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國嫡妃 第082章 貼身丫鬟 敬王認罪

作者 ︰ 吳笑笑

相爺打太子的主意了,吼吼,容凜還不來搶你家。

------題外話------

「好,我認。」

哈哈,反正他是將死之人,扛一件,和扛幾件是一樣的,只要能保下母妃,保下母妃也是好的。

齊墨說完,容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下來了,他知道是誰讓齊墨來的,是自己的父皇,是的,是他讓他來的,果然自古帝皇皆薄幸啊,除了自己做的,剩下的事情大概都是他父皇做的,所以為了給大歷百姓一個交待,要他扛下所有的事情嗎?

齊墨溫雅輕笑︰「敬王殿下只要認下最近京城內發生的幾件事情,本相可保下淑妃娘娘一條命,淑妃娘娘生養了敬王,又為了敬王殿下勞心勞力的,一天福沒有享到,現在卻要受到敬王殿下的牽連而丟了一條命,敬王忍心嗎?所以這是敬王殿下的一次機會。」

容玄此時仿若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木愣愣的,不過听到齊墨的話,還是掉頭看了齊墨一眼。

「敬王殿下犯下這等謀逆之罪,應該知道你是活不了的,不但你活不了,還要牽連到一大批的人,其中就包括敬王殿下的母妃,淑妃娘娘,以及敬王殿下舅家的所有人,本相今日前來,便是想問敬王一聲,敬王殿下想不想保下你母妃淑妃娘娘。」

齊墨並不理會他,依舊慢條斯理的說著話,他的話仿如利刃凌遲著容玄的心,不過右相大人仿佛不知道似的。

齊墨的話等于判了容玄死刑,他一下子明白自己再沒有活的可能了,頓時間如死人一般的垂下了他那高貴的頭顱,如死狗一般的趴在地上。

「不想死,敬王殿下現在說這話恐怕遲了吧。」

「右相大人,幫幫我,幫幫我,我不想死。」

容玄掉首望,便看到一襲雪白錦袍的男子,如玉般站在牢房外面,高雅華美,溫潤柔和,瞳眸光輝明璨。

牢房外面的甬道上,有腳步聲響起,有人過來了。

想到死亡,敬王殿下倒底還是流下了眼淚。

想想曾經風光榮華的自己,敬王容玄此時只覺得心如死灰,人生再無一丁點的樂趣,他現在只有等死的份了。

此時的敬王再不復從前的光鮮亮麗,整個人說不出的落魄潦倒,再加上之前手被容凜折斷了,又被皇上打了二十板子,現在還沒好呢,他不能行走,不能隨意的活動,只能像條狗似的趴在牢里,一動也動不了。

敬王容玄被關押在密牢里。

刑部的大牢。

百姓听了右相的話,雖然依舊憤懣,不過最後倒也退了出去,因為只要三天,三天後便給他們一個交待了,好,他們給右相大人面子,就給他三天時間,若是三天的時間依舊沒有交待,他們絕對會再包圍皇宮,讓老皇帝把七公主交出來。

齊墨領著人出了皇宮,前去皇宮外面調停,請大家給他三天的時間,三天後定然給大家一個交待,太子被殺案,以及七公主的案子還有最近發生在朝中的幾起案子,都會一一的給大家交待的。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總之他們不想理會這件事,眼下還是明哲保身要緊,既然皇上把這案子交到右相手里,他們安份些就是了。

右相齊墨領命走了出去,很快殿外的人就知道太子被殺案,皇上已經交到右相大人的手里了。

「臣遵旨。」

「太子被殺一案,交由右相處理吧。」

齊墨說完,老皇帝閉上了眼楮,說實在的那敬王倒底是自己的兒子,想到他將要被殺,老皇帝還是心疼,好半天揮了揮手。

齊墨幽幽輕笑︰「皇上忘了宮中的淑妃娘娘了,臣想著,敬王殿下應該知道自己是沒有可能活了,但是若是他抗了所有的罪名,淑妃娘娘卻有可能活下來,臣他定會認下所有的罪。」

老皇帝挑眉,不知道齊墨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敬王把所有的罪名都認下來。

「嗯。」

老皇帝喘息著開口,齊墨緩緩的說道︰「皇上放心,臣願意前往刑部大牢一趟,定會讓敬王殿下認下所有罪名。」

「只怕敬王他不會認罪。」

不過敬王他會認罪嗎?

大床上的老皇帝認真的想了,最後倒是同志意了,因為難得有這麼一個平息民怒的機會,他豈會不用。

齊墨臉上神色溫融,不過瞳眸凌厲的寒氣,敬王膽敢傷害到阿顏,他就讓再無翻身之地。

「什麼事都推到敬王身上,當日皇上身上中巫術,以及七公主從大牢失蹤的事情,還有白月教和華音寺火藥轟炸案的事情,這種種都栽到敬王身上,臣,這定可以給大歷的百姓一個交代。」

老皇帝是何許人,齊墨一說,他便知道齊墨的意思是什麼了?把所有的事情推給敬王,眼下敬王已是一個廢子,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有活口了,殺太子之罪,只怕夠砍他幾回了,所以把什麼事都推到敬王身上,正好可平民憤。

「你的意思是?」

「皇上,上次臣允諾那些百姓,給皇上一個月的時間,皇上會交出七公主,但皇上說七公主不在皇上的手里,臣皇上所言定是真的,但是百姓依舊有一大部分的人不這樣的事實,認為是皇上藏起了七公主,還有之前一連串發生的事情,使得大歷的百姓人心惶惶,民心動蕩,皇上何不借此機會,一平民心呢。」

皇帝望著風華如玉的齊墨,緩緩開口︰「右相有什麼話要說?」

一眾朝臣緩緩退出去,最後寢宮里只剩下齊墨和皇帝,連小太監都退了出去。

「是,皇上。」

不過老皇帝倒是沒有拒絕,立刻擺手︰「各位愛卿都出去吧,右相留下。」

齊墨一說,容凜和秦灝二人便冷睨向齊墨,只覺得這家伙虛偽又陰險,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偏要和皇上單獨說。

齊墨望向皇上沉聲說︰「臣有事啟稟皇上,不過臣想單獨和皇上說。」

老皇帝臉色更黑了,喘息聲更大︰「難道由著這些人作亂不成,這大歷還有王法還有天嗎?竟然由著這些百姓胡作非為。」

齊墨趕緊的開口︰「皇上,萬萬不可,若是激怒這些百姓,恐怕大歷要內亂,請皇上三思而後行。」

老皇帝一听,圓瞪起眼楮來,狠聲說︰「這些刁民,竟然膽敢如此大逆不道,讓九營兵馬司的人去把他們抓起來。」

秦楚搖頭︰「回皇上,還沒有撤走。」

老皇帝也懶得多說,他想起外面圍著的百姓,抬首望著秦楚和右相齊墨︰「外面怎麼樣?那些百姓走了嗎?」。

個個當成老皇帝是因為太子之死,所以才會急怒攻心而昏的。

流雲大師本來是安慰老皇帝的,不想這話就像刺一般刺在老皇帝的心里,他的氣息越發的不均了,大聲的咳嗽起來,臉色一片臘黃,寢宮里很多大臣看得心驚,趕緊的過來跪下︰「皇上保重龍體要緊啊。」

「皇上還是多保重龍體要緊,太子不幸,皇上更應該保重龍體。」

一醒過來便咳嗽了好幾聲,只覺得心口抽搐似的疼,他掙扎著望向床前的和尚︰「有勞流雲大師了。」

流雲和尚一邊想一邊取了銀針給皇帝扎穴,一連扎了幾針下去,老皇帝終于悠悠的醒了過來。

不過流雲想起太子的事情,覺得不可思議,太子周身的黑氣,是凶煞之氣,卻不是死亡之氣,按照道理這人不應該死啊,怎麼會死了呢?

床前,流雲和尚重重的嘆一口氣,皇帝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這樣下去只怕要不了多長的時間,自己便先折騰沒了,這大歷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齊墨說完,秦楚望向了床上的老皇帝,最後點了點頭︰「好吧,那就等皇上醒過來。」

齊墨懶得招惹這兩人,又回望向秦楚︰「這事還是等皇上醒過來再說吧,必竟這些事牽扯到太子,敬王,不是等閑小事,我們豈能代替皇上來做決定,若是一個處置不好,只怕要引發皇上的震怒。」

齊墨蹙眉,瞳眸滿是深沉,掃了秦楚一眼,又掃了寢宮里的容凜和秦灝一眼,此時這兩個人周身的戾氣,目露寒光,好像誰欠了他們錢似的,兩個人身上都寫著生人勿近。

現在太子死了,這些百姓憤怒異常,這一次恐怕不如上一次那樣好解決。

右相齊墨已經進了宮,正在寢宮里和秦王府的秦王爺在,秦王爺把太子的情況,以及宮門外的情況,簡單的和齊墨說了一遍,然後問齊墨眼下如何解決圍在宮外的百姓。

朝中的大臣齊聚在寢宮里候著,不過左相一派的人都在殿外候著,不敢進來,現在三皇子被抓進刑部大牢,他們這些人恐怕都落不得好,所以大家現在基本上在等死。

宮中,承明宮的寢宮里,此時聚滿了人,老皇帝正躺在床上昏睡,床前除了御醫外,還有流雲大師,流雲大師被秦王爺派人接進宮來了,正替容啟檢查身子。

容臻看他堅持,總算不逼他了,跟著小六子上岸,岸上有軟轎在等著,容臻上了軟轎,一路前往齊府。

所以小六子趕緊的說道︰「玉璇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們回齊府吧。」

小六子一頭汗,他不敢叫名字啊,若是他敢叫,估計爺回來照樣扒他的皮。

容臻輕笑出聲︰「小六子,我們都是爺的手下,你這樣叫,別人會多想的,所以還是叫我玉璇好。」

小六子分外客氣,完全不復之前的囂張,他是生怕容臻甩手走人,那他肯定會被他們家爺扒了皮的,所以他現在還是些為好。、

「好,玉璇姑娘請吧。」

容臻睨了小六子一眼,笑道︰「還是叫我玉璇吧。」

「好的,姑娘。」

「我們回齊府吧。」

容臻在船頭上舒展了一會兒,看四周經過的人不時的望著她,總算收斂了一些,回身望著身後的小六子。

小六子暗暗打著主意。

原來這位姑娘長得這麼美,先前他雖然也覺得她很美,可是現在再細看,才發現她的美是一種隨心所欲,狂放大氣的美,那種自然張揚的美,好像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真是說不出的好看,難怪相爺對她動心,看來這位很可能真是他們未來的相爺,所以他要侍候才好。

容臻張開雙臂,立在船頭上,深呼吸,輕風吹拂起她的裙擺,她披散在肩上的墨發輕輕的飛舞著,整個人像一只翩然欲飛的彩蝶,看得小六子都呆了。

不過,容臻只糾結了一會兒,便懶得糾結了,這麼開心的時候,她不好好的享受享受,糾結那麼多干什麼,說不定她很快就離開了,所以是普通丫鬟,還是貼身丫鬟,又有什麼重要的。

雖然現在她頭上頂著右相府丫鬟的名頭,不過依齊墨對她的重視程度,她這個丫鬟,過的日子不會比一個差,只不過容臻想到先前齊墨說的話,還是微微的糾結,為什麼就不能是個尋常的丫鬟,非要加上貼身兩個字呢。

總之以後她的日子要舒坦得多。

容臻站在船頭打量著身遭的一切,說不出的舒適,她終于不用再背負著大歷東宮太子的身份,每天膽顫心驚的過日子了,以後她就是鳳玉璇,就算有人認為她和太子容臻長得有些像,可她若是不承認,誰又逼迫得了她呢。

此時天色已明,朝陽從東方升起,籠罩著整個西城河,河水瀲灩,波光鱗鱗,河面上不時有船只經過,岸邊有行人忙忙碌碌的,原來他們的船停靠在一處碼頭邊。

容臻白了小六子一眼,走了出去。

「我沒事害你們家相爺做什麼,我和他又沒冤沒仇的。」

小六子立刻從地上一躍而起,認真的表態度︰「姑娘,放心,小六子保證對姑娘客客氣氣的,哪怕姑娘想爬相爺的床,小六子也對姑娘客客氣氣的,只要姑娘不害相爺就行。」

「暫時不會走,若是你對我不客氣的話,我可就走了。」

容臻瞪著小六子,警告他,小六子一听,抬眸望著她︰「姑娘是說自己不會走嗎?」。

「小六子,你再不放手,我可就真要走了。」

容臻一臉黑線條,她就是逗他,可沒有真要當他們相爺,這位置還是留給別人吧。

總之現在不能讓這位姑娘走了,走了,別說是他,恐怕他家人都倒霉,相爺嗜血起來,手段可是狠辣異常的。

不過眼看著容臻又要往外走,他趕緊的又抱住︰「姑娘,求求你了,救我一命吧,姑娘是觀世音菩薩轉世,姑娘好心會有好報的,你一定會成為我們相爺的。」

容臻慢條斯理的話,嚇得小六子臉一白,飛快的收手,依照相爺的脾氣,真有可能跺了他的手,不要啊。

「小六子,我說你這樣抱著我,若是被你家相爺看見,你說他會不會扒了你的皮。」

容臻一頭汗,先前不是還凶神惡煞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變換了一種形像。

「我不放,你走了,我就沒命了,姑娘,你同情同情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你放開我。」

容臻無語了,低頭便看這家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得別提多傷心了。

他真是命苦啊,為了給爺保住一個貼身丫鬟容易嗎?

「姑娘,你不要走,你走了,爺會扒我的皮的,你走了,我就是死路一條了,好吧,你打相爺的主意就打吧,只要你不要害咱們家相爺就行,嗚嗚。」

「你站住,」小六子大喝,不過容臻理也不理他,他一看這人真要走了,他到哪里去找貼身丫鬟給自個的爺啊,他不想被抽筋扒皮啊,小六子飛快的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容臻的腿便不放了,哀嚎連連。

身後的小六子一看,都快哭了,不是說要當相爺嗎?這就走了。

容臻不看哭喪著一張臉的小六子,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的衣服是一套緞織掐花淡粉對襟領短裳,下著水紋八寶立方裙,這衣服柔軟舒適,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做成的,肥瘦正合適,因為她身高較之尋常女子略高一點,所以整個人高挑明艷,仿若臨水海棠一般的耀眼,看來這上好的衣服是齊墨讓人買過來的,容臻整理好了衣服,抬腳便往外面走去。

「你,你一一。」

小六子張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理直氣壯說打相爺主意的,不是說女人都羞答答的嗎?怎麼這位姑娘與旁人不一樣,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呢。

「我本來打的就是相爺主意啊,你這樣說,我還留著干什麼,那你多保重吧,我就走了,我去闖蕩江湖去了。」

容臻現在無事一身輕,再不像以前做為東宮太子那樣,翼翼,現在的她舒暢得不得了,所以看小六子這樣的,便想逗他,她一臉為難的望著小六子。、

小六子眼看著容臻下地了,趕緊故作大方的揮手︰「算了,算了,好男不和女人斗,你還是留著做你的丫鬟吧,只要不做傷害爺的事情,你就留著吧,只是,你要記著你的本份,不要企圖做相爺就行。」

不要啊,他不想被爺撕了。

這姑娘若是走了,爺非撕了他不可。

不過容臻一動,小六子的臉色全變了,臉上的汗水溢出來。

京城這麼大的地方,她隨便找個地方窩著也是好的,犯不著成為什麼相爺大人的貼身丫鬟,這相爺可是香饃饃,她這貼身丫鬟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她說著當真掀被下床,事實上先前齊墨說讓她成為貼身丫鬟的時候,她便想說她還是走吧,不要進齊府了。

容臻好笑的望著這家伙,淡淡的開口︰「既然小六子不喜歡我留在相府,那我離開就是了。」

「哼,你倒是有本事,竟然成了我們相爺的貼身丫鬟,不過別以為我們相爺被你迷惑了,你就無法無天,我小六子可不吃你這一套,所以你最好安份些,若是讓我抓到你別有所圖,看我怎麼收拾你。」

右相府的船上,小六子一看到自家的爺走了,便恢復了神氣活現的神容,走到容臻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狠狠的警告她。

「進宮吧,」齊墨上馬車,朝外面命令,數人翻身上馬,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進宮去了。

岸邊有數名手下正等著他,他一上岸,便有數人恭敬的垂首︰「相爺。」

「嗯,」齊墨輕笑,轉身往外走,整個人說不出的風華如玉,優雅的朝外面走了出去。

「喔,」容臻呼出一口氣,一抬首看兩個大男人盯著她,立馬不自在了,揮手︰「你去忙吧。」

「是本相命朱雀軒的一名管事僕婦幫你換的,後來又讓人送她回去了。」

齊墨一听她的話,再看她扭捏不自在的樣子,臉頰上還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右相大人的心啊,蕩起了陣陣漣漪。

容臻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糾結的開口︰「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齊墨不理會小六子,望向容臻,滿臉溫柔的笑︰「玉璇,怎麼了?」

果然還是生成女的好,他媽當初為什麼不把他生成女的啊,要是他是女的,不也可以喚自家的爺,齊墨了嗎,爺真是兩眼相看啊。

小六子立馬弱勢的搖頭︰「爺,沒意見。」

齊墨臉色陡沉,冷瞪著小六子︰「這是本相準了的,你有意見嗎?」。

容臻話還沒有說出口,小六子便跳起腳來︰「你,你太過份了,怎麼直呼相爺的名諱,你要叫相爺。」

容臻忍不住開口︰「齊墨一一。」

齊墨扔了一句話後,轉身往外走去,床上容臻動了一下,準備起身,不過她一動,便看到身上干淨的衣服,想到昨兒晚上自己掉進河里的事情,再看船上好像就兩個男人,容臻的臉一下子變了,不會是右相大人給她換的衣服吧。

「我說的話你听到了嗎?若是再有半點讓玉璇不高興的事情,你就等著被扒皮吧。」

「爺。」

小六子都快哭了,他不要這來歷不明的女人當他的啊。

小六子則驚悚的望著自家的爺,完了完了,爺是中這女人的毒了,竟然一下子升她為貼身丫鬟了,這女人一定會爬上爺的床的,很快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就會成為他的了。

容臻翻白眼,她只是想當一個吃閑飯不干事的丫鬟,怎麼一眨眼便成了他右相大人的貼身丫鬟了。

齊墨一開口,容臻和小六子皆呆了。

齊墨開口,然後望向身側的小六子,肅冷嚴肅的下命令︰「你立刻帶玉璇回右相府,把她安排進我的朱雀軒,記著,以後她是本相的貼身丫鬟,若是你膽敢招惹她半點不高興,就不要在本相跟前侍候了。」

「好,本相立刻進宮。」

齊墨一想到阿顏便是被那些黑衣刺客打下象鼻山的,他就火大不已,招惹什麼人不好,竟然招惹他的阿顏。

「敬王派出來的人手,呵呵,他倒真是好大的膽子,不知道這回還有誰能幫他。」

齊墨一听到小六子提到昨兒晚上象鼻山上黑衣刺客的事情,周身一下子攏上了冷薄的寒意,唇角是冰冷的笑。

齊墨沒好氣的冷喝,小六子飛快的說道︰「听來右相府的小太監說,好像昨兒個晚上象鼻山的那批殺手,是三皇子容玄派來的,所以現在左相大人動不了。」

「朝中無人了,左相呢,往常他不是特別能嗎?」。

齊墨早就知道昨兒個晚上象鼻山上太子被殺的事情了,也知道今兒個可能會有的混亂,只是朝中那麼多的大臣,難道少他一個就不成事了,他還要陪阿顏呢。

小六子委屈的嘟嘴︰「爺,這次不關我的事,是相府有人來找爺,宮里出事了,太子被人殺了,皇上宣了各位大人進宮,听說現在外面的百姓都鬧翻天了,讓皇上交出七公主,現在秦王爺派了人來右相府找爺進宮。」

齊墨收回手,瞳眸凌厲異常的瞪著小六子︰「你真是皮癢了,又有什麼事?」

齊墨忍不住輕笑,看她自言自語的樣子,就覺得有趣,他伸出骨節分明,修長如玉的手想揉揉容臻的腦袋,不過他的手剛伸出去,便看到外面小六子沖了進來。

不過很快嘀咕︰「這名字怎麼跟大歷的右相一樣啊,我記得听人提過,好像大歷的右相大人也是這個名字。」

容臻點頭︰「好,」

「齊墨,以後你可以叫我齊墨。」

容臻一開口,齊墨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和她說自己的名字,從前她叫阿顏,他叫阿牛,但現在她叫鳳玉璇,他叫齊墨。

她雖然知道他叫齊墨,但是齊墨還沒有正式介紹,她總不好直呼他齊墨吧,這就露出破綻了。

容臻輕點頭︰「這個我知道,對了,不知道如何稱呼你?」

容臻輕笑,說實在的她從來就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所以這一點右相倒是不必操心。

「好,那你以後就是我的丫鬟,一個人的丫鬟,你跟我回到齊府後,記著,不要理會任何人,若是有人找你的麻煩,記著狠狠的教訓他們,在齊府,你不需要委屈自己一分一毫。」

齊墨想得愉快,說出口的話也是愉悅的。

他保證,然後想到容臻先前的提議,做他的丫鬟,這雖然有點委屈了阿顏,不過近水樓台先得月,阿顏做他的丫鬟,離得他更近了,這樣兩個人朝夕相處,說不定很快就可以讓阿顏恢復記憶,記起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情意。

「不會麻煩的,你和之間何來的麻煩,以後只要你想做的,我一定幫你做。」

齊墨心中打著盤算,眸光越發的溫潤如軟玉。

他便覺得心慌慌的,好不容易看到她,她還過得這麼苦,他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呢,所以他一定要留住她。

只可惜阿顏似乎一點這樣的心思都沒有,齊墨只要一想到容臻說等她住夠了,就離開。

容臻輕笑,她眼中神思清明,並沒有一般女子面對齊墨的愛慕,齊墨看得很明白,阿顏並不是那種企圖接近他,想嫁給他的女子,還有,她若是願意嫁他的話,他定然會娶。

「只要不給你添麻煩就好。」

有他在,不會再讓阿顏過從前的那種日子,他會給她世上最好的東西。

容臻呵呵輕笑,齊墨的心卻一抽,想到這麼多年阿顏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沒有家人,一個人在外面闖,還失憶了,右相大人的心都快滴血了,望著容臻,沉穩的開口︰「玉璇,你放心,以後本相不會再讓你過那種顛簸流離的日子的。」

容臻挑了眉,很快想到一個合適的人選︰「要不就說我是你的丫鬟吧,我只是暫時的住到齊府,實在是最近在外面晃蕩得有些厭了,也許等我呆一段時間,我又想走了。」

「表?」雖然這建議不錯,不過表登門,齊府內的人恐怕個個過來湊熱鬧,而她最不喜歡這種熱鬧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要不就說你是我娘那邊的表親,表,你看怎麼樣?」

齊墨一听容臻推拒,心里微微的失望,不過想到阿顏現在很可能失憶了,他又振奮了精神。

容臻搖頭輕笑︰「呵呵,這好像不太好,這個還是算了吧。」

齊墨建議,容臻一臉驚嚇,右相的未婚妻,這太夸張了,如惹她以右相的未婚妻身份進齊府,別說低調了,估計只需要一個時辰,整個大歷就知道了,到時候她可就受各方人馬注意了,所以這絕對不是好主意。

「不如就說你是本相的未婚妻如何?」

齊墨挑開長眉,望著容臻如花一般的容顏,她眼里的神彩,比天邊的雲彩還要好看。

這可是個難題,齊墨就這麼帶一個女人進齊府,別人肯定要問,若是一個不慎,必然會引人注目,到時候她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所以這個需要好好的推敲推敲。

齊墨想得十分的好,容臻卻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那我以什麼樣的身份進你們齊府呢?」

他巴不得她一輩子住到齊府呢,若是阿顏住到齊家,他就近水樓台先得月了,以後兩個人好好的相處,說不定會勾起她對他的回憶。

「不會有事的,我歡迎你住到我們齊家來。」

容臻抬眸望著齊墨︰「真的不會有事嗎?」。

一言使得外面的小六子驚嚇的趕緊捂住嘴巴,不敢再多管閑事了,他可不想做一個啞巴。

她一,齊墨的臉色便變了,飛快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容臻︰「玉璇,你不要理會小六子的話,若是他再膽敢胡言亂語,本相就割了他的舌頭。」

容臻抬眸望向從船艙外面走進來的齊墨,緩緩開口︰「若是不方便的話,我就不去齊府了,其實我不是一定要去齊府的。」

不過她倒是看出來,這個小六子是個忠心的手下。

容臻嘴角抽了抽,這家伙想得是不是太多了,雖然他們爺風華無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也不代表個個愛上他吧。

齊墨不再看他,轉身便往里走去,小六子從敞開的窗戶往里望,便看到歪坐在床上的容臻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小六子朝著容臻比了一個手勢,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別有用心,咱家的爺若是有三長兩短的,你就受死吧,還有別妄想染指咱們爺,咱們爺這樣風華無雙的人物,定要配一個風華無雙的女子。

齊墨臉色更冷,小六子趕緊的搖頭,端正態度︰「沒有,爺,人家沒有。」

「你還委屈呢,若是委屈就劈兩個月的柴。」

不過他不敢再挑釁爺的權威,所以委委屈屈的應聲︰「小六子知道了。」

可若是這位姑娘別有用心呢,小六子總覺得昨兒晚上的事情實在是太湊巧了,怎麼就偏巧不巧在太子被殺的地方,墜下西城河呢,這姑娘說不定是什麼壞人,要不然就是別有用心的人,總之他覺得不是好人。

小六子臉色白了,沒想到爺這次氣成這樣子,看來爺對這位姑娘是真上心了。

齊墨冷瞪小六子一眼,沉聲下命令︰「回齊府後,自去後院劈一個月的柴,若是再有下一次,便滾出本相的身邊,哪好滾哪去。」

「爺,小六子知錯了,小六子不敢了。」

小六子立馬不敢了,垂著頭趕緊的認錯,要不然相爺肯定要罰他。

容臻正想著,外面齊墨的冷怒聲已經響起來︰「小六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非議本相的決定,是不是爺最近太寵你了,所以讓你有些無法無天了?」

容臻搖頭輕笑,若是齊墨為難,她不去齊府就是了,回頭找地方呆著便是了。

她怎麼好好的就成了別有居心的女人了,看來打這位右相主意的女人很多,所以這小六子生怕她也是別有用心的人。

小六子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所以船艙里的容臻听得很清楚,忍不住抬手輕揉了一下腦門。

「爺,你都沒有讓人查查這個女人的來歷,若是她別有用心呢,你就這樣把她帶進齊府,若是她以後賴著不走了怎麼辦,爺,女人的心計可是深得很的,若是她賴著不走,爺你只能收留她了,要不然人姑娘會說你毀了人家聲譽什麼的,你這樣干真的好嗎?」。

船艙外,響起齊墨冷然的聲音︰「小六子,什麼事?」

容臻默默的望著那沖進來,瞪了她一眼的家伙,這家伙似乎不喜歡她啊。

容臻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的小六子已經沖了進來,飛快的沖到齊墨的身邊,伸手便把齊墨給拽了出去。

「好,那我就一一。」

容臻點了點頭,身為大歷的右相,位高權重,她跟在他的身邊,誰敢欺負她啊,而且她隱身于齊府之中,恐怕也沒人知道這件事,正好有利于她靜靜的觀察事情的後續發展。

齊墨保證,雖然說出口的話,依舊如輕風一般的柔潤,可是他清亮的瞳眸一閃而過的凌厲,若是有人不怕死找阿顏的麻煩,他不介意好好的整頓整頓齊府。

「玉璇,怎麼會呢,若是沒有你從前的相救,又何來我齊墨的今日,你跟我回齊府,以後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不會讓你受一點的欺負。」

容臻一說,齊墨便笑了,笑顏如花,眸光潤澤柔和,他柔和的聲音像輕風一般輕拂過。

容臻想著望向齊墨,沉穩的開口︰「我跟你回齊府,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容臻搖了搖頭,醒過神,長長的吐一口氣,最後決定,暫時的留下,她要留下看看後面的結局,三皇子容玄會不會死,還有她死了,老皇帝會不會再想什麼惡毒的主意對付蔣家,若是後面蔣家沒有事,容離也沒有事,她再悄悄的離京,不看到他們好好的,她這心里總是不踏實,若是日後蔣皇後和容離真的出什麼事,只怕自己就落下了心病。

齊墨感受到容臻起伏的心潮,整個人顯得很掙扎,忍不住緊張的問︰「玉璇,你哪里不舒服?」

容臻想著,便覺得心中酸酸的,她不是無情的人,對于那些愛自己的人,她是狠不下心腸來的。

但是容臻想到了先前在象鼻山上發生的事情,十一皇子容離,為了不讓她,小小年紀拼命的往劍口上撞去,寧願自己死,也不想她死,若是她走了,小離兒定然以為她的死是因為他所害,這在他心里一定會留下極大的陰影,還有蔣皇後,蔣老頭子,他們都是極疼她的,還有太子府里的鄭大太監,知道她可能從此後要離開,那家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實在是讓她不忍,還有十一郎,這些難道她統統的不要了嗎?

容臻凝眉,很認真的想這個問題,她是走還是留,走,一走了之,從此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她可以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先前她打算假死的時候,還讓鄭同把太子府的銀票給她存進了錢莊,她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錢用,若是離開,日子一定過得很滋潤。

可惜齊墨柔得滴水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來︰「玉璇,要不然你跟我回齊府怎麼樣?」

小六子真想沖出去喊一嗓子,相爺,你千萬不要上當。

右相大人十分的高興,外面的小六子卻十分的苦惱,一個女人,四海為家,浪蕩江湖,這是騙誰呢,騙子,絕對是女騙子,他現在基本可以肯定了,這女人就是來騙他們家相爺的,她想嫁給相爺,一定是這樣的。

沒想到阿顏到現在只有一個人,這說明她還沒有嫁人。那他們之間豈不是有機會。

容臻話落,齊墨心中有些欣喜,愉悅至極。

不過容臻搖了搖頭︰「我沒家人,只有我一個人,四海為家,浪蕩江湖。」

若是知道阿顏的家在什麼地方,以後他再找她就方便得多了。

小六子在外面各種月復誹,里面齊墨已經溫和的問容臻︰「玉璇,你家現在住在什麼地方,要我送你回去嗎?」。

何況這女人究竟是不是當年救相爺的女人,誰也說不準。

看自家相爺對這女人的態度,恐怕是發現不了端睨的,但是他小六子可是眼清目明的,他一定要盯著這女人,若是她企圖做什麼加害相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答應,還有還有,她若是企圖嫁給相爺,他也是不會答應的,別有用心的女人配不上自家的相爺。

船艙外面,小六子認真的分析里面這位阿顏姑娘的話,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怎麼好巧不巧便出現在象鼻山上,踫上了殺太子的人呢,這女人不會是壞人吧,或者說是別有心計的人。

齊墨的眼神陡的陰驁凌厲下去。

不過,那些人膽敢傷到阿顏,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些家伙的。

容臻說完,齊墨都要忍不住感謝昨兒那幫黑衣人了,要不是他們,他恐怕一輩子也見不到阿顏了。

容臻挑了一下眉,斟酌了一下用詞,慢吞吞的說道︰「其實最近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我認識一些草藥,所以昨天上山采兩味藥,可是因為象鼻山太陡峭復雜了,所以我在里面迷路了,本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天亮的時候再找地方出來,可是誰知道半夜的時候,山上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冒出一批黑衣人來,然後又來了一幫人,雙雙打斗了起來,而我便被那些黑衣人當成對方的人,把我給打下了山崖。」

右相大人越看容臻越歡喜,心情說不出的愉悅,眸光溢滿溫潤的光澤。

右相齊墨先前已經派了手下去查探過了,昨夜象鼻山上發生了一件慘案,太子容臻被黑衣刺客給殺了,現如今太子的尸首還在刑部呢,可憐那樣清華卓絕的太子殿下竟然就這麼死了,齊墨糾結了一回,想到太子和阿顏長得像的事情,他又抬首望了容臻兩眼,認真的細看,才看出阿顏長得明艷動人,膚白如雪,眉如新月,那一雙黑瞳像寶珠一樣幽亮瀲灩,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株怒放的海棠,說不出的嬌艷,似毫不像尋常女子的惡俗,太子容臻卻略顯冷硬陽剛了,所以是他搞錯了。

「玉璇,你怎麼會從象鼻山上掉下來。」

原來阿顏的真名字叫鳳玉璇,這名字不錯。

「鳳玉璇,」齊墨輕念了一聲,然後點頭︰「嗯,好名字。」

「我叫鳳玉璇,」容臻糾正齊墨,省得這家伙真的把他當成阿顏,雖然她前身是阿顏,不過她不打算認是真的,她可不想和這位右相大人過多的糾纏。

「阿顏一一。」

雖然容臻否認,右相大人依舊一門心思的認定了容臻便是阿顏,阿顏不認他,說不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忘了他,或者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總之他能再遇到她,是老天厚待他了,所以右相大人不打算逼著容臻一下子認他。

說到阿牛兩個字,容臻覺得胃疼,這樣風華如玉的右相大人,怎麼就叫阿牛了,這男神的形像立馬拉下去三分了。

容臻抽出手,一臉認真的說道︰「阿牛,我真的不是阿顏,你認錯人了,不過,謝謝你救了我。」

容臻忍不住呵呵笑,右相大人果然不虧為大歷的右相,這想像力絕對不是一般的豐富。

「阿顏,你知道嗎?七年前,我一直在等你來,你後來是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你遇到什麼事了,所以不能來,是因為家里的人不讓你來,還是你遇到危險了,你現在怎麼不認識我了,難道說你失憶了。」

右相大人的心,冰涼冰涼的,他伸出手抓著容臻的手。

齊墨一時有些不能反應,盯著容臻,又認真的細看了幾眼,最後確定眼面前的人確實就是七年前的阿顏,可是阿顏為什麼不認他。

容臻用起了前世的名字。

「對不起,我不叫阿顏,我叫鳳玉璇。」

右相大人話沒有說完,容臻趕緊的舉起手阻止他,她可不想和右相大人有任何的牽扯。

偏右相大人不以為這小名有什麼不好,依舊認真的盯著容臻︰「阿顏,你有沒有想起來,七年前我們一一。」

右相這樣清卓高朗,高天明月一般飄渺的人,竟然有一個阿牛的小名,不但是船艙外面偷听的小六子,就是船里床上歪靠著的容臻也被雷了,呵呵輕笑兩聲,一時接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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