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貴 177 送走

作者 ︰

安陽王衛乘風哪里會想到淮淵這麼大的膽子,此刻挾持了他竟然還敢要挾他,他險些忍無可忍破口大罵。

此刻自己已經受制于他了,他竟然還敢說出這種話來,他生平哪里受過這樣的侮辱?

「你的意思是真的想要殺了本王麼?」安陽王衛乘風忍住了憤怒反問道。

「殺了你也沒什麼。」淮淵淡聲說道。

安陽王衛乘風感覺自己的性命被淮淵說的一錢不值,連貓狗都不如,他堂堂安陽王是可以隨便殺的嗎?

安陽王衛乘風瞳孔猛地瞪住淮淵,「淮淵!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本王!」

淮淵可不想破戒,不費吹灰之力殺死安陽王衛乘風的方法有很多,他不想用最蠢的那一種,亦不想用最直接的方式。

淮淵不理會安陽王胃衛乘風,只對屬下吩咐道,「接管營帳,將安陽王的衛兵全部遣散離開武陽的範圍。」

初一道是後,便領命而去,這會兒安陽王必定不會不听話,所以執行起來很容易。

刀架在脖子上,安陽王衛乘風不從也得從,他暗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初一回了營帳稟告,「那些士兵已經離開了,這會兒營帳附近就只有一些安陽王的貼身護衛不願意走。」

「好好將那些人看管起來,莫要讓他們有機可乘。」淮淵說道。

初一再次道是後離開。

淮淵看向滿臉不悅的被無女一直擒住的安陽王衛乘風,笑道。「松開安陽王吧。」

無女松開了安陽王衛乘風後,退至營帳的角落中,

安陽王衛乘風得到了自由,第一時間站了起來,亦是滿臉怒容。

然而下一刻,還未等安陽王衛乘風說一個字,無女便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跟前,縴細的小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她陰沉的說道,「你可以再走一步試試看!」

安陽王衛乘風愣神間。背脊暗暗發涼亦冒出了冷汗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他都沒有瞧見她是如何行動的,她就好似風一般來去自如,他連一點兒反抗都無法做。

「我不過是站起來松松筋骨。你何必那麼激動?」安陽王衛乘風問道。

無女冷笑了一聲。「松筋骨?要不要我幫你?」

一個不知來歷的女子。竟敢對他直言不諱,毫無尊崇,他安陽王衛乘風這會兒可說是怒火中燒。卻偏偏不敢發火。

安陽王衛乘風想笑,可怎麼也笑不出來,只能壓著怒意說道,「淮淵,你就是這麼招待本王的嗎?且不說本王現在沒有什麼罪責,就算是有也輪不到你或者你的屬下來制我吧?」

「放了安陽王。」淮淵說道。

無女松開安陽王衛乘風,再次退回到了營帳的角落中,這一次安陽王衛乘風沒有再有異樣,她才調息盡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這里沒有可以隱藏自己身形的地方只能躲在這兒了,可她的呼吸十分輕,基本上感覺不到,就連此刻在場武藝最高強的人也很難發現,所以沒一會兒大家便忽視了無女的存在。

安陽王衛乘風松了口氣後,便重新坐了下去,他拿起桌幾上的茶一飲而盡,這茶已經涼透了,這天氣又有些冷是以顯得有些冰冷,卻是喝的十分舒服,冰的人心里清淨了幾分,不那麼害怕也不那麼生氣了。

安陽王衛乘風笑道,「淮淵大人若是有閑情逸致不妨我們促膝長談一番,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談談星象?本王記得你曾經多次說過要與我說星象的!」

淮淵笑道,「抱歉,今日沒什麼心情說這些。」他說著起身了來,吩咐道,「給我看好安陽王,好生招呼他,莫要讓安陽王受委屈了才是。」

屋內的幾個護衛皆是道是。

淮淵再笑道,「亦莫要讓安陽王離開這頂營帳,若是安陽王不講道理,你們就好好和他講道理,若是安陽王不听,你們就好好的讓他听,出了什麼事來找我便是。」

屋內的幾個護衛再次道是後。

淮淵才離開。

淮淵想回清虛觀,卻又怕出了事讓安陽王衛乘風給跑了,只好留在營帳內等著信使來,至于石月嬋等人,只要她不離開後山就沒有大礙,那一片桃樹陣當今世上能夠進去再出去的怕是不超過五個人,所以十分安全。

石月嬋在山頂暫住,很少到小竹園去,亦不方便接觸外界,所以除了知道淮淵大人出去了有一天一夜沒回來以外,再不知道其他的事了。

安陽王衛乘風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她還要在這邊住多久才能離開?

淮淵大人離開那麼久是去做什麼了呢?會不會有危險?

石月嬋只覺得五心煩躁,只能打坐念誦星象解法來平靜內心了,等不再胡思亂想後,才開始做針線。

石月嬋最近無時無刻都對著元氏,尺寸幾乎抬眼瞧一瞧便能瞧的準了,這件衣裳已經做了個八九分了,應該很快就能完成了。

石月嬋的大門緊閉,說是要研究星象。

里面也沒有什麼聲音,元氏還以為石月嬋真的是要看書也不敢去打擾,但一個人又閑的無聊便也開始做了針線,卻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做著做著便睡著了。

城門外的營帳內。

安陽王衛乘風時而站起來走兩步,時而坐下喝喝茶吃吃東西。

屋子里屋子外面全都是淮淵的人。

安陽王衛乘風覺得無比的壓抑卻又不能發泄,他害怕那個角落里站著的女人對付自己,到時候怕是不死也會變殘,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淮淵一個閑雲野鶴身邊竟然有這麼多武功高手。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頂千軍萬馬了,從最開始的初一以及十五後又冒出來了這樣一個女子,據說石月嬋身邊伺候的那個武功也不錯的麻姑竟也是淮淵身邊的。

安陽王衛乘風都搞不清楚淮淵身邊究竟有多少能人異士了。

只是淮淵身邊要這麼多能人異士是想要做什麼?

造反嗎?

可淮淵一向都是淡泊名利,誰都不巴結,誰想要拉攏他也不可能,以他的本事若是想要造反怕是早就有所行動了,更何況他這樣的人還需要造反嗎?只怕不是他不能造反而是不想!

認識淮淵這麼久,淮淵唯一做過的十分異常的事,便是和石府有太深的牽扯,其次便是保護石月嬋那丫頭太過頭了。

那石府有什麼這麼吸引淮淵呢?

相術五行術數?

這些淮淵怕是比石月嬋更厲害吧!這世界上能在這方面及得上他一分一毫的怕是五個手指頭都能數出來!

所以他沒有必要為了石府的傳承而去巴結一個沒落了的貴族。不。如今連貴族也算不算,頂多是個還算富足的大戶人家,再說的好听一點便是個有一些祖先傳承的家族。

為了石月嬋嗎?

要說淮淵太護著石月嬋倒是真的,可若是再有什麼他卻沒有感覺到了。

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還有淮淵身邊的能人異士。各有不同。他們的武功路數不同。身形氣質以及脾性亦是大相庭徑,絕非是出自同一個地方來的人,有些人甚至還有一些江湖氣。武功亦是沒有固定的路數,這必定是江湖綠林中人。

淮淵出身天機門,怎麼會和江湖綠林中人結交?

安陽王衛乘風不敢想深了,否則他十分後怕,倘若這次前後所有的事情都是淮淵一人而促成,那淮淵是有多麼的可怕?

安陽王衛乘風只覺得自己似乎招惹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他之前一直以為淮淵不過是個算命的,認為帝君封他為天師太過了,那天師就等同于是國師了,國師就連帝君見了面也要禮讓三分,亦甚至對他們十分尊敬敬畏,是能左右國運的能人。

可如今他卻覺得,即便是天師這個職位給了淮淵,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盡管當初淮淵當上天師的時候,他身邊並未冒出來這些能人異士,或許是他隱藏的太深了,當初除了國師說他有通天的本事,而他的本事確實厲害以外,再沒有過人之處了,

安陽王衛乘風不知何時走到了初一跟前來,他笑道,「你跟隨你家主人多少年了?」

初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來,沒有回答他。

安陽王衛乘風這會兒踫壁了也不惱怒,反倒是有些害怕自己說多了話惹了他們不高興而折磨他。

安陽王衛乘風又走到另一個護衛那邊,笑著問道,「你家主人平時都會做些什麼?」

那護衛面無表情,就好似那雕像一般一動也不動,就好比不是活人而已。

安陽王衛乘風見自己非但套不出話來,還被無視了,險些又氣的氣血翻涌,他默默忍下了怒氣,索性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坐下,「來人,給本王上些酒菜來。」

屋子里的守衛這才有了動靜,而所謂的動靜也僅僅是眼楮眨了眨。

初一說道,「我去讓廚房準備去。」

話音落下,初一快步離開,讓廚房安排了晚膳後才回到了營帳內,這時候安陽王衛乘風也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圍棋,自己與自己下起了棋來。

忽的,營帳外騷亂了起來。

屋內的護衛皆沒有動作。

初一說道,「我出去看看,你們在這兒好好看著他!」

屋內的護衛皆道是後,初一才出去看情況。

營帳外有一行黑衣人與守衛打斗了起來。

守衛自然是自己這一方明顯武功人數都佔了優勢,幾乎是壓制式的對黑衣人下手。

就在這個時候,樹林中不知道哪里響起了一聲口哨,所有的黑衣人皆退去想要逃走。

護衛乘勝追擊,卻不料對方扔了一枚不知道什麼的東西,竟是讓在場起了大霧一般的灰塵阻擋了視線,再瞧清楚眼前的時候對方已經不知所蹤了。

「迷霧彈!快捂住口鼻!以防有毒!」守衛中人說道。

眾守衛紛紛捂住了口鼻。

好在過了沒一會兒煙霧散去,大家皆是沒有大礙。

外面的打斗聲,驚動了淮淵。

淮淵已然走到外面來。

初一讓眾守衛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去,瞧見淮淵走過來上前去施禮並且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看來對方也是有準備的,接下來在信使到來前務必要更加謹慎守衛。」淮淵說道。

初一道是後,淮淵回去了自己的營帳。

初一進得屋內瞧了一眼安陽王衛乘風,隨後看向大家,「沒什麼事,就是有幾個小毛賊竟膽大妄為擅闖營帳,已經被護衛全部都趕走了。」

「淮淵大人真是仁慈了,這樣可惡的小賊抓到了竟然不嚴刑拷打一番便這樣放走了他們!」安陽王衛乘風揶揄地說道,「若是換了本王必定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了他們,必定會好好審查一下!」

話音落下,初一等人沒有一個人出聲回答他。

安陽王衛乘風倒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的說道,「本王的晚膳呢?」

初一說道,「已經讓廚房做了,說估模著半個時辰就能好了,這會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很快就能做好了送過來了。」

安陽王衛乘風面露不悅,「淮淵大人要你們好生招待本王,你們就是這樣招待的嗎?想吃個晚膳都沒有能及時準備好。」

安陽王衛乘風不咸不淡的說著話,看他的表情也沒有覺得他太不高興,跟好似沒事兒找事做一般。

初一等人皆不理會他,而安陽王衛乘風倒也沒有惱怒,偶爾自言自語說上一兩句,偶爾一句話也不說。

約莫不到半個時辰,三個丫鬟掀開簾子拖著餐盤進入了營帳內。

安陽王衛乘風漫不經心的眼神落在了進入營帳的三人身上。

卻是下一刻,安陽王衛乘風瞧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愣怔了片刻,只見她悄悄的眨了眨眼,他便恢復了常態,此刻已然和之前沒什麼兩樣,觀察賬內的守衛他們也沒有發現什麼。

而安陽王衛乘風看見的那個人,正是香雪。

他有些詫異香雪為什麼會來此,將方才的打斗聯系在一起,他猜測方才來襲的人莫不是香雪帶來的?

「下去吧。」見他們放下晚膳,安陽王衛乘風說道,他害怕香雪被發現了,只好讓她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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