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擰,她問道︰「夏末,這屋子里都是怎麼回事?」
夏末聞言,突然制止了哭聲,松開她低著頭半天沒有。
「到底怎麼回事?」青青又問了一遍,見夏末還是不,她沉聲問道︰「夏末,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我不在,你將我屋子里值錢的東西都拿去賣了?」
夏末聞言猛的太=抬頭,看著青青眼楮蓄滿淚,神情無比的委屈,「奴婢在窮也不會拿了的東西去賣的!」
青青自然之道夏末不會,她只是故意這麼說激夏末說出實情罷了,「不是你賣的還能有誰能將我屋子里的東西都搬走了。」
夏末流淚急道︰「真的不是奴婢,是大,大說你丟盡了柳府的顏面,還說……這些東西是要全部搬到大房間去……奴婢死活不讓他們搬……他們就打奴婢,還說東廂院風水不好要全部毀了,奴婢死活不肯離開,他們就不讓奴婢出去,也不給奴婢吃穿度用的東西……」說到最後,夏末哇哇大哭起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啊,你這一回來大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青青心疼的看著夏末,怪不得方才覺得她怎麼清瘦了這麼多,原來是沒有吃的原因。也難怪玄鐵會說以後有需要去找他,原來……是這麼回事。
「沒事,以後有我在,不會在讓人欺負你的。」柳晉暉暫時不會自己怎麼樣的,他在沒有模清自己底細的情況前,她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更何況,炫異在,也不會有人能欺負到自己的。
夏末听了眼淚掉的更多了,「,大和大姑爺回來了,現在老爺很器重大姑爺,連帶著大如今地位也不同往日,以前大受了那麼多的數落,如今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青青笑了笑,道︰「好了,這些話等明天再說吧,現在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夏末還想說什麼,青青又道︰「別說了,這些我都知道了,趕緊去睡吧,不然明天怎麼有精神去面對大呢。」
夏末這才不了,乖乖的去睡覺了。
一切歸于平靜,柳府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的森冷。淡月被彩雲追逐著,那一瞬被遮住的瞬間,一道身影輕如燕般從屋頂掠過,沒有留下任何的動靜。
清輝再現時,那個身影已來到一座奢華宮殿前。
御書房,那人抬頭看了一眼,眸光清冷,很快閃身進入里面。燈台之上的燭火忽明忽暗,兩排筆直的燈台擺至那道珠簾前,那人踏步無聲,來到珠簾前,欲撥開那道珠簾卻被一道無形的阻力擊退。
「這麼晚了,你是來看朕的嗎?」。司徒軒的聲音從珠簾後傳出來,帶著一絲慵懶,一絲意味不明的質問。
「听說皇上從來不肯走出這道珠簾,莫非皇上面目可憎,不敢讓世人看見你的臉,還是因為你根本無顏面對世人,所以才一直不願走出來?」清冷的聲音響起,卻讓司徒軒心頭一震,他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只是他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嘻嘻,朕晚上睡不著,不如你來陪朕睡吧。」
「你還要裝到幾時去!」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凶,朕要是生氣了,就把你殺了做花肥去!」司徒軒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讓她現在看見自己。
「司雪衣成親,是你賜婚,對嗎?」。
「是啊,皇叔要朕給他一道聖旨,說是要讓錦瑟名正言順的嫁給她……女人,是不是朕做錯了啊?」
「呵呵,你沒錯,你怎麼會有錯呢!」那雙眸子死死盯著那道珠簾,目光似乎穿過珠簾留在了司徒軒的臉上,只是,那目光太過失望,讓人一看就心痛。
「女人,這麼晚了,你怎麼敢進來,朕的那些人都好厲害的,你不怕死嗎?」。
「既然皇上不肯露出真面目,那我也沒有必要在留在這里。」說完,轉身便離去。
「女人……女人……你不要走,朕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你說!」
「朕早就想封你做皇後,可是你為什麼不願意做朕的皇後?」問完之後,司徒軒有些害怕听到她的話。
「我為什麼要做你的皇後?」
「因為朕喜歡你啊。」真的很喜歡你,不,是真的很愛你。
「皇上,我記得……我們似乎從不曾見過吧,你又怎會喜歡于我呢?」青青不想在听珠簾之後那人的聲音,轉身,很快消失在大殿之內。
司徒軒知道她離開了,他不想她走,卻又不能此刻走出去……她此番進宮,便是為了問自己給司雪衣的那道賜婚的聖旨嗎?
司徒軒低眸,五指微微收攏,司雪衣……她的心里從來只有他。曾幾何時,有個小女孩對自己霸道而又驕傲的說道︰「爹爹說,男人流血不流淚,太子人中之龍,怎麼能哭哭啼啼,將來我若做你了的太子妃,定要好生管教你!」
如今,她可還記得當初的話……
青青剛出御書房,便遇見一個熟人。
皇普怡一身紫衣,立在她的對面,晚風輕拂寬大的袍子,在風中微微擺動。月光下,他的臉看的有些不真切,只手拿扇,輕輕擺動,青青不用仔細去看便能猜到此刻他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讓開。」對他,青青一直沒有好感,甚至是厭惡的和憎恨的。
皇普怡輕笑一聲,道︰「你我都是夜探人,明明是你檔了我的去路,怎好意思讓我讓開。」
青青覺得跟他這種不要臉的人太浪費表情,正好她也想試試自己的身手,從她清醒的你一瞬間,她便感覺體內似有無窮無盡飛內力,她幾乎無法平衡體內的那股力量,是以才選擇這個時候來皇宮,一來是為了證明一件事,而來便是為了試試自己的身手。
腳尖輕點,騰空而起,在夜空劃下一道美麗的弧線。在皇普怡詫異的表情中,青青一個閃身便從他的頭上掠過,不在回頭,很快消失在皇宮中。
皇普怡眉頭緊皺,看著她離去的方向,陷入深思中。
她何時有這麼好的身手,方才他看的清楚,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借力任何東西,那根本就不是輕功,更像是在飛。
他自問自己輕功已算出類拔萃,卻也做不到不借力就這麼在空中保持著一個姿勢……
眸子微眯,他輕笑,低聲喃喃道︰「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
攝政王府
司雪衣回來時,賓客早已散去。府上的下人看見他回來,一個個都縮著頭,生怕自己觸到了王爺的霉頭。
「王妃呢?」
「回攝政王……王妃在……房中……」下人連氣都不敢出,哪怕攝政王這般的淡然如水,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害怕。
司雪衣很快就回到房間,一片喜色,那對紅燭已經快燃盡,錦瑟坐在床頭,喜帕仍沒有揭開。
「錦瑟……對不起。」看著她,司雪衣覺得心亂有些愧疚,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也非他所願,只是對于錦瑟聲譽有損。
「王爺,不是你的錯。」錦瑟雙手絞著衣角,聲音很輕。
司雪衣走,揭開她頭上的蓋頭,錦瑟抬起頭,精致的妝容在燭光下顯得格外的嬌媚,「臣妾只求王爺能平安歸來,其他的,臣妾都不求。」
司雪衣看著柔情似水的錦瑟,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上一樣。微微側目,淡淡道︰「時候不早了,你先歇下吧,我還有些事要去找易天。」
錦瑟看著他,目光一黯,聲音澀然︰「今晚是你我成親之日,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重要的?」
「錦瑟,以後我會一一補償于你,今晚你受了驚,還是早些歇下吧。」說完,他便走了出去。
錦瑟默默流淚看著推開又闔上的門,心中一片蕭瑟,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那個人卻變得不在認識……卸下所有的頭飾,她感覺身體的力量一瞬間被掏空,整個人無力的躺下,洞房花燭夜,她獨守空房,淚濕了枕,涼了心。
司雪衣走在府中,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找理由逃一般的離開,腦海中總是會出現那張面孔。低頭,他伸出手,方才被她咬住的手上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輕輕拂過,他內心涌起一股千絲萬縷般的惆悵。
微微嘆了一口氣,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他轉身便看見易天匆匆走來,「發生了何事?」
易天走來,道︰「攝政王,安姑姑出事了。」
「安茹怎麼了?」司雪衣臉色凝重,問道︰「到底怎麼了?」
易天有些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才低聲道︰「還不是攝政王今晚成親,姑姑想不開,做了傻事唄。」
司雪衣神色一怔,繼而嘆了口氣,「走吧,隨本王進宮一趟。」
芙蕖宮,司雪衣來到安茹的房間,敲門沒有人應,他怕安茹出事便直接推門而入。進去才發現安茹還未清醒,手臂上纏了一圈白布,上面隱約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