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鹿臉色發白,心髒顫抖。
真正的痛苦要來了,她卻必須做出選擇。
她握住願願的手,神色間充滿了不舍,伸出手撫模著他的小臉,心絞痛萬分,眼淚一滴滴落下。
她的孩子,他們是她的心肝寶貝,她最不能割舍的存在。
就像心頭上的肉,割走,會錐心刺骨的痛。
可是,如果作為一個母親,再也無法保護他們的安全,那她就算再痛,也得做出抉擇。
她用力握了握孩子的手,最終松開。
「三少。」
她走到君三少面前,聲音顫痛,滿是淚的眼神卻無比堅定。
「我願意將意意交給你,但我唯一的條件是,你必須把願願也帶走。把送他到國外,接受最好的治療,一定要治好他的手。」
君三少神色頗為意外,半響才開口。
「可以。不過你之前死都不願意,現在怎麼改變主意了?」
「我現在也不願意,沒有人會願意與自己的骨肉分離。」
葉鹿哽咽不已,她側頭悄悄擦去眼淚。
「但我很清楚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他們,我得承認我是個無能的母親。他們現在已經不一樣,出名了,很多粉絲追逐,出入若沒有保鏢保護,沒有強大的家世保證他們的安全和成長,會很麻煩,我不能再一次眼睜睜看到他們在我眼前受傷。」
若再來一次這樣的慘劇,她承受不住,她也舍不得孩子再受傷。
既然她無法保護他們的安全,那就只能給他們尋求一個能保護他們的人。
只要願願和意意能安全健康的成長,她什麼都願意放棄。
「你放心,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君三少聲音淡淡。
「還有……」
葉鹿膝蓋一彎,突然跪在他面前。
君三少眉頭擰緊︰「你做什麼?」
葉鹿抬起頭,眼淚模糊︰「三少,這是我作為一個母親求你!求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兩個孩子,把他們當親孩子一樣疼愛、保護、關心……讓他們能健康成長,不要受到欺負,不要讓白思嘉對他們不好。」
她知道,他要和白思嘉結婚,那個,自己得罪過她,她不會對自己的孩子好。
雖然君老疼愛兩個孩子,可是君老總會老去的。
「她不會敢動本少的人。」君三少哼聲。
……
第二天意意和願願都醒了,病房外守著很多保鏢,葉鹿也能安心照顧兩個孩子。
「願願痛嗎?」。葉鹿心疼的擦去寶貝額頭上薄薄的冷汗。
「願願不同,媽咪不要哭。」葉願小臉蒼白,口氣虛弱,卻很堅強。
他看到媽咪的眼楮都腫了,肯定因為他的傷,哭了很久,他也心痛。
「怎會不痛,這是斷了骨頭,大人都受不了。」葉鹿苦笑,做手術時用麻醉,但醒了就不能再用麻醉。
岩也說,剛開始的幾天會很痛,很多大人晚上也會痛得睡不著,更何況是孩子。讓她小心注意,不要讓他亂動受傷的手。
「那……有一點點痛,只有一點點,沒關系的!」葉願輕聲說。
「傻孩子。」她心都碎了,這孩子太堅強,她低頭親親他的小臉,更加不舍,「我的願願就是個最堅強的小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