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重生之長媳難為 第三十四章 不是大方到,都可以忍受

作者 ︰ 恩很宅

你值得擁有!

娛樂圈情感文,過程小虐,結局完美。

另外,推薦小宅的舊文《豪門巨星之悍妻養成》。

至少小宅覺得會是。

小宅覺得,結局終究會是好的。

總之,一聲嘆息。

不知道為貝迪,為瀟夜,為莞莞,還是為子臣。

這一章寫的心微微有些刺痛。

------題外話------

喬汐莞離開,還好心的把房門關了過來。

「不打擾你們了。」

喬汐莞看著他,看著他冷峻的那張臉,心里好像是有什麼在起伏,微微的帶著刺痛感,不過她隱忍得很好,她平靜的說道,「顧子臣,我知道我站在這里你會覺得我在無理取鬧,葉嫵受傷這麼嚴重我還要來讓她激動。我馬上離開,離開的時候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對待同伴好的方式有很多種,不需要每一樣就親力親為。有些事情沒有我,也可以是武大。而我也想要告訴你,不是每一個女人都真的大方到,什麼都可以忍受。」

「喬汐莞,你出去。」顧子臣平靜的口吻,尤其的冷血。

葉嫵身體咳嗽了兩聲,那猙獰的皮膚,更加的鮮紅了,血液開始往下流。

突然的咆哮,拉扯著她原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

葉嫵眼眸一緊,突然激動無比,「喬汐莞,到了這個時候,你都還不放過我嗎?!我身體都成這樣了,你覺得顧子臣會對我有什麼想法嗎?!任何男人都不會對我有想法,你放心,我引誘不了顧子臣!我只是想要對我最後這個破爛的身體負責而已,我對你起不了什麼威脅!」

「清理下面,女人比較在行。」喬汐莞開口。

「顧子臣會醫術。」

「顧子臣也不是醫生。」喬汐莞說。

「我不會嫁人的,所以子臣可以幫我,而你……我真的不放心。你不是醫生。」葉嫵一字一句。

喬汐莞看著她,看著她依然忍著頭的臉。

「不用了。」的是葉嫵。

顧子臣手似乎頓了一下。

「听武大說,葉嫵被艾卿……我想她的私密之處是不是需要清理什麼的?她這樣也沒辦法自己來,如果不清理對女人應該不太好,染上什麼病了……而作為醫生的莫梳也突然叛變了,你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做這種事情,以後葉嫵還要不要嫁人了。」喬汐莞欲言又止的,又帶著些玩笑的口吻說著。

「沒有。」顧子臣直白的說道。

她轉身欲走,忽然又停了停,對著顧子臣說道,「我想會不會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

喬汐莞看著顧子臣冷漠的臉,看著葉嫵一直隱忍著沒有叫痛的臉。

顧子臣眼眸一揚,看了一眼喬汐莞,「你出去。」

葉嫵的身體本來就傷口很多,再加上鞭傷和那些猙獰的血漬,恍惚那一眼,看到的是一塊已經腐爛的肉皮,驚恐到嚇人。

**的全身,就這麼在顧子臣的眼底,就這麼在喬汐莞的眼底。

顧子臣現在在給葉嫵上藥。

他推開。

她看著房門的方向,還是走向了那個房間。

據說這麼不眠不休的,已經超過了48個小時,從去挾持,到救人的過程中,顧子臣也應該有24個小時沒有閉眼了。

武大得到喬汐莞的答案,似乎是松了口氣的,然後找了一個房間進去休息。

那些勾心斗角和內心陰暗的一面,她不準備玷污了如此純潔的武大。

所以她笑著對武大說,「好。」

不過能夠活在簡單的世界里面也不見得不是好事兒。

武大想事情永遠都是那麼簡單。

武大現在身體都在發抖,似乎是氣到不行,她對著喬汐莞說,「老大這段時間對葉嫵好點,你不要太介意。等葉嫵恢復了就好。」

她承認,她此刻沒有武大那麼憤怒,她自私的,為自己考慮得更多。

而這次任務是顧子臣讓葉嫵去執行的,顧子臣是不是欠葉嫵更多了?!

葉嫵遭遇了這麼多?!

喬汐莞突然沉默。

「葉嫵身上到處都是鞭傷,傷口處還有鹽水浸泡過的痕跡,這都不算什麼,更禽獸的是,葉嫵被艾卿叫了幾個基地的人**……」武大說出來,整個人都在發抖了,「我真的很想殺了艾卿!他居然這麼對葉嫵。」

「用刑?」這個詞,總覺得離自己應該是很遠。

武大似乎是氣大,也沒有顧慮的直白說道,「艾卿對葉嫵用刑。」

「怎麼了?」喬汐莞皺眉。

「我以前一直覺得不管如何,艾卿都是高高在上的,盡管現在和艾卿正面相對,我都以為,我們是光明磊落的拼殺,我真的沒見到,艾卿居然這麼小人,居然這麼的,瑕疵必報!太殘忍了!」

而且還很紳士風度。

艾卿看上去挺男人的啊。

「還不是被艾卿給折磨的。」武大說,突然咬牙切齒,「艾卿真的不是男人。」

喬汐莞一直微笑著,「對了,葉嫵都受了些什麼傷?」

顧子臣陪著,葉嫵怎樣都行。

是啊。

「不用了,老大陪著她就行。」武大直白的說道。

「恩,我知道,听說了。」喬汐莞笑著,知道現在武大對葉嫵或許感情更深了,她笑著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一直覺得你們真的很厲害。那個,你要不要去陪著葉嫵?」

武大眉頭皺了皺了,「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把私人恩怨放在一起了,葉嫵也是為了救我和吳飛欽。」

口吻中有些諷刺。

喬汐莞的實現微轉,看著武大,微微一笑,「是嗎?看上去是很虛弱,我一直以為你們都是打不死的小強,沒想到也會受傷到跟小兔子一般的可憐無助。」

「葉嫵受傷真的很嚴重。」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女性嗓音。

而那間房,是她選定的,她原本準備和他一起住的。

喬汐莞就這麼看著顧子臣抱著葉嫵隨便走進了一間房。

「受了些嚴重的傷,因為趕時間只是給她做了簡單包扎,溫特森,我讓你們離開酒店的時候把莫梳留在酒店的醫藥箱帶走了的,你現在提著箱子到房間中來,我要給葉嫵療傷。」顧子臣抓頭自己對著溫特森說,聲音又快又急,那一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在一邊,從興奮到微微有些失落的喬汐莞。

「她怎麼了?」高嵩問道。

葉嫵溫順的靠在顧子臣的胸口上,半掩的臉上,看得出來無比的虛弱,那一刻咬著唇瓣,呼吸都變得有些微弱。

顧子臣他們一行人走進來,顧子臣抱著葉嫵,公主抱。

她興致沖沖的站在門口等著顧子臣。

就分隔了一天,因為這一天經歷了太多時間,所以那一刻仿若隔了一個世紀。

喬汐莞那一刻是有些激動地,盡管她沒高嵩跑得快,也依然快速的往門口走去。

「開門,是老大回來了。」

溫特森動了酒店的系統,自然也動了他們的攝像頭,他修長的手指在電腦上不停的跳動,臉上保持著平靜,很快,酒店所有的攝像視頻畫面展現在他的電腦上,他截出其中一個屏幕,然後看到了門口外站著的幾個人。

所有人一瞬間緊繃了起來。

房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到了晚上時刻。

喬汐莞、溫特森和高嵩三個人入住後,溫特森就拿出了電腦開始攻擊酒店的系統,把他們三個人入住的資料屏蔽,換上了其他人的身份,以防萬一。

S特國,依然7星級大酒店。

……

瀟夜那麼狂妄的一個人!

她真的沒有想到,瀟夜會放段,給殷斌打……

她看著窗外的景色。

她不想吃藥。

不是拿掉了,是故意沒有帶走。

而她本以為她和瀟夜經過今天後,又會這麼冷冷很長一段時間,瀟夜就算是隱忍,也會這麼自動消失一段時間,卻沒想到,瀟夜會給殷斌打,只因為,她拿掉了那瓶藥。

兩個人在兩條平行線上,越走越遠。

她說了難听的話,瀟夜做了極端的事。

兩個人就一觸即發。

瀟夜的反應也有些大。

所以她那一刻脾氣也有些大,看著瀟夜,一味地,甚至沒有理由的排斥。

她寧願瀟夜還是原來那般,她就和他,這麼互相折磨著,等哪一天彼此都覺得夠了,就分道揚鑣。

她做不到和瀟夜和好如初,但她也忽略不了瀟夜在她身上的改變。她甚至覺得,這樣的煎熬讓她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

說不出來的復雜,帶著深深的排斥。

那一刻心里很復雜。

準確說,剛剛她回去收拾行李的時候就已經看到茶幾上的旅游方案了,是一份情侶的旅游奢華團,她拿起隨便看了看,里面的內容很豐富,大概是7天時間。

剛剛來的時候……

她眼神又放在了窗外流利的風景上。

姚貝迪只是點了點頭。

「5天,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多留兩天,去看看兵馬俑,去看看華清池,去爬爬華山也行。」殷斌說。

「去多久?」姚貝迪突然問道。

他突然覺得瀟夜這種男人,還真的比他想象中,更男人。

想著,有些好笑的笑了一下。

他還一直以為像瀟夜那樣背景的人,或許就是來威脅他的也說不一定。

沒想到,僅僅只是姚貝迪拿掉了東西。

瀟夜會主動給他打,那一刻他是真的有些吃驚,還有些防備。

直到他響起。

兩個人就突然沉默了。

剛剛在樓下等姚貝迪的時候,看著姚貝迪下來時臉色並不太好,坐上出租車去機場的路上,而他說的話,她似乎也沒有听進去。

「好。」殷斌笑了笑,很爽快的答應著。

「我不想說他。」姚貝迪直接開口。

「他挺細心的。」

「謝謝。」姚貝迪接過,隨手放進了自己的手提包里面。

出租車上的兩個人,殷斌將藥丸遞給她,「你的藥。」

……

那句「好,我提醒她」。瀟夜承認,有那麼一秒有些打擊過度。他的妻子,卻需要另外一個人男人來照顧……

所以,他打了給殷斌。

第二個是她接了,但是不理。

第一個是她不接。

如果是給姚貝迪打,後果只有兩個。

瀟夜轉眸看著坐在出租車內的姚貝迪,看著她一直低垂著眼眸,根本看不到她的臉色。

說完,轉身又上了出租車。

殷斌點頭,「好,我會提醒她的。」

「恩。」瀟夜遞給他,「早晚一粒。」

殷斌對著瀟夜,友好的一笑,「我幫她拿。」

下車的不是姚貝迪,而是殷斌。

剛走到小區大門口,出租車就停了下來。

瀟夜拿起藥瓶,下樓。

這算是第一次和情敵打,彼此之間很平靜。

掛斷。

「好。」

「我在樓下等你們。」

「我馬上回來。」

「她有一瓶藥忘帶了。」

「恩。」

「姚貝迪現在跟你在一起嗎?」。

那邊似乎是愣怔一秒,笑了笑,「你好。」

「我是瀟夜。」

瀟夜掛斷,腦海里面浮現那串數字一一按下,猶豫了一秒鐘,瀟夜按下撥打鍵,那邊接通,很有禮貌,「喂,你好。」

「恩。」

「那你用筆記記。」

「有點事兒。」

「你找他做什麼?」

他拿起,撥打,「爸,我是瀟夜,殷斌的是多少?」

醫生說早晚一次。

他推開姚貝迪的房門,看著床頭上那瓶藥丸。

他突然想起什麼,猛地起身大步往樓上跑去。

姚貝迪真的出去走走了,而那個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而已。

醫生說可以出去走走。

他將那份方案狠狠的撕裂,然後扔在了垃圾桶里面。

一切都是夢一般,根本就不存在。

他果然是太得寸進尺了,他以為姚貝迪在漸漸對他改觀,昨天的所有,似乎都是一個良好的發展,他就有些得意的覺得,姚貝迪或許,變了。

他木訥的下樓,看著茶幾上那份旅游方案。

他果然,誰都感動不了。

別想要試圖感動她?!

空蕩蕩的房間,就剩下空蕩蕩的一切。

提著行李,姚貝迪走了。

姚貝迪推開瀟夜,力度不大,但這次真的就推開了。她重新拿起前面幾步的行李,「別想要試圖感動我,我心腸比你想象的,還要硬。」

姚貝迪的理論,讓他根本就沒有詞語去反駁。

瀟夜啞然。

「我就應該覺得很榮幸嗎?!是不是殺了人,說一句,以後我不殺人了,法官就會叛你無罪?!」

,他改變不了。

「姚貝迪,以前的事情我們不提了行嗎?以後我就上你一個人行嗎?」。瀟夜說,真的不想要再說。

「就算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就算我們接吻、ZUO愛,我們就是正常的夫妻了嗎?瀟夜,夫妻之間是要交心的。要不然就像兩只牲畜一般,為了而交配?!」姚貝迪清冷的聲音,真的讓人覺得很諷刺,她說,「我做不到你那麼隨心所欲,這個世界上我就和同一個男人上過兩次床,我覺得已經夠髒了。而你,卻可以和無數多的女人,上無數次床。我算不算,也是你的其中之一。」

瀟夜的唇瓣在她唇瓣前0。01米的距離,停下。

「又想要用強的嗎?」。姚貝迪問道。

姚貝迪臉上難看了些,她狠狠的看著面前的瀟夜,看著他隱忍著的那張臉,看著他的唇靠近她,一點點。

剛走出一步,身體突然一緊,一雙大手再次拉著她的手腕,一個用力,猛地一下,她整個身體都被那股蠻力拉扯著,然後後背就抵在了牆壁上,同時,身體被另外一具男性身體狠狠的壓在身下,兩個人臉靠得很近,近到甚至能夠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姚貝迪不想多說,腳步重新抬起。

「是嗎?」。瀟夜突然冷冷的笑了一下。

姚貝迪停了停腳步,「誰知道,反正我們之間,應該永遠都不可能了。」

「怎麼才算正常的夫妻?」瀟夜問她。

「告訴你我的行蹤只是不想讓你去我父母那里說東說西,瀟夜,你最好清楚你現在的身份,我們不是正常的夫妻,你要我說多少次?」諷刺的說完之後,姚貝迪轉身欲走。

「不去不行?」瀟夜問她。

姚貝迪推開瀟夜的手,有些嫌棄的揉了揉,說道,「我現在要和殷斌一起去出差,走一個星期。」

瀟夜隱忍的臉色,微微松開了手心的力度。

「放開我。」姚貝迪動了動手腕。

瀟夜一怔。

「瀟夜。」姚貝迪直接打斷他的話,「我昨天的默許,是不是讓你得寸進尺了些?」

「你去哪里,就不能給我說一聲嗎?」。瀟夜狠狠的問她,「我本打算我們一起……」

姚貝迪看著瀟夜的手,眼眸動了動,「我去哪里,需要給你報備嗎?!」

姚貝迪的行李就在瀟夜的蠻力下,一下子倒在地上。

「姚貝迪。」瀟夜一把拉住她,手勁很強。

姚貝迪沒有回答,拖著行李就走。

「你去哪里?」瀟夜看著她,問她的時候,聲音有些冷。

姚貝迪看著瀟夜,就看了一眼,推著行李繼續往前。

臉色陡然一下就變了,變得那樣徹底。

他看到姚貝迪搬著行李,從房間出來。

眼眸頓然一緊。

瀟夜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門。

沒有吃早飯,也沒有吃中午飯。

他想他應該是被餓醒的。

睡得有些沉。

早上起來太早,又做了這麼多事情,想著姚貝迪也不會回來,就非常心安的睡了。

他不太會做家務的事情,搞了好幾個小時後才讓被單平平順順的在床上,他躺在床上睡覺。

瀟夜回到家,將那份旅游方案放在茶幾上,然後心情還算可以的去樓下客房找出了被單,鋪床。

所有人都知道,瀟夜的這種舉動,分明就是開始提拔姚貝坤了,而姚貝坤也開始漸漸地,在道上嶄露頭角了。

瀟夜沒待太長時間,只讓小弟們多听听姚貝坤的,不是特別原則性的東西,都不用給他單獨匯報,讓姚貝坤解決就行。

像張龍這種,就明顯的做到的殺雞儆猴的效果。

這段時間因為張龍的事情,道上安寧了不少。很多人都不太敢招惹了瀟夜,後果會很慘。

他開車先去了浩瀚之巔。

現在才知道,有些時候,自己親手去做一件事情,會比等著別人為你做事情,更加有成就感。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突然心情有些好。

他開車,離開。

果然他覺得自己真的不太喜歡話太多的女人。

他把那份量身為他們打造的旅行方案拿走,走出旅行社,被熱情的推銷員搞得頭都大了,而推銷員甚至是把他送上車後,才離開,那嘰嘰喳喳的聲音才消失。

旅行社說早點把護照和身份證拿給他們為他們訂機票和酒店。

他交了定金。

不知道姚貝迪會不會喜歡。

瀟夜也不太知道旅游這玩意兒到底應該怎麼才算好,終究還是答應了旅游團,定了一個旅游點——法國,巴黎。

瀟夜就一直被旅行團推銷員念叨著,仿若就怕他會突然離開一般,一直不停的說,不停的說著全世界各國都出名的旅游景點,說著他們的奢華配套,可以不要導游,也可以讓讓導游隨傳隨到,酒店,景點門票,交通工具都是提前就會準備妥當。

「也可以去澳大利亞……」

「不去日本我們可以去威尼斯如何,海上城市……」

「我不喜歡日本。」瀟夜說。

「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沒關系,去日本北海道如何?這段時間北海道是淡季,人不多,你看過《非誠勿擾》吧,當年舒淇和葛優談戀愛就是……」

「我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他想,姚貝迪應該也不會喜歡。

「帥哥,您覺得塞班島如何?兩個人的旅游團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你肯定看過《奔跑吧,兄弟!》,第二季最後一集就是在那里錄拍的,現在大家都去那里,那里風景好,海灘又美,兩個人在小船上飄啊飄,你想想多浪漫……」

耳邊嘰嘰喳喳全部都是女人的聲音,不停的拿著面前五彩繽紛的宣傳DM單在他面前晃悠,的語速快得驚人,他甚至听了之後,還要回味一會兒才知道他都說了些什麼。

瀟夜是真的有些後悔,來到了這個地方。

……

「姚貝迪,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美……」

她收下笑容,「我考慮一下。」

姚貝迪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夸張。

殷斌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姚貝迪的笑容,是有很久了,沒有看到過姚貝迪這麼開懷的笑過,仿若曾經的笑容,都帶著些牽強。

姚貝迪忍不住笑了。

「姚貝迪,做人不能這麼落井下石的!」殷斌咬牙切齒。

「你可以讓別人陪你去。比如,吳雨霖,她一定很樂意。」

「我不也是被逼急了嗎?」。

「你膽子可真大的,讓老板的女兒辦理當助理?!」姚貝迪揚眉。

「但幫我行嗎?」。殷斌該用苦肉計,「你知道我那助理,前幾天不是生了嗎?我一個心軟就放了他2個星期的陪護假,現在我要出差,但一個人去談事情確實不方便,如果你願意,當我一個星期助理如何?」

姚貝迪瞪了他一眼,「我現在只是不想出門。」

「怎麼,這次還怕我吃了你不是?!」殷斌笑著說道。

姚貝迪有些猶豫。

「公司有個項目,在西安,要不要像上次去四川那樣,一起去?就今天下去。」殷斌問道。

姚貝迪一怔,「什麼意思?」

「姚貝迪,你想不想出去走走?」殷斌問道。

兩個人吃完早飯之後,去公司。

姚貝迪話不多,很多時候都是他在說,她在听而已。

兩個人去早餐店吃早餐。

以為會有點希望,又總是覺得自己,好像怎麼都踫不到。

走在公路人行道里面的殷斌和姚貝迪似乎也注意到了那輛車,殷斌咧嘴笑了笑,從姚貝迪從車上下來時他就就知道車里面做的是誰,眼眸偽裝,嘴角是笑著,其實心里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瀟夜看著後面那輛車,臉色不好,突然踩了踩踏板,一個急速,一下子就沖了出去,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副不要命的節奏,搞得後面那輛轎車半天沒有反應。

身後有車輛催促。

瀟夜好幾次都想要下車,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外走去。

身邊那個男人殷斌,他想就算化成灰他也認識。

眼眸一緊。

兩個人沒有說再見,就像出租車司機和客人一般的關系,姚貝迪往大廳走進去,瀟夜看著她的背影,準備駕車離開的時候,又看到姚貝迪從里面出來,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姚貝迪直接打開車門下車。

車子到達康盛藥業的大樓下。

高峰期的車輛尤其的堵,瀟夜也沒有不耐煩,就這麼很安靜的開著車走走停停。

依然是瀟夜在開車,姚貝迪坐在後排位置。

兩個人在一起一直都很尷尬,氣氛還有些緊繃。

姚貝迪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終究沒有多說。

說著,瀟夜已經換上了鞋子,比她先一步的走出了大門。

「我送你去。」

「不用了。」

瀟夜放開,「我送你去。」

姚貝迪臉色有些不好的盯著他的手。

瀟夜停頓了一秒,大步的下樓,一把拉住準備出門的姚貝迪。

今天周一,姚貝迪還是選擇了去。

此刻的姚貝迪穿了一套得體的衣服,看上去是準備出門。

姚貝迪已經越過他的身體下樓了。

瀟夜拿著的手有些僵硬,然後緩緩的將放在衣兜里面。

現在也睡不著了,打開房門,一邊拿起正準備給小弟打買床單時,姚貝迪也突然出現在走廊上,看著他淡淡的說著,「床單在樓下的客房里面。」

火速的沖了一個涼水澡,換了一套得體的衣服。

按理,遺了之後就不會再挺起,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還這麼高高在上,他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滿?!

回到房間後,那東西稍微安分了些,他又刻意的洗了一個冷水澡。

他轉身回房間。

他蹲體,然後好半響找到了洗衣機的開關按鈕,按下之後,洗衣機就開運作。

以前和那些女人上床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般情況,他自己的身體給別人看不會害羞,看著別人的身體也不會害羞,而剛剛就是那種舉動,卻讓他手足無措。

也不是沒有和姚貝迪做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的尷尬。

他覺得他此刻全身都在發燙。

早上發生了那種青春期才會出現的事情他也認了,清洗干淨了就行。可是成熟男人生理反應的早上反應……他實在是緊張到,都忘記了自己這個東西還這麼著,要是早知道,他一定讓被單遮住自己的身體……

那一刻,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將被單放進洗衣機,低頭準備研究用法時,眼眸突然就頓了一下,他看著自己黑色內褲中間位置,如此明顯的……

起身往洗衣房走去。

其實他沒有想到姚貝迪這麼敏感,他就是抱一床被單下樓而已,她就已經猜到了這麼多。

他轉身看著姚貝迪上樓。

口吻不溫不熱,仿若就是在提醒一個,對自己不痛不癢的人。

兩個人這麼對視了一分鐘,姚貝迪拿著杯子往樓上走去,走過他的身體,他恍惚听到她說,「瀟夜,不用這麼委屈自己的身體。」

瀟夜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真的很容易在姚貝迪面前出丑。

此刻還真的很早,他不覺得姚貝迪會起來得特別晚,所以當他抱著床單走下樓的時候,正準備走進洗衣房時,就看到開放式廚房那里,姚貝迪手上拿著一杯純淨水在喝水,然後兩個人突然……尷尬。

這麼就穿了一條黑色內褲,赤著身體下樓。

他想了想,決定先把床單抱到樓下的洗衣機去清洗,然後再慢慢的找新床單,考慮著如果真的沒有找到,就讓小弟給他買一套新的回來。

他找了幾圈,終究是沒有找到。

然後將床單換了下來,一時之間,突然找不到家里的其他被單在什麼地方,以前家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姚貝迪在處理,現在這一個月來,他基本都沒有想過,還有換被子這件事兒。

他起身,想去廁所清理了自己的身體,換了一條內褲。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過這般事情,卻身體還是有了男人最本能的反應。

瀟夜從床上坐起來,無奈的看著自己身下那一趟水漬。

天微亮。

翌日一早。

……

一切,真的不能重新開始了。

他躺在浴缸里面,看著頭頂上的燈光……

終究是,洗不干淨了。

身上已經被他擦得通紅,看著偌大落地鏡面前,自己那猙獰的皮膚。

他瘋狂的清洗著自己的身體,有些時候真的很想要把自己清洗干淨,從頭到尾的洗一洗,洗掉自己的人生,洗干淨自己的身體。

身體越暖,映襯著的心口就會越涼。

他也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面,讓自己的身體漸漸變得溫暖。

瀟夜回到自己的臥室。

……

她將那張紙狠狠的捏在手心,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字跡不是太好看,但看得出來,寫的很認真。

「早晚一顆。」

眼眸看著床頭上那杯牛女乃,牛女乃旁邊還有一杯白開水,白開水旁邊是一瓶藥丸,一個便簽紙壓在藥丸下面,姚貝迪走拿起來。

洗完,擦干自己的身體,吹干頭發,走出臥室。

洗了很久。

她怕,承載不了。

她不想要再這麼難過下去。

心真的已經夠傷了。

眼淚瘋狂的從眼眶中滑落,無聲的落在浴缸里面。

求她,對自己身體好一點。

分明用的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在求她。

可是剛剛,就是剛剛有一秒,當她突然回神的時候,看著瀟夜那麼翼翼的站在她面前,那麼高大的一個人看上去那麼狼狽,他說,「姚貝迪,去洗個熱水澡。」

絕對不要。

所以她發誓,她不會原諒他。

都是他,讓笑笑離開了他們的世界。

不管事情的經過怎樣,不管瀟夜有多少難以啟齒的隱忍,不管瀟夜的內心世界到底在想什麼,她真的覺得,笑笑的離開,都是瀟夜一手造成。

她很想要屏蔽這個男人,很想要。

瀟夜讓她很矛盾。

她知道身邊所有關心她的人都想要讓她好好地活下去,可是她真的很累,真的很難受,真的很想要就此封閉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

她覺得很難受。

今天去和心理醫生溝通。

腦海里面總是會浮現很多殘忍的畫面,然後會一直在她的腦海里面盤旋,讓她驚恐崩潰。

她狠狠的摟抱著自己的雙腿。

所以她可以蹲坐在里面很久,也不會讓自己的身體發涼。

這是恆溫浴缸,可以持續加熱。

浴室中的姚貝迪蹲坐在溫暖的浴缸里面。

……

姚貝迪始終將自己的心門,上了一道重重的鎖,而他找不到鑰匙,去打開。

他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只是覺得,心有些微痛而已。

很清脆的聲音,所以瀟夜听得很明白。

浴室的房門關過來,然後上了鎖。

姚貝迪從瀟夜的身邊走過,有些時候不用太多的語言和太多的舉動,就能夠很深刻的感受到,身邊人的排斥。

瀟夜低眸。

姚貝迪從沙發上站起來,她說,「瀟夜,你出去吧。」

有些事情就是這般的,越是怕發生,越是會發生。

瀟夜看上去有些緊張,此刻似乎也一直在緊張著,就怕下一秒,她會對他排斥。

姚貝迪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看著因為被雨水淋濕而有些狼狽的樣子。

「姚貝迪,去洗個熱水澡。」瀟夜對著她說。

她眼眸微動,看著瀟夜,看著他依然全身濕透。

他放好洗澡水走出來,看著姚貝迪還是那般默默的坐在沙發上,剛剛發烏的嘴唇,此刻漸漸恢復了血色。

不及時洗澡,真的很容易感冒。

瀟夜嚴嚴實實的把姚貝迪包裹好了之後,就去浴室幫她放熱水。

她一直默許著瀟夜,為她做的所有一切。

此刻的姚貝迪,溫順得就像一只受了傷的小鹿。

家里的燈光很亮,瀟夜帶著姚貝迪直接去了她的臥室,讓她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然後去浴室里面拿出厚厚的浴巾披在了她的身上。

姚貝迪濕潤的身體此刻還若即若離的挨著他的身體,兩個人濕噠噠的,沉默無語。

他牽著她走進電梯。

他以為她在剛才沒有推開他是因為她當時那一秒,或許就是那一秒的沒有反應過來,而現在……

沒有推開他。

他拉著她下車。

瀟夜有些僵硬的手臂,還是伸手去主動拉著姚貝迪的手,手心里,她小小的手,真的很涼。

姚貝迪身體一抖,看著瀟夜。

瀟夜下車,給姚貝迪拉開車門。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地下車庫。

剛剛他把她帶到車上,她就是一直這般,就像小鹿受了驚嚇的模樣,即使他現在開著暖氣,也似乎沒辦法讓她溫暖她冰冷的身體。

他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排,雙手一直摟抱著自己身體,有些瑟瑟發抖的姚貝迪。

車子開得更慢了,雨天路滑,即使自己開得好,也不能代表別人也開得好,所以瀟夜開車尤其的。

瀟夜開車,載著姚貝迪回去。

車主司機對瀟夜道了謝,匆匆忙忙跟著救護車離開。

警車很快趕到,救火車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天色很晚,除了路燈照耀著的昏黃燈光,只有紅綠燈閃爍著的信號。

雨水淒淒灕灕的下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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