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 第三百零三章廣陽城篇31

作者 ︰ 北城十三夜

通往廣陽城的路上,一匹棕色白蹄的馬正無憂無慮地吃著草,好不愜意,伴隨著遠處即將落下山頭的日暮,本應該是一副美好的畫卷。

可偏偏它的背上,卻背著一具無頭的尸體,讓這幅畫卷染上了一層恐怖的陰影。

幾只飛鳥在空中嬉戲劃過,布谷鳥的聲音在遠處回蕩,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祥和。

一陣風拂過,吹散了彌漫在空中的熱氣流,帶來了陣陣涼爽,馬慢悠悠地沿著草地走著,一邊走,一邊吃著青草,身上的尸體搖搖欲墜,可偏偏就是掉不下來。

「鏘鏘!乒乒乓乓!」

突然間,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音傳來,驚飛了遠處樹林里的鳥,正悠閑吃草的馬也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耳朵一抖,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

緊接著又神經質一般,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受驚的馬一陣風一般地跑了出去,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尸體終于順勢滑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

不過正處于驚嚇中的馬毫不知情,正努力狂奔著,眨眼間,就消失在這片土地上。

像是為了應景一般,遠處傳來烏鴉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干嚎聲。

沒過多久,一名男子牽著馬走了過來,在季曄身體面前停下。

這人絲毫不因為看到了死尸而驚訝不已,反倒習以為常般蹲了下去,毫不避諱地用手在身體上探了探。像在確定這什麼。

過了一會兒,又站了起來,他手上還拿著一塊白色的圍巾,上面沾著點點血跡,男子將剛才打斗時飛濺在自己身上的血用白色的圍巾擦干淨,然後將其像無用的抹布一般無情的丟棄,不偏不倚,落在季曄的身上。

鏡頭拉遠,只見在平坦的草地上,一具尸體身首異處。腦袋與身體分家。無人收殮。

挽歌恐怕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時心軟放過的人眨眼間就死無葬身之地,只能說因果循環,季曄一生手上沾了數條人命。終究。還是沒得到善終。

配上一陣陣干嚎的烏鴉聲。更增添了幾分蕭索淒涼。

廣陽城內,因為張員外被抓,大家都喜氣洋洋的。非常高興,連帶著,平日里根本在晚上見不到人的街上,今日也多少有些人走動了。

一個店的伙計正在準備馬的草料,卻看見今天白天賣掉的馬又跑了回來,十分納悶,「咦,怎麼馬自己跑回來了?是不滿意它嗎?老板,老板……」

伙計一陣不解,放下手中草料,就玩店里面跑去,而那匹馬則十分理所應當地走過來,靠在草料的簍子邊上,怡然自得地開始吃起草料來,別的馬都不安分地發出嘶鳴聲來。

謝府

挽歌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就將司晨去看看季曄還在不在。

她沒有跟著去,因為害怕自己在見到季曄依舊跪在哪兒時,因為過于憤怒而暴露她已經知道季曄身份的事情。

可是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司晨回來,她內心忐忑不已,又有些擔憂,轉頭問道︰「司暮,司晨該不會是跟季曄打起來了吧?」

「應該不會……吧。」司暮不確定地回應,可想想對方是司晨,怎麼就這麼不能讓人信服呢?不行,她還是要看看。

司暮低垂著腦袋,道︰「公主,屬下還是看看吧。」

挽歌點頭,喃喃道︰「嗯,去看看也好,萬一打起來,就不好了。」

這個時候,挽歌幾乎已經確定季曄沒有離開了。

司暮剛邁出一步,誰知司晨就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了。

「司晨,怎麼過來久才回來?季曄呢?」司暮說著,順便看了眼他身後,沒人?

司晨走進屋子,眉頭緊皺,有些郁悶地回答道︰「不知道那小子跑哪兒去了,我的時候人已經不在那兒里。」

听到這個消息,挽歌無意是最吃驚的,她手上的動作一頓,幾乎不敢自己的耳朵,她結結巴巴地問道︰「沒……沒人?」

「是啊,我把那間屋子翻遍了,也沒找到人。」司晨搖著頭,回答道。

不可能,季曄怎麼可能真的離開?回去不是找死嗎?他絕不那個混小子會真的听了挽歌的話,頓悟了。

「不行,我還是得再去找一遍!」說著,司晨還沒來得及歇腳,又跑了出去。

他就不信邪了,一定要把那個混小子揪出來!

挽歌到現在還有些不敢,「季曄,真的走了?」

他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走了?

所以,她終于不用親手,將那個人除掉了?

挽歌突然想笑,雖然知道季曄十有八九是個刺客,她卻覺得心底異常輕松,那個小子,終究沒有白費她的苦心。

以後,他們大概不會再相見了吧?

的確不會再相見了,只是挽歌不知道,這個不相見,與她想的,稍微有些區別。

司晨將整個府上上下下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人,最後回到西廂,挽歌住的屋子,撓著腦袋納悶道︰「奇了怪了,到處都找遍了,還是沒見到那小子的人影,她真的走了?」

挽歌十分淡定地喝著茉莉花茶,她的臉上從剛才司晨出去找人時,就一直掛著迷之微笑。

「公主,那個小子看來真的走了。」司晨皺著眉頭,對季曄的行為十分不解,那個竟然真的跑了,他就不怕回去被處罰?還是說每家的懲罰方法不一樣?

總之,沒找到季曄,司晨是非常的郁悶。

挽歌將被子放下,沖司晨笑眯眯地攤開手,也不,就這樣看著他。

司晨瞧了,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瞅了眼挽歌,被她那笑眯眯的樣子惡寒了一頓,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抖了抖身子,嘴角抽搐問道︰「公主,你,你這是干什麼?」

「干什麼?給錢啊,說好的一萬兩呢!」挽歌可沒有忘記賭約的事情,輸了的人要給一萬兩,別以為是熟人,她就會心慈手軟。

司晨一听挽歌提起這件事,就一個頭兩個大,他自剛才沒見到季曄開始,就刻意遺忘這件事,就怕挽歌會提起,誰知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個……剛才不是說好了,是公主輸了給我們一萬兩嗎?」。剛才可沒說他們輸了要給她一萬兩呢!

這兩者又極大的不同,怎麼可以混淆概念呢?

最關鍵的是,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好嗎!!

「你這是想抵賴咯?」挽歌挑眉,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淡淡道︰「我都說好了,如果輸了,就要給對方一萬兩的,現在你們輸了,怎麼就反悔了?」

司晨連忙搖頭,解釋道︰「不對吧,公主,這個明明是你自說自話的!我們……」

「你的意思是,我是在敲詐你們嗎?」。挽歌語調低沉,乍听之下,竟然沒有一絲溫度。

司晨額角的汗水越來越多,最後只能哭喪著一張臉像司暮求救。

司暮接受到司晨發出的求救信號,清咳一聲,道︰「公主,既然我們跟您打賭,自然也願賭服輸……」

「還是司暮講道理,願賭服輸,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挽歌對司暮的坦蕩十分欣賞。

司晨一听,頓時急了。

司暮,你一定要三思啊!就算把我們給賣了,也湊不齊一萬兩的!

司暮瞥了司晨一眼,勾起唇,見他心急火燎的模樣,也別有一番風趣嘛。

但是要他們拿出一萬兩,的確是強人所難了。

她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一萬兩對我們來說,就算不吃不喝一輩子,也湊不齊,能不能酌情把數額降低一點,至少讓我們在有生之年能把債還清。」

「也對哦,你們每個月的月銀是五兩,對吧?兩個人就是十兩,一年是一百二十兩,如果不吃不喝,也要八十三年零四個月才能還清呢。」挽歌細細算了一下。

「八十三年!!!」

司晨一听到這個數字,連死的心都有了,他面如菜色,整個人都快羽化成仙了般,不吃不喝都要八十三年,他能活那麼久嗎?

等回過神來後,司晨繼續使勁兒沖司暮眨眼間,一定要阻止公主討債!!

司暮怎麼不知道司晨心中在想些什麼?她暗嘆一聲,然後道︰「八十三年,我們恐怕都活不到那麼久,請公主酌情減免一點吧。」

「既然司暮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好了。」挽歌模著下巴思索片刻,司晨眼中燃起希望,「既然這樣,就減少一半吧,五千兩好了。」

那也是四十多年啊!!!司晨頓時不淡定了,他繼續向司暮眨眼間,還得降!

司暮瞥了眼司晨,見對方眼皮都快眨得翻了上去,一陣無語,那個家伙是來搞笑的嗎?她暗嘆了一聲,無奈道︰「公主,五千兩對我們而言,還是有些……」

「什麼?五千兩還多嗎?已經減了一半呢……」挽歌瞪大了眼楮,喃喃自語著,她用手輕輕地掃了掃腮幫子,想了想,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

听她反口,司晨眼中燃起了希望之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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