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貴 228

作者 ︰

淮淵負手而立。

石月嬋看不見淮淵的表情,只是有些忐忑,「怎樣?」

淮淵沉吟了片刻,轉過身子來,「夫人她有中毒之象。」

石月嬋聞言面色一沉,「怎麼會中毒?」

「我想應該是受傷之後中毒,所以導致她一直昏迷不醒。」淮淵說道,「下毒的人有些手段,這毒藥使人服下後普通的大夫看不出來。」

「您確定麼?」石月嬋問道。

「確定,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你娘後頸那兒是不是有一粒黑色的點。」淮淵說道。

石月嬋倒不是不相信,「那可有辦法解救?」

「有!」淮淵說道,「這種毒藥十分的奇特,它屬于極熱之地長出來的毒草,需要極寒之地長出來的東西才能解毒。」

石月嬋便問道,「到底是什麼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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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淵說道,「千年的天山雪蓮!」

「哪里有?」石月嬋問道。

「自然是天山上。」淮淵說道,「天山上終年被雪霧覆蓋,普通人根本上不去,世間又只有那兒有雪蓮,所以幾乎是絕世與無。」

「那我娘豈不是沒有救了?」石月嬋問道。

「不。」淮淵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這世間一共有三株天山雪蓮,有兩株是天機門先祖和你石家先祖踩到並且用了特殊的密封方法保存好,可是這兩株有一株在當時被用了,還有一株不知道丟在了哪里。」

「那還有一株呢?」石月嬋趕緊問道。

「還有一株在當今的皇宮中。」淮淵說道。

「那麼要去皇宮麼?」石月嬋問道。

「恐怕別無他法。」淮淵說道。

石月嬋聞言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此……那我也只能進京了,我祖母說之前安定侯離開之前來過石府,和他一起的那位貴人說過讓我進京的事情,具體是因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此刻怕是無法顧忌這些了,這會兒進京求得聖上給我千年的天山雪蓮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我去安排安排吧,然後送你進京。」淮淵說道。

「那就有勞淮淵大人了。」石月嬋聞言說道,隨後又說道。「只是。我進京一趟得好多天,辦完事回來又需要好多天,我怕我娘堅持不到我回來的時候。」

「無妨,我有辦法讓你娘撐到你將雪蓮帶回來。」淮淵說道。「我之後會派人去藥王谷找醫仙替你要一份續命的方子。」

石月嬋聞言。感激的看了一眼淮淵。她屈膝施禮道,「多謝淮淵大人。」

淮淵說道,「快起來。你怎麼總是這樣客氣。」

石月嬋覺得沒有什麼不對,甚至還覺得少了呢,淮淵大人對石府的大恩大德她這輩子怕是也還不了了,難道道個謝不應該嗎?

石月嬋只好起身來,「月嬋總不能白白要大人的恩惠。」

淮淵聞言,略微笑了笑,隨後沉默了幾個呼吸的功夫,「如果你一定要報恩,那麼答應我三個要求。」

若是其他人,石月嬋怕是還會想一想才會答應或者不答應,或者根本就不用想也不會答應,然而淮淵大人的要求,她卻是要答應的,「您說,您的事,我絕不說半個不字。」

「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淮淵卻說道,「等我想到了有什麼需要你做的,再告訴你。」

「一言為定。」石月嬋說道。

「那麼以後你不要再給我道謝了。」淮淵說道。

「絕不。」石月嬋答應了說道。

「去照顧你娘吧,我先回去準備準備,一會兒就來接你。」淮淵說道,他深知石月嬋心急如焚想要救元氏,所以片刻都不想再耽擱了。

石月嬋點頭,隨後轉過身子進入了內院中去,淮淵則是離開石府回了清虛觀一趟。

石月嬋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只帶了換洗的衣裳和一些銀兩以及一些貼身必備的物品以外,再沒有其他的了。

淮淵也沒有回去多久,便再次回到石府。

這時候,石月嬋已經在大堂等他了,等他一來便離開了石府上了馬車。

石月嬋開始思索,帝君叫她去京城是想要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簾子被掀開了來,淮淵從外面進來。

石月嬋面色微紅,輕抿了紅唇,呼吸也有些緊張了起來,卻說道,「你們去馬車外面。」

幾個丫鬟道是後離開了馬車。

淮淵坐在馬車門邊上,說道,「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找藥方了,你不必擔憂。」

石月嬋張嘴就想要謝,可是記得自己答應過淮淵不要再說謝謝,便輕應道,「恩。」

「你祖母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那位貴人要你去京城做什麼吧?」淮淵問道。

「還沒。」石月嬋說道。

「那位貴人便是聖上。」淮淵說道。

石月嬋眼楮眨了眨,面色平靜。

「怎麼?你知道?」淮淵問道。

「猜到了。」石月嬋自然不能說她前世見過帝君,「安定侯那樣的人物,怎麼會服從與他人,而且安定侯不是和聖上的關系很好麼?和安定侯一起的除了聖上我也想不出還有誰了,並且也只有聖上才能下聖旨不是?」

「恩。」淮淵贊賞的看了一眼石月嬋,笑道,「那你可知道,這次聖上叫你去京城是做什麼的麼?」

「這個就恕月嬋不知道了。」石月嬋說道。

「是叫你去比試。」淮淵說道。

「比試什麼?」石月嬋問道,「又是斗星會嗎?」。

「差不多,只不過又和以往的不同。」淮淵說道。「是和別的國家的能人比試,而且你只能贏不能輸。」

「為何?」石月嬋問道。

「至于為何,你最好不要知道。」淮淵也不想騙石月嬋,于是如此說道,「你只需要這些日子多鑽研星象便是了,我會好好的幫助你的。」

「好。」石月嬋少見淮淵如此慎重,想來此事事關重大馬虎不得,那麼她必定也會全力以赴。

淮淵說道,「我將一些比較重要的書籍都帶來了,你可以看看。其他的都在……」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里,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是。」石月嬋說道。

淮淵的意思,石月嬋明白,就是她最好不要分心。最近都專心研究這些星象星圖。

石月嬋正在想要從哪一本書開始入手。

就听得淮淵問道。「給你的玉佩。你可有貼身帶好?」

石月嬋一愣後,點頭說道,「都有啊。您給我的東西我都有好好帶著。」她想了想說道,「金絲軟甲也穿著呢,那個暗器……」她說著將手伸到淮淵面前去,袖子就自然而然的提了上來,便露出了里面固定在手腕上的暗器,然而也露出了那潔白細膩的肌膚,她自己瞧見了都有些臉紅又趕緊將手縮了回來,「還有玉佩。」

淮淵淡淡笑了笑,好似沒有看見石月嬋的窘迫,他說道,「把玉佩給我看看。」

石月嬋便將玉佩掏出來,拿在手上還是熱乎乎的,「這個玉佩和之前的顏色變得有些不同了。」

淮淵接過玉佩,發現這玉佩中本身的顏色變得淡了許多,原本的通透這會兒幾乎快要變成透明的了,然而里面卻有一個小點兒一閃一爍的,這個點比之前看起來要更耀眼更大一些了。

淮淵抬眼看向石月嬋。

石月嬋也在看這個玉佩,沒有去注意淮淵的眼神。

淮淵的眼神變得復雜了些許,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將玉佩握在手中片刻,又遞還給石月嬋,「你還是貼身帶好。」

「好。」石月嬋接過來又重新將玉佩戴好,「為什麼要我戴這個玉佩?」

該怎麼和她說這個事?

其實他此刻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這枚玉佩中封印了魂魄,是七情六欲的情魄,其中蘊含的能量非常強大,此刻這枚玉佩經過石月嬋佩戴以後,里面魂魄的碎片已經漸漸消失了,應該說是被石月嬋完全吸收了,只留下了魂魄中留下來的精純的能量,這種能量他也不知道是什麼。

「你戴著便是了。」淮淵說道。

石月嬋也沒有說什麼,反正戴不戴這個玉佩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既然淮淵大人讓她戴,那麼她就戴。

石月嬋拿了一本書,翻開了來便進入了狀態,也不管淮淵大人是否在這兒,不明白的地方就去翻別的書,如果沒有書可以翻,她就抬頭問問淮淵。

淮淵這次也沒有馬上離開馬車,倒是在馬車里一直陪著她解答她的疑惑。

石月嬋看完了一本書放下,換另一本的時候,拿起書來她沒有先打開來看,而是看向淮淵大人問道,「是不是贏了就能提要求讓聖上把千年天山雪蓮賜給我?」

「至少有機會。」淮淵自然是想要用最好的辦法去解決,否則若是用了其他的不正規的法子,恐怕會招來麻煩,倒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想要先用保守的方式來求取千年的天山雪蓮,若是如此還行不通,那麼他也會令行想其他的辦法。

石月嬋暗道也是,什麼也不做的話肯定一點兒機會也沒有。

淮淵在馬車中閉目養神,偶爾回答石月嬋的問題,其余的便是在思索要怎麼應對此事,石月嬋幾乎都沒有拒絕的權利,帝君就已經將她送上了的比斗賽場,如此下去可不行,往後帝君還想要她做其他的事,他希望她能夠拒絕,至少不要像此刻這樣被動。

淮淵亦在想,若是這一次比斗輸了,那等于是輸掉了賭約中的城池,若是聖上不高興賜了石月嬋死罪那要怎麼辦?

「月嬋。」淮淵喚道。

石月嬋很少听淮淵叫她名字,忽如其來的帶著親切感的互換讓她愣了愣,她抬頭看去,只覺得淮淵大人此刻忽的變得疲憊了許多,「怎麼了?」

「你可听說過晉王麾下的佔星師韓孟昭?」淮淵問道?

韓孟昭?!

她當然知道!

這個人是個表里不一的小人,比安陽王衛乘風還要陰險,前世就是他想要讓自己清譽掃地,取代自己的地位,讓別人以為她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女……

「听說過。」石月嬋說道,「好像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佔星師。」

「是的。」淮淵說道。

淮淵大人忽然說起這個是做什麼?

石月嬋沉吟了一刻,便很快反應了過來,「莫不是,這一次聖上叫我進京就是為了和他比試?」

「是的。」淮淵說道,「你既然知道他,那麼你心里應該就有數要如何應對了。」

石月嬋听到韓孟昭的名字,自然不敢馬虎了,前世雖然她沒有和韓孟昭正面較量過本事,卻也听說過他的能耐,那可是晉國數一數二的佔星師,深的晉王的愛戴以及重用。

淮淵說道,「韓孟昭最拿手的是佔星以及五行,你佔星興許和他不相上下,可是你的五行陰陽卻是弱項。」

「那要怎麼補救?」石月嬋問道。

淮淵說道,「我這幾天會教你陰陽五行,到時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石月嬋卻想了一個別的法子,「我們……可以用老辦法嗎?」。

淮淵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會過意思石月嬋說的是什麼後,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這次的比試不同以往,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不要用老辦法,萬一被人發現了我們作弊,那就不是輸了那麼簡單了。」他料定了那天會來許多能人異士,他不能保證有沒有人會識破他的傳音功,「不過若是別無他法的話……」

「怎樣?」石月嬋見淮淵似乎在考慮什麼,趕緊問道。

「那用老辦法也不是不可以。」淮淵說道,「……你快些看書。」

石月嬋點點頭又開始認真的研究星象五行了。

淮淵也在一旁耐心的指點。

石月嬋幾日下來在五行陰陽的造詣上突飛猛進。

馬車中,淮淵空手在地板上畫了一道符,「這是什麼?」

「陰陽八卦符啊。」石月嬋說道。

「這個是什麼?」淮淵又畫了一個圖案。

石月嬋看了看,笑道,「這不就是八陣圖,這個地方是生門。」

石月嬋的底子好,許多基礎的東西都運用的十分熟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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