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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蕾終于得到應有得報應了,不知道親們還滿意否。
------題外話------
爺也玩夠了!
你的下場也夠了。
就這樣吧,雷蕾。
姚貝坤滿意的點頭,大步離開。
「是的,坤爺。」小弟連忙該稱呼。
「別叫爺哥。」姚貝坤不爽透頂。
「是,坤哥。」
他轉頭,對著身邊的小弟說道,「解決了,然後扔進大海里面。」
從來沒有這麼厭惡一個人,厭惡真的覺得多看一眼都會煩∼躁。
有的只是,厭惡。
原本,還真的因為她為了得到瀟夜,盡管做的都是些不折手段的事情,但那一刻他是真的有些感動,他能夠做到那個地步,用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命在付出代價,現在這一刻,所有的感動都沒有了。
姚貝坤看著雷蕾這麼抓狂的模樣,整個人顯得很淡定,很冷血。
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不。
她的人生就應該,讓瀟夜和姚貝迪付出代價的。
她的人生不應該這麼悲慘的。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她將自己的所有賭注壓在了對瀟夜的傷害上,壓在了瀟夜對她的仇恨上,換回來的,卻是姚貝坤的,惡作劇!
放在眼前的事實,她不得不。
如果真的有艾滋,姚貝坤不會將手放進她的嘴里,不會表現得這麼的無所畏懼。
「不!不會的!不會的……」雷蕾不能的大叫。
「爺只是嚇唬嚇唬你,你還真的把它當成了報復的工具。想要和爺玩花樣,也得抖擻抖擻自己有幾斤幾兩,爺的手段從來都是始料不及防不勝防,乖乖,你玩不過的。」姚貝坤陰森的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傳入了雷蕾的耳膜,一聲一聲,清清楚楚。
雷蕾身體在發抖,氣得不停地發抖。
「昨晚上上你那5個男人,身體健康,沒有艾滋。」姚貝坤繼續說。
雷蕾看著姚貝坤,瞪大眼楮。
「雷蕾,你沒有艾滋。」姚貝坤說。
看著他突然站直了身體,然後拿起一張紙巾漫不經心的額擦拭著自己手臂上,因為放在她嘴邊而染上的一點唾液,有些嫌棄的表情,擦了很久,將餐巾紙扔在了地上。
雷蕾看著他。
「我不想要怎樣。」姚貝坤說,「本來不想要讓你死死的那麼的難堪的。」
她真的受夠了,受夠了姚貝坤的折磨。
「你到底想要怎樣?!」雷蕾崩潰。
「那你這麼折磨瀟夜和我姐,你覺得快樂嗎?」。
「姚貝坤,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覺得還這麼折磨我,真的很快樂是嗎?!」雷蕾尖叫。
「不咬是吧?!不想把我傳染艾滋了?」姚貝坤問她。
雷蕾驚恐的看著姚貝坤,看著他突然猙獰的模樣。
「怎麼了,不敢下口嗎?」。姚貝坤說,說著,還主動的把手直接放在雷蕾的嘴邊,「咬吧!」
雷蕾冷冷狠狠的看著姚貝坤,卻不管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我讓你咬我一口試試。」姚貝坤說,「你不恨我嗎?!我把你弄成這副模樣,你應該也很恨我吧。來,咬我一口,讓我也被傳染艾滋。」
他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上一秒笑顏如花,下一秒會做什麼極端到殘忍的事情。
在雷蕾的心目中,姚貝坤比任何人都難以捉模。
雷蕾警惕的看著姚貝坤,看著他,「你又耍什麼花招?」
「你咬我一口試試。」對于雷蕾瘋狂的情緒,姚貝坤顯得很淡定,甚至于還將自己的手放在雷蕾的面前,一動不動。
就真的已經絕望了。
到了這個地步。
「反正都是死,你想怎麼樣都隨便,只要讓瀟夜和姚貝迪那對狗那女不得好過,做什麼都行。不就是把指甲嗎?不就是灌辣椒水嗎?!姚貝坤你想怎麼做隨便你?!但是瀟夜現在就再也不能踫姚貝迪了,哈哈……我覺得我的人生從來都沒有這麼痛快過?!我想瀟夜現在應該很難受吧,應該難受到想死吧……其實我真的覺得,活得比死更痛苦,真的,姚貝坤。」雷蕾說著,邊說,眼淚直流。
「你現在爽了,居然連爺都敢要算計!你就不怕爺怎麼的把你弄死嗎?!」姚貝坤問她,冷冰的聲音,狠狠的問道。
雷蕾似乎是不想開口,只是冷笑。
「高興了嗎?小賤人。」姚貝迪蹲在她的面前,面對面的問他。
看著姚貝坤的身影,嘴角是諷刺的笑了一下,笑得惡毒無比。
感覺到有人來,她微微抬了抬眸。
面前的盒飯和礦泉水雷蕾一點都沒用動,整個人就靠在牆壁上,頹廢的靠在那里,呆滯的目光。
他坐著小車很快的到達那個破爛的倉庫。
那個小賤人,到最後那一秒都不會安分。
他要去找雷賤人。
姚貝坤把姚貝迪安頓妥當,他父親也回來後,他才找了借口離開。
好久後。
他也只能陪著他們,然後沉默的讓他們盡情的哭泣和發泄。
可是回到回來了。
就知道見面後,只會涂添憂傷,所以他其實是不贊同姚貝迪回來的。
姚貝坤看著自己的媽媽和。
就知道會是這樣。
兩個人彼此看著彼此,無言的哭泣。
其實姚母也瘦了很多,精神狀態也很差。
姚貝迪瘦了很多,臉色看上去更是蒼白到不行。
姚母看著姚貝迪,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姚貝坤送姚貝迪回到姚家。
……
10歲之後,就真的,不會哭了……
他10歲之後就不會哭了。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
為了姚貝迪,他想要重新來過,即使很多時候都覺得,這會是奢望。
為了姚貝迪,他想要重新開始。
他其實真的恨不得,殺了自己。
所以他其實一點都不比姚貝迪好受。
他的親生女兒。
他想她這輩子最最對不起的人,笑笑。
他在海水里面,拉到了笑笑的衣服,一陣巨浪,然後再也消失不見。
笑笑離開的時候,他作為他的父親,他甚至從來沒有抱過她,一次都沒有抱過。
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愚蠢。
悲劇的發生。
因為姚貝迪當初,就是耍了手段,甚至讓他被迫接受。
但是他不虧欠姚貝迪。
他的內心,根深蒂固的覺得,他一直虧欠雷蕾。
選擇了照顧雷蕾。
他最後還是選擇了雷蕾。
很多事情就是在自己臆想中,偏離了自己的想象。
可。
他有些不敢想象,如果姚貝迪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他還能不能這麼活得理所當然。
他有些慌了。
認識到自己對姚貝迪有了不一樣的感受時,是姚貝迪被綁架的時候。
其實一直以來的女人都是走馬觀花,有時候甚至是為了不讓自己因為誰而改變,故意找的些,他自己也沒什麼印象的女人,而這樣的日子,也在1年前就已經玩得沒有意思了。
他身邊除了雷蕾,也沒有其他任何女人。
發生了關系後,雷蕾似乎在他身邊就更加的理所當然了。
暫時,甚至是一直都沒有想過的,要有孩子,有和別人的孩子。
所以第二天早上,他就讓阿彪送了避孕藥來。
想起姚貝迪。
反而還會想起……
他依然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盡管雷蕾非常妖嬈非常瘋狂的在他身體上。
那個晚上,他反而是壓抑的。
他和雷蕾第一次上床。
他是真的沒有想過,當第一眼看到雷蕾已經蛻變的如此漂亮後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只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耐煩,甚至有些後悔,讓她回來。
他一直以為,雷蕾的回來應該會讓他和姚貝迪走得越來越遠。
雷蕾回來了。
6年後。
阿彪只看到姚貝迪很多時候安安靜靜的坐在大廳,安安靜靜的看著別人瘋狂,然後又安安靜靜的離開……
阿彪不太知道他們曾經發生的事情,而他也不願意解釋。
阿彪有時候會故意的說著,說姚貝迪是個好女人,拐彎抹角的讓他珍惜她。
他其實是習慣了姚貝迪這麼一個角色,這麼一個,隨時隨地似乎只要他想要看,就一定能夠看到的角色。
6年都這麼生活了下去。
兩個人還是這麼生活在屋檐下,生活在一起,他不言苟笑不發一語,她也越來越變得沉默,變得更加安靜,兩個人就這麼,生活了下去。
他沒問為什麼,姚貝迪也沒說。
卻沒有帶上那個小東西。
姚貝迪又搬了回來。
大半年後。
瀟夜那一刻似乎也怔住了,緩緩,耳根子有些紅的,一言不發的離開。
說完,臉更紅了。
姚貝迪小聲到幾乎用蚊子的聲音嘀咕著,「我女乃水挺好的,剛剛回來的時候笑笑在睡覺,所以有點……溢……」
瀟夜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紅臉的。
姚貝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紅透。
「你這麼熱嗎?」。他問她,指著她胸膛的位置。
姚貝迪詫異的看著她,似乎還有些緊張。
他突然一把拉住她。
「我走了。」姚貝迪說。
他什麼都沒說,她倒是給他做了決定。
他有些諷刺的一笑。
也好。
所以,是回去了。
姚貝迪低垂著頭,有些小聲的說道,「笑笑半夜經常哭,我想或許會吵著你,就把她帶著我家養一段時間,等她稍微大一點了,再帶回來……」
他看著她,兩個人突然都沉默著。
姚貝迪有些急急忙忙的樣子,下樓的時候差點就撞到了他。
有一天他回家的時候,看到姚貝迪在收拾東西。
家里面安靜多了,以後總不會半夜听到哭泣聲,然後把他吵醒。
他皺了皺眉頭,也沒多想。
當再次回去的時候,家里面姚貝迪,小東西還有保姆都不在了。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回去。
不知道什麼感受,反正覺得心里面怪怪的。
他離開了她的房間。
小東西直接含住R頭大口大口的吮吸,或許是委屈到不行,還狠狠的抽泣著,握著小拳頭,不停地賣力。
他喉嚨微動。
她抱起小東西,然後直接掀開了衣服。
盡管有保姆,但是晚上姚貝迪還是讓小東西跟著自己睡。
她看到姚貝迪有些睡眼模糊的起來。
他腳步不自覺的停在半掩的門口。
有一次他半夜回來,就听到姚貝迪房間里面,小東西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家里面好像熱鬧了些,經常能夠听到小東西哭泣的聲音。
後來姚貝迪、保姆還有那個叫做笑笑的小不點就住了下來。
他甚至在家的時間少得可憐。
管他什麼事兒。
「瀟夜,我一個人照顧不了笑笑,所以帶了一個保姆過來,如果你不嫌棄……」她翼翼問他。
一個月後,姚貝迪帶著那個小東西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保姆,她胖了很多,身體圓圓滾滾的,看上去和平時的姚貝迪有些不太一樣。
他當時想的時候,也許是道上事情太多而已。
毛躁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姚貝迪生了孩子後也沒有回來,那段時間他一個人在家,其實是有些毛躁的。
他沒有去看她,沒有看自己的女兒。
他只是接收到,說是女兒。
那天他剛好經過醫院,卻沒有進去。
听說是個女兒。
姚貝迪生了。
後來。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可以讓他的心里不停的起著變化。
手指上的觸動在他的腦海里面一直不停的盤旋。
那一天他有些驚慌失措的離開了家。
那一次,他仿若深刻的認識到,他真的快要當爸爸了。
媽媽。
姚貝迪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在動,卻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她沒有睜開眼楮,只是小聲的呢喃著,手自然的撫模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寶貝,乖乖的,讓媽媽睡一會兒……」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圓鼓鼓的肚皮,震驚到不行。
居然里面的那個小東西,還會動。
居然會動。
他興致缺缺的準備離開,卻陡然感覺到里面突然動了一下,非常非常明顯的動靜,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手指都被彈了起來,而自己那一刻,也莫名的被驚嚇到,猛地縮回了手。
一個人的肚子怎麼可以長到這個地步,而且硬邦邦的,好像也不是特別的有手感。
感覺有些奇怪。
他回到家,看著那圓滾滾的身體,那是第一次有些不受控制的模了模那個挺起的肚子。
肚子鼓鼓的,圓圓的,顯得有些滑稽。
姚貝迪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有一次。
她卻有了做孩子母親的覺悟,而他甚至不知道生下那個小不點後,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改變,他當時真的一點都不期待,一點都沒有為人父親的感受。
她才19歲,20歲未滿。
他很難得回家一次,也會看到她總是情婦著她的肚子,那般溫柔的對著肚子呢喃。
姚貝迪的肚子越來越大。
因為他並不覺得像姚貝迪這種象牙塔下長大的女人,會真的能夠這麼委屈求全,又似乎後也或許就是心血來潮,或者藏在內心深處的叛逆因子,可終究,她會放棄。
他一直覺得總有一天那個女人會說over。
他也不知道。
姚貝迪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
而且他回家的時間不多,成年人都會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姚貝迪在場子里面,就能夠听到他的八卦。
他身邊比較近的人都知道姚貝迪的身份,漸漸也在場子里面傳開。
有時候她會去浩瀚之巔坐坐。
他外面女人很多,上床的女人很多,他從來不隱瞞,她也知道。
他印象中,姚貝迪一直都是溫溫柔柔,對他是無底線的容忍。
卻沒有想過,在和姚貝迪這幾年的相處中,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那些變化到現在,他甚至也理不清楚,怎麼變化的……
所以她送他出國,他想著幾年後,也許可以給雷蕾一個新的交代。
他對雷蕾有內疚,希望可以彌補。
新婚之夜,他送雷蕾出國。
結婚當天。
而他清楚的知道,這段婚姻他不可能反抗得了,就算是尸體,他父親也會把他送到他和姚貝迪的婚禮上。
特別是不能反抗。
他從小打大就討厭被威脅,被強迫。
那一次他是真的很討厭姚貝迪了,甚至是有些恨。
他父親讓他們結婚。
姚貝迪說懷孕了。
姚貝迪一家人到了他們家。
直到,有一天。
這個女人給了他人生第一次的歡悅,但不代表會在他生命中產生任何漣漪,而且接下來的那段時間他也有些忙,忙著處理一些他父親留給他的,道上的事情。
姚貝迪走了之後,兩個人就沒有什麼交集了。
那個時候他承認他並不討厭姚貝迪,盡管自己的第一次發生在了這個女人身上,有種被算計的成分。可男人的第一次和女人的第一次,他覺得應該是女人的比較重要,而姚貝迪是第一次,他清楚得很,所以那一刻他是真的一點都不討厭姚貝迪,而且她的身體,讓他覺得……還行。
其實不是補償,只是打發而已。
不要補償。
她說不要。
他問她,要錢嗎?!
姚貝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他一直想不明白,她當時爬上他的床的時候,是鼓起怎樣的勇氣?!
送走了雷蕾,回來的時候,姚貝迪準備離開。
雷蕾為他放棄了很多,甚至眾叛親離,他不是一個冷血到毫無感情的人,對于這種對自己這般巴心巴肺的人,他不會拒絕,就如對待他身邊的小弟一樣。
那個時候他其實想的是,讓雷蕾在自己身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失落,反正他听著有些煩躁了,就帶著雷蕾離開了。
他其實很想看看姚貝迪反抗的模樣,就算是一個眼神,一句細小的話……遺憾的是,那個女人仿若只會退縮,只會無止境的妥協,不發一語。
雷蕾不停的大吵大鬧,姚貝迪抱著被子,不發一語。
只是宿醉後的,身體反應。
不是厭惡她的身體,他身體給他的歡悅,還在。
胃里面突然有些翻滾。
所以那一刻他清醒的知道,他上的身體是姚貝迪。
姚貝迪赤。luo。著身體坐在他的床邊。
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就看到了雷蕾崩潰的臉,以及一臉羞赧內疚不知所措顫顫發抖的姚貝迪。
加上酒醉後的困意,睡得很熟。
身體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第一次,他覺得還行。
其實以前和雷蕾有時候也會差點逾越雷池,所以也恍惚知道,這具身體和那具身體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可當時頭很暈,腦袋也不夠清醒,心里甚至在想,也許雷蕾又發育了呢?畢竟當年還小,畢竟有些地方,真的不太一樣的飽滿很多……
那天晚上,他很模糊,模糊中,抱著一具柔然到不行的身體。
姚貝迪看上去真的像個好學生,所以他真的沒有想到,姚貝迪會對他做出那麼大膽的舉動。
當年19歲,不管自己當時已經經歷了些什麼,但終究而言,還是一個容易沖動也喜歡裝B的年齡,對于來者不拒的啤酒,他終于是喝吐了,當著姚貝迪的面,吐得一塌糊涂。
只是那天自己反倒是喝多了。
對于自己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其實沒那麼好心回去勸服。
雷蕾故意為難姚貝迪,他也毫無所動。
來敬酒,顯得戰戰兢兢。
他再次看到了姚貝迪。
19歲畢業那一年。
從那以後,他其實很少再去學校,也根本不會在學校鬧事,而學校的學生老師,都對他產生無限的畏忌。
即使如此,霍小溪的堅毅和勇氣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折服,當然這對他而言不存在任何影響,他只是記住了「姚貝迪」這個名字。
霍小溪傷得比較嚴重。
兩個人最後都掛了彩。
他揍了霍小溪。
他從來不屑和女人計較,也絕對不和女人打架,那一刻破戒了。
這個女人,真是不要命的嗎?!
他甚至于當時挨著霍小溪的拳頭時,整個人是有些懵的。
那個霍小溪跳得比他還高,出手比他還早。
別沖動?!
倒是她身邊的一個男人,听說是叫古源的,一直這麼勸著她,勸著她別沖動。
霍小溪拽拽的對著他,半點畏懼都沒有。
他知道後,去找了霍小溪,在高中校門口。
霍小溪因為姚貝迪揍了雷蕾,當著全班的面,讓雷蕾臉面掃地。
但是霍小溪做了。
雖然比他們大了三歲,可在上海不管是初中部還是高中部,沒人敢對他有任何挑釁,別說身體上的挑釁,言語上的不恭也不敢。
霍小溪膽子真的夠大。
如果不是霍小溪的出現,他想「姚貝迪」這三個字他都會很快遺忘。
他一直覺得這就是一個名字,一個對他而言,毫無影響名字。
說真的,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回憶不起姚貝迪到底是誰,長什麼模樣,听說是個乖乖女,家里很富裕,然後喜歡他。
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個姚貝迪。
後來。
現在想來,或許當年的雷蕾也不夠喜歡她,只是那個年代絕對傍上像瀟夜這麼酷的男生會覺得特別的有面子。
他沒有拒絕雷蕾,但也從來沒有承認過她的身份。
他的生活環境讓他對周邊的事物無比的冷漠,所以即使當年才13歲,他們班的學生就會不自覺地疏遠他,甚至有些怕他,只有雷蕾,只有雷蕾這麼不怕死的,對他死纏爛打。
開學第一天,雷蕾就對他殷勤有加。
雷蕾是個活潑而開朗的女孩,甚至于有些壞壞的,在那個年齡染上了黃毛。
他遇到雷蕾的時候,13歲,初一。
他父親從來不要求他的文化課,所以他其實在學校的成績很差,但他父親卻一直要求他學習好幾國的語言,因為以後會用得著。
他父親不會安慰他,只會用不屑的眼神對待他,然後讓人教他武術,格斗,槍法。
她母親死了之後,他父親帶著他出入各種場合,有些時候甚至談軍火生意也會叫上他,他第一次感受到槍彈雨林的時候是在12歲,子彈從耳邊呼嘯而過,他當時嚇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他的父親,他覺得他,殘忍。
可是他父親沒有哭泣,整個過程都顯得很平靜。他沉默著,淡定著,甚至有些微微的不屑。
因為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他的人去世了,他會一直這麼孤獨下去。
他當時哭得很傷心。
他想,他父親是不愛她母親的,但是他母親死的時候,卻還是拉著他的手,讓他好好和父親相處。
死的時候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說,「小夜,以後要听爸爸的話。」
他母親死于胃癌。
他當時就跪在大廳中,默默地看著他母親那張美麗的黑白照片。
他記得當時家里面來了很多人,里三圈外三圈的為他母親追悼。
10歲那一年,他母親去世。
早點適應。
5歲那年,就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做了無比殘忍的事情。他當時驚嚇到噩夢連連,但是他的父親沒有給他一點安慰,只是告訴他,適應。
他從很小很小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
回想起這一輩子,真的做了很多讓他終身遺憾的事情。
有時候回想自己這一輩子……
心里面會覺得很空。
其實在她沒有離開的時候,很多時候也是這般,這般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沙發上,看著頭頂上璀璨華麗的水晶吊燈。
房間突然就空曠了起來。
姚貝迪離開了。
……
真的,很好。
小溪,有你真好。
似乎是在說。
眼眶有些紅。
「嗯。」姚貝迪點頭。
喬汐莞說,「走自己的路吧,或許有一天就順暢了。」
以前很排斥被人接觸,現在好像突然就不排斥了。
姚貝迪現在反而不縮了。
喬汐莞主動拉著姚貝迪的手。
他其實真的已經找不到可以挽回的機會。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在姚貝迪的心目中,他們的婚姻,她覺得自己是狼狽的嗎?!
瀟夜听著這兩個詞。
狼狽?!
「其實,不管他會不會對我解釋,我想我的選擇都會一樣。」姚貝迪說,聲音靜靜的,不大不小,但剛好,房間里面那個人絕對听得到,「但是……解釋了,也算是讓我們這麼多年的婚姻在最後的時候,沒有讓我那麼的狼狽。」
有些感情,不言而喻就行。
喬汐莞回笑著,沒有。
門口處,姚貝迪看著喬汐莞,微微一笑,「莞莞,謝謝你。」
「是要我幫你收拾東西是吧?我上樓收拾。」姚貝坤走進去,看著大廳中那個僵硬著像是石化了的男人,忍了忍還是什麼都沒說,他怕說多了,瀟夜就真的被徹底打擊了,所以還是非常自覺地,去樓上收拾她姐的東西。
從小到大也習慣了。
只要她說什麼,就什麼吧。
「好吧,回去就回去。」每次都覺得,對著自己,毫無原則。
姚貝迪狠狠的瞪著姚貝坤。
「怎麼還是要回去?」姚貝坤驚訝的說著,「不是說了姐夫沒有艾滋的嗎?!怎麼還是要回去?」
「貝坤,收拾東西,我們回去。」姚貝迪說。
姚貝坤被喬汐莞教訓得頭都差點低到腳下了,看著姚貝迪出現,就像看到救星般的可憐巴西的說道,「姐,你們講完了嗎?」。
所以她想,她會慢慢的,至少慢慢的調整到,不會讓關心她的人,心疼太久。
當她出事的時候,他們都會陪在自己身邊。
有時候覺得自己也不算太孤單,至少還有自己的親弟弟,至少還有自己最好的。
姚貝迪走過他的身邊,冷冷的,仿若有一陣涼風一般的走過,她拉開大門,看著姚貝坤一臉委屈的被喬汐莞這麼一直教訓著。
瀟夜喉嚨微動,最後終究沒有再說出來什麼。
她沉默著,沉默著看著瀟夜,看著他,然後依然無動于衷,「瀟夜,我不想對你發脾氣,也不想和你吵了。如果你真的要等就等吧,但是我不會等了,如果哪天我真的喜歡上了別的男人,就算是為了走出這段陰影而重新組建家庭,我也會和你離婚,你不離婚,我犯重婚罪也可以。我不會因為你,耽擱了我的幸福。」
在自己真的決定放手再也不要留戀的時候,卻是他那麼急切張開的懷抱。
在自己那麼努力那麼瘋狂想要的時候,換來的卻是冷冰冰的背影。
有時候真的覺得老天很喜歡開玩笑。
乞求她,不要拒絕。
瀟夜幾乎用了,乞求的口吻。
「我愛了不可以嗎?因為你的愛可以支撐這段婚姻,我我的愛,也可以支撐。」瀟夜說,說得很堅決,似乎是不想要姚貝迪有半點猶豫和拒絕的機會,「姚貝迪,你可以不我,也可以不對我抱有希望,但是別拒絕我。我知道這幾天你經歷了很多,你看著我會難受,我讓姚貝坤送你回你們家,回去一段時間,等過一段時間你心情稍微平靜了,我來接你回來,行嗎?」。
「就算是,現在也不愛了。」
「我們的婚姻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你愛我。」瀟夜說,說了從來都不屑一顧的,情愛。
她搖了搖頭,搖著頭說,「瀟夜,趁著大家都還能夠獨立生活的時候,就這樣吧,我不想對你抱有任何希望,也不可能對你抱有希望。我們的婚姻因為笑笑而成立,現在她不在了,就這麼結束了。」
真的不會瀟夜會為了她做這麼多?!現在或許是內疚。對雷蕾都可以因為內疚照顧她,對她何嘗不行?
其實是不的。
沉默看,看著瀟夜如此堅定的模樣。
姚貝迪似乎是沉默了一下。
「可以。」瀟夜一字一句。
「等?」姚貝迪問他,「等什麼?!回心轉意嗎?可是瀟夜你等得了嗎?我花了整整6年時間,用最慘痛的代價換來了你的回眸,你能夠用這麼長的時間來等待嗎?」。
瀟夜直直的看著她,「我知道很多事情讓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但是我可以等。」
有點兒害怕姚貝迪的突然平靜。
「瀟夜,我們好聚好散吧。」姚貝迪突然開口,這次沒有大吵大鬧,沒有瘋狂的摔打地上的東西,沒有看上去特別的暴躁不安,她只是非常冷靜說著,好聚好散。
「我以為,我是……」突然的兩個人,反而讓瀟夜不知道如何開口。
曾經的自己不停的幻想,幻想著有一天瀟夜可以對她露出各種表情,就算是不開心的,難過的也好,總好過,永遠一張冷冰冰的臉。
現在卻覺得,一點都不好笑,也一點感覺都沒有。
姚貝迪就這麼看著瀟夜,看著他臉上隱忍著的,各種變化,從未有過的精彩。
房間內依然沉默一片。
喬汐莞和姚貝坤一前一後的離開。
總會有些,不想是外人听到的話。
其實,是為了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
喬汐莞也跟著走了出去。
姚貝坤模了模自己的腦袋,走了出去。
「出去!」喬汐莞大聲厲吼。
姚貝坤無辜的看著喬汐莞,「女神,你的樣子很恐怖!」
「姚貝坤,大門口待著去,我絕對不打死你!」喬汐莞惡狠狠的說著。
他弱弱的開口,「那個,我說錯什麼了嗎?!」
姚貝坤感覺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所有人的眼神放在他身上,千奇百怪。
房間里面一片雅靜。
可能這輩子過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被誰玩到這個地步?!
瀟夜的臉色已經徹底的變了,那個突然黑透。
「我就是騙騙雷蕾那小賤人的,我在哪里去給她找5個艾滋病人來**她,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那幾個人都是我找的幾個身體健康的,就是猥瑣了點的男人而已。」姚貝坤說得雲淡風輕。
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看著姚貝坤。
「可是,雷蕾並沒有艾滋啊?」姚貝坤直接了當。
瀟夜點頭。
「你別這麼看我,我只是沒有回神過來而已。」姚貝坤很無害的說著,轉頭又對著瀟夜道,「姐夫你剛剛說你是被雷蕾咬了一口,所以患上艾滋了是嗎?」。
姚貝迪眼眸一緊。
「去哪里?」
「收拾東西。」姚貝迪說。
姚貝坤似乎才回神,他看著姚貝迪,「什麼姐?」
「貝坤。」姚貝迪轉移視線,對著一邊有些若有所思到呆滯的姚貝坤。
這就是報應。
他想要照顧她,可是,沒辦法照顧。
這個時候似乎是真的無言以對。
對他的厭惡。
「貝坤,我們走吧。我原本想著的是把這套房子留給自己,因為我覺得這是家的東西,我沒必要給你,但是現在,都給你吧瀟夜。何況我覺得,在有你待的房子里面我生活下去會惡心得想死。」姚貝迪說得那麼的,厭惡。
瀟夜看著姚貝迪,听著她所有的諷刺和嘲笑。
「我總是在想,到底要怎麼才能夠報復你,才能夠讓我心里面覺得痛快。現在好了,你和雷蕾之間,總算有了一個結果。作為局外人的我,覺得很爽。」姚貝迪一直笑著,出事後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笑過的她,突然笑了,笑著說道,「這麼被雷蕾反咬一口的感覺,好嗎?」。
瀟夜看著姚貝迪,看著她如此冷漠的臉。
憑什麼。
是啊。
「瀟夜,憑什麼,讓我等你?」姚貝迪一字一句,深深切切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