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干什麼啊?」楚雨涼忍不住抱怨,她就坐他身邊,險些被他一口水給嚇到。
不過抱怨歸抱怨,她還是從腰間抽出手絹起身走給他擦嘴。
在她手指要離開之際,晏鴻 下意識的將她柔胰握住。
對上他深邃的眸光,楚雨涼白眼,示意他放手,畢竟還有人看著呢。
晏鴻 這才不情不願的松開手,楚雨涼趕緊坐回椅子上。
夫妻倆的互動楚雲洲都看在眼中,原本嚴肅正經的他都忍不住移開視線看向別處。這兩個不知分寸的東西,把他當成了瞎子不成?
「王爺,你如何看?」見女兒坐回原位,楚雲洲又繼續剛才的話題。
「爹。」楚雨涼又忍不住出聲打岔,「你今天是不是找不到話說了?皇上要找那什麼鬼醫就讓他找去唄,你問我們王爺做什麼?」
「……」楚雲洲頓時啞了,看著姿態閑適、把自己置身事外的,他暗地里使勁使眼色。心里也狐疑著,他還沒向涼兒露底啊?
將他對晏鴻 暗使眼神的舉動看在眼中,楚雨涼低頭抿了抿嘴,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听你們真是無聊透頂了,你們倆繼續,別管我,我就在外面走走。」
待她身影一離開,楚雲洲就急忙問道,「王爺,涼兒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問這話的時候,他臉上帶著不悅,很明顯,是不滿對女兒的隱瞞,這在他看來就是不把女兒放在心上了。
晏鴻 一直看著楚雨涼消失的地方,半響,才回頭看向對面皺眉的人,不冷不熱的回了句,「沒機會開口。」好幾次他都想坦白的,可是她卻故意轉移話題,就算有機會追問他的身份,她也總是避而不提。
楚雲洲緊抿薄唇,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片刻後,他突然又正色問道,「王爺,太子的病真的同你無關?」
晏鴻 斜睨著他,不答反問,「你如何判定太子的病同本王有關?」
楚雲洲目光變得復雜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神情淡然的俊臉,他現在才發現,即便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可依然模不透他。
嘆了一口氣,他接著問,「那皇上要是請你出面,你會答應嗎?」。
聞言,晏鴻 淡漠的俊臉上總算多了一絲笑意,只不過那涼薄而性感的唇角卻是帶著冷意和嘲諷的,「岳父大人應該很清楚,本王不會救無關緊要的人,要想請本王出手,只怕他晏傅天出不起酬勞。」
楚雲洲直接沉默了。也對,對鬼醫來說,酬勞並不算什麼,他若不想要酬勞,那就得用其他東西換,皇上若真想請他救太子,估計得把命搭上吧?
他的話問完了,這才該輪到晏鴻 了。看著楚雲洲沉思的樣子,他眸光泛著一絲冷意,「怎麼,岳父大人可是擔心太子有性命之憂?」
楚雲洲回過神,沒好氣的瞪著他,甚至用他之前說的話回道,「我擔心他做何?你不也說了嗎,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
晏鴻 輕‘呵’了兩聲,起身,他準備往外走,「若沒事,本王就先回去了。」
看著他俊逸挺拔的背影以及那悠閑沉穩的步伐,楚雲洲抿著嘴久久的收不回目光。
老實說,他也挺糾結的,不光是他,朝中的每個大臣現在都很糾結。這幾個成年的皇子看似都不錯,各個都是大晏國極為出挑的人……
可問題在于賢王從不表態!
現在就太子和昭王明爭暗斗,朝中大臣也左右不定,今日不是這個出事,明日就是那個出事,都不知道該站那一邊了。
別看這些都是小事,也別以為誰當皇帝都一樣,實則不然,若一不站錯了方向,那以後新帝登基,別說還能高官厚祿了,能保命都不錯了。
原本他在朝中一直處于中立地位,可如今皇上要把香兒許給太子,這就是逼著他同太子站一塊,如今朝中的人都把他劃到了太子一黨中。這都沒什麼,他勉強認同,早晚他都得選擇一方,就算他想置身事外,皇上也不會同意。
他真正糾結的是兩個皇子都跟他攀上了關系。
太子勢大,野心也大,對皇位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這些他都清楚。
他唯一不清楚的是賢王的心思。
他到底對皇位有沒有想法?
若沒有,他為何一直久居京城,不再回封地?
可若說他有想法,他實在沒看出來一絲半點。
這孩子,折磨的不是別人,是他這個做岳父的啊!不管他是否有那份心思都應該表個態才是,也不至于讓他一顆心懸著,他早點表態,他也能早點做準備。
唉……
折騰吧,讓他們繼續折騰去……
……
花園里,看著滿樹的梨花,楚雨涼眼中白晃晃的一片,可心思卻早就飛遠了。
‘鬼醫’……
當楚雲洲提到這個名字時她就猜到了,‘鬼醫’應該就是他吧?
連皇上都想花重金請的人,是不是說明他很厲害?她是不是該感到自豪自己的丈夫是這樣的能人?
她知道他很能干,一直都知道的,只不過倒沒有真正去猜忌過他的身份。
就在神游之際,突然腰間一緊,身後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胸膛。
熟悉的氣息落在她脖子上,楚雨涼趕緊轉過身,沒好氣的瞪他,「走路都不帶聲的,想嚇唬人啊?」
晏鴻 低著頭,額頭地上她的,深邃的眸光落在她嗔怒的臉上,認真的觀察著她臉上所有的表情,「想何事如此出神?」
楚雨涼翻了個白眼,「想我男人。」
晏鴻 唇角忽而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眸光都隨之璀璨明亮起來,「為夫準許你想。」
看他那樣兒,楚雨涼就忍不住想逗他,「我要說我想鬼醫呢?」
晏鴻 臉上的笑僵住。
楚雨涼抱著他脖子‘呵呵’的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反倒是讓晏鴻 眸中流出一絲尷尬,「你都知道了?」
楚雨涼撇嘴,看向別處,「我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晏鴻 一巴掌拍向她**。這女人,她到底在不在乎他?
**一痛,楚雨涼捂著**炸毛,「晏鴻 ,你是不是說不听?你要再敢打我,我立馬讓你回去跪搓衣板,就在床下,你自己去拿!」
晏鴻 唇角狠狠一抽,「……?!」她還準備了對付他的東西?!
濃眉一橫,他突然彎腰將楚雨涼打橫抱了起來,抬腳就往院外走——
「晏鴻 ,你干什麼啊?趕緊放我下來!」楚雨涼在他手臂上掙扎起來。
「閉嘴!」晏鴻 低喝了一聲,冷眼瞪著她,「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雨涼見掙扎不掉,嘴一張,抱著他肩頭就咬了下去——
臭男人,就沒點正經樣子!都說了別動手別動手,就是死性不改。
一回他們的小院,岳嬤嬤就迎了上來,「王爺,王妃,你們回來了?」
晏鴻 ‘嗯’了一聲,直接往臥房里奔走。
楚雨涼被他打橫抱著頭都不敢抬,主要是這一路上看熱鬧的目光太多,她都听到別人的偷笑聲了。
‘ ——’房門被某爺暴躁的踹上。
「……」岳嬤嬤愣愣的站在房門口,平靜的雙眼閃過一絲疑惑。這是又吵上了?
回過神,她嘴角揚了揚,轉身準備去別的對方做事。
自打王爺跟王妃成了親,這性子都變了。以前可沒這麼大脾氣的,最多拿冷臉示人。現在……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那脾氣是說來就來。
但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王妃的功勞。
房間里,晏鴻 把門關上後就將楚雨涼放在了地方,而他則是大步的走向他們睡的臥床,然後突然彎腰把他那俊臉勾向了床底——
「喂——」楚雨涼心急的嚷著,並想跑把他拉開。
只可惜晚了一步。
此刻的她只想趕緊逃……
看著手中的洗衣物用的木頭板子,晏鴻 臉色那就跟臭水溝滾過似的,又黑又臭。
「楚雨涼!你想死是不是?!」房間里,頃刻間傳來他爆發的吼聲,震耳欲聾。他原以為她只是說說,沒想到這死女人居然真的在床下藏了一塊搓衣板!
看著他站起身,那修長的體魄散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楚雨涼想都沒想,趕緊逃到桌子後,用桌子當兩人阻隔開,不讓他抓著自己。
晏鴻 黑著臉對著搓衣板踹了一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用了多大的力,反正那搓衣板華麗麗的裂成了兩塊沒用的板子。然後那雙微眯的眼冷冷的朝女人瞪了,一字一句咬道,「給我過來!」
楚雨涼哆嗦了一下,然後逼著自己冷靜的迎向他危險的眸光,撇嘴,「你說就啊?」
晏鴻 踱著步,一步一步的朝桌子走近。
楚雨涼圍著桌子跳腳,看他往左邊,她就跳到右邊,他若有往右邊的意思,她就跳到左邊。
「晏鴻 ,你想干嘛?」她不怕死的問道,佯裝自己很鎮定,「我先給你說,你丫再敢打我,明天……不,今晚我就讓你睡院壩里去!」
晏鴻 氣的臉黑手抖,眼眸中噌噌竄出的全是火氣。
看著兩人中間的礙眼的桌子,他濃眉一橫,突然一掌拍向桌沿,只見那實木圓桌像桌腿安裝了溜冰鞋似的,忽得就一到牆角去了。
「……」楚雨涼驚愣。
還不等她回過神來,就被一抹高大的身影罩住。抬起頭,入目的是男人黑沉沉、冷颼颼的臉,陰鷙有帶著幾分邪魅。
「我……」
這會兒,晏鴻 哪還會去听她說什麼,雙手一伸,抱著她縴瘦的腰抬了起來,然後轉身大步的走向臥床,把手中的女人往被子上一扔——
盡管他用的是巧勁,楚雨涼也沒覺得有多疼,可還是揉著被摔疼的**朝他惱道,「做什麼啊?不就是一塊搓衣板嗎?我又沒說給你用,你氣個毛啊!」
晏鴻 站在窗前,微眯著眼朝她冷哼,「不是給我用?那你放在房中做何?」
楚雨涼直接甩了一句出去,「我拿來闢邪的不行嗎?」。
「……」晏鴻 咬牙切齒,那是真想好好收拾她一頓。
只不過……
楚雨涼突然皺眉捂上了肚子,開始在床上打滾,「哎喲——晏鴻 ——我葵水來了肚子痛——」
看著她那痛苦不堪的樣子,晏鴻 額頭上冒出一溜黑線,連眼角都開始抽搐起來,「你應該把手再往下放。」
楚雨涼怔了,「……」那雙手當真往下挪了點位置。她都忘了痛經是在小月復的位置而不是在胸下的位置……
尷尬的瞄了一眼床前的男人,她咬了一下唇,突然成‘大’字狀攤在床上,閉上眼楮,喊道,「來吧,你要不怕血流成河就盡管上!只要你敢,哪怕浴血奮戰我都奉陪!」
「呵呵……」晏鴻 雙肩開始抖動,胸膛也劇烈的起伏。那真是被她逗樂的!
這女人,仗著來了葵水就一點都不怕事,是吃定了他不敢對她下手。
傾子,他還是很給面子的覆壓了上去,龐大而修長的身子將縴瘦的她給全部罩在自己身下,一手穿過她的頸項將她後腦勺扣住,另一只手當真去扯她的腰帶,薄唇也隨之堵上她紅唇——
「唔唔……爺……」楚雨涼驚得趕緊去推他。混蛋,這男人難不成真的要變禽獸?她昨晚來了葵水他又不是不知道。
晏鴻 原本想嚇唬她一下,結果又親又模的把自己搞得一身火氣,而且還沒地兒消火,放開她紅唇之後逮著其他地方就又啃又咬起來。
「爺……爺……」楚雨涼真慌了,因為他手都模進肚兜了。
晏鴻 從她鎖骨上抬起頭懸在她上方,炙熱的黑眸就跟灑了火種一般,又深邃又灼人,「這次先放過你,待你身子干淨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雨涼抱著他的脖子不敢動也不敢再出聲。他身上的溫度高得燙人,她是真擔心他一不失去理智真來個浴血奮戰,這男人的需求向來很大,若把他當正人君子那就是大錯特錯。
「我就和你開開玩笑的,你何必當真嘛。」窩在他頸窩里,楚雨涼小聲解釋道。
「誰給的搓衣板?」晏鴻 瞪著她後腦勺,逼問道。
「這個……這個……」楚雨涼很糾結,「這個能重要嗎?」。
晏鴻 捧著她的臉,嚴肅的‘嗯’了一聲,語帶命令,「說!」
楚雨涼汗,「你、你想怎樣?」
晏鴻 咬牙,「本王要把他扒了扔大街上!」找死,敢給她女人這種東西!
楚雨涼抹汗,眼珠子一轉,突然手指著房門,「爺,快看——」
晏鴻 下意識的扭頭。
楚雨涼猛得將他推倒一旁,並快速的溜到床角。
晏鴻 回過頭,看著逃掉的女人,險些吐血。
「爺……」楚雨涼指了指剛躺過的地方,表情跟吃了苦瓜似的,「你看,都側漏了。」
晏鴻 低頭,看著床單那抹刺眼的殷紅,先是一愣,隨即起身,並將她抓到自己身上趴著,果然,連裙子上都是血。
嘆了一口氣,他又一巴掌朝那**拍了下去,「笨蛋,為何不早說?」
楚雨涼嗷嗷叫,「你別打啊……再打漏得更多……」怨她咯?分明該怨他!重的跟什麼似的,還把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壓也就算了,還又親又模的撩火,她又不是性冷淡,那感覺一來……她能控制得住?更何況,這月經帶就那麼窄一點,除非她坐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要不然哪有不漏的?
要不是她**上那團血,晏鴻 當真想對著她**咬上一口。來葵水了也這麼不安分!
最後……
還是岳嬤嬤進來換的床單,然後楚雨涼又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
這次她規規矩矩的坐在床上不動了,想到剛才岳嬤嬤看到床上那灘血的表情,她到現在臉都是臊熱的。其實她很想跟岳嬤嬤解釋他們什麼都沒做,就只是模模搞搞而已,可想想,她覺得又不好意思開口,人家都沒問什麼,她這麼主動的解釋豈不是越描越黑?
看著依靠在床頭看書的男人,干坐了片刻,楚雨涼把身子挪了,從他手里把書奪到自己手中,「爺,問你個事。」
「嗯?」晏鴻 掀了掀眼皮,低聲應了一聲,倒也沒把她手中的書搶回去。
「你不是說太子殿下會不能人道嗎?怎麼他就一病不起了呢?」她現在想到他之前說過的話,所以對太子的病有些疑惑不解。難道他還加了其他的‘料’?
晏鴻 抿著薄唇將她肩膀摟住,也不敢把她往身上抱了,不是不想抱她,只是抱著抱著就會忍不住想動她,偏偏她現在來了葵水,到最後苦得也是他。
看著她充滿好奇和不解的臉,他輕道,「他不過是假病罷了。」
「啊?」楚雨涼有些驚訝,「假病?你是說他的病是裝的?」
晏鴻 嘲諷的勾唇,笑而不語。
楚雨涼來了興致,趕緊去拉他的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給我說說唄。你咋知道太子是裝病的?」
見她追著問,晏鴻 這才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在他香爐里放的東西他若用過,初期會有頭暈目眩之感,但幾日後這種癥狀會好轉,只不過無法像正常男子一般同女子行房。」
楚雨涼眨著眼听他解釋,「只是不能踫女人而已,那他為何稱病?」
晏鴻 低笑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想必他是想掩人耳目罷了。」
楚雨涼‘哧’的一聲笑了起來。
……
太子這一病轉眼就過了半月。
這一日楚雲洲同幾名大臣又被晏傅天宣去了御書房議事。
坐在龍椅上,晏傅天威嚴冷肅的臉上難得顯出一絲心煩意亂的情緒,「眾位卿家,太子已病多日,如今仍不見好轉。眾卿家都是見多識廣之人,今日朕宣你們來,就是想听听眾卿家的意思,不知眾卿家可有好的良方推舉?」
幾名朝中大臣面面相覷,都無措的搖頭嘆氣。
楚雲洲看向身側一名年邁的大臣,拱手問道,「丞相,前不久你不是向皇上推舉江湖上有名的‘鬼醫’嗎?」。
那丞相姓馮,同楚雲洲一樣輔佐了兩代君王,只不過楚雲洲是先皇欽點的大將軍,而這馮志成是晏傅天登基後欽點的丞相。听到楚雲洲的問話,馮丞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楚將軍有所不知,這鬼醫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我們也多方打听了他的下落,但卻無人知道他的行蹤。」
楚雲洲‘哦’了一聲,隨即又道,「不是說張榜懸賞嗎?難道也沒有引出鬼醫?」
馮丞相搖頭嘆氣。
晏傅天安靜的听著兩人對話,等兩人說完了,才看向楚雲洲,「楚卿,對太子的病,你可有良方推舉?」
楚雲洲面向他,拱手正色的回道,「回皇上,臣無能,並無良方推舉。這些年,臣南征北戰,一直都和軍中將士在一起,對這些事了解甚微,還請皇上見諒。」
「罷了罷了。」晏傅天有些不耐的對他抬手。
有一大臣突然站了出來,「皇上,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晏傅天擰眉看向他,「張卿有何話直說無妨。」
「皇上,依臣之見,太子這病來得蹊蹺,且讓宮中御醫都束手無措,臣以為……」姓張的大臣翼翼的看了一眼晏傅天,迎上他嚴厲的目光,這才垂眸繼續說道,「臣以為太子得的並不是尋常之疾。」
「嗯?」晏傅天臉色微變,很明顯不滿他所說的話,「張卿此言何意?」
姓張的大臣趕緊跪地解釋起來,「皇上,臣也是猜測而已,請皇上莫要多心。不瞞皇上,數月前臣有一房遠親家中也發生了這麼一件蹊蹺事,臣那不足十歲的遠佷所得怪癥也同太子一樣,終日疲乏,臥床數月都不見好轉,後來家中先祖托夢,說是被邪物纏了身子以至于魂魄不齊……」
听到此,晏傅天神色一震,還不等他把話就打斷問道,「那後來呢?可有治愈?是如何治愈的?」
姓張的大臣接著道,「回皇上,後來遠佷家中請了道人前來做法,並把臣那遠佷的魂魄喚回方才痊愈的。」
晏傅天驚道,「你說的可屬實?」
「皇上,臣說的句句屬實。」
晏傅天緊緊的抓著扶手上的龍頭,濃眉深鎖起來。
御書房里人多,可沒有一個人再出聲,都卑躬的低著頭,似乎在等晏傅天的決策。
楚雲洲同其他大臣一樣低著頭保持著安靜沉默,只不過在無人看得到的地方,他嘴角不停的抽搐著。
……
壽安宮
自從太子晏子斌臥病未能上朝後,最高興的估計就是華太後了。
之前因為昭王的事,華太後是茶飯不思、寢睡不寧,為昭王被軟禁三月之事急透了心,如今听聞太子病倒,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大好,飯也吃得香了,覺也睡得寧了。特別是听說御醫都束手無策之後,華太後心里那個高興啊,簡直都沒法形容,就恨不得太子這一病直接病死,如此一來,這太子之位當屬昭王無疑。
不過自今日四公主匆匆到壽安宮後,華太後又不高興了。
「皇祖母,您說這如何是好啊?父皇現在要請法師到太子府做法,說是要替太子消災解難。若太子真是被邪物纏身,那這次他豈不是又逃過一劫?」四公主晏玉裳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晏傅天並沒有把這事公之于眾,主要還是不想讓世人妄加議論,所以同大臣商議過後,是秘密進行的。要說這四公主是如何知道的,那還得感謝她的公公馮丞相。
听到這消息,華太後當即就惱了,「哼!皇上真是糊涂!這種妖言惑眾的事怎麼能做?他是一國之君,做這些事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身為真龍天子,竟去信一些江湖術士之言,簡直就是自辱我皇家顏面!」
四公主焦急不安,「皇祖母,這事該如何辦?太子這一病本該是天助我們,只要他倒下,這太子之位就是二王兄的……若是他被救,那二王兄出來以後豈不是還得繼續和他較量?」
華太後緊抿著唇,尊貴的容顏上布滿了不甘。想救太子,做夢吧!這太子之位一定是她翔兒的!
……
楚府
楚雲洲回到府中就女兒叫去了書房。
听到他帶回來的消息,楚雨涼當場笑岔了氣,「爹,是哪個奇葩想出來的啊?」
實在太搞了,連叫魂這種方法都用上了。雖說自然界有很多解釋不了的東西,而她也理解古人對有些東西存在敬畏心理,可是這一次,她能百分之分肯定跟那些所謂的‘東西’沒半點關系。
她朝身側某個男人看去,看著他淡定如斯的神情,只覺得這男人更搞笑。
為何他每次出手都要搞得人仰馬翻?再這麼下去,昭王和太子都只能被他玩死。
------題外話------
嗚嗚嗚。捂頭~今天木有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