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貴 239

作者 ︰

獨孤凌不知道此女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但從她細微的舉動來看她似乎並不喜歡這個魔杖,他卻感覺到自己這具身子看見她接過魔杖後,十分開懷並且還大笑了起來,「走!本尊就帶愛妃去征服這天下,將這天下都打回來贈給你。」

「殿下言重了,月兒不要這天下。」那女子說的快,卻是連自己也似乎覺有什麼不妥,可後面卻又補充道,「月兒只要殿下安然無恙才好。」

獨孤凌的身體听到了這句話,哈哈大笑了起來,「本尊必定會安然無恙,否則如何能陪月兒到永生永世?想當初,若不是月兒救了本尊一命,本尊早就死在了聖尊的手底下了,本尊就是不明白了,那聖尊竟從異世追到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倘若不是有你,上一次聖尊與本尊的大戰,本尊怕是下了地府了。」

那女子聞言沒有說話,只瞧見她的頭微微低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獨孤凌又听見自己喉嚨里發出了聲音來,「走……這一次本尊必定要一雪前恥。」

說罷,獨孤凌瞧見自己的大壽一揮,便將自稱月兒的女子抱在了懷中,隨後腳下多了一柄飛劍,將兩人乘起來飛往天際……

然而下一刻,獨孤凌卻是一眨眼的而功夫便不知怎麼的到了另一處,這里是一座仙山上的廣場,這里廣闊亦華麗,白色的石地修建的十分平整,上面刻的花紋又十分的奧妙無窮。

獨孤凌的眼前放了一個棋盤。自己坐在棋盤的這一端,棋盤上的棋局赫然便是方才自己還沒有睡著做夢的時候,和淮淵下的那一盤棋。

而棋盤對面不遠處,有一個人負手而立,他身材高大偉岸,似曾相識。

獨孤凌的眼角想要掃一掃四周,看看方才和他一起過來的那女子在哪兒,卻是眼楮也動不了,只是跟著身體瞧著這棋盤一動也不動。

這棋局已經下到了尾聲,便是和方才最後與淮淵下的那一盤棋一模一樣。最後他輸了。

這夢里他也輸了。

獨孤凌想及此。氣不打一處來,怎的做個夢也要輸給淮淵呢?

恰巧在此時,旁邊響起女子的聲音,「殿下。我們認輸吧!」

獨孤凌一口氣上來。險些怒氣攻心。事實上他是將怒氣轉移到了手上,一抬起來就想要往那女子身上擊去,然而卻是半路上又回轉過來。將棋盤打了個粉碎。

背對著他站著的那長袍男子優雅的轉身過來,「魔尊怎的如此戾氣?不過是一盤棋而已?」

「一盤棋?」獨孤凌听到自己憤怒的聲音,「本尊輸了你半壁江山,你說只是一盤棋!你早就設計好了的是吧?」

「這賭局是你我自願的,又是你我親自參與的,我如何能設計?」那男子淡淡說道。

「哼!」獨孤凌听到自己的冷冷的聲音,「這棋局作罷,賭局不算!」

「那可由不得你。」淮淵說道。

「由不由得我,也不是你說了算!」獨孤凌喝道,隨後他猛地起身來,向男子擊去,卻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心口忽的一痛……

獨孤凌被痛醒了,他睜開雙眸,眼楮猩紅的如同灌了血水一般,他臉上亦是竟溢出了魔氣一般的黑氣一般。

獨孤凌的天靈蓋上一股肉眼看不見的黑氣,涌出來沖向了天際……

在遙遠的地方,一股能打碎時空的神力,傳達到了這里,黑暗的洞穴中寶物中散發著紅色的光亮,照亮了黑暗,原來在暗處有一抹黑色的氣體正在不斷的膨脹。

似乎被外界什麼東西引導著,似乎之前一直沉睡著,卻忽然的清醒了過來,山洞中頃刻間有著龐大的力量想要沖出去,然而山洞外面有看不見的結界將它們困在這里。

它們十分的痛苦,發出了詭異又震撼的悲鳴聲……

與此同時,獨孤凌也似乎到達了痛苦的頂點,他怒吼了一聲過後,便暈了過去,亦是吐出了一口淤血。

然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內力,將四周給他療傷的侍從都振開了,等侍從再過來的時候發現獨孤凌已經暈過去,但慶幸的是他的走火入魔之相總算是給平靜了下去……

後院這邊,

淮淵在屋子里正在仔細的觀察這局棋,然而卻莫名的被感覺中的什麼東西吸引向外看去,卻是發現窗外什麼也沒有,只有黑漆漆的夜空。

就在他以為自己多慮了的時候,一股氣流沖向了自己,他本能的運起了小周天撐起結界來抵擋,然而依舊是被震了一震,他心頭大亂的同時,眼前出現了幾個片段,

被破壞的似乎已經天崩地裂了的平台……四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兩個男人兩個女人……

這些個人好似他在夢里也見過,卻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模樣了。

「咦?」淮淵對這樣的現象十分的驚疑,他覺得這些可能不是夢,可能和自己有關系,那麼這個夢以及這些片段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他會一而再的夢見,看見這些?

淮淵看著天邊若有所思了起來,還時不時的抬起手指推算。

石月嬋院子內外皆是一片黑暗,她迷夢著眼楮,借著月光瞧著窗外被風刮的枝枝亂顫的枝葉快要睡著了。

忽的,天邊一道詭異的夾雜著黑氣的紅光沖向了她,她猛地驚醒睜開了眼楮來,卻什麼也沒有看見,依舊是安靜無聲的院子,依舊她在她的睡房中,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是怎麼了?」石月嬋自言自語的問道。

她的聲音也驚醒了在耳房睡覺的綠蘿,綠蘿剛睡著也睡的不深。听到了石月嬋的動靜便醒了過來,她輕聲問道,「大小姐,怎麼了?」

「沒事,就是忽然醒了。」石月嬋說道,「快睡吧。」

綠蘿不放心的起身來,走過來瞧了瞧石月嬋,發現她真的沒有什麼大礙,才回到耳房再次躺下睡覺。

門外首頁的杜鵑,听到門內有動靜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綠蘿和石月嬋在說話。但一會兒又沒了動靜,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怕里面有事,後發現沒什麼事,便又跳開了去。在院子里巡邏保護石月嬋的安全。

石月嬋再次閉上了眼楮。她不知道在黑暗中她的肉眼看不見自己胸前那一枚玉佩。也在散發著微弱的光亮……

石月嬋醒來的時候,依舊對昨晚那奇異的事情記憶猶新,就好似真實發生過而並非是在做夢。

綠蘿見她睜著眼楮也不起來。便說道,「現在時候還早,您可以再睡會兒。」

話音落下,石月嬋倒是起身了來,「更衣吧。」

綠蘿道‘是’後,伺候石月嬋起身,穿戴更衣並且洗漱。

院子外面,已經有僕從守候在那兒了,院子里邊兒有動靜了就回去匯報。

不一會兒淮淵就捎人來問石月嬋幾時出門。

石月嬋這邊回了說半個時辰以後。

僕從回話,又捎了話過來說淮淵叫她去吃早膳。

石月嬋便洗漱穿戴完了以後,去了前面淮淵定的雅間里。

滿滿一桌小菜,十分豐盛。

石月嬋走進去先施禮。

淮淵讓她起身來,石月嬋便起來坐到了淮淵跟前去,「您也沒吃麼?」

「在等你。」淮淵說道。

兩人一起吃過早膳,稍作歇息後,便動身離開了客棧,從昨天那一場博弈後,就沒有再看到獨孤凌了,然而他的侍從護衛都沒有撤去,就證明他還沒有走,他還留在這座客棧。

他留在客棧里做什麼?

石月嬋皺了皺眉。

淮淵也沒有在意,不管獨孤凌有沒有離開,至少此刻獨孤凌都還沒有出現過,已經是萬幸了,他也不會知道昨天不過是用了一些五行之道的攝心術來攻擊他的意識就讓獨孤凌重傷了,若是他知道必定會將這件事調查一番,怎麼會如此,因為他的攝心術雖然用了一些五行陰陽之道卻並不是最完美的,事實上他修習的一些心法武功甚至是法力,都不是完整的,都是從天機門一些殘卷中得來的,而且那一些殘卷還是師傅留給他的,那些殘卷除了他其他人也學不了,包括他的師父,所以天機門的其他弟子根本連知道這些心法都不可能。

馬車早已經備好了,石月嬋離開客棧便瞧見了,走到前面去上了馬車。

淮淵上了馬匹後,便帶著石月嬋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石月嬋拉開車簾子向外面瞧去,只是片刻又將簾子放了下來,說實話,此刻進宮她是有些忐忑的,上一次在武陽雖然已經見過帝君了,而且這一世也不再和前世一樣是囚犯,她依舊是不安。

石月嬋不由胡思亂想了起來,一會兒想著前世,一會兒擔心今生,亦想起前些日子淮淵大人和她說過的那個問題,若是帝君真的那樣做了她要怎麼辦啊?她必須要在那之前提前嫁人,帝君總不會要他人的妻子吧?

只是,她要嫁給誰呢?

重新活了一世,她還從未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不過好像前世她也沒有想過,她前世未及笄石府便被抄家了,後面逃亡囚禁一直到生命結束,她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確切的說是沒有功夫去想,也沒有必要去想,因為連自由都沒有了還何談嫁人?

今生她也還沒來得及想過這個問題,一直都在為石府的將來憂心,卻是不得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要說她想要嫁給什麼樣的人,她還真的沒有什麼頭緒,之前在武陽和她作對和石府作對害她,以及想要圖謀她的男子有,齊家的,有蘭家的還有許家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似乎……似乎合適的人都沒有,而且她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好的男子,或許是因為前世遇到過衛乘風,又遭遇了帝君和韓孟昭等等他們的陷害,她早就對男子不抱有什麼希望了吧。

除非……除非是有像淮淵大人這樣的……石月嬋想著臉色微紅,然而世界上好男兒可能有,能像淮淵大人這樣的估模著沒有幾個吧?

石月嬋輕抿了紅唇,她怎麼老拿淮淵大人和別人比較,這樣她怕是一輩子都難以嫁出去了吧?

就在石月嬋胡思亂想之際,皇宮已經到了。

馬車停在東門大門口,守門的將領將他們攔停。

初一將身份貼亮出來,那護衛便是卑躬屈膝道,「原來是淮淵大人,小的是新來的不曾見過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淮淵在馬上擺了擺手。

那護衛便不再客套,而是說道,「參見淮淵大人,大人里面請,聖上已經設宴,只等您去了呢。」

淮淵頷首。

護衛退到了一旁站著,讓出了路。

其余的護衛亦是如此,且面帶敬畏的讓開了路,讓淮淵一行人進去。

淮淵帶著一行人進入了皇宮東門。

一旁的宮人以及丫鬟見人進來也退至一邊,齊聲聲的喊道,「恭迎大人。」

說罷,便目送淮淵一行人遠去。

淮淵到了內閣就得下馬了,石月嬋也從馬車上下來。

淮淵一行人進來,就有人看到並且到聖上那兒通報,帝君立即派人過來迎接淮淵。

丫鬟宮人過來,對淮淵一行人施禮道,「恭迎淮淵大人,恭迎主簿大人。」

「起來吧。」淮淵說道。

眾人起身了來。

穿紅衣服的宮裝的宮人是領頭的,他說道,「大人請隨小的來。」

說話間,有其他的宮人和丫鬟將淮淵一行人的馬車馬匹都牽到了馬房里去。

淮淵則是帶著石月嬋跟著宮人進了入了內宮。

到了皇宮內側,初一一行人則被其他人帶著去換衣裳卸武器了。

等淮淵跟著宮人七拐八拐去了帝君的御書房的時候,初一等人已經迅速的回來了。

本來進入皇宮是不可以帶隨從的,然而淮淵也不知道有什麼能耐,竟讓聖上允許他帶護衛進出皇宮。

初一候在門外兩旁。

宮人中除了領頭的那個,其余的也都退至一旁。

淮淵跟著那領頭的進入了御書房,步入了內屋。

聖上正在桌案上批奏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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