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深愛 101. 101為什麼

作者 ︰ 苦柚子

冷天擎一路飆車來到一棟老式樓前,停好車直接去了三樓,打開房門,這是季文馨曾經的家,在她入獄後,因拖欠房租差點被房東收,他獨自買下了它。

樓房所在的區域,大部分樓房都屬于危房,已列入拆遷範圍內,但他不想毀掉它,這個房間有著曾經的回憶,即便那時不是真心喜歡她,但不可否認跟她在一起的那些回憶是他人生中最美的。

尤其最近這段時間,來自各種壓力,讓他越加懷念。尤其親眼看著她牽起顧子坤的手,從他眼前消失後,那種渴望她留下來的感覺很深刻。

屋內的陳設一成不變,還是當初的樣子,三年前從城建買下它,就想過有朝一日她也許會回來,這個家對她是重要的。想到此處冷天擎的腦海閃過一絲亮色,或許這個家的存在對她而言很重要。

他拿起鑰匙跑出去,開車直接去了宋玲玲家,到宋家樓下意識晚上十點。準備第二天登機的宋玲玲跟季文馨已酣然入睡。卻被冷天擎無情的揪起來。

「冷少這麼晚到訪有事嗎?」。宋父一臉疲憊的問。

宋母瞪了宋父一眼,用神色示意冷天擎為季文馨而來,她知道他們曾是戀人,因為那樁豪門血案分開,最近有糾葛在一起,甚至送給她昂貴的珍藏畫。

冷天擎看著宋氏夫婦,多少有些歉意,「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們。」他也不想闖進來,可偏偏那個不接電話,宋玲玲的手機又關機。他只能夜闖私宅,進來揪人。

宋母趕快諂媚的說,「沒有,沒有。」濱城多少人想跟冷天擎攀親帶故,都排不上隊,他們有幸被他看中,即便是夜訪也是一種榮幸。

宋玲玲坐在沙發一邊,打著哈欠,無奈的說,「冷少我就要出國了,好歹讓我睡個安穩覺吧。」迷糊的說完話,才恍然想起,冷天擎來電話,托她辦的事,可她竟然華麗麗的忘記,她也不知最近腦子里出什麼問題,喜歡健忘。他能意外出現這定是跑來興師問罪。

冷天擎森冷的看著她,開門見山,「她呢?」

宋玲玲討好般笑著,「里面,已經睡了。」

聞言,冷天擎踱步直入室內。

其實季文馨並未睡著,發生的那些事久久困擾著她,讓她無法安睡,很想對冷天擎問句為什麼?可又想遠遠躲開他老死不相往來。

她看到了他的電話,看到他‘再不接電話,我就進來’的恐嚇信息,他做到了,可她一點也不想看到陰險卑鄙的他,恨他入骨。

她洋裝睡的很沉穩,但他臨近的腳步,無不讓她心潮洶涌,震顫難安。

「為什麼不接電話?」冷天擎走進臥房,立在床前,看著她瘦弱的背影質問。

「……。」季文馨一言不發,故裝睡著。

冷天擎又往前邁進一步,沉聲說,「我知道你沒睡著。」記憶中的她睡眠很淺,只要有輕微的響動就會清醒,何況他大張聲勢的敲開宋家的門,先前客廳‘熱鬧’的一幕,不可能讓她泰然自若的睡。

話都說到這份上,季文馨也不好再繼續裝下去,她一骨碌翻起來,微紅的雙眸怒視著冷天擎,似笑非笑,「冷天擎你一邊在背後使詐,一邊緊緊相逼到底想怎樣?」這樣的他讓她難以琢磨。

「使詐?」冷天擎驚呼,雲里霧里一般他根本听不懂。

季文馨看著冷天擎無辜的表情,惡心到家,撈起枕頭就砸向冷天擎,「冷天擎你就是個卑鄙小人,敢做不敢為算什麼男人。」

冷天擎一把接住枕頭,讓床上的季文馨更加惱火,直接翻下床,粉拳使勁捶打在冷天擎的胸膛上,冷天擎雙手牢牢牽制住季文馨的雙手,將她控在他的懷里,「別鬧了,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季文馨無力的靠在他的懷里,僅僅一秒鐘,她掙開了他,即便非常渴望溫暖的懷抱,也絕不能是他,「你走吧。」季文馨不想回答冷天擎的話,下了逐客令。

冷天擎一向獨斷蠻橫,怎能听她擺布,緊緊攥著她的手,冷眸上揚,「既然不想說就別說,但現在你必須跟我去個地方。」話罷拉著季文馨就往外走,下樓直接將她塞進車里。

季文馨反抗不了,索性安靜下來,知道她看到熟悉的建築,看到老式樓房,她的心悸動起來。

「為什麼帶我來這里?」季文馨冷冷的問,眼里氤氳著淡淡的水霧,這是她最懷念的地方,最想來的地方,卻也是最不敢面對的地方。

冷天擎沉默不語,看著強忍堅強的季文馨,能感受到她的心聲,他解開安全帶,也幫她解開,眼神示意她可以下車了。

但季文馨紋絲不動,根本不想下車,沉聲說,「,馬上送我。」她不想多呆在這一秒鐘,她怕她會忍不住哭出聲來,根本不敢朝窗外多看一秒鐘,腦海里滿是女乃女乃的影子,心里的愧疚感,悔恨感想萬只螻蟻吸食著她的靈魂。

她不存,冷天擎還是強勢將她拉下車,抱她上樓。

他能打開那道熟悉的門,她很意外,看著里面一成不變的擺設,一片愕然。尤其茶幾上那瓶香氣四溢的百合花,還如以前般鮮艷漂亮。百合是女乃女乃最喜歡的,所以她經常幫她買,隔幾天再換新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從未改變。

門外響起敲門聲,冷天擎打開,一個捧著百合的小姑娘出現在門口,季文馨一眼認出她,是曾經她經常去的花店老板,她面帶微笑,「冷少今天的花。」

冷天擎接過大捧的百合,關上門,踱步走到茶幾前,從抽屜拿出剪刀,修剪花束,清洗花瓶、換水、換花,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嫻熟的讓季文馨吃驚,但這樣的事卻跟他的身份格格不入。

嫻熟並非一日練成,難道這幾年,他一直在重復?季文馨無法往下想,也不敢想,只是呆愣的看著他,問了一句,「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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