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一百零三】給我滾!滾出楚家

作者 ︰ 雨涼

就在楚雨涼想上前一探究竟時,晏鴻 突然將她摟住,並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楚雨涼糾結的望著他。楚雲洲一直都在尋找這人,如今他們把人找到了,肯定是不能放過他的。現在不抓更待何時?

不過接收到晏鴻 暗示,她也不好行動,只能同他一起听著對面的動靜。

很快,一男一女纏綿的聲音傳來,因為特清晰,除了女人的申吟外,連兩人的呼吸聲都听得一清二楚。明明兩人是在對面的廂房辦事,可給人的感覺他們像是在一個大房間里,中間那堵牆就跟不存在似的,要不是牆上掛著兩副美人圖,他們真的要以為這牆就是紙糊的。

本以為兩人會辦事,楚雨涼都想把晏鴻 帶遠一些了。這種事雖然見不到場景可光听聲音那也是一種刺激,男人本來就是沖動的生物,她可不敢保證她家這個男人會無動于衷。

但很快,對面的申吟聲就小了,只剩下兩人喘息和的聲音。

「武爺,你喝多了些,等你休息好了蘭兒在好好服侍你。」女子輕喘的聲音帶著媚感。

「嗯。」王元武似是沒滿足到,聲音很粗很壓抑。

「武爺,你何時為蘭兒贖身?蘭兒好想名正言順的做你的女人,以後蘭兒只服侍你一個人。」

「呵……」王元武粗噶的笑出了聲,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讓女子突然尖叫了一下,然後听見他說道,「不急……我現在還不能回王家……等我一回家就給你贖身。」

「武爺,你可當真?」女子欣喜道,似乎並不介意這是男人的酒話。

「呵……」王元武突然笑了起來,酒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武爺,你上次跟我說你要等你那一對孿生兒女認了你你才回去,到底何時他們才認你啊?」

「很快了……呃……」王元武突然打了一個酒嗝。

「武爺,你快躺下,瞧你都醉成這樣了。」女子關心的道。

很快,對面傳來男人打呼的聲音。

其實,兩個人除了親親我我外,也沒做其他事,就跟尋常男女窩在一個被窩里聊天一樣。

這戲無趣又短暫,若換成其他人來,估計還會破口大罵某個男人太沒用了,這樣就睡了。

可對面的一出戲在這邊夫妻倆看來,那簡直就如同晴天響起悶雷,驚得夫妻倆都目瞪口呆,就連對閑事向來不關心的晏鴻 都震驚得久久沒反應。

更別說他身旁的楚雨涼了,簡直就是一副驚嚇狀。

對他們簡短的話,其實可以忽略的,可是楚雨涼就是忽略不了,也沒法忽略。

特別是對面女子提到的‘孿生兒女’,那真真是一句驚人的話。

王元武有兒女很正常,從韓嬌失蹤之後她也了解過王家的情況,可王家並沒有雙生子。

而王元武和韓嬌的關系……

孿生兒女……

難道說楚金涵和楚菱香……

回過神來,楚雨涼忍不住揉了揉額頭,她現在是真頭疼,第一次覺得這樣的猜測讓她從內心里就接受不了,光是想想她都覺得接受不了,更別說家里那老頭兒……

他要是知道自己從小就引以為傲的雙生子是別的兒女,而他傻傻的替人養了十多年的兒女,這事要是讓他知道,這結果……

「如何?戲好看嗎?」。突然,之前的那名妖嬈女子出現在廂房里。

楚雨涼回頭,冷著臉瞪向她,「紅雲何時能回來?我要見她!」

那個叫紅雲的人特意把她請到這里來,就是想告訴她這麼一個事實,可為何她卻要搞得如此神秘?而且他們找了許久的王元武居然在紅莊里,能把王元武藏匿起來不讓他們找到,就說明他們是在幫王元武。

如今要幫他,為何又要讓他們發現王元武的蹤跡,甚至還泄露這樣驚人的秘密。

這一件件事看似雖小,可牽扯卻很復雜,讓她越理越糊涂,越想追究越讓人膽顫心驚。

之前因為芷煙幫助過她所以她願意幫紅莊想成善地,對紅莊的人也沒有敵意,可是現在,因為王元武藏匿在此,她之前對紅莊的好感正一點點的消失。

王元武和韓嬌的事楚家封得很嚴,現在外人都只知道韓嬌去了外鄉養病而並不在府中。韓家和王家兩家理虧,這種丑事更不會亂說,除非他們不想要臉面了。

可以說這是幾家人的秘密,可是紅莊請他們夫妻倆來這里,分明就是在告訴他們夫妻他們紅莊對這些事了如指掌。

而他們在明知道楚家正尋常王元武的下落,卻還依舊給了王元武藏匿之所,這就是故意在和楚家作對!

如此一來,紅莊到底是敵是友她覺得下結論還早了些。

看著她面露敵意,女子並未有任何不滿,嫵媚的容顏上依舊是禮貌般的笑,只不過比起剛才的感覺,楚雨涼只覺得她笑得有些假。

「賢王妃,實在抱歉,雲娘她還未回來。」

楚雨涼不甘心,「那她何時回來?」

女子道,「不知。」

楚雨涼捏了捏拳頭,這是逗他麼玩是吧?

這紅莊明明是青樓,結果這青樓里的女人各個都喜歡外走,她們做的是哪門子生意?

見不到人,甭管是對方不想出來見他們還是她們真的有事在身,楚雨涼都覺得不爽,拉著晏鴻 的手就要走,「爺,我們回去吧。」

她現在心里亂糟糟的,有好多事都跟打了疙瘩一樣,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靜一靜,理一理。

晏鴻 又恢復了那副冷漠的樣子,若不是他反手握著楚雨涼的手奪回主動權,都要以為他就是個跟班,別說對面前妖嬈的女子多看一眼了,就連這美如仙境的廂房都沒亂看一眼。

就在兩人準備從妖嬈女子身旁走過時,女子突然伸出手攔住了夫妻倆的去路。

這下,不僅楚雨涼面帶怒意,就連晏鴻 冷漠的眸光都溢出了一絲寒意,甚至將楚雨涼拉近他一些緊靠著他身側。

「姑娘,麻煩讓個路,我們出來多時,也該回去了。」楚雨涼冷聲道,不再對她客氣。

無視夫妻倆戒備而充滿敵意的神色,女子突然從袖中模出一只盒子,並雙手呈到楚雨涼面前,「賢王妃,這是我們雲娘的心意,還請賢王妃收下。」

眼前的盒子金光燦燦,雕刻著細致得紋路,精致不說,光是那純金的材質就足以讓人感嘆東西的貴重,更別說里面的東西了,裝禮物的盒子都如此奢華金貴,里面的東西還會是普通貨嗎?

「無功不受祿,多謝你們雲娘的好意,這禮物我們不能收。」楚雨涼只是看了一眼,直言拒絕道。不是她不愛財,而是這份財物她愛不起。對方是敵是友都不清楚,她怎麼可能亂收別人的東西。拿人手短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賢王妃,你別多心。」女子抬頭,濃妝艷抹的臉上帶著一絲恭敬的神色,「雲娘沒有惡意的,她不見你們並不是不把你們當回事,只是身不由己罷了,還請賢王妃見諒。這禮物是雲娘送給小世子的,還請賢王妃替未出世的小世子收下。」

她這話一出,楚雨涼更是下意識的往晏鴻 身側靠緊,並戒備的用手護著自己的肚子。

要知道,她懷孕這事同樣也沒外傳的!

這紅莊的人居然知道她懷了孩子,這怎麼能不讓她震驚和緊張。

他們這‘組織’也太不尊重人**了!

晏鴻 放開她的手,將她緊張的身子摟上,黑袍下頎長挺拔的身軀頃刻間散發著冷冽的氣息,那雙緊斂的黑眸陰鷙凌厲的瞪著面前的討好他們的女子,一字一字沉聲道,「告訴你們雲娘,本王素來不同人結怨,但也並非良善之輩,若你們覺得本王可欺,大可以試試惹怒本王的下場!」

見狀,女子面露尷尬,不過舉著金盒的手卻並沒有要收回的意思,「賢王,莫要誤會,我們雲娘真的沒有惡意。」

楚雨涼哼道,「沒有惡意?你們明知道我們楚家正在尋找王元武的下落,可是你們去把人藏匿起來,這難道說你們就是好意?若想對我們示好,就請你把禮物收回,把王元武交給我們,如此,我們才你們沒有惡意。」

女子突然為難起來,「二位息怒,我們之所以助王元武藏身,不過是受人錢財而已。紅莊有紅莊的規矩,請恕我們不能把王元武交給你們。」

楚雨涼徹底的冷下了臉,「意思是說你們要故意同我們楚家為敵了?」

女子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賢王妃,紅莊也不過是為了生存,我們無意與任何人為敵,只不過這是我們紅莊的生存之道罷了。我們雲娘為此事也頗感為難,故而才將賢王妃請到此,也是希望能對你們有所彌補。」

楚雨涼緊抿著唇,心里又復雜起來。

這雲娘到底是何人?

如果面前的女子說的話是真的,那麼紅莊的人連番接近她都是一種對她示好的表現。

試問,她楚雨涼有這個資本需要別人如此討好嗎?

芷煙去了北狄國,北狄國是晏鴻 外祖父的地旁,這中間難道還有什麼關聯不成?

如果這紅莊背後的老板是北狄國的人,那也不可能在大晏國京城立足。就憑晏傅天那種心眼極小的人,會讓他國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上立足嗎?

如今,她真是被這紅莊搞得滿心復雜,越是這樣,她越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那個叫雲娘的人。

就在楚雨涼沉思之際,晏鴻 突然伸手將女子手中的金盒接下。

「爺?」眼前金光閃過,楚雨涼不解的扭頭看他。

「既然雲娘是一番好意,那這禮本王就替還未出生的犬子收下了。」他冷聲朝女子道,言語一點都沒客氣。

「二位,我送你們出去吧。請。」見禮物被手下,女子臉上又帶上了笑容,許是知道兩人不願在此多待,所以主動的要為夫妻倆引路。

……

馬車里,楚雨涼看著手中金光燦燦、份量十足、純金打造的金盒,一臉不解的朝身旁問道,「你怎隨隨便便就把東西收下了?萬一這盒子里面有什麼機關暗器的怎麼辦?」

晏鴻 從她手中將金盒躲過,突然打開。

盒子里沒什麼機關暗器,更沒有出現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同樣只是一塊金子,只不過這金子讓夫妻倆神色同時微變。

金塊四四方方的,除了打磨得很精細外,就只有兩個雕刻的字——平安。

「爺,那雲娘到底是什麼意思?」楚雨涼真是一頭霧水,對方是送給他們孩子的,可兩個字簡單,可卻寓意沉重。為何不是吉祥如意、富貴榮華這些字眼,而是簡單的‘平安’二字。

要知道,這兩個字比任何字眼都更能深入他們的心。天下父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平安安的,那是比榮華富貴更重要的東西。

「不知。」晏鴻 神色也嚴肅起來,幽深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盒中金物。

夫妻倆沉默了半響,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晏鴻 將金盒關上,放在了楚雨涼手中,「既是雲娘一片心意,那就收下吧。」

若是別的東西他或許不會如此在意,在‘平安’二字他卻是應該收下。

楚雨涼‘嗯’了一聲,將沉甸甸的金盒緊緊的捏在手心里。

不管雲娘是什麼人,她總有一天她會見到她的。

「爺,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想到王元武和韓嬌的事,她又開始頭痛起來,主動坐上他大腿,抱著他脖子開始找安慰,「要不要告訴我爹王元武在紅莊里?」

晏鴻 自然的圈著她身子,護著她不讓她有機會掉下去。

「既然紅莊插手,暫且由他去吧。」

「為何?」楚雨涼有些不甘心,提到王元武她是一肚子火,「由著他萬一讓他跑了呢?你看他和韓嬌做的事,他們還是人嗎?給我爹戴綠帽就算了,現在連那對兄妹都不是我爹的骨肉,別說我爹知道會被氣死,就連我都覺得沒法接受。」

一個男人被妻子帶綠帽就已經夠丟臉了,現在還曝光孩子不是親身的,別說楚雲洲這死板的古人接受不了,這種事就放在幾千年後都讓人接受不了啊!

那老頭兒做了什麼孽值得他們如此對他?

最要命的就是她知道了這個消息!

這不是故意給她添堵嘛!

她想告訴楚雲洲這件事,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他,可是一想到楚雲洲對她關心的樣子,看著她懷孕受苦擔心不已的樣子,這些事她就沒辦法開口。

她沒有把握他能接受那樣的事實,這樣的打擊對一個男人來說是致命的,楚雲洲是個硬漢子,但不代表他的心是金剛做的,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男人罷了。

楚家不能沒有他!

那對兄妹現在就別指望了,不管他們有多大出息,他們都不是楚家的人,只是韓嬌和王元武兩個人造孽生出來的孩子,他們可以說是無辜的,但他們的身份卻是楚家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撇開他們兄妹,如今楚家無男丁,這對養了十多年兒子的楚雲洲來說,會接受嗎?

要是他倒下了,這個家該怎麼辦?

難道靠她?

她和晏鴻 之所以有點清淨日子,也多虧了晏鴻 並不受家人待見,可正是因為沒地位,所以他們沒那個能力去掌管這個家。

楚雲洲還有兩個,雖說都遠嫁了,可這些人都是靠著楚雲洲在京城的地位才有現在的生活,楚雲洲一倒,跟他有關系的人都沒好處。

看著她難受又揪心的樣子,晏鴻 臉色也不好看,主要的是不想她在這個時候因為心情而影響了月復中的孩子。

「此事暫且擱著吧。」他沉聲勸道,「紅莊的底細你我都不清楚,冒然同他們為敵對我們也不見得有好處。」

楚雨涼咬牙,不甘心,「難道我爹親自出面都不行?」

晏鴻 一邊替她撫背一邊低聲道,「你爹只是在朝中得勢,對江湖中人來說並無可懼之處。既然紅莊已經說明了情況,我們不如暫且擱下,靜觀其變。那王元武只是暫受紅莊庇護,不見得他會一輩子躲在紅莊里。」

聞言,楚雨涼這才冷靜了一些,「你的意思我懂,只不過想到讓他在眼皮子下逍遙,我就感到不解氣。」

紅莊的意思就是他們收了王元武的好處,所以暫時對他提供避風港灣。今日那雲娘把他們請去,也暗示他們讓他們別插手。

他們是真沒想到王元武居然躲在那里,更沒想到紅莊在做男人生意的同時還接其他業務,這尼瑪哪加青樓妓院,根本就是個地下組織,還是暗黑型的。

更可笑的是就王元武這樣的男人,韓嬌居然看得上。那王元武整日在青樓睡女人,還準備把青樓女子贖回去,她韓嬌知道嗎?

真是個蠢得要死的女人,就算楚雲洲心中沒她,但至少楚雲洲心正人正,不僅給了她尊貴的身份,而且還給了她一個像模像樣的家,她有什麼不知足的?居然在十幾年前就和王元武搞上了,她那腦子裝的是水嗎?

帶著沉重又復雜的心情,楚雨涼和晏鴻 回了楚家。

她把三德叫到了面前,讓他將瑤雪安排回楚菱香的院子,不再負責采辦一事。

現在王元武的下落已經找到,沒必要再讓韓嬌進進出出的,她現在更應該被關在一個地方,如此一來,才能更方便監視她。

如果沒發生王貞的事,她或許會慫恿楚雲洲先把韓嬌殺了。可是自從知道楚金涵和楚菱香是他們這對奸夫。yin。婦的骨肉以後,她猶豫了、也害怕了。

把韓嬌逼急、逼死,她會不會像王貞一樣臨死前都要給楚雲洲一個致命打擊,好讓他下輩子都不好過?就算把韓嬌殺了解氣,王元武會不會為她出頭而變得瘋狂、不顧一切?

本來事情很簡單,就是他們兩個通奸而已,可現在牽扯到楚金涵和楚菱香,這事就變得很讓人揪心。

她從心里替楚雲洲感到委屈,也從心里擔憂他受不了這個打擊。

所以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他們一個個逍遙自在……

她甚至不知道以後該拿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楚雲洲。

這個還不到半百的老頭兒,先是被親娘捅了一刀,隨後又被妻子捅了一刀,現在又要被兒女再捅一刀,別說他只是個人,就算是個神也受不了……

本該午睡的時間,楚雨涼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就在她準備要晏鴻 帶她去安定候府找佟子貢時,突然听到岳嬤嬤來稟報說安定候來了。

這還是第一次,楚雨涼迫不及待的出去見他。當然,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逮著他問點事情罷了。

……

如往常一樣,三人坐在角亭里,只不過今日楚雨涼可沒那麼安靜了,還不等佟子貢吃上一口茶,就拉長了臉逼問道,「侯爺,你跟紅莊的雲娘很熟嗎?」。

佟子貢端著茶盞的雙手一頓,挑眉看向對面的她,「如此何意?」

楚雨涼瞪眼,「少在我面前裝怪,你跟她不熟,為何她要讓你送請帖?」

佟子貢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緋紅的唇間劃過輕笑,「實不相瞞,弟妹,我從未見過雲娘。」

楚雨涼壓根就不信他的話,「你沒見過?那請帖怎麼來的?」

佟子貢輕道,「紅莊美人給我的。」

楚雨涼一頭黑線,「你經常出入紅莊?」

佟子貢點頭,態度算比較誠懇,有問必答的樣子,「算是吧。」

「你都是常客了,怎麼會沒見過雲娘?」

「弟妹,我真沒見過。」

「……」看著他否決得很干脆的樣子,楚雨涼一時間也有些愣,不過還是沒放棄追問,「那你知道怎麼才能見到雲娘嗎?」。

佟子貢搖頭,「不知。」

楚雨涼臉色難看起來。

許是看出她不滿,佟子貢接著解釋道,「听說雲娘長得極丑,京城里還不曾有人見過她,只知道紅莊是她開的,別的我真不知道。」

這一下,楚雨涼就感覺進了死胡同一樣,找不到話問了。

默了默,她朝身旁男人道,「爺,這家伙一問三不知,也沒什麼作用,趕緊將他攆了吧,別讓他老在我們這里白吃白喝。」

聞言,佟子貢被口中剛咽下喉的茶水嗆住,猛咳起來,「咳咳咳……」

待緩過氣,他臉黑的指著對面夫妻倆,怒道,「不就吃口茶麼?」

楚雨涼鄙夷,「難道茶葉不用銀子買?」

佟子貢差點吐血,一副受傷的模樣瞪著對面好友,「你就不管管?都讓女人爬到頭上了,你還算男人麼?」

晏鴻 摟著自家女人,只是冷颼颼的對他掀了掀眼皮,「本王不算男人,那涼兒月復中的孩子如何來的?」

佟子貢險些暴走,「……」

他算服了這廝了!

以前帶他玩女人,他說什麼也不要,現在為了一個女人,都敢捅兄弟一刀,他怎麼能不服?

不等他再開口,晏鴻 又冷嗖嗖的警告道,「別大呼小叫的,嚇著本王的孩兒,本王可不認你這兄弟。」

佟子貢‘ ’的一聲將手中盞茶放在石桌上,臉黑的指著夫妻倆,「我、我……」

看著他快吐血的樣子,楚雨涼忍不住把頭埋到晏鴻 肩上悶笑。

「我不奉陪了!」佟子貢‘我’半天,最終烙下一句狠話,甩袖就走。

不就是有個女人嗎?他女人還一大把呢!

不就是有兒子了麼?他、他……

走了幾步,佟子貢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沉沉的看著前方。

他好像還沒兒子……

對!他也該找個人生兒子了!

可是……該跟誰生兒子去?

那些女人玩玩還行,一個個涂脂抹粉的,生出來的兒子肯定長得像妖怪。

他是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的!

他這麼干淨的人,怎麼的也該找個干淨女人生兒子才行。

角亭里,楚雨涼笑個不停。

每次最讓人高興的就是看到那渣侯爺被氣炸的樣子。

看著她開心,晏鴻 也是揚著唇角,絲毫不覺得幫女人得罪兄弟有何不妥的。

夫妻倆剛準備起身送客,突然間看到一抹倩影款款的步入他們視線,對方步伐輕慢、身子婀娜、美艷的臉上端著溫柔的微笑,不過不是朝他們夫妻倆走來,而是先走向某個自詡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某侯爺。

「侯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熟悉的嗓音讓正在沉思怎麼生兒子的某侯爺抬起頭,看著眼前美艷十足但臉上脂粉味過重的女人,他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厭惡,不過面上卻堆起禮貌的笑意,「楚側妃真是越來越迷人了。」

他的話依舊不正經,那笑容依舊玩世不恭,對楚菱香來說,這些都是她熟悉的,可是讓她感覺陌生的是他看自己的目光,沒有情意,只有疏離,特別是那聲‘楚側妃’,像刀刃一樣劃過她心口,一陣陣鈍痛蔓延全身。

「侯爺還是那麼愛說笑話。」她僵硬的維持著面上的溫柔,莞爾的回道。

佟子貢輕笑了一聲,像是在證實自己的確是在同她開玩笑。

「侯爺這是打算要走了嗎?」。楚菱香問道,美目一直凝視著他多情的俊臉。

「嗯。」佟子貢應了一聲,隨即禮貌的拱手,「本候還有事要先走一步。」

「正好,我也剛好想去外面轉轉,不如同侯爺一道吧。」楚菱香笑道,似是巧合。

佟子貢垂眸,一絲不悅快速的從眸底劃過。

他沒說好還是不好,只是抬腳就往院外走去。

看著他走在前方卓爾不凡的身姿,楚菱香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緊接著跟了上去。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離開,角亭里,楚雨涼忍不住從晏鴻 懷中站起身。

「爺,跟去看看吧。」

楚菱香的舉動,分明就是為了佟子貢而來。這是在楚家,哪能由她亂來的!

……

從楚雨涼院中到楚府大門,其中必要經過一處假山。

就在佟子貢正路過假山時,突然腰身被人抱住,一具柔軟的身子貼上他的後背。

垂眸看著交握在自己腰前的一雙柔胰,他眸光微微一沉,出聲提醒道,「楚側妃還請自重。」

楚菱香怕他會推開自己一樣,手臂像藤條一般越收越緊,哀求的聲音從佟子貢後背傳來,「侯爺,真的不能回到嗎?」。

佟子貢連俊臉都變得沉冷了,再次出聲,「楚側妃請自重。」

他冷漠的聲音讓楚菱香有些激動起來,「侯爺,為何要這般對我?香兒哪點不好你說啊?香兒對你一片深情、還把自己的清白給了你,香兒不過是想得到侯爺的垂愛罷了,就算侯爺不給香兒名分,香兒也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侯爺,你還想讓香兒如何做?我都如此低三下氣的求你了,難道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佟子貢唇角劃出淺笑,不過笑得很諷刺,「楚側妃,本候可沒強迫過你,一切可都是你自願的。」

楚菱香更加激動起來,「是,都是我自願的!是我不知羞恥的獻身于你,可是你為何要這般絕情對我?難道喜歡你也是錯嗎?我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娶我,甚至沒要求你對我負責,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對我冷漠、不要對我疏遠,難道這點奢望你都不能滿足我嗎?」。

佟子貢眼中露出一絲不耐,動手想板開她的雙手,可卻沒板開。

「楚側妃,別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不得已,他只好再次冷聲提醒道。

「侯爺,我沒有忘記我現在的身份……」提到身份,楚菱香突然在他後背上哭泣起來,「我也想忘記你,忘了我們的,我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的身份……可是忘不掉,不管我如何下定決心,我始終忘不掉你……侯爺,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做?到底要如何才能徹底的忘掉你……我是如此痛苦,為何你就不能多想想我,為何要這般冷漠無情的對我……我是如此愛你,為了你我甚至不願讓太子踫我……侯爺,我到現在為止都只屬于你,你知道嗎?」。

佟子貢冷漠的眼中閃出一絲詫異,但很快,他眼中又凝聚起了冷意。

就在他準備開口之際,只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僵愣起來。

他突然緊繃的身體讓楚菱香以為他被自己感動,于是抬起了頭,當淚眼看到出現在他們面前面帶震怒的中年男人時,楚菱香驚恐的放開了佟子貢的腰身。

「爹……」

「不要臉的東西!」楚雲洲胸口起伏,怒容在臉上翻滾,突凸的眸孔就差噴火了,指著女兒的手都在顫抖。

這一幕來得突然,不僅佟子貢和楚菱香受驚,就連不遠處偷窺的夫妻倆都為之一驚,主要是看熱鬧太投入了,加之楚雲洲本來就是練武之人,隱掉腳步聲對他來說很容易。

「楚將軍……」佟子貢沉默片刻,還是開了口。

只不過他剛一,楚雲洲就厲聲朝他道,「這是本府的家事,安定候請回吧,熟老夫不遠送!」

他此番逐客令無疑是在和佟子貢撇清關系,聞言,佟子貢也沒再說什麼,繃著俊臉急速的走出了眾人視線。

楚雲洲臉上布著痛色,那是對女兒不自重、不自愛所產生的痛。

不是他不想找姓佟的算賬,而是這筆賬現在才來算,有何意義?

如今女兒已嫁他婦、貴為太子側妃,他去跟姓佟的算賬,那不是告訴別人自己女兒未出嫁前就不守貞潔嗎?

如此丑聞且不說世人會如何唾棄,若太子知道女兒在未嫁他前就跟其他男人有染,這個臉他太子願意丟嗎?

「你……你……」指著面前打扮得美艷動人的女兒,楚雲洲另一只手捂著胸口,硬是難受得一句話都罵不出來了。

「爹!」見他不對勁,楚菱香也不好再看下去,只得拉著晏鴻 走出,並快速的上前將他攙扶住。

「我、我楚家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楚雲洲最終還是咬牙切齒的罵出了聲,「你現在給我滾!滾出楚家!以後別在我楚家出現!」

楚菱香噗通朝他跪了下去,驚恐的求饒起來,「爹,我錯了、我錯了,您別生氣,別生氣好嗎?」。

「滾!」楚雲洲指著她的手顫抖的指向大門的方向,痛恨的低吼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如此不自愛,成親前做出那樣不知廉恥的事就算了,好歹她也嫁去了太子府,可現在她身為太子側妃,居然還同曾經的男人糾纏,這、這讓他如何不怒?!

「爹……」楚菱香聲色淚下的磕起頭來,「女兒真的知錯了……爹……求你不要這樣……不要趕我走……」她是絕對不能離開楚家的!沒有楚家做依靠,她要如何在太子府立足?

「滾——」楚雲洲暴瞪著雙眼,就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吼出來了。

「爹!」看著他無法原諒自己、甚至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樣子,楚菱香眼中涌著淚,突然抬手指著楚雨涼,「爹,為何你只攆我走?我不過是在成親之前和安定候有過一段私情罷了,而她楚雨涼在成親之前也同樣和賢王住在一起,為何你要厚此薄彼的對我?我是不知廉恥,難道她就不是嗎?」。

听著她不甘心的哭訴,楚雨涼一頭黑線,尼瑪,這種事也能扯上她?

她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中槍!

「混賬東西!」楚雲洲破口大罵,「你犯下如此錯,不知悔改,還有臉說你大姐?!」

楚雨涼也是忍不住附和怒道,「楚菱香,我為何要同賢王在一起,難道你不知道嗎?那可都是被你們逼的!你模著良心想想,你和你娘是如何對待我的?說我不知廉恥,但我至少和賢王有婚約在身,可是你呢?你和安定候有婚約嗎?」。

真是氣死個人了!

她是和她家男人早早的在一起,可是沒結婚之前他們並沒夫妻之實。再說了,她和晏鴻 有婚約,本就是未婚男女關系,還是皇上御賜的,就算他們早就發生關系了,那又怎麼了?

見她動怒,晏鴻 俊臉陰沉,余光掃到腳尖的一顆石子,想都未想,就將那顆石子踢向楚菱香的後背——

別看他動作小,只是抖了抖腳,可楚菱香卻突然僵硬的朝身側倒下去,且瞬間人事不省。

楚雨涼眼抽的看向他,心里那股火因為他的‘出腳’頓時滅了不少。

「爹,我扶你回去。」懶得理地上的女人,她攙扶著盛怒中的楚雲洲想送他回去。

「找人把她送回太子府去!」楚雲洲臨走前還不忘怒道。

「好。」楚雨涼順從的點頭。送回太子府也好,整日在楚府里做作,她也是受不了。

更何況這本來就不是楚雲洲親生的,趁著這個機會,將她從楚家趕出去也是好的。

回頭再想個趕她出楚家的理由,讓她和楚家再無瓜葛,這次就算楚雲洲說得是氣話,她也不會給他反悔的機會……

如此一來,以後她怎麼胡來都行,打死他們也不認這是楚家女兒。

以後她在太子府隨她怎麼過,她若安分,容身之地肯定是有的,但若她還不知好歹,那只能怪她自己活該了。

反正一句話,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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