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貴 198

作者 ︰

等石月嬋從屋子里出來,大伙兒再次看見石月嬋的時候,已經是去斗星會的前一天了。

石月嬋因為好些天沒有離開房門半步,所以臉色有些發白,亦因為幾天都沒有直接接收陽光,從而一度竟然有些不適應。

石月嬋不由眯了眯眼,她再睜開眼楮的時候,才逐漸看清楚了周圍。

綠蘿一行丫鬟站的好好的在等著她。

「你們站在這里干嘛?」石月嬋問道。

「淮淵大人來了府上,讓您若是出了屋子就讓奴婢們來叫您。」綠蘿說道。

石月嬋詫異,「淮淵大人回來了嗎?」。

「是。」綠蘿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石月嬋記得淮淵大人說不會回來,會晚七八天回來的,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淮淵大人提前回來了。」綠蘿說道。

「現在在府上?」石月嬋問道。

「是的,就在大堂。」綠蘿說道。

石月嬋離開霽月園去了大堂。

淮淵正倚在太師椅上看書,走近了才瞧見是一本雜談書。

石月嬋一面想著淮淵大人竟還會看這樣的書,一面走施禮道,「大人。」

淮淵在石月嬋進屋子的時候就已經看向了她,見她施禮便起身了來說道,「快起來。」

石月嬋起身了來,說道,「您不是說要七八天才能回的嗎?」。

「我……」淮淵說著瞧了一眼屋子里的眾僕從丫鬟。

花枝見狀,和綠蘿做了個眼色後。只讓綠蘿和初一留在了屋子里,其余的人則被她帶出了屋子。

淮淵見屋子里都是心月復,才說道,「你那天去明月樓了是吧?」

「是啊。」石月嬋道是,心中卻暗道︰淮淵大人是如何知道她去了明月樓的?難道淮淵大人在監視她?還是淮淵大人在監視明月樓的那兩位?還是淮淵大人料事如神?

「安定侯來武陽的事情我知道,明月樓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淮淵卻似好像看穿了石月嬋的內心一般,她想什麼他都知道,竟如此解釋了一句。

石月嬋暗道,這是在告訴她,他是在監視明月樓那兩位的意思麼?

「斗星會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淮淵說道。他並不知道石月嬋已經知道了此刻明月樓真正的主子是帝君。所以並未打算說出來,害怕嚇著了她。

「恩,所以您趕回來是為了我去參加斗星會的事情嗎?」。石月嬋問道。

「此其一。」淮淵說道,「其二……」他說著頓了頓。說道。「我也是奉命回來的。」

「奉命?」石月嬋覺著。大概是帝君叫淮淵回來的,而淮淵也正好對這邊的一舉一動十分清楚,才提前回來的吧?

淮淵說道。「是,這次是我和安定侯來主持斗星會。」

「哦。」石月嬋恍然。

「你好好準備便是了,不必擔憂。」淮淵說道。

「恩。」石月嬋應聲。

「明天不用太早去,傍晚去就行了。」淮淵說道。

石月嬋說道,「好。」

「上次給你的玉魂呢?」淮淵問道。

「那個玉魂……」石月嬋面色古怪了起來。

「玉魂如何?」淮淵問道。

「玉魂的顏色變淡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石月嬋說道。

淮淵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莫非石月嬋真的是玉魂中包含的魂魄碎片的主人,

「我不知道它怎麼就變了,等我發現的時候它已經不一樣了。」石月嬋說道。

淮淵應聲,笑道,「沒事的,你不必太放在心上,這個玉魂本來就是這樣的。」

「是嗎?」。石月嬋反問道,她怎麼有些不呢?

「是的。」淮淵淡笑道,「等玉魂沒有了顏色,你再來告訴我。」

「哦。」石月嬋說道,「我知道了。」

淮淵讓石月嬋在家中多歇息,準備明天的斗星會,也讓她不要太過緊張也不必太過擔心。

石月嬋一一應好後,送了淮淵離開石府。

淮淵上了馬兒後,離開了青石巷以後,臉色才逐漸的凝重了下來,怎麼弄死了一個安陽王衛乘風以後,又來了安定侯和帝君?這些人為什麼整天盯著石府?這石府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們那樣惦記,從石月嬋簡單描述石氏星經的內容,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而且還只是一個殘卷!

此刻,沒有了安陽王衛乘風,又來了安定侯和帝君,確切的說只有帝君,帝君可比安陽王衛乘風要難對付的多了,此人心機頗深,否則也不會不動聲色的就趁著這一次安陽王衛乘風的死,擺月兌了皇後一族的束縛,幾乎是一夜之間就將朝廷中的官員來了個大清洗。

這一看便是蓄謀已久,然而卻沒有任何人瞧出來帝君竟然有這樣的心思,想當初安陽王衛乘風沒有死的時候,帝君對安陽王衛乘風那叫一個信任和重用,對皇後也是親厚有加……卻沒有想到在安陽王衛乘風死的第一時間里,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實在是藏的深,而且那樣迅速就利用時機將朝廷里的優勢佔盡了,如今朝廷中那些有異心的余黨,怕是已經在逐漸被鏟除,最近秘密處決並且換人的官員可不在少數,一個安陽王衛乘風的死竟然讓朝廷有如此大的動蕩,這真的是他開始的時候沒有想到的事。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帝君來到武陽以後,沒有辦法再多想。

淮淵騎著馬兒不斷的思索要如何應對才好,首先他得弄清楚帝君想要做什麼,之後才能想出最好的對策。

沒有多久,淮淵便回去了小竹園。他進了自己的屋子里便將懷里的那一枚玉佩拿出來,這一枚玉佩上一次被石月嬋佩戴了以後,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再回到他的手中以後,就再沒有什麼變化了,看樣子這玉佩也得找機會再給石月嬋,只不過這一枚玉佩里面的力量太過凶猛,他害怕將這力量釋放出來會有意外的情況發生,他要的是找到石月嬋和玉佩之間的聯系的原因,而不是想要讓石月嬋出什麼事啊。

淮淵將這一枚玉佩又收了起來。仔細思索起了明天見帝君的對策……

石月嬋在石府中說不緊張是假的。這還是這一世第一次見帝君呢,她竟然這麼早就見帝君了,而且也從沒有向前幾天在明月樓那樣神神秘秘的見帝君,要知道前世她見帝君可是在金鑾大殿上。這一切都和她前世大不相同。然而前世安陽王衛乘風也沒有這麼早就死掉了。一個安陽王衛乘風的死竟然能引起這樣大的波動,引起了這樣大的變化。

明天帝君會來看她比賽吧?

她是應該留一手還是將本事展露無遺?

現在正是需要石府激進,之後有了權勢在急流勇退。有了力量以後讓家族安全後再慢慢疏散,而不是像之前那樣被動,做任何事都無法自己做決定。

但是,俗話又說,凡事都不能透底,做任何事情都要留一手,如此到了關鍵的時候,這樣的殺手 便是救命的良方啊。

石月嬋想來想去,還是應該留一手,但至于如何操作,就要看明天的狀況了。

石月嬋想通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深夜了,然而最後她如何睡著的,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竟然已經睡了一夜已經到了第二天了,傍晚便要去參加斗星會了。

石月嬋想著晚上才去參加斗星會,昨夜又沒有睡好,便不打算起來,想要睡到中午再說。

然而,卻怎麼也睡不著,一直在床上胡思亂想到了中午才起身來。

「大,您再歇息會兒吧。」綠蘿一早便在這邊伺候了,知道她翻來覆去的根本沒睡,見她精神不太好的樣子,便勸慰了說道。

「睡不著了。」石月嬋一面說一面起身了來。

綠蘿趕緊伺候她洗漱更衣。

石月嬋並未打扮什麼,和平常一般穿的十分素淨。

石月嬋吃完午膳,準備妥當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了,出了門以後沒有去明月樓而是去了小竹園的方向。

卻走到了半路,石月嬋又改變了注意,「算了,我們不去找淮淵大人了,我們直接去明月樓。」

綠蘿去傳遞了消息,杜鵑便架著馬車往另外的方向走去了明月樓。

石月嬋說道,「等會兒到了集市,我們不要那麼快去明月樓,下了馬車走走吧,到了傍晚再去。」如此既不會遲到,也不會太早去,她可不想在帝君的眼皮子底下做什麼事,若是引得了帝君的注意,她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石月嬋在集市前便下了馬車,然而去沒有去明月樓,而是走向了另外一條街。

走著走著,竟然聞到了熟悉的茶香。

石月嬋抬頭一看,便是上次那間買紫砂壺的茶鋪子,最後那紫砂壺是老板娘送給了她的。

石月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便走了進去。

茶童正在燒水沏茶,瞧見石月嬋笑了起來,不似上次那般冷淡,好似已經和石月嬋混熟了一般。

石月嬋說道,「你們家茶香姑娘呢。」

「茶香馬上回來,她去外面送茶葉了。」茶童說道。

「茶葉還要自己送啊?」石月嬋問道。

「沒辦法,那些大戶人家金貴,說要送去我們便只能送了,有的人還喜歡找茶香呢,所以便會耽擱時間了。」茶童說道。

「如此!那我就先走算了,一會兒再來。」石月嬋說道。

「不不不,您就留在這兒坐吧,茶香估模著半個時辰不到就回來了,茶香說了若是您來了,一定剛要招呼好您並且讓您留在這兒喝喝茶。」茶童說著就笑了起來,「因為茶香最近接手了一種好茶,想要和您一起品嘗品嘗,然而您卻一直沒有來便耽擱了,今兒個正是好時候,您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您走了茶香肯定會罵我的!」

說到最後,這茶童竟然流露出了一臉的期待以及委屈的神色,石月嬋這會兒也沒有確定的地方去,又不能去的太遠,她想了想在這邊喝喝茶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便應聲道,「也好!」

茶童笑了起來。

趕緊收拾了一個小雅間,然而說是小雅間也只不過是大堂中靠近窗戶,又與外面隔了屏風的小隔間而已。

不過能透過紗簾看到背街的幽靜景色倒也別致。

茶童麻利兒的收拾了地方出來給石月嬋坐,又去燒水沏茶,又要忙進來看茶的顧客,所以也沒有時間陪著石月嬋了。

石月嬋看他忙進忙出,倒也是一個打發時間的方法。

茶童燒好了水後,便拿了茶葉過來給石月嬋沏茶,「您稍等。」

剛燒好的水不能泡茶,會破壞茶的顏色和味道。

所以茶童並未馬上給她沏茶,而是將水壺放在一邊晾著,出去看了一會兒沒什麼人才又進來,「這個茶便是新近的茶葉,您喝喝。」

茶童一面說著話,一面給石月嬋沏茶。

石月嬋瞧著那茶葉的針尖隨著水轉了一圈兒後逐漸沉下去,然而茶葉針尖卻依舊是立著,茶色青綠,此乃綠茶中十分新的茶才有的顏色,她還沒有喝便問道了清淡的茶香味兒撲鼻而來,簡直都能讓人陶醉其中了。

「好茶!此乃上品!」石月嬋還沒喝便忍不住夸贊道。

「你喜歡就好。」茶香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石月嬋趕緊起身轉過身去,笑道,「茶香姑娘回來了。」

「是的。」茶香說道。

「今日沒有告知便來造訪,真是冒昧又打擾了。」石月嬋說道。

「跟我不要談這些拘禮,你能記著我已經是我的榮幸了……」茶香說到一半便不說了,笑道,「你看我跟著你客套了,總之就是讓你來時不要那些繁文縟節,想來便來,我在陪你一飲,我不在我們以茶會友!就好比今日!」

「你這麼一說,倒是我矯情了。」石月嬋比上一次更加高看了茶香一些,她倒是沒有想到茶香竟然是這樣灑月兌的女子,不過也是了,若非她是如此灑月兌的女子,也不會將這茶樓打理的這麼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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