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二十八】悔悟、警告

作者 ︰ 雨涼

他們母子加上楚雨涼讓她這些日子痛不欲生,這筆賬,她早晚都要討回來的!

休了沁妃,難道就能消除她心中的恨?

呵呵……的確,這是自己盼了多年的……可是現在又能如何?

休了沁妃……終于把那個女人休了……

華太後此刻根本沒心情去指責他的冷嘲熱諷,只覺得消息來得突來讓她腦子都有些不好使了。

「母後,這不是您早就盼著的嗎?如今朕終于將她休了,您可高興了?」晏傅天冷笑。

「什麼?」對突來的消息,華太後吃驚不已,都不敢自己听到的,「你居然舍得休了她?」

「母後,順便再同您說一聲,朕已經給了沁妃休書,以後她不再是朕的女人,您沒必要再對她心生不滿了。」她眼中的恨,晏傅天怎會看不出?

看著他冷肅的臉、听著他如警告一般的話,華太後又恨又怒。果然,沁妃那女人一出現,皇上所有的心思都偏向了他們母子。真是可恨之極!

他現在沒有任何資格再去同賢王談條件,如果再發生此刻事件,他可以肯定的說賢王絕對不會再出手相救。

晏傅天龍顏一沉,眸光也漸冷,「母後,朕是為您好,您能听進去最好不過,若是還有何不甘心,朕也無法。但朕奉勸您一句,若是不想怪病復發,您大可再去招惹他們試試。不過招惹他們之前,您一定記住,朕犧牲一次已算是對您盡了孝道,若您再執迷不悟、惹禍上身,別說朕不救您,到時是朕救不了您!」

華太後大怒,「你這是何意?難道哀家被人暗算還不能討個說法?別忘了,哀家可是你的母後、也是這大晏國的太後,豈是任人宰割之人?」

她的不甘心晏傅天都看在眼中,對她的性子也是再了解不過。收住心中許多沉痛,晏傅天面色如常、威嚴了起來,「母後,您如今身子已愈,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朕勸您一句,不該問莫要多問。」

「你可是存心要包庇他們?」華太後眼中布滿了厲色。

「不是。」看著她蒼白盡顯病態的臉色,晏傅天冷聲回道。

「皇上,哀家問你,哀家的怪病可是賢王和賢王妃動的手腳?」面對龍椅上的兒子,華太後帶著怒氣逼問。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任何人想包庇賢王和賢王妃都不行!

對這樣的母後,他可以盡人子該有的孝道,比如說救她的命。可要他們母子關系交好,卻是彼此都做不到的事。

好在他如今羽翼已豐,也暗中削弱了太後不少的勢力,否則今日的他怕只是一個讓天下人嘲笑的傀儡皇帝。

如今回想起這些,他除了感到可笑外,心里就只剩下苦澀了。

之後又是為了太子之位讓他們母子關系繼續不合。

晏傅天很清楚,自先皇去世後,太後一直以輔佐新帝的名義干涉朝政,也正是因為如此,早些年他處處受制于她,就連他的後宮,也是太後說了算,這也是為何他在位十多年都不曾立後的原因。太後看重珍妃,而他偏愛沁兒,為了立後之事,他們母子的關系就一直惡化。也是在珍妃死後,他才冊立宇文嫻清為後。

他們母子的關系,從來都是不冷不熱。除了因為冊立儲君的事彼此心中生有間隙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私心作祟。

听聞華太後要見他,他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讓她進了御書房。

晏傅天自壽安宮離開後就一直在御書房。他親眼看著太後身上的紅斑消失,這就足以證明賢王並未欺騙他。知道太後無事,他也沒心情再在壽安宮坐下去。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他需要好好的冷靜冷靜,對于誰傷誰亡,他現在都有些麻木了。

……

「來人,給哀家沐浴沐浴更衣,哀家要去見皇上!」

看著宮女撿銅鏡的身影,華太後眼中翻涌著恨意,仿佛地上的宮女就是她所憎恨的人,恨不得立馬將她拖出去斬了。

好個賢王、好個賢王妃,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對付她!

若是到現在都還不能明白自己被怪病折磨的原因,那她就是傻子了!她從賢王府回來就得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怪病,今日賢王夫婦來過之後她就病愈,還是皇上親自陪同他們來的,這說明了她的怪病就是他們夫妻二人所為!

如何給華太後醫治的晏傅天並沒有外傳,只是說賢王和賢王妃從宮外帶了良藥為華太後醫治好了怪病,听宮女說完,華太後突然大怒,並將銅鏡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怒道,「豈有此理!他們竟敢如此暗算哀家!」

察覺到自己渾身不再發癢後,她趕緊令人取來銅鏡,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听宮女稟報之前的事。

楚雨涼他們離開半個時辰後,華太後就蘇醒了。

……

對他逃避的舉動,楚雨涼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看來要喝這老頭兒的喜酒,還得有耐心才行。

為了轉移女兒注意力,楚雲洲趕緊傳喚三德,吩咐他下去將晚膳準備豐盛一些,難得親家母來一趟,他也不能太失禮。

真是越想越讓他氣憤!最後他也懶得再逼她了,她要如何做隨她吧。

他也不是不想負責任,可是她一直把自己放在最低賤的位置,他也沒法。他對她凶了兩日,現在人都不在他眼前晃了,直接去後院做事,還說什麼不想讓別人誤會。

有些事說出來也真是丟人,他還真是搞不定那女人。自那晚後,她死活不同他在一屋,見他就如同見到猛獸一般除了躲還是躲。她是答應留下繼續服侍他,可她卻什麼要求都不提,就連他主動找她談話,她都不同意。

楚雲洲紅臉一下變成了黑臉,說多錯多還不如不說,于是他當真一句話都不說了,只拿冷眼瞪人。

楚雨涼在椅子上笑得東倒西歪,還不怕死的問道,「爹,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把蘭姑搞定的?」

察覺到自己太粗魯了,楚雲洲剛硬的臉漲得通紅。同這死丫頭,他就別想佔上風。

「噗!」楚雨涼忍不住大笑,「哈哈……」

聞言,楚雲洲突然拍桌大怒,「為父搞不定難道你能搞定?」

楚雨涼盯著他左瞅瞅右瞅瞅,「爹,我怎麼听著不對呢,你好歹是個大將軍,怎麼連蘭姑都搞不定啊?」

提起自己的事,楚雲洲也是尷尬的,可再尷尬也瞞不住女兒。輕咳一聲後,他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我的事我會處理好,你少替我操心。」

「爹啊,你跟蘭姑怎麼樣了?」

楚雨涼不想他再揪著雲娘的事繼續問下去,現在雲娘擺月兌晏傅天了,兩人算是離異的夫妻,再談論下去沒多大意思,相反的,她現在對楚雲洲的事比較感興趣。

楚雲洲點頭,「那倒是。」

楚雨涼揚了揚下巴,不滿他的語氣,「他有何理由不同意?在別人看來沁妃早就死了,他也可以繼續當沁妃死了。更何況,娘身邊現在有五爺,如果皇上再繼續糾纏,大家都會丟臉,沒一點好處的。」

听女兒把話說完,楚雲洲都還覺得不可置信,「沒想到皇上竟然同意了。」

面對他的質問,楚雨涼也沒瞞他,現在雲娘和晏傅天的事已經塵埃落地,也沒什麼好隱瞞了,以後她和五爺還要大大方方的在一起呢。

而楚雲洲則是找了個借口將楚雨涼給喊去了書房。

知道她來是看孩子的,楚雲洲直接將他們四人帶去了寶兒和貝兒的房間。雲娘一見到兩個孫子就黏上了,抱這個抱那個忙個不停。

雲娘也沒客氣,「楚將軍請。」

見女兒不斷的給她使眼色,他心領神會,于是立馬喚了稱呼,「親家母,里面請。」想來想去,也就這一個稱謂合適了。

楚雲洲剛硬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皇上居然將沁妃休了?

除了向錦豪臉色難看外,雲娘倒也沒生氣,「楚將軍,皇上今日已經休了我,以後再沒有沁妃了。」

他一開口,楚雨涼就上前將他打住,同時對他使眼色,「你別亂喊亂叫的!」

「沁妃娘娘——」

楚雲洲听聞他們到來,趕緊到大門口相迎。

大家都知道她是想見寶兒和貝兒,于是直接讓馬車駛去了楚府。

出了宮門,雲娘提議去楚府。

……

這些年,他著重培養昭王和太子,將賢王冷落得徹底。如今,落得個養子不親的下場……他這是錯得有多深?

資質粗庸?資質粗庸又如何能成為江湖中人人敬畏的鬼醫?

是誰說的賢王資質粗庸、不能委以大任?而他竟然听信了那些瞎眼之人的鬼話。

晏傅天坐在床頭,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目光復雜又沉痛。

語畢,他牽著楚雨涼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晏鴻 停下腳步,背對著他,沒有回應他的呼喚,只是沉冷道,「皇上,太後的毒我已替她解了,那瓶藥你讓她服用三日方可痊愈、不再復發。今日順便提醒皇上幾句,我醫谷中並非所有的毒都有解藥,這次只是給她一點教訓,讓她記住別輕易的再找我們麻煩,如果再來冒犯我身邊的人,就休怪我不留活路。你們好自為之。」

「 兒!」晏傅天在他身後喚了一聲,這或許是他十多年來第一次如此激動的喚兒子的名字。

看著還處在震驚中的晏傅天,他薄唇微揚,冷意掛上了唇角。牽著自家女人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晏鴻 慢慢的將推進她天靈蓋的銀針取了出來,不同于華太後渾身的紅色,那根銀針黑得有些發亮。將銀針放回錦帕中,他面無表情的將錦帕收好,又從懷中模出一只細瓶子,他沒有親手交給晏傅天,而是冷哼一聲像扔廢物一般扔到華太後枕頭邊。

隨著那些紅斑的消散,華太後臉上、脖子上溢出的血汗水越來越多,很快,就連白色的里衣都逐漸的被染成了鮮紅色。很明顯,她衣服下的肌膚和。luo。露在外的肌膚呈同樣的反應。

楚雨涼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只見過汗如雨下的,還沒見過血如雨下的。

這一幕讓晏傅天整個人都僵愣了,別說開口了,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對他如此大膽的舉動,晏傅天看不懂,但片刻之後他卻震驚的瞪大眸孔,只因華太後臉上、脖子上不斷的溢出紅色的細汗,那些細汗像血水一般從她肌膚上的毛孔中溢出來,由小變大,由少變多。

晏鴻 繃著俊臉,似乎並沒有听到旁邊的聲,眸光專注而認真的盯著手中細長的銀針。

晏傅天朝她瞪眼。什麼他們鴻 , 兒也是他的皇兒!

「皇上,你能不能別出聲,要是因為你讓我們鴻 出現差錯,這後果我們可不負責的。」楚雨涼冷臉提醒道。鬼叫鬼叫的,把她都嚇了一跳。

「 兒?!」晏傅天驚嚇了一跳,因為他的動作讓他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為華太後醫治怪病,晏鴻 也沒任何避諱,大大方方的從袖中拿出一卷錦帕,從帕中取出銀針,當著晏傅天的面直接將銀針刺入華太後的天靈蓋中——

晏傅天雖說不滿被兒子如此使喚,可也不得不照做,他就想看看傳說中的鬼醫到底有何能耐。

由于華太後暈迷著,晏鴻 朝晏傅天遞去一記冷眼,示意他給華太後松綁。

看她下次還敢不敢隨便在他們面前出現,這就是膈應他們的下場!

看著華太後現在這幅慘樣,楚雨涼只覺得很解氣。這老東西要是安分些,哪會受這份罪?誰讓她沒事跑到賢王府找麻煩來的?活該!

華麗的床上,華太後太後身上裹著厚重的被子,被子上還綁著粗長的繩子,光是這造型都險些讓楚雨涼不顧形象的噴笑。那一日在街上她親眼看到薛御醫在地上痛苦掙扎,如今將華太後綁得牢牢的,他們還真是會想法子。只不過再如何緩減華太後的痛苦,也改變不了她狼狽淒慘的形象。那露在被子外的頭,一臉的深紅色的紅斑,讓高貴的一國太後就如同小丑般滑稽。

他們不去,可楚雨涼卻是跟著晏鴻 身後進了華太後的寢宮。

雲娘莫法,只得放棄看熱鬧的打算。

她是想去,可向錦豪哪會給她機會?不著痕跡的將她擋下,然後扳著冷臉瞪她。現在她和晏傅天不再有關系,他是不可能再讓他們有相處的機會。晏傅天想要得到她,除非從他尸體上踏。

雲娘原本想跟著去看看的,沒有其他意思,她就是好奇華太後現在的情況,瞧著壽安宮各宮人的反應,華太後的病情應該很嚴重。

一行人來到壽安宮,晏傅天讓壽安宮的人全退到了殿外,由他親自帶著晏鴻 走進華太後寢宮內。

……

讓宇文嫻清離開,也是有他的打算。賢王是鬼醫的事絕對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她一定不會安好心。再者,這女人也太不識趣,擅闖御書房不說,還在這里挑釁,真是越發大膽了!

他和她夫妻一場,還育有一子,這關系是說斷就能斷的?

如果休書能讓沁兒對他和顏悅色、不再那般冷漠疏離,他給她就是。只不過她太小看他晏傅天了,當真以為有了那紙休書就可以和他斷得一干二淨嗎?她做夢!

對于她的離開,晏傅天只是冷眼睨了她一眼。太後的病癥越發的嚴重,雖然暫時無性命之憂,可緩減她的痛苦只能靠施針,可御醫同他說過,靠施針讓她暈迷也不是長久之計,她終日不醒,就算不被痛苦折磨而死,也會因饑餓而死。他們母子縱有再多不合,但事關性命,他又如何能袖手旁觀?

「臣妾告退。」最終,她還是選擇忍退。就算皇上心思不在她身上又如何,走到現在不還是她贏了?狄憐沁被休,她依舊還是一國之母。至于今日賢王和楚雨涼對她的不敬和侮辱,來日她定會加倍的討回來!

宇文嫻清雙眼瞬間就紅了,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逼著自己把喉間所有的話全咽回月復中。她看得出來,皇上對狄憐沁還是很在意的,哪怕他給了狄憐沁休書,可他目光一直都放在那個女人身上……

「回去!」晏傅天甚至都沒多看她一眼,再次冷聲下令。

「皇上?」宇文嫻清眼中的溫柔突然凝固住,因為晏傅天冷漠的語氣讓她備顯尷尬。

看著她朝自己走來,晏傅天非但沒有一絲溫和之色,反而沉著臉朝她怒道,「不在寢宮養傷,亂跑做何?回去!」

「皇上。」對于方才和那對婆媳險些撕破臉的事,此刻的她已經不放在心中了,相反的,看到向錦豪出現,她就如同陰霾的雨天狂風暴雨突然停歇,像是有暖陽在頭頂照耀一般。

想到這里,宇文嫻清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總算知道狄憐沁被休的原因,這就是不要臉的下場!

真是夠不要臉的,難怪皇上會給狄憐沁休書,他們倆時隔多年再一起出現,要是皇上都還看不出他們之間不可告人的關系,那皇上豈不是太昏庸了?

看來當年他們並沒有冤枉他倆,私下這兩人怕是早都有奸情了,否則那向錦豪不會每隔一年就來大晏國一次,明著是替大晏國皇帝關心狄憐沁,實則怕是千里迢迢的來和狄憐沁幽會。

沒想到時隔多年,這向錦豪還同狄憐沁在一起,這可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皇上之所以默認了這個謠言,也並未追查真相,那是因為這個謠言讓他免了北狄國的追責。北狄國在狄憐沁死後派使者前來討要說法,因為找不出狄憐沁冤死的證據,加之他們那邊的人也清楚向錦豪和狄憐沁之間的關系,所以最後不得不將這個啞巴虧咽下去。

他和北狄國長公主狄憐沁從小青梅竹馬,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當初就是因為知道這個男人和狄憐沁關系不簡單,所以太後才找到對付狄憐沁的法子,成功的讓皇上對狄憐沁起了疑心。最後在那一場大火後,她為了讓皇上徹底的將狄憐沁忘掉,所以暗中散播謠言說沁妃之死是因為她同向錦豪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奸情,且因為奸情暴露沁妃自覺無顏見人,所以才將自己困于寢宮中自焚而死。

她記起來了,這人是北狄國疆王之子——向錦豪!

宇文嫻清看著走近的向錦豪,總覺得此人有些熟悉,剛剛在御書房她只顧著打量狄憐沁,並沒有對這個男人多注意,此刻近看後,她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訝。

朝他們走過來的人除了向錦豪,還有晏傅天和許多侍衛。

「 兒、涼兒,我們走吧。」余光瞥到身後趕來的向錦豪,雲娘朝兒子兒媳提醒道。這兩孩子,都快逗死人了。

「你們、你們……」看著夫妻倆旁若無人的罵她、羞辱她,宇文嫻清抬起手,一雙眼就跟噴毒液似的,輕紗下還能听到她嘴里的磨牙聲。

「是,爺,我記下了。」楚雨涼乖順的對他點頭,「你放心吧,狗咬我一口,我是絕對不會反咬它的,那樣太掉人格了。大不了咱們把惡狗打死,然後扒皮抽骨煮狗肉吃。既能解恨,還能填飽肚子。」

「……」雲娘面紗下的唇角狠狠抽搐起來,一頭黑線的望著高大挺拔的兒子。她是這樣教的嗎?

「娘,兒子記著了。」晏鴻 面無表情的應道,表示听懂了。隨即又看向楚雨涼,繼續冷臉輕斥,「听到娘說的話了?要優雅待人,不可魯莽行事,免得失了禮數讓人笑話。為夫倒是不怕別人的流言蠻語,可擔心你浪費口舌,你若真不喜歡這些口惡的人畜,隨便找個東西打死就是。」

「噗!」不僅楚雨涼噴笑,就連雲娘都忍不住低頭抖了抖肩膀,然後朝兒子笑著輕斥道,「咱們雖然身份不如人,但還得注意言行,雖說我們沒有人家富貴,可怎麼的也該優雅待人。」她還以為兒子是個悶葫蘆呢,結果卻是個比兒媳還毒嘴的人。

「走吧,跟這樣的人有何可說的?」一直保持沉默的晏鴻 突然開口,對楚雨涼同人爭執的行為似乎忍無可忍,「惡犬咬了你一口,難不成你還想反咬它一口?」

這些事都是真實的,絕非危言聳听,她厭惡這對婆媳,但還沒厭惡到不顧一切的份上。要對付他們婆媳的法子多得是,如今沁妃沒了封號,要對付她簡直是易如反掌,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別在皇上眼皮下動手。

皇上對這女人忌憚得很,上次調換孩子的時候皇上就提醒過她,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同這個女人翻臉,還讓她多想想昭王的死。她承認,昭王之死的確將他們這些人震住了,那日昭王帶著侍衛前去楚府,她是知道的,可沒想到到最後那些侍衛全部命喪楚府,就連昭王都死在這個女人手上,據說這女人有很厲害的暗器,絕非一般人能對付的。

她眼中的無懼和挑釁讓宇文嫻清氣得雙眼都快噴火了,「你——」咬牙切齒,可出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斥。

這年頭,對付這種勢利又不要臉的人,就得以暴制暴,當孫子只會讓這些人的氣焰越來越高漲。

不是她驕傲,一個皇後而已,她還真沒放在眼中,別說是她宇文嫻清了,就連晏傅天她現在都敢惹。那近千枚手雷難道是放著看的麼?惹毛了她,今晚……不,她現在就可以去弄個幾百枚手雷,分分鐘把這皇宮炸個稀巴爛。

楚雨涼學她的樣子抬高下巴,不過她不是得意,而是故意挑釁,「娘娘,要不要我們來賭一把,看看到底是你弄死我還是我弄死你?」

宇文嫻清眸中射出厲色,「放肆!」

楚雨涼不怒反笑,「皇後娘娘說的對,我還真就嫌命大了。還有,我必須得糾正你一下,在我眼中,你還算不得我長輩,我一不在你身上撈好處,二不在你碗里奪食,三沒挖你家祖墳,請問我憑啥要尊重你?」

宇文嫻清怒瞪向她,「楚雨涼,這里沒你的份,你目無尊卑本宮當你不懂事,但你長幼不分,卻是皇族大忌,你是嫌命大不成?」

她覺得無所謂,可楚雨涼卻忍不下去了,這女人是故意找死的對不?將雲娘往身後拉了拉,她冷眼瞪著宇文嫻清,對她高傲的樣子,厭惡到極點,「皇後娘娘,我們去壽安宮乃是皇上的意思,若娘娘想知道為何,大可以去問皇上。跟我們叫板,有意思麼?」

雲娘‘呵呵’輕笑起來。

宇文嫻清只覺得面子很掛不住,兩道描繪得精致的柳眉深深蹙起,美目中射出冷意,「狄憐沁,注意你的態度,見著本宮不行禮就罷了,本宮看在曾經的份上可以不同你計較,但你如此對本宮不敬,信不信本宮可以治你的罪?」

見她執意追問,雲娘回的話越來越簡短,「無可奉告。」

宇文嫻清有些不滿,「你既然已被皇上休棄,為何還要前去壽安宮?」太後得了怪癥,她可高興了。現在壽安宮的人都提心吊膽的,就怕染上同太後同樣的怪癥。听說很可怕,不僅能使人渾身長斑、還奇癢無比。而此時他們這些人卻要前往壽安宮,這安的是何心思?

雲娘淡聲回道,「此事容我們不便相告。」

宇文嫻清眸光突然變冷,「你們去壽安宮做何?」

相比起她內心的厭惡,雲娘可比她鎮定得多了。無視宇文嫻清的得意,她溫聲道,「皇後娘娘,我們趕著去壽安宮,還請娘娘行個方便。」

楚雨涼看在眼中,鄙夷在心中。她現在是越來越同情自家婆婆了,跟了那麼一個男人,看吧,這才一個宇文嫻清就可以讓人惡心到吐血,要是他所有的女人集中在一起,都不知道會變成啥樣。瞧宇文嫻清得勢的樣子,就跟要不完似的,都不知道她哪里來的自信讓自己得意成這樣。要是她知道晏傅天有廢黜她的心思,不知道會不會當場發瘋咬人?

宇文嫻清美目中流露出來的得意更多。

雲娘點頭,表示也贊同她的炫耀之言,「這麼多女人中,看來皇後娘娘是最有福氣的。」

宇文嫻清揚了揚下顎,「那是,說到底,還是多虧了皇上的寵愛,要不是皇上寵愛本宮,本宮也不會有今日。」

同是蒙著臉,只看得見彼此的眼楮。看著宇文嫻清眼中流露出來的高傲和得意,雲娘眼中含著溫和的淺笑,「沒想到多年未見,嫻妃已是大晏國的一國之母,真是讓人欽佩。」

珍妃已死,沁妃被休,而她宇文嫻清卻穩坐後位,她還有何可擔心的?就算皇上要寵幸新人,她宇文嫻清憑著自己的後位,也有辦法打壓新人的氣焰,更何況,她還有太子呢。

「沁妃,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心情好,宇文嫻清的語氣都格外的溫柔。之前闖御書房,那是因為她擔心沁妃回宮同她爭搶皇上的寵愛,現在明白沁妃的目的後,她心情能不好嗎?可以說這陣子的煩躁不安似乎都在今日消失了,就連被晏傅天冷落的心都突然溫暖起來。

震驚的是沁妃居然走到了今日落魄的地步,得意的是沁妃居然被皇上休了。休了……哈哈……曾經最受寵的女人居然會有今日……

對于楚雨涼的不禮,宇文嫻清並未理睬,應該說她現在沒心思去搭理楚雨涼,所以的注意力都在雲娘身上。看著雲娘簡單樸素的裝扮,別說無法同宮里的女人相比,簡直就像個鄉野村婦,從頭到腳沒一件華麗的飾物。在她眼中,沁妃今時今日的境況,除了諷刺外,她更多的是震驚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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