人都不見!」譚羽掃了眼四周,哪里有榮國公的身影,看著還在看著棋盤的柱兒,納悶的說道︰「人沒在啊!」

柱兒根本不理譚羽,十分可惜的看著棋盤,想著辦法!

譚羽一看也不再問了,上床休息去了,只是腦子里,卻是盤算著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事情,鄭國公出門了!

越想越心焦,越想越心煩,到了最後,譚羽索性一個梃子起身,看著還在發呆的柱兒,不抱希望的問道︰「怎麼回事?爺走時,可有說過什麼?還是說見了什麼人?」

柱兒也不廢話,直接拿起了還在桌在上的信紙,遞給了譚羽!

譚羽一目十行的看了,心下稍安,知道了對方定是有所謀,他也就不著急了,總會有人來尋他談條件的,等著就好了,只是不明白鄭國公看了信,去了哪里?看著信末尾最後一行小字,譚羽嘴角翹起,感情人家是回去看嬌妻了,害得他擔心,譚羽笑著躺在床上,鄭國公不在,他也就放松了警惕,直接睡著了!(未完待續……)

PS︰(一早要出門,就先發上來了,哎,看著身邊的男人,覺得真可憐,肯定壓力很大吧!哎,真不知道現在是怎麼了,好像身邊很多人得各種癌,不知道是吃東西的原因,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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