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乖巧的小女僕
是啊，自己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了。
魔王被擊敗後，所有的一切都會被勝利者掠奪，這就是箱庭的規則。
成為魔王後，自然總有一天會被更強者討伐。
這是箱庭給予違背的群星運轉的悖道者的懲罰。
听到蒼真的話語，蕾蒂西亞忽然愣住了，隨即明白自己的未來是早就不在她的手中，而是取決于對方的心意。
「是的，按照箱庭的規則，從今以後我就是屬于您的所有物。無論您想怎樣玩弄我，還是隨心所欲得折磨我，都隨主人高興吧。如果只是家政婦的話，我想我應該可以做好。」
仿佛認命一般，蕾蒂西亞低下了頭，接受了蒼真的認命。
「別說的我好像大壞蛋似的，我可沒有虐待幼女的愛好。既然你接受了，那麼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女僕長。任務嘛，負責我日常的生活；其余的還有管理其他女僕，不過那要等我們回到城堡之後才開始，也該找個人管管城里那些無所事事的女僕了。」
听見蕾蒂西亞的回答，蒼真不由心中大汗，他看起來就那麼像是個變（）態嗎？
玩弄、戲弄什麼的就算了，他大概會那麼做，但……折磨是怎麼回事？
不要隨隨便便污蔑自己的主子啊！
哪怕只是擔憂，也不要用嘴巴說出來啊，這個笨蛋女僕！
有一點必須強調一下︰蒼真不是蘿莉控，絕對沒有任何蘿莉控的傾向，才不會人渣到對幼女下手呢。
如果想要讓蒼真動心的話，至少也發育到胸前飽滿的程度再說。
「是的，明白了。那麼，今後請您多多關照。」
提起裙角，微微彎腰行禮，蕾蒂西亞以十分順應的態度答道。
想起記憶中自己的女僕長是怎麼回答的，蕾蒂西亞很快便進入狀態，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她的臉上完全看不見絲毫的委屈與不甘，仿佛原本就是一位稱職無比的女僕。
想不通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可蒼真沒有在這方面計較太多。對方能那麼快接受命運，對彼此來講都是一件好事。
箱庭自有一套獨特的規則在運行，蒼真也不必擔心蕾蒂西亞會在背地里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
「那今後就拜托你了，女僕長。」
蒼真微笑應道，滿意地點了點頭。
「主子，如今有什麼安排？」
蕾蒂西亞環顧四周，由于之前的戰斗，周圍早就變成光禿禿的**的土地，明顯不是一個適合久留的地方。
「唔……那幫家伙既然跑得那麼快，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反正以他們的能耐也不會出事。暫時的話，先去一趟‘離魂者’公會，再返回我們的公會好了。」
稍作盤算，蒼真就做好了決定。
反正，他目前也沒有什麼太重要，非他不可的事情要做。
說白了，箱庭雖然很熱鬧，但那只是相對的下層而言。那些實力強大的神佛的日子仍然是相當無聊的，這也是白夜叉之所以喜歡待在下層的原因。
沒辦法，活得時間久了，熱血自然而然就慢慢消退了。當然也就沒辦法像普通人一樣，總是充滿了激情和感動。
右眼傳來蠢蠢欲動的感覺，巴洛爾的殘魂又開始掙扎了。
「沒時間多說，跟我來吧。」
眼楮的刺痛立即提醒蒼真時間無多，他必須盡快趕回惡魔城，借助混沌的力量壓制巴洛爾的殘魂。
亦步亦趨得跟在蒼真的身後，蕾蒂西亞時而抬頭看著他，雙唇微微張開，卻欲言又止得閉上，如此反復幾次，蒼真也感覺不對。
「你有什麼事情嗎？有話就直說吧，我的規矩沒那麼嚴格。」
「主子，您也是吸血鬼？但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您。箱庭中，除了‘箱庭騎士’之外，還有其他的吸血鬼嗎？」。
蕾蒂西亞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隨著「箱庭騎士」的毀滅，蕾蒂西亞本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見到其他的同胞了，沒想到居然還有其他的吸血鬼在箱庭活動。
可是，為什麼之前就沒有听說過呢？
如果真的有另一支吸血鬼部族在箱庭活動，她們應該有所耳聞才對。
「我當然是吸血鬼。」
說完，蒼真還將臉轉了，對著蕾蒂西亞張開了嘴，讓她看到口中銳利的犬牙。
細長且鋒利的犬牙，是吸血鬼的標志。
吸血獠牙一出，蒼真的身份再無疑慮，他確實是一位吸血鬼。
「除了‘箱庭騎士’，當然還有其他的吸血鬼。之所以你沒有听說過，那是因為在你們進入箱庭之前，我和我的共同體便沉寂下來。」
蒼真沒有多說，薄霧從他的身體里彌漫開來，但霧氣彌漫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蒼真與蕾蒂西亞的身體消失在霧氣中。
回到「離魂者」公會，蒼真的身份自然也就曝光了。
「你是……魔王？」
蕾蒂西亞再次發現現實的殘酷，她一次次被命運所玩弄，就像舞台上的小丑供人取樂。
若是蒼真是一般的共同體的成員，哪怕僅僅是最底層的也無所謂，可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為禍箱庭，吸血鬼一族的死敵——魔王。
曾經，她一直以打擊魔王為己任，如今自己卻成為了魔王的「幫凶」。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死了好呢。
可惜，在箱庭這個世界，哪怕是死亡也無法逃離命運的安排。
為什麼偏偏就是魔王？
這難道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嗎？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竟然要對她如此殘忍。
「嗯，你猜的沒錯，大可說的自信一些。不過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去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實際上，連我都很少去做了。」
聳了聳肩，蒼真也頗為無奈。
一來到箱庭，他就被創造箱庭的神群定性為魔王，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除非拋棄自由，將自己的托付給某個神群，才能夠月兌離魔王的陣營。
可是那種事情，打死他，他也不肯啊！
魔王就魔王，再差也比失去自由好。
得到明確的回答，蕾蒂西亞心中就徹底糾結起來，她寧肯沒有得到這個回答。
但是，箱庭的規則是她無法反抗的。
哪怕再如何不甘，失敗之後，她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無論等待她的是什麼，剩下的只有接受。
之後的時間，蕾蒂西亞時而變得渾渾噩噩，內心極為不平靜。沒有看開這一點前，她大概會一直保持這種情況吧。
在「離魂者」公會休息一天後，蒼真帶著蕾蒂西亞回到了惡魔城。
時間可以抹平一切，時間可以見證一切。
只要在惡魔城待久了，蕾蒂西亞遲早也會明白惡魔城其實並不是太壞。
除了第一次出手，之後他們可都是等著勇者上門挑戰。
當然，偶爾散播些恐懼和邪惡還是難免的。
畢竟，蒼真可是混亂中立的陣營之人。
比起開導女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忙呢。
巴洛爾的殘魂還在體內潛伏，這就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從亞空間傳送門中出來，蒼真第一時間將蕾蒂西亞丟給了死神，而自己馬上進入「混沌之間」。只要在這里，他就有解決一切問題的自信。
「巴洛爾，這次我們就來做個徹底的了斷吧。」
睜開緊閉的右眼，蒼真憤恨難平地道。
只見，那顆金色的瞳孔在眼簾打開的瞬間，仿佛活了過來，獨自「骨碌碌」得轉動著，似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嗤嗤嗤，放棄抵抗吧，這具身體是我的了！」
巴洛爾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言語囂張且恣無忌憚。
「哼，誰死誰活還未定呢！擔心你自己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蒼真懶得開口，直接把這個想法在思維中展露出來。
巴洛爾的殘魂被激怒了，死亡神力再次暴走起來，企圖抹殺蒼真的靈魂。
哼哼，如果在其他地方他還要擔心一二，但現在可是在他的主場。
蒼真冷笑，任由巴洛爾將死亡神力擴散到他的全身。
雖然驚訝蒼真為何沒有抵抗，但巴洛爾不願意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既然對方找死，那就成全他。
死亡神力分布在蒼真的身體每一個角落，巴洛爾哈哈大笑，準備一口氣將蒼真的靈魂碾碎，今後這具身體就是他的了。
雖然沒有以前的身體習慣，但好歹他再次活過來了。以箱庭的神奇，未嘗沒有恢復巨人之身的機會。
「什麼！」
發動死亡神力，巴洛爾卻發現，蒼真的靈魂受到了未知的保護，任他如何攻擊，都無法撼動半分。
「才發現，太晚了吧。要怪就怪自己太蠢吧。」
蒼真從容不迫地說著，開始了反擊。
混沌之力沸騰起來，飛快進入蒼真的體內，順著死亡神力一路吞噬，不斷吞噬死亡神力壯大自己，最後直接沖入了死眼之中。
死亡神力與混沌之力在死眼中交鋒，區區一顆魔眼哪里能夠承受這兩種力量沖擊，蒼真的右眼猛地爆開，炸碎成一團血霧。
而可憐的巴洛爾殘魂，從天堂直接跌入地獄，連逃跑的地方都沒有，隨著魔眼的爆碎而煙消雲散。
這次，應該是徹底消失了。
失去魔眼的約束，死亡神力從血霧中溢出，慢慢得被混沌消融。
「這可是我花費辛苦才弄來的，怎麼允許消失啊！」
捂著流血的右眼，那里如今只剩下一個空洞，蒼真看著慢慢消散的死亡神力心痛不已。
「死亡神力，給我回來，支配之力巴洛爾之死眼！」
伴隨著蒼真的怒喝，彌漫在混沌中沉浮的血霧突然聚集起來，凝聚成一顆眼珠，金燦燦的飄蕩在他的面前。
死亡神力受到牽引，一股腦得被吸入眼珠中。
蒼真用混沌之力仔細得掃描了幾次，確認這顆眼楮再也沒有任何問題，不會再有任何殘魂潛伏其中，這才將這顆金瞳塞進了眼眶中。
血液倒流，臉頰上的血跡仿佛倒帶般縮回了眼眶中，吸血鬼的愈合能力立即將右眼的創傷修復。
活動了幾下右眼，一點異常的感覺也沒有，蒼真放心了。
雖然右眼因此變成了金色的豎瞳，可也沒有什麼好不滿的。
不就是改了點顏色，反正對自己沒有影響，蒼真就不計較這點後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