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娘子 買下酒樓

作者 ︰ 竹筒糯米

「你是誰?來這里干什麼?我記得我們並沒有欠你的錢呀。」中年大叔看著袁青,見她笑臉,有條不亂,以為是哪個債主派來打持久戰的。

「我只是想來,買下這個酒樓的人。」袁青淡淡說出這句話,轉口又道︰「怎麼不歡迎嗎?」。

「別開玩笑了……」中年大叔見袁青不過是個少女,怎麼都不相信,她會來買下這間酒樓。

「不信我?」袁青笑意依舊。「我知道,你們酒樓欠了很多債,這間酒樓你們打算賣多少?」

「一白五十兩銀子。」老頭說道。

「酒樓欠了多少錢,把準確的數目給我。」

「我也不怕告訴你,四百多兩銀子。」老頭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馬上就要告老還鄉,這個爛攤子,他不想收拾,所以才想到要將酒樓賣出去,丟給別人收拾。

「一百兩銀子。」袁青伸出一根手指,「你放心,酒樓的債我會一一還清,只是這酒樓就得便宜些了。」語氣不緊不慢。

「不行一百五十兩,少一分錢,我都不會賣。」老頭氣的跳腳。一百兩與之前的買家開的是一樣的價錢。他之前都不肯賣,現在有怎麼肯賣。

「你的酒樓值這麼多錢嗎?」。袁青不屑。

「是呀,掌櫃的,這酒樓明面上看是在經營,可往往收不支出呀。」中年大叔一副盡早將酒樓買了就好的模樣,這酒樓不過就是個空殼而已。

「好了,再加一兩銀子,賣不賣隨你。」袁青說道,眼神毫無波瀾。

「你……」老頭大有氣暈的架勢。這是買酒樓呀喂,不是買白菜。加一兩?

「我已經算仁道的了,一百兩是我的底線,少一分,我都不買。」袁青語氣平淡,但又透著堅決的意味。

這時候,酒樓的另一個買家走進來了,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大月復便便,肥大的身體套著一件很貴的衣服,臉上笑容可掬,眼楮都眯成一條線了,「胡掌櫃,可是想好了,酒樓賣不賣呀?」

「金老板,你來了,快快,快請坐。」中年大叔招呼著這位被他叫做金老板的男人坐下,又奉了杯茶給他。這態度與之前對袁青的態度可是天壤之別。

金老板是個商人,他的背後有些當官的朋友,因此他在商場上還算吃得通。「胡老板,她是?」他看到坐在一旁的少女,見她臉容清秀,要不是少女神情淡定,他都以為這少女是胡掌櫃專門給他備的妹子供他玩樂的。

「呵呵,金老板是吧,在下姓袁,你就叫我袁姑娘就是了。」袁青笑著介紹自己。

「袁姑娘,幸會幸會。」金老板是個世故圓滑的商人,這個少女能如此淡定從容的坐在這里,不用說她一定是有幾把刷子的,本著多個朋友好辦事的心態向袁青客氣客氣。

「不敢,不敢。」袁青回禮。這是虛禮不管是那個時代都是要有的。

「金老板,你給的價錢太少了,能不能再多一點?這個姑娘也是來買酒樓的。」中年大叔當起中間人,他就像要讓這兩位買酒樓的人,相互競價,將酒樓價格最大化,價高者得。

這種手段,袁青與金老板如何不知,他們現在即是對手,也是站在同一邊的戰友,因為他們誰都不想將酒樓價格提高。

「袁姑娘,你出多少?」

「一百零一兩,呵呵,金老板不好意思,比你多了一兩銀子。」袁青說道,語氣平靜的講出這個冷笑話。

「呵呵,姑娘真會說笑,我只出九十兩。」金老板語氣堅決不容反駁。胡掌櫃與中年大叔听著都傻了。

這時候,袁青輕笑出聲︰「呵呵,金老板您可真是會說笑,那麼袁姑娘我就多謝金老板將酒樓讓給我了。」語罷朝他拱手一禮。

「金老板,你……」胡掌櫃指著金老板,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中年大叔隱隱感覺到比這更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袁姑娘,可別謝我太早,這酒樓我金某人是要定了,不過這個?價錢就是九十兩。」金老板的笑臉不在,反而是滿臉的陰沉,「袁姑娘我也不防告訴你,得罪我金某可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你知道當今太妃,她對我金某人可是贊嘆有加,秋州的縣太爺可是我的知交故人吶。」

袁青冷笑一聲,比後台是吧,勞資還救過王爺的命呢,「是嗎?金老板,有些事情一旦出口,就難以收回了,這酒樓按常理價高者得,若是覺得我得罪你了,就先看看這塊玉佩,再下定論吧。」語罷將黎塵送給她的那塊玉佩拿出來。袁青依稀記得那個少年好像就是這里的王爺,于是將他遞給她的玉佩一直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就像現在。

「這塊玉佩……」價值連城,而且他的主人非富即貴,「這是王爺的隨身之物啊。」語罷那胡掌櫃與中年大叔連連對著這塊玉佩,恭敬作揖。

「算你有眼光,這下不用我說,金老板知道怎麼做了吧。」袁青將玉佩收回,也不多言。意思很明顯,這麼重要的東西王爺都送人了,那麼這個人一般人還是不要惹得好。在天源國,玉佩上能刻‘黎’字的人,只有皇室子弟,就是高官都不敢。這種玉佩價值連城與皇子身份相連,所以,胡掌櫃與中年大叔才見玉如見人,對著玉佩鞠躬行禮。

袁青在心中暗暗捏了把汗,心道,這冰塊臉還算做了件好事。

最後結果,不言而喻。

袁青得到了這間酒樓,而且是以最低的價格一百零一兩銀子,比那個金老板出的價格多了十一兩銀子,胡掌櫃那是有苦說不出啊。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一張張欠條,這家酒樓總共欠了四百多兩銀子,袁青手上的現金不過三百多兩,一百兩,就只剩下二百多兩銀子了。

酒樓是胡掌櫃的現在變成袁青的了,只是這酒樓的地下不是胡掌櫃的,胡掌櫃無權買賣,所以這酒樓之下的地皮,還要得付地租袁青听到這,差點沒將杯子給捏碎,「丫的,這酒樓都蓋了,怎麼這地皮還是別人的。」

「袁姑娘,你有所不知,這月湖邊上的土地是朝廷的,商家無權買賣,這間酒樓說白了就是朝廷蓋在這里,我只是這的掌櫃負責經營這家酒樓,還不算真正是這的老板。」胡掌櫃說道。他也很無奈呀,這間酒樓名為‘月湖酒樓’離月湖離得近嘛,是國家花錢蓋在這里的,酒樓的經營權包給百姓,百姓在酒樓怎麼經營,國家無權過問,只是酒樓的經營者每年都要交給國家一些錢,才能繼續經營酒樓。就如租店做生意一樣,店主還要付租金。

難怪偌大的月湖畔,就只有一家酒樓。

這樣也好吧,沒有其他競爭對手,日子也好過一點。袁青只能怎麼想了。

「那誰是這間酒樓的地皮老板?就是把地下租金交給誰。」袁青問他。

「租金一般是交給住在王府里的人,也就是王爺。」胡掌櫃道。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地下是國家的,那就是皇家的,皇家姓黎,那就是姓黎的。

一個皇子被封了王爺,那就有了封地,那麼這個封地內的土地就是他的,因此,這間酒樓的租金就要交給王爺。

這是很簡單的比喻,事實就是如此,否則,皇家人如何賺外快?如果光靠那些俸祿,又如何能富的流油?

袁青此時在痛斥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那些欠款總有四百多兩銀子,又加上每半年要交一次的租金,怪不得,這間酒樓的要價已經很低了,都沒有幾個人敢買。

不得不說,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不過袁青也認栽,沒有過多抱怨,還是好好經營酒樓,先把債還完,租金也只一個月就要到期了,接下的日子是不太好過得呀。

胡掌櫃告老還鄉,那個中年大叔是酒樓的二把手,是幫著胡掌櫃打理酒樓的二掌櫃,酒樓中的伙計,不多加上廚師,打手也就七八個人。

這些人也都知道了袁青是月湖酒樓的新掌櫃。交代了一些事項,此時,天已黃昏,袁青拉住袁寶慢慢走回家。

太陽西下,天邊丹紅晚霞,落于青山之邊,遠在世俗之上,霞光晚照,拉長地面上物種的影子,兩道細長的身影慢慢走著,淡紅霞色,落于衣間,靜默無聲卻又仿似低低細語流淌在心訴說衷腸。

秋州城城鄉結合部地區,夜色深深深幾重。月悄然爬上枝頭,而這個缺少浪漫的地方,很少會看到有情侶在花前月下,吟詩作對。可能在距離此地方圓一里的地方就能看到此番情意深好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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