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九十二】聰明反被聰明誤

作者 ︰ 雨涼

听著汪女乃娘細說手中魚肚泡的用途,楚菱香欣喜得直掉眼淚,「女乃娘,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見她總算露出了笑容,汪女乃娘也松了一口氣,拍著她的手鼓勵道,「,以後有何事您都別放在心中,都對奴婢說好嗎?奴婢雖說不是您的親娘,可奴婢卻是一心把您當女兒疼著,看著您難受,奴婢心里也難受。以後您要有何想不開的,都跟奴婢說,要有何事想做的,都讓奴婢去做,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的服侍您。」

「女乃娘……」楚菱香感動的撲到她懷中,抱著她哭泣,「女乃娘,還好有你在……我身邊就只剩你了……」

……

對楚菱香這邊,楚雨涼也有讓人盯著。最近某侯爺來楚府很頻繁,她就擔心楚菱香那邊出ど蛾子。

不是她關心楚菱香,而是這是他們的私事,若要糾糾纏纏理不清楚就去外面,可別在楚府出現什麼見不得人的情況。畢竟府中做事的人多,萬一不被人瞄了去,這影響可不小。

不過通過她觀察,發現楚菱香最近一直挺安分,連院門都不出,這跟她之前預想的有點不一樣,她之前還擔心佟子貢這麼頻繁的進出楚府,楚菱香肯定會找機會糾纏她,畢竟那次在酒樓,楚菱香的樣子分明就是舍不下佟渣。

可意外的是楚菱香一直都沒反應,細細一想,她還真有些不敢,難道這社會風氣變開放了?還是說楚菱香跟她媽一樣,可以守著一個男人、心里還能想著另一個男人?

身為女人,她居然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在她看來,現在楚府的狀況是最好的。她已經跟楚雲洲說過了,楚菱香出嫁後她和晏鴻 就搬回賢王府去,楚雲洲也是同意了的,她現在就指望那兩兄妹能安分些,這樣一來,她的日子也清淨點。

之前听到楚菱香要嫁給太子時她原本還想看楚菱香的熱鬧,說簡單點就是有點幸災樂禍,看楚菱香會不會因為自己不是完璧之身而著急,但自從知道太子沒法踫女人後,她這幸災樂禍的念頭就打消了。

那太子都不舉了,哪還有熱鬧可看?就算太子真看上了楚菱香,最多也只能模兩把,解個饞而已。

想到這,楚雨涼讓岳嬤嬤去把三德叫了過來。

很快,三德出現,在楚雨涼面前帶笑的問道,「大,您找小的有何事要吩咐?」

楚雨涼正色的看著他,「三德,三要出嫁了,我呢作為也沒什麼好給她的,可不送她點東西心里又過意不去。這樣吧,三出嫁前你幫我給采辦的說一聲,讓他采購貨物的時候多買幾斤黃瓜回來。然後你將黃瓜放在三嫁妝之中,等她出嫁那日一並給送去太子府。」

三德‘啊’了一聲,「大,您要送三黃瓜?」

楚雨涼斜眼,「怎麼?嫌東西便宜不值錢?」

三德趕緊擺手,「不是的、不是的……大,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的只是想問一下這黃瓜有何寓意,要是問起來,小的也好同別人解釋。」

楚雨涼眼珠子轉了轉,繼續正色道,「說寓意嘛也沒啥寓意,我只是覺得黃瓜送給她比較合適。你也別太看輕這東西,這東西可食可用,作用可大了。」

三德模起後腦勺。黃瓜可食他倒是知道,可這黃瓜還有其他用途嗎?

……

太子府

自從晏子斌不治而愈後,太子府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不過這看似平靜的背後,各個院子里的氣氛卻暗藏洶涌。

太子府除了太子妃外,姬妾眾多,在大晏國,除正妃和側妃外,其他女子均無品級,她們的出生都不高,其作用要麼侍寢、要麼供人玩樂。

往常,晏子斌除了初一、十五會到太子妃元雪琪房中外,其余時候都會翻牌讓其他姬妾到他房中侍寢,自從元雪琪被冊立為太子妃之後,這種翻牌侍寢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兩年,都不曾變過。有些姬妾運氣好的,一個月能被選上三四次,有些姬妾運氣差的,搞不好兩個月都沒她侍寢的機會。

可這侍寢的機會靠的是運氣,不管能不能侍寢眾姬妾都沒有不滿的,加之晏子斌這個人性子冷,也不會太偏寵哪一個,所以即便有些女人想盡辦法爭寵,都達不到自己的目的。沒法,太子不吃那一套。所以這兩年前,太子府相對比較安穩,後院的女人們相處得也比較和睦。

可自從晏子斌得了那場‘怪病’後,太子府的女人們就有些不安分了。

為何?因為晏子斌再也沒翻過牌子了。

這種情況已經快一個月了,現在每到天黑,太子府各個姬妾所住的院里都會傳來長吁短嘆的聲音,還有人脾氣差一些的,甚至會在背後咒罵……

不怪太子府後院怨氣橫生,要怪也只能怪他們的太子爺最近太反常。這一個月幾乎天天都宿在太子妃房中,從來沒有間斷過。

雖說元雪琪享受了一個月的‘獨寵’,可這心情卻日漸低落,其他女人怨聲連連,敢怒不敢言,她其實也好不了多少。

以往太子初一、十五到她房中,盡管寵幸她的機會不多,但他們還會有**之歡,可現在,太子天天在她房中,他們卻一次……都沒有。

她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若說太子厭倦她了,可太子又為何夜夜宿她房中,他大可以讓別的女人侍寢。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太子大病過後身子還未恢復。

眼看著還有兩日就是迎娶側妃進府的日子了,這些日子,元雪琪也忙,盡管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她又有何辦法?太子本來就不愛她,若她再出什麼差錯,太子還能容得下她嗎?

府中的女人們早就讓她習慣了,習慣了心里那種酸痛的感覺。她真的沒什麼奢望,她只想安安分分的待在太子身邊,把峰兒撫養長大,至于太子要讓多少女人進府,她真的不想去過問。她很清楚,只要她還是太子妃,她就有資格在他身邊,所以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身為太子的女人,是絕對不能善妒的,太子不是尋常男人,他對每一個女人都用情不深,善妒的女人只會讓太子更加厭惡。

這些……她都知道。

這天晚上,看著晏子斌依舊準時的出現在自己房中,且同平時一樣是沐浴過後才過來的。她也如同平時那般先用干布巾為他絞干滴水的墨發。

晏子斌坐在床邊紋絲不動,剛毅冷峻的臉上也沒一絲表情,元雪琪站在他身側,仔細且翼翼的為他絞發,華麗的寢房,一直都很安靜,只聞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對他為何不踫自己的事,元雪琪也從來不問,更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半點不滿。不是說她有多聰明,而是她性格使然。嫁入太子府已經兩年,她一直都謹慎,也一直都在迎合著晏子斌的脾性,她用了最短的時間去了解這個男人,了解他的性情和喜好,所以從她進府至今,晏子斌從來沒指責過她一句。

將濕潤的布巾讓丫鬟拿下去,她又溫柔的走到晏子斌身邊,翼翼的伸出自己的雙手,要為他寬衣,「殿下,早些休息吧。」

看著自己腰間她縴白的柔胰,晏子斌冷傲的眸光微微閃爍,突然將她一只手抓住。

「殿下?」元雪琪輕喚道,美目中閃過一絲驚色,以為是哪里做錯了。

晏子斌微眯著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面前的女人,論姿色,可以說這大晏國難有比她更美的,精致的瓜子臉,娥眉柳黛,翹鼻櫻唇,每一處都完美到讓人艷嘆。論品行,她更是無可挑剔,溫良賢淑,本分大度。可以說,他這個太子妃很完美。

只不過……他喜歡有野心的女人。

「殿下?」元雪琪再次溫柔的喚了一聲。

晏子斌這才收回眸光,再次冷傲的直視著前方。

「知道本宮為何不踫你嗎?」。

「嗯?」元雪琪怔愣了一瞬,是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垂下眼眸,她低聲道,「殿下大病剛愈,身子還未好利索,是該多些時間調養。」

「嗯。」晏子斌淡淡頷首,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片刻後,他突然又轉頭看向她在自己面前卑微怯弱的樣子,「你說的沒錯,本宮是身子還未好利索。」

元雪琪長卷的眼睫微微撲扇,抬頭對他溫柔的一笑,「殿下,您安心養身子就是,妾身能體諒的。」

晏子斌低頭,看著她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柔胰,突然道,「若本宮身子一直都好不了呢?」

元雪琪溫柔的美目中閃過一絲驚詫,但也只是一瞬,隨即她又溫柔回道,「殿下,不管您何時能好,妾身都會陪在您身邊不離不棄。」

晏子斌冷眸落在她姣美無雙的臉上,眸中依稀閃過一絲異樣。

「記住,此事只有你一人知道。」他突然眯起了眼,冷聲道,「在本宮身子未痊愈之前,本宮會一直宿在你房中。就算側妃進府,本宮也只會在她房中過一夜。」

說完,他放開那縴白的柔胰,冷漠的躺向床內。

「……」元雪琪嘴角微揚,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能信任她,她很高興,是從來沒有的高興。

可是……他身子?

看著他修長而冷漠的後背,她輕輕的吸了吸鼻子,逼著自己將心底那股難受勁壓下。

她方才所說的是實話,不管他身子出了什麼問題,他都是他的丈夫,她都會不離不棄……

若是要她同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他,其實她寧願他一直這樣,至少……他能一直在她身邊。

……

時隔兩月,楚家再次嫁女,盡管娘家這邊並不高調,但畢竟是皇上賜的婚,嫁的又是當今太子,這熱鬧程度也可想而知。

楚菱香的婚事後期準備也都是楚雨涼在負責,只不過出嫁當天她沒在楚府,因為在規矩上她還要陪同晏鴻 去太子府道賀。頭天晚上,汪女乃娘主動找到楚雨涼,說要負責楚菱香出嫁當天的事宜,听她主動要求,楚雨涼那是求之不得,要知道,她出嫁當天府里有女眷,可是韓嬌和王氏一個都沒出現,這口氣她還憋著呢,憑什麼楚菱香嫁人她要去送?

為了不耽擱第二天的時辰,頭天晚上,夫妻倆就回了賢王府。

第二天,楚雨涼在岳嬤嬤的巧手打扮下,穿著代表她賢王妃身份的華服,美美的陪著晏鴻 趕去了太子府。

對這樁婚事,太子一黨也極為看重,所以來的賓客也挺多,不過因為迎側妃,這婚禮的形式比起迎娶太子妃時自然簡單得多了。

所到賓客男女並不同席,楚雨涼剛進太子府就被迫和晏鴻 分開,這也是她第一次正式的和太子妃元雪琪見面。

在她心里,太子妃的形象應該是高傲霸氣的,否則怎麼配得上晏子斌那種傲慢十足、且霸道得不要臉的男人?可見過太子妃之後,那種落差感讓她大跌下巴。太子妃個子和她差不多高,身形也和她差不多,都屬于柔弱型,但對方那是真柔弱,而不是她這種外柔內悍的。

人家那一言一行所表現出來的溫柔是骨子里流露出來的,絲毫不做作,看得她好幾次眼楮都發直。加上對方傾城絕色的容貌,楚雨涼一直都想不明白,那太子居然還想把這樣的女人休了。

這不是眼楮長在頭頂,是眼楮長在屁。眼里才會有那樣的想法。

「賢王妃,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元雪琪柔美的嗓音傳來,楚雨涼斂回思緒,看著她溫婉迷人的笑容,朝她禮貌的回以一笑,「太子妃客氣了。」

就在元雪琪又準備開口時,只見一個美艷又華麗的女子走了過來,看都沒看一眼楚雨涼,而是朝元雪琪道,「皇嫂,你在這里做何?我都找你半天了。」

元雪琪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楚雨涼,歉意的說道,「賢王妃請到廳里坐,本宮去去就來。」

楚雨涼禮貌的福了一禮,「太子妃不用招待臣妾,臣妾自便就是。」

「哼……」元雪琪還沒開口,來的女人突然輕蔑的哼道,「皇嫂,理她做何?」

說罷,她輕揚著下顎,高傲的轉身離去。

元雪琪歉意的朝楚雨涼笑了笑才跟了。

雖說賢王在朝中無權勢,但楚雨涼的家世還是不容人小覷,更何況元雪琪自認為和楚雨涼沒過節,所以對她自熱就熱情了些。

可在五公主眼中,雖說楚雨涼算她嫂子,可之于早年對楚家大的認識,加之他們也未曾把賢王放在眼中,所以對楚雨涼自然就是高傲不屑的。

看著兩個女人離開的背影,楚雨涼那臉瞬間就拉長了。

太子妃倒是個溫柔知禮的女人,撇開太子不說,光是對太子妃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至于剛剛那女的……還是別看了,免得喜酒沒喝上,先毆打上了。

來的女眷不少,楚雨涼基本上都不認識。不過倒是很多人認識她,她在花園里走走停停半天,就有不少人在她背後議論——

「看,那不是賢王妃嗎?」。

「沒想到賢王妃長這般模樣。」

「看她那卑微的樣子,跟賢王還真是般配。」

「听說賢王還把她當寶,真不知道賢王是如何想的。」

「……」

「……」

一路議論聲不斷,就沒一句讓楚雨涼听著舒服的。

她承認今日來的都是美女,可他媽她長得也不差啊!

用得著這麼在背後放冷槍冷箭的?

一個個都看不起她家男人,尼瑪,他家男人操了他們仙人還是挖了他們祖墳?用得著這麼損人嗎?

走到後面,楚雨涼那是心肝脾肺都是火氣,甚至後悔出來的時候沒向自家男人討瓶毒藥,要不然她真想把這些戳她背脊的人給毒啞。

「王妃,不必理會她們,嘴巴長她們身上,她們要說就隨她們去吧。」一直保持低調安靜的岳嬤嬤突然出聲。

楚雨涼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幾名穿著華麗的貴婦,然後轉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岳嬤嬤,「岳嬤嬤,你都習慣了嗎?」。

岳嬤嬤牽了牽嘴角,笑得僵硬而冷漠,「奴婢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只要您和王爺別往心里去,過好你們的日子就行了。」

她話雖然說得不錯,可是楚雨涼氣不過,「難道王爺也習慣了?」

問這話時,她心口莫名的泛著酸痛,是替自家男人感到悲哀的。她只知道她家男人平日里很閑,閑到他不用去早朝也沒人說閑話,閑到可以陪她一起想睡就睡,閑到他可以陪她賞花看草……

這是她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她家男人的不易,因為他沒權沒勢,所以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在背後議論他們,這種議論分明就是在踐踏她家男人的尊嚴。

真虧了那個男人還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知道他心里裝著多少難受?

其實這種心酸和難受她深有體會,原身的記憶還在,可以說他們是通病相連的人,都是那麼的不受人待見,明明他們什麼都沒做,卻被人無端詆毀和排斥。

想到這些,楚雨涼抬腳就往遠外走,她在這里都備受人冷落和指點,那他呢?他在男賓那邊又是如何的?

「王妃,您要去哪?」岳嬤嬤見她明顯是要離開的樣子,趕緊跟上問道。

「帶王爺回家。」楚雨涼頭沒回,腳沒停。

「……」岳嬤嬤微微一愣,隨即加快腳步更了上去,看著楚雨涼疾走的背影,她清冷的眼波微微閃過一絲異樣,難見的柔光從她眸中一閃而過。

楚雨涼說去接晏鴻 ,那還真是沖進了男賓的地盤。

所有的人在看到她急匆匆而來時,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一瞬,隨即目光齊刷刷的看著坐在角落里吃茶的男人。

楚雨涼臉都沒側一下,偌大豪華的廳堂里,不少群臣正在閑話家長、相聊甚歡,吹捧聲,贊嘆聲,朗笑聲,為今日的太子府之喜增添了許多熱鬧的氣氛。

可惟獨自家男人坐在一旁沒人搭理。

見他抬頭略帶驚訝的望著自己,她緊抿著唇直接走了,牽起他的手就往外拉。

晏鴻 並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何,但秉著婦唱夫隨的態度,默默的隨她走出了眾人的視線。

「怎麼了?」走在人少的長廊里,他實在不解,于是停了下來,並將她拉到自己胸前,雙手自然的圈著她。

「沒事。」楚雨涼抿唇笑了笑。只不過那笑容很不自然,隱隱帶著一絲苦笑的味道。

晏鴻 俊臉微微一沉,突然扭頭看向不遠處一直跟著他們的岳嬤嬤,並沉聲問道,「可是出了何事?」

岳嬤嬤剛要回話,楚雨涼趕緊抬手把他臉轉了過來,突然間笑得格外溫柔,「爺,我突然不想在這里了,我們能不能早點離開?」

晏鴻 蹙起濃眉,深邃的墨眼帶著一絲不解,「嗯?」

楚雨涼笑道,「看著別人成親,我突然想起我們還沒度蜜月呢。你看,我爹也同意我們可以回賢王府了,以後我們閑下來的時間更多,不如趁這個機會我們去外面游玩一趟,你覺得我這提議怎麼樣?」

晏鴻 微沉的俊臉這才好看起來,眼中甚至帶上了一絲寵溺和笑意,「為夫早就盼著了,既然你得空,為夫自然要帶你去。」

他記得她說過,是過二人世界,沒有外人打擾,想做何就做何……

見他答應得爽快,楚雨涼趕緊將他纏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拉開,主動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拖,「爺,既然說定了,那我們就走吧。」

晏鴻 微揚著唇角,跟上了她的步伐,「好。」

在走出太子府的那一刻,他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那氣派如虹的大門,唇角忽而揚起一抹弧度,似不屑、似嘲諷、似輕蔑……惟獨沒有一絲羨慕。

對于他們的離開,雖說看到的人都表示驚訝,可很快,就把這對夫妻倆的事拋向了腦後。誰也不知道賢王夫妻倆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要離開,最主要的誰都沒有認真去關注過。

而在女賓那邊,元雪琪抽空去了一趟花園,並沒有找到楚雨涼的身影,問過一名在花園的丫鬟之後才知道楚雨涼已經離開了。

站在氣氛熱鬧且景致怡人的花園中,看著各位恭維的笑容,不知道為何,她對這些笑容、對她們恭維的話卻看不進眼、也听不進耳中。

她是尊貴的太子妃,是每個女人艷羨的對象,更是許多女人巴結討好的對象,可是面對這些,她並不快樂,也並不覺得自己有多自豪。

自己的丈夫今日娶別的女人進門,在場的們,他們或許都經歷過,正是因為大家都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她更加不能理解為何她們還會對她施以夸贊的笑容。

就因為她的大度和賢惠嗎?

她沒和賢王妃接觸過,可第一眼她就知道賢王妃同其他女人不同。她沒有恭維的笑,也沒有恭維的話,看似低調的她卻帶著淡然沉著的氣質。在場這麼多女眷中,唯一入了她眼的就是賢王妃了。

看似不起眼的她卻能得一個男人的獨寵,僅憑這一點,她就是不同的……

……

坐在陌生的新房中,楚菱香一直緊抓著膝蓋上的裙子。

看出她格外緊張,汪女乃娘都在她耳邊提醒好多次了,「,您別怕,不會有事了。」

房里,候著的人有一半是太子府的丫鬟,一半是是楚菱香陪嫁的人,包括汪女乃娘。楚雲洲在給楚菱香挑選陪嫁的丫鬟時,把楚菱香的這個女乃娘也一並給算在其中。

楚菱香好幾次都想開口,可是從喜帕下方看到許多雙腳之後,她什麼都不敢說了。

她的一舉一動,汪女乃娘看在眼中,最是清楚。于是大著膽子對其他人說道,「側妃怕生,甚是緊張,要不你們先到門外候著吧,等太子殿下來了之後你們再進來。」

丫鬟們面面相覷,不過最終還是退下了。畢竟以後這位側妃就是她們的新主子,她們討好都來不及,哪敢惹她不高興?

很快,新房里就剩下楚菱香和汪女乃娘兩人。

楚菱香這才將喜帕從頭上摘了下來,緊張兮兮的對汪女乃娘說道,「女乃娘,我還是很怕,怎麼辦?」

汪女乃娘彎下腰不停的拍她的後背,「,別怕,奴婢,奴婢絕對不會害的。」

楚菱香皺著眉,美目中水汪汪的,很是可憐,「可是女乃娘……我、我、我不想讓其他男人踫我……」要她同一個不愛的男人睡一張床,她就已經接受不了了,今晚還要同陌生的太子圓房,她、她真的做不到……

汪女乃娘很是驚訝,想都沒想的道,「那如何能行?,您必須讓太子殿下踫您啊!」

楚菱香為難的搖頭,「可是我、我做不到。」要不是那麼多人守著她,她都想逃了。

對安定候,她還沒有完全放下,又如何能再接受別的男人?她還想著去找他呢,若她**于其他男人,那她就失去了找他的資格,而他們也將真正的完了。

汪女乃娘皺著眉,面色糾結。她不贊同自家打退堂鼓,畢竟這婚事已經成了,現在就只差圓房了,只是看到自家可憐得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她又心疼不已。

她沉默的走向房門,打開一條縫偷偷的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後又返回楚菱香身邊。

從袖中快速的模出一小紙包,攤到楚菱香眼前,「,幸好奴婢早有準備,要不然可真不好辦。」

楚菱香驚訝又不解的望著她,「女乃娘,你這是?」

汪女乃娘嘆了口氣,「奴婢早知道你心不在太子殿上,所以早就幫你準備齊了,你若真不想同太子殿下圓房,就把這東西放酒里去,太子殿下只要喝了酒,就會睡。」

楚菱香睜大眼,「那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了……」

汪女乃娘皺眉,「我準備這包藥,其實是以防萬一、怕太子殿下不肯踫你……,不管如何,您今晚都得同太子圓這個房,哪怕做樣子也要把今晚混,知道嗎?現在管不了太子殿下會不會生氣,但只要事成,太子殿下拿你也沒辦法。」

聞言,楚菱香趕緊從她手中拿過那包藥,起身往桌台那邊走去,「女乃娘,我這就把藥下到酒中。」

只要太子殿下睡,那事情就更加好辦了。她既可以不用和太子圓房,又能偽造初次。這可是兩全其美的事!

……

翌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窗欞灑入華麗的寢房,明亮的光線讓床幔之中沉睡的男女逐漸有了動靜。

床上,一男一女相擁而眠,男的俊、女的美,狹窄的空間內,氣息膠著在一起,被褥下皆是。luo。露的身子,乍一看,好一副恩愛又繾綣的畫面……

很快,男人轉醒,掀開了眼皮,一雙冷眸從惺忪到清明,當眸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女人臉上時,一瞬間眸光乍現驚色。

被子下是如何一番景象他不需要多看,女人柔軟的身子貼緊著他,讓他下意識的坐起了身,也瞬間從女人脖子下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他這過大的動靜,讓身側的女人也醒了。

「殿下……」看清楚男人那張略顯陌生的俊臉後,楚菱香小聲的喚了一聲。

晏子斌繃著臉,甚至沒有認真看她一眼,隨即掀開床幔就走出了她的視線。

床幔外,傳來細微的聲響,楚雨涼猜到他是在穿衣,臉色不由自主的顯出一抹尷尬,甚至有些不知所措。都說太子殿下性冷,果然。

讓她尷尬的還不止這一點,晏子斌穿戴好之後,直接就打開門離開了新房,從頭到尾連一句話都沒同她說,更別說有其他舉動了。

不過這也讓楚菱香稍微松了一口氣。

掀開被子,看著床上偽造出來的血跡,她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她猜想太子殿下對他冷漠,可能是在為昨晚的事生氣。不過不管如何,現在‘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她才不會管他怎麼想。

……

楚菱香猜得沒錯,晏子斌的確是在生氣。

元雪琪早就在廳堂里等他們了,今日,側妃不僅要給她磕頭敬茶,他們還要帶她進宮去向父皇母後請安。她知道晏子斌的情況,所以早早的就起床等著了。只不過和她想的有點不一樣,她都等了半個時辰,新人都未出現。

就在她準備讓身邊的大丫環去新院看看的時候,晏子斌突然出現在廳堂里,且只有他一個人。

一看他那神色,元雪琪趕緊起身迎了上去,「殿下,發生何事了?」

她跟在晏子斌身邊的時間最久,自然看得出來他是在生氣,而且氣得不輕。

晏子斌咬著牙,那雙冷傲的眼看什麼似乎都充滿了寒氣,就連修長的身軀下都隱隱散發著陰戾的氣息。

他是沒想到楚菱香會在酒中下藥,居然把這麼卑鄙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就算她不想讓他踫,也不該在他面前耍如此心計!

元雪琪趕緊攙扶著他坐下,又給身邊大丫環使眼色讓其把廳里的人帶下去。

「殿下,到底發生何事了?」她又翼翼的問了一聲,「可是側妃她知道您的事了?」

晏子斌俊臉繃得又硬又緊,手掌抓著椅子上的扶手,很是用力,「以後離她遠一些。」

元雪琪很是不解。可看他似乎不打算說明,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于是溫柔的轉移了話題,「殿下,您昨日忙了一天,也喝了不少酒,要不妾身陪您用膳,然後再回房休息?您身子不好,晚些進宮想必父皇母後也不會怪責的。」

「不必。」晏子斌冷聲拒絕。

元雪琪嘆了一口氣,似是對他的固執有些無奈。

夫妻倆在廳堂里坐了兩刻鐘,楚菱香才出現。

她一出現,晏子斌那臉色更加難看,緊斂的雙目甚至帶著一絲凶光。

楚菱香被他駭人的冷眼瞪著,險些腿軟。要不是汪女乃娘在她身邊偷偷鼓勵她,她這會兒都快沒勇氣走了。

「香兒拜見王爺、拜見王妃。」按照規矩,她作為新人是要給正妃磕頭的,楚菱香盡管不滿,可還是規規矩矩的照做了。

元雪琪自她進來後就一直在打量她,雖說對方姿色不如她,可是美艷十足,也算得上不可多得的美人。

楚家的兩位她都見過了,不知為何,她始終覺得楚家的大更讓她欣賞,光是她身上那種淡然的氣息就比這位三更吸引人。

晏子斌氣歸氣、怒歸怒,但看在楚雲洲的份上倒也把這股氣性忍下了,再加上,他現在不想跟其他女人有太親密的接觸,畢竟他的身子……不允許,所以此時也沒在外人面前刁難楚菱香。

楚菱香敬完茶後,汪女乃娘主動的捧出一只盒子,當這只盒子出現在晏子斌和元雪琪面前時,夫妻倆同時愣住,臉上皆是震驚之色。

只因這種盒子是專放新婦落紅用的……

元雪琪回過神,讓身邊大丫環將盒子從汪女乃娘手中接過,再遞到她手中。她打開一看,一塊染著殷紅的白巾赫然躺在盒中——

她詫異的看向身側的男人,難道他身子好了?

而晏子斌雙眼瞪得大大的,那神色就如同看到鬼一般,震驚、錯愣、不置信……

------題外話------

冒泡冒泡!妞們,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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