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三十一】師兄、姐姐,我殺人了

作者 ︰ 雨涼

而唯一安全之所就是安定候府……

盡管夫妻倆心中有數,但為了以防萬一,夫妻倆商量過後決定把小南暫時送到安定候府去。太子肯定不會甘心,既然懷疑上了小南,肯定還會再來楚府。如果小南去許志家,更不行。就算許志咬死小南是他家親戚的孩子,若太子強行要帶小南走,許志也抵抗不了。

對這次的事件,夫妻倆都極有默契的選擇隱忍。太子已經懷疑上小南,他們這個時候去找太子的麻煩肯定不妥,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暴露小南身份。再者,這次事件吃虧的不是他們,死的是王家,讓他們解恨不說,還暗中給了太子一個警告,想動小南,那就去給王彪陪葬吧。

「嗯。」

「那你可得把小南保護好。」楚雨涼認真的叮囑他。

「無需擔心,為夫會安排好的。」晏鴻 低沉道。

「爺,小南說是太子要抓他,我想太子已經懷疑上小南了,你看?」對于接下來的事,楚雨涼還是放心不下。

這孩子要是不認真管教,以後怕是不得了。好在他從小在醫谷長大,接觸的人少所以心智單純。可現在不同了,接觸得人多了,生活的圈子復雜了,心智肯定會起變化的。看來以後她得多在小南身上費點心思,可千萬不能讓他走上惡途。

但小南另一面就太可怕了。她現在才猛然發現他居然不懼怕殺人!在他眼中,殺人這樣的事似乎還沒他師兄來得恐怖。楚雲洲在宮里地牢里發生的事她是知道的,現在又出了王家這一樁事,仔細一想,她都有些怕小南了。

看著他眼中透露出來的無奈,楚雨涼也有些明白他的做法。初看小南,誰都只當他是個膽小怕事又有些害羞的孩子,可真正接觸久了就會發現,這小家伙有著傳說中的兩面性格。他的膽小害羞也不是裝出來的,像在他們夫妻倆面前,像在他師兄面前,她的確感覺到他怕他師兄。她偶爾同他開點玩笑,他是真的會臉紅。

晏鴻 將她手抓住,突然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他那本事師父都拿他沒法,不對他嚴厲一些,怕他以後不受管教。」

看著他離開,楚雨涼沒好氣的打了晏鴻 一下,「你也是的,別老拿冷臉嚇他,你瞧,他都怕成啥樣了?」

小南翼翼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哦。」

晏鴻 瞪了她一眼,這才朝桌邊冷聲道,「杵著做何?還不趕緊去用膳!」

將小南的心虛和謹慎看在眼中,楚雨涼忙給身旁的男人遞眼色。別只顧著擺臉色,人家也是受害者,他這個做師兄怎麼也該安慰幾句才對。更何況今日的事也不是小南的錯,跟一個孩子較什麼勁兒呢。

小南回來了,楚雨涼跟楚雲洲說的是他在外面貪玩忘了時辰。楚雲洲來看過小南,對于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他哪里會想那麼多,更何況他在宮里地牢的時候也沒見到小南的真容。見小南平安無事,他以一個長輩的語氣說了幾句,然後也就離開了。

做人都像他們那樣過分,那就太沒天理了,如果他們不死,難道還等著他們把小南交給太子嗎?憑太子的為人,不僅不會放過小南,他們夫妻以及楚雲洲都會惹來麻煩。所以說,王 那老東西是死得活該!

王家的事夫妻倆已經听到了消息,小南已經交代了整個經過,也知道了王彪是受太子指使,所以對王家的這場血案,夫妻倆默契的保持沉默。說到底,這是他們活該!

而在楚雨涼房中,小南已經洗過澡換上了干淨的衣物。許是怕夫妻倆當真打他,此刻陪在楚雨涼身邊不僅不、且大氣都不敢出,只是偶爾會偷瞄夫妻倆一眼,一副心虛又謹慎的模樣……

如今他死了,兩家恩怨算是徹底清了。對王家,他從來不覺得自己虧心過。反之,是王家對不起他在先!王家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如此驚人的慘案,難道會是一般人做的?他們王家若沒有惡行,別人會無緣無故找他們王家麻煩?總之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王元武做出那樣有悖倫常之事,身為他的爹,王彪是如何做的?他包庇王元武不說,還同韓家勾結收買他府中的丫鬟意圖加害他、欲奪他性命。如此不同情理、是非不分之人,不配做他楚雲洲的娘舅!

王彪乃他的親娘舅,按理說他是該緬懷難過。可自從王元武和韓嬌通奸之事暴露以後,他對王家可以說恨意多過了一切。

王家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楚雲洲也得到了消息。除了倍感意外外,他也沒什麼其他情緒。

不得已,衙門只得將此事呈報上去。

昔日也算輝煌過的王家現在是哭聲一片,衙門得到報案後就趕了,可對這樣離奇的慘案他們也束手無措,死者包括王彪在內,皆是被利器刺中要害而亡,可出事的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也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就連王家還活著的女人都說沒見到任何可疑之人來過。

雖然王家不像韓家那樣遭遇滅門,可王家除了女人和孩子外,凡是男的全都死了。這對整個王家來說,同滅頂之災有何區別?

繼韓家慘遭滅門之後,京城再次發生驚天血案……

「來人,備馬!」停住腳步,他朝門外喝道。王彪死不足惜,辦事不利,本就該死!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王彪是如何死的。

可沒想到眼下居然發生這樣的事,他是真小看了那孩子!

如果那男孩真是宮里裝鬼的那一個,那賢王和賢王妃可就得拿話來說了。揪住他們這一把柄,不光能讓他們夫妻二人受死,還能將楚雲洲一並問罪。這裝神弄鬼、擾亂宮闈之罪可不是小事,就算他們有本事,也開月兌不了罪責。

他也認真思考過,若那男孩真是宮里鬧鬼那一個,那對方肯定不簡單。為了安全起見,他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讓王彪去捉人。他想的是先將孩子捉住,嚴加審問一番,看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再做打算。

特別是在楚雲洲被軟禁在宮中,地牢里發生的命案,離奇又古怪,任他們如何查都查不出緣由,除了那鬼孩子外,他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如此。

現在王彪死了,他更是有理由宮里出現的那個所謂的‘鬼’就是楚府里那個孩子!

而听說那孩子後他就想起前不久發生的事。父皇暈迷之時他和母後都見過一個鬼,對方就是個孩子。而且對方不止一次出現在宮里,且有許多人都見過。听說楚府有陌生男孩,他當即就懷疑上了。

賢王妃的話也只能騙太子妃那笨女人!

前一日從太子妃嘴里听說了那個陌生男孩,他當時就覺得詫異。楚雲洲應該沒這麼小的兒子才對,賢王和賢王妃更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孩子。說什麼那孩子是許志家的,許志是楚雲洲的部下,兩家關系密切這他,但許家的孩子無端出現在楚府,這就讓人想不通了。為何只有那孩子在楚府,許家的人呢?就如此放任一個孩子亂跑?

那孩子果然有問題!

他真不敢這是真的,一個時辰前王彪還出現在他太子府向他稟報說抓到那孩子了。可現在居然告訴他王彪死了……

晏子斌繞過書桌,在他面前來回走動,冷硬的俊臉上滿是怒氣和不甘。

跪在地上的侍衛應道,「是的,太子殿下,不僅王彪慘死在王府中,就連他的手下也全部死了。」

太子府書房里,听到侍衛帶回的消息,晏子斌又驚又怒的拍桌而起,「什麼?王彪死了?」……

小南這才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楚雨涼意外的不行,「是如何回事,你快說。」

小南點頭。

楚雨涼看向他,急聲問道,「是不是城東的王府?」

「……」夫妻倆相視一眼,從彼此驚訝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

「王府里的人。」

這不明擺著嗎?不是人血難道還是雞鴨魚的?楚雨涼又驚又擔心,「你殺誰了?」

小南怯怯的走向床邊,看了一眼楚雨涼紅腫的腳踝,低下了頭,這才說道,「師兄、,我殺人了。」

晏鴻 氣得不行,上前將楚雨涼給打橫抱起重新放回床上,然後朝身後冷聲訓道,「受傷了,你還不趕緊如實招來?做何去了?」

「,你腳怎麼了?」看出她腳有問題,小南不解的問道。

「小南,到底出何事了?」他這樣的情況,楚雨涼哪里還能鎮定。推開晏鴻 禁錮她的手臂,掙扎著下地,赤著腳丫子單腳朝他跳了。

他這一現身,頓時驚呆了夫妻倆。只見他藍色的衣袍上染滿了紅色,就連雙手都是紅的,整個身子傳來血腥味,讓人瞬間有捂鼻的沖動。

小南這才慢騰騰的從桌下爬出來。

「小南,趕緊過來。」她耐著性子再招了招手。

他那樣子三分膽怯七分傻氣,讓楚雨涼哭笑不得。暗中給晏鴻 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先別動怒,這小家伙本來就怕他,他再擺著張臭臉,瞧那小樣兒,明顯是被他們的話嚇住了。

听到她的承諾,桌布才慢慢的掀開。一顆腦袋從桌下鑽了出來,黑黝黝的臉上五官很平凡,只除了那雙狹長的眼眸子格外迷人,此刻正膽怯的望著夫妻倆,一副謹慎的樣子。

總算回來了,她一顆心也終于歸到了原位。

「……?!」楚雨涼先是一怔,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估計是被他听到了。想到這,她突然紅了眼眶,趕緊對桌子招手,「小南听話,快出來,我們不打你,只是說來玩的。」

「師兄…………別打我**……」桌子下傳來哀求的聲音。

見她要下地,晏鴻 趕緊將她攔腰抱住,不讓她動,同時朝桌下再次冷喝了一聲,「還躲著做何?是想討打嗎?」。

「小南?」楚雨涼反應過來,立馬就坐起了身,也顧不上自己崴了的腳,緊接著就要下床,「小南,是你嗎?是的話就快出來。」

他這一喝,桌子搖得更劇烈了,就連桌上的茶壺茶杯都踫撞起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給我滾出來!」晏鴻 猛的喝道。

夫妻倆同時朝桌子看了,因為有桌布蓋著,看不到桌下,可那桌子分明就在搖晃,包括那遮住桌腿的桌布都在搖晃。

就在晏鴻 準備再附和她的話時,突然從桌子下傳來動靜。

楚雨涼磨牙,「就是,該打!哪有玩一整天不回家的,這麼小就叫大人擔心,長大了還得了?等逮著他,咱們一起打,你打左邊**,我打右邊**,非得把他**打開花才行!」

她這樣說無非就是希望小南只是去玩了而不是出了意外,晏鴻 哪有不懂,她想著法子安慰自己的緊張,他當然會附和,「嗯,逮著他好好打一頓。」

「爺,要是小南貪玩跑遠了,逮著他咱們一定打他**。」楚雨涼突然恨恨道。

她退出房門準備晚膳,房間里就剩下夫妻倆,氣氛始終很沉悶壓抑。

岳嬤嬤回來後也沒閑著,因為尋找小南,所有的人都在忙,都沒用午膳,眼看著天都快黑了,總不能一直不吃不喝。

楚雨涼伸長著脖子望向門外,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冬兒家里找到小南。興許是小南去哪玩了,然後就去冬兒家了……

說完,他人已經消失在門外。

楚雲洲猛的起身,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自責,「看我這都老糊涂了,居然忘了他們家!」

想到什麼,她突然朝楚雲洲看去,「爹,你派人去許大哥家里問了嗎?」。

原本以為是太子做的,可現在太子府沒人,那小南到底是如何不見的?是真的被人抓了還是他自己跑哪玩去了?

楚雨涼看著他,盡管他神色如常,可她還是感覺到他內心的不安。他都焦急了,她哪能不著急的?

看著她急得六神無主,晏鴻 坐上床頭,拍著她低聲哄道,「他會沒事的,你別自亂了陣腳。」

「爺,你確定太子府沒人嗎?」。楚雨涼揪心的問道。小南雖然不是她的孩子,可她也真心把他當一家人看待的。人家師父把孩子交給他們,他們沒把人照顧好不說,還把人弄不見了,她不僅僅是虧心,還有很深的負罪感。

正焦急著,晏鴻 和岳嬤嬤也回來了,令人失望的是兩人同樣也沒找到小南。

她知道小南有本事,可一天沒消息,任誰也坐不住啊。

楚雲洲將消息說給女兒听,楚雨涼在房里也急得不行。眼看著太陽都快下山了,這一到天黑,要搜查小南的下落豈不是更難?

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可誰都沒帶回小南的消息,去學堂的路他們來回搜查了兩遍,也問過一些常年擺攤的小商販,可都說今早沒見到那個膚色黝黑的孩子。

楚府……

同樣,姓余的管事眼中也不見一絲憐憫,無情的對家奴招手,「拖下去!」然後他同家奴一起扭著兩個拼命掙扎的男子大步的走出了書房。

無視兩人的可憐哀求,他朝一旁的余管事冷聲下令,「把這兩個東西給老夫拖出去砍了!」

對兩人的求饒,王彪眼中只有恨意和怒意,他都自身難保,還會放過這兩個廢物嗎?

被帶來王府的甲乙兩男子跪在地上拼命的對他磕頭求饒,「求老爺開恩……求老爺開恩……我們一定會再把那孩子抓回來的……求老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他王家翻身的大好機會就這麼沒了,說不定太子知道後還會要了他王彪的老命!

他如何能不怒?

因為孩子是從楚府出去的,為了不讓楚雲洲發現端倪,所以他讓余管事找了兩個可信的人去負責捉拿那孩子。听說抓到後,他迫不及待的就去向太子報喜,可誰知現在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昨日太子傳召他前去,說是要給他們王家一條生路,只要他們幫忙抓一個孩子,太子就幫他消除罪證、並且會讓他重返朝堂恢復官職。這等好事他肯定不會推拒,這可是讓他翻身的大好機會,所以他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並且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抓到人。

皇上將此事交給了太子處理,因為前陣子皇上暈迷,太子忙著同昭王爭權奪勢,所以將此事給壓了下來。雖說太子沒動作,可由于楚雲洲呈上去的那些罪證卻讓他被革職在家。

自從他的長子元武同韓氏通奸的事被楚雲洲知道以後,他們王家就處處受楚雲洲打壓,雖然明著楚雲洲沒有對付他們王家,可暗地里,楚雲洲搜集他們王家這些年犯事的罪證,還將這些罪證呈到了皇上手中。

現在不是那孩子抓沒抓到的問題,是他要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的問題!

「你們分明就是沒抓住人,居然還欺騙老夫,是嫌命大不成?」站在兩男人身前,他勃然大怒。還以為真把那孩子抓住了,可沒想到居然空歡喜了一場。

書房里,王彪听聞孩子跑了的消息,同姓余的管事一樣,並不兩個男人的話。

很快,他化身黑影,飛向了高高的圍牆——

不管了,先進去看看再說。

這是誰的地方?

王府?

看著眼前的高門大戶,小南總算現了身。腦袋望著頭頂上高高的匾額,他狹長的眼里全是不解的神色……

一行人出了小院,很快消失在隱蔽的小巷中。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一道黑影忽隱忽現、始終同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

「帶走!」姓余的男子咬牙切齒,一臉的怒色。

「余哥饒命啊……我們真沒說謊……」甲乙倆男子驚恐的求饒起來。

「是。」眾家奴得令,趕緊上前將甲乙倆男子控制住。

「沒找到人?」姓余的男子臉都氣青了,狠狠的瞪著甲乙兩男子,隨即朝家奴下令,「把他倆帶回去,讓他們自己去跟老爺交代!」

「余管事,小的們都沒找到那孩子。」其中一名家奴帶頭稟道。

小院不大,也沒有什麼家什,搜索起來很容易。很快,所有的家奴都紛紛返回,都是空手而歸。

甲乙兩男子知道他生氣,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老爺得知抓到了人已經去通知太子殿下了,要是不把孩子帶回去,不僅他們交不了差,老爺也沒法向太子殿下交代。老爺說過,此事一定要辦妥,他老人家能不能重回朝堂,就全靠這孩子了。

余哥壓根就不信兩人的話,八字胡都快被氣飛的樣子,對著身後家奴喝道,「給我搜!」

甲男子被他打偏了頭,嘴角都流血了。乙男子見狀,哆嗦的道,「余哥,你別誤會,我們已經抓到那孩子了……大虎說的是真的,那孩子真的突然就不見了……我們兄弟倆發誓絕對沒有騙你半句……余哥,你我們吧,那孩子邪門啊!」

聞言,余哥面露猙獰,「什麼,你說那孩子不見了?!」他猛的將甲男子衣襟抓住,抬起頭一耳光甩向了他的臉,怒罵道,「沒用的東西,是孩子不見了還是你們根本沒抓到人?!」

就在他身後的家奴要行動時,甲男子趕緊將他們攔住,並對余哥緊張的說道,「余哥,我們說的是真的,那孩子說不見就不見了,就在剛才!」

叫余哥的八字胡男人怒道,「胡說八道,光天化日的哪來的鬼?」說完,他朝身後人的下令,「你們去,把那孩子帶出來!」

甲乙兩個男人爭著跑向他,驚恐不安的指著剛才那間屋子,「余哥,鬧鬼了!那孩子他、他不是個人啊!」

「你們往哪去?人呢?要你們抓的人呢?」來人長著一雙小眼楮、留著八字胡,口氣不善的問道。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穿著統一的衣服,看樣子像是哪家的家奴。

而就在他們欲跑出院子時,突然來人了。

兩人都反應過來這事的詭異,相視一眼後,兩人趕緊跑出了屋子。真是撞邪了!

乙男子朝牆角看去,這一看也傻眼了,可不是嘛,剛剛還在的孩子突然就不見了。而房門是關上的,他們坐在屋子中間,若是孩子從他們眼前走,他們不可能看不見,更何況那孩子被綁了手腳,根本走不了。

兩個男人許是太無聊,圍著女人的話題越聊越起勁兒,絲毫沒去想過會不會教壞小孩。就在兩人聊到興致上時,其中甲男子突然一聲大叫,「咦,那孩子呢?去哪了?」

他留在這里陪他們不過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想捉他,可半天都不見有人前來。眼下看著兩人丑陋的嘴臉,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抬起頭,男孩偷瞄了兩人一眼,眉頭不由的皺起,對兩人的談話表示很深深的厭惡。

兩個男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些.yin.穢不堪的事,而手腳被捆綁著坐在地上的男孩直接被兩人忽視了。

甲男子邪氣的笑了起來,「可不是嘛,現在想想,我都後悔去少了。」

乙男子也可惜得嘆道,「是啊,真是奇了怪了,頭天晚上我還去過呢,說關門就關門……說真的,那里的女人還真不錯,老子玩了那麼多女人,就紅莊的女人最對我胃口。」

兩個男人接著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無非就是拿到錢後要去哪里快活。談到這個話題,甲男子又開始發牢騷,「也不知如何回事,好好的紅莊說關門就關門,害得我們這些爺們兒都沒去處了。」

乙男子也看了看外面天色,「再等等吧,興許在路上呢。」

甲男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這個時辰了,怎的還不來人?」

「管他的呢,反正都是拿銀子辦事,你我只管看好人就行了。」乙男子滿不在乎的道。

「余哥說這孩子有古怪,我看了半天也沒瞧出他有何古怪的,倒是看出他傻兮兮的。」甲男子說道。

同樣是布滿塵灰的房間里,一名男孩被人捆著手腳扔在牆角,在房中央坐著兩名威武高大的男人,兩人盯著男孩黝黑的臉,許是太多無聊,不時的交談起來。

空曠的小院里,四處長滿了雜草,塵灰到處都是,足以見這地方許久都沒人居住了。可從某間屋子里卻不斷的傳來聲,同這陳舊的小院有些格格不入……

擔心她不听話,晏鴻 讓月兒和巧兒在門外守著,而他則是同岳嬤嬤一起離開了楚府。小南失蹤都快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這點是晏鴻 最不解也是最擔心的。

楚雨涼還能說什麼?只能說自己不爭氣罷了,要不是自己大意哪會把自己弄成這幅德行,現在好了,都成傷殘人士了。

晏鴻 將被子蓋在她身上,又替她把頭上的珠簪取了、將她一頭墨發放下鋪散在枕頭上,看著她擔心不已的樣子,他低下頭在她唇上啄了啄,承諾道,「你安心養傷就是,為夫會把他找回來的。」

楚雨涼糾結起來,「可是小南沒找到,怎麼辦?」

晏鴻 冷眼瞪她,「當然。」

楚雨涼皺眉,「哪都不能去啊?」

剩下夫妻倆和岳嬤嬤在房中,晏鴻 把搗碎的藥蘸了些清水敷在她腳踝上,又用白布給她包扎好,怕她不安分,又嚴肅的警告道,「幸好接骨及時,休息幾日就能痊愈。這幾日你安分些,別到處走動,可記清楚了?」

「你好好養傷,為父這就去看看小南找到沒有。」他說著話就往外走,畢竟小南是個孩子,不找到他心里也多少不安。

她那又哭又笑的樣子丑得讓楚雲洲眼角直抽。不過听她親口說沒事,他也徹底放了心。

楚雨涼動了動腳,雖然還有些腫痛的感覺,可的確比剛才好了許多。把腦袋拱到他胸口,用他衣襟把眼淚擦干,然後抬頭對著楚雲洲笑道,「爹,我沒事了。」

「好了,接上了。」晏鴻 將她腳丫子輕放下,坐到床頭俯身在她耳邊輕哄,又用衣袖將她臉上的汗珠拭去。

「嗚嗚……」楚雨涼眼淚狂飆。她家混蛋爺都不知道提醒她一下,還故意轉移她注意力。

「涼兒!」楚雲洲都被嚇了一跳。見他倆調情他都有些尷尬,正想著要不要轉身,結果這個時候下手。于是趕緊從凳子上起身大步的走了,揪心的看著床上眼淚都痛出來的女兒。

「……」就在楚雨涼嘴角抽搐的瞬間,一道‘ ’聲從腳踝響起,她猛的尖叫‘啊——」痛死她了!

「那你繼續看。」

楚雨涼‘噗’的一聲笑道,「好看好看,好看得不得了。」

晏鴻 冷眼瞪她,「怎麼,為夫不好看?」

「……」楚雨涼黑線,隨即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緊繃的俊臉,「爺,你嚴肅點行不行?」

「看為夫。」

楚雨涼一副哭相,「不看腳看什麼?」腳痛啊!

看著她齜牙咧嘴的樣子,他默默的調節了一下氣息,對她輕聲道,「你別看腳。」

晏鴻 眼中閃過心疼,可是不下狠心又不行。

楚雨涼確實是月兌臼了。晏鴻 剛把她腳踝握在手中,她就痛得嗷嗷叫,「啊……爺……輕點輕點……」

楚雲洲看了一眼床上叫喚的女兒,轉身走到桌邊坐下,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正好岳嬤嬤將所需要的藥材都拿來了,他冷眼斜睨著楚雲洲,「還請岳父大人出去,小婿要給涼兒療傷。」

晏鴻 臉都黑了。以為他不急麼?這可是他的女人!

楚雲洲一听,趕緊朝噴火,「還杵著做何?還不趕緊給涼兒看看!你看都腫成這樣了,可別落下病根才是!」

眼珠子一轉,她趕緊叫喚了起來,「爺,快幫我止痛……哎喲……快痛死我了……」

楚雨涼都無語了。這翁婿倆何時這麼有默契了?

本以為自家爺會幫他的,結果朝他遞眼試圖讓他幫自己說幾句時,才發現他也是一副恨臉,就似她犯了多大的錯事般。

楚雨涼汗,「……」

楚雲洲瞪眼,「要不是看你傷成這樣老夫都想打你了!」

楚雨涼揉了揉耳朵,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我說爹,你能不能少說幾句,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啊,我現在是傷者,你就不能多憐憫我一些?」

楚雲洲朝她腳丫子看去,立馬就訓了起來,「都腫成這樣了還沒事?你這不長心的丫頭,怎能把自己弄成這樣?多大的人了,還能崴腳?」

看著他緊張不已的出現在床邊,楚雨涼趕緊對他擺手,「沒事沒事,就崴了一下腳。」

「涼兒!」楚雲洲緊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楚雨涼驚訝的望著他,「真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放心了。她見過的點穴都是上半身,沒見過點人下半身穴道的。這麼說來,小南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了?

晏鴻 將她按回床上躺下,怕她不配合,這才壓低嗓音對她道,「你放心就是,小南的弱點在腳上。只要沒人踫他腳上的穴位,任何人都拿他沒法。」

「爺,小南有弱點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任何事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小南的本事的確大,但肯定有破綻,只不過她是外行不知道罷了。

不過……

聞言,楚雨涼這才猛然驚醒。對啊!就小南這本事,有幾個人能對付他?

楚雨涼齜牙咧嘴、兩道細眉更是像打了結一般,又痛又不滿他的態度,正要開口,就被晏鴻 打斷,「有何好擔心的?就憑他的本事有幾個人能拿得住他?」

晏鴻 將她雙手抓住,冷臉瞪著她,「傷成這樣還不知道安分!」

「爺,小南不見了,你趕緊派人去找他,可千萬別讓他被有心人抓去了。」以為他還不知道情況,楚雨涼趕緊推他。他們在京城中的敵人可不少,誰也不能保證小南現在是安全的。而她也問過白夫子,小南平時在學堂很听話,讀書識字都很用功,也從來沒出現過不去上學的情況。正因為如此,她才有理由小南遇到了危險。

看著她腳傷成這樣,晏鴻 臉色特難看,趕緊吩咐岳嬤嬤去準備他需要的藥材。

房間里,楚雨涼躺在床上,痛得齜牙咧嘴的,這才半個時辰不到,腳踝那里都腫了,像饅頭發酵似的。

女兒腳傷,他也不敢大意,隨後就跟去了女兒房中。

女兒身邊有個孩子,這事楚雲洲是知道的,也知道這孩子是的小師弟,只不過小家伙喜歡神秘,他就見過一兩次。听說小南不見了,他趕緊讓張海帶人出去打探情況,重點搜查學堂附近。

而這時,晏鴻 和楚雲洲才從宮里回來。听說小南不見了,晏鴻 只是緊抿著薄唇沉默了片刻,也沒說要下令找人,隨後就趕回房幫楚雨涼治腳傷。

楚雨涼讓他們將整個院子都找了一遍,也沒發現小南的影子。于是她又讓三德和張海帶著人去其他院里找人,可找來找去依舊沒發現什麼。

回到楚府,問過月兒和巧兒,可都說小南一早就背著包去學堂了……

對她的交代,岳嬤嬤只是听著並沒有做回應,反手穩穩的將她身子托起,她也沒走路,而是用輕功往楚府的方向飛去——

「……」楚雨涼愣著,看著她後背,鼻子突然有些發酸。吸了吸鼻子,她俯子趴到岳嬤嬤背上,抱上了她的脖子,「岳嬤嬤,我可重了,你把我背到街上就好。到時你先回去,我自己另外想辦法回去。」

「王妃,上來吧,別耽誤時辰了。」看不到岳嬤嬤的神色,但卻能听到她堅定的聲音。

楚雨涼想都沒想的搖頭,「岳嬤嬤,使不得。」

就在她強忍著要抬腳時,岳嬤嬤突然蹲到她身前,背對著她,「王妃,奴婢背您回去。」

「嘶——」楚雨涼腳尖點在地上,她知道腳踝月兌臼了,可現在她也顧不了那麼多。

「王妃!」岳嬤嬤手快的將她身子抱住才沒讓她跌倒。

「好,我們這就回去。」楚雨涼迫不及待的想回楚府。因為心急,她忘了要把裙子提起來再跑,所以一下子就被長裙絆住了腳,「啊——」腳踝的痛意讓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王妃,您先別急,我們先回楚府看看,萬一小南還在府中呢?就算小南不在府中,我們也可以讓楚將軍和王爺派人去找。」看出她因為著急而沒了主意,岳嬤嬤替她安排了起來。

一走出學堂,楚雨涼就茫然了,甚至有些心神不寧,「岳嬤嬤,你說小南會去哪啊?」

夫子姓白,四十來歲,是個很文雅的男人。听他說完小南今日沒到學堂,楚雨涼也沒久留,趕緊告辭離開。

干淨整潔的廳堂里,牆上掛滿了丹青和書法之作,處處都透著墨汁的氣息。楚雨涼這是第二次來學堂,第一次是送小南來跟夫子見面。不過今日,她是沒一點心情欣賞這些妙筆之作,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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