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 第七十七章  夜逛象姑館

作者 ︰ 鳳今

我國古代和女子青樓一樣繁榮的男青樓,們相互之間以相稱,內穿女服,外罩男服,酒後留宿,去了罩服,內衣紅紫,一如女子。

還有妞兒不知道象姑館是啥地方嗎?答︰男青樓

……

高考結束了,一定成績棒棒噠!

------題外話------

那侍衛的聲音傳來,听在司徒春耳中,如海洲仙音,他听話地點點頭,似沒有靈魂的木偶,轉身走到桌前坐下了。

「坐。」

「她讓你賭,你便賭。」那侍衛向他看來,原本冷著一張臉,眸中忽起盈盈波光。那波光醉人,看得人心神蕩漾,漸漸如在夢中見仙山春島,流連忘返。

「都督……」司徒春笑了笑,剛要想法回絕,忽听暮青身後的侍衛開了口。

司徒春聞言一愣,目光微微生異,暮青在玉春樓與京中子弟賭錢的事人人皆知,如今那些子弟都在面壁在家不能出府,她說要賭錢,其意必然頗深了。

這些日子元修重傷,安鶴侍奉元敏,少有來長春院的機會。既然他不來,她就想個辦法讓他來。

步惜歡瞧了眼那些圖,暮青看也不看,于雕桌前坐了,不待司徒春客氣開口便開門見山道︰「我是來賭錢的。」

「都督請。」司徒春禮數周到地將暮青請進了後堂一間雅院兒,屋里畫屏錦燈,華毯雕桌,暖榻闊大,華帳掛了七重,壁上彩繪,旖旎景致惹人遐思。

暮青剛破了西北軍撫恤銀兩案,朝野上下名聲大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雖沒來過長春院,但來來往往的京中子弟已將她干過的那些駭人听聞之事傳出來了。她不像是好男風之人,今夜來此,又點了司徒春,想必不是為了尋歡而來。

來長春院的達官顯貴口味各有不同,有喜愛小童的,有愛青年男子的,也有愛年長些的,房事上口味再重花樣再多的都有。暮青年紀十七,喜歡年紀大的,口味重些本不值得驚訝,只是誰也沒想到她會挑司徒春。司徒春是長春院以前的頭牌,年紀雖大風韻猶在,不是沒有貴客覬覦他,但長春院背後東家是安公公,長春院的掌事已多年沒人敢點了。

這位今夜應該不是來尋歡的。

此意便是接了暮青這客人,但們已露出了然神色。

司徒春是長春院的掌事,也就是老鴇,他年紀已過四旬,早就不接客了。那龜奴要,司徒春用眼神制止了他,笑著福身道︰「在下年長,已不侍人多年,今夜承蒙都督看得起,在下便謝都督抬愛了。」

暮青伸手指著司徒春,「你。」

步惜歡微微眯眼,眾目光古怪,龜奴腳下一軟,險些摔著!

暮青像沒听見步惜歡的話,目光不停,一一從那群身上看過,忽然抬手,一指當中一人!

「如何行事由你,但只許選年紀小的。」步惜歡負手暮青身後,未開口,音已傳入暮青耳中。

暮青從那些身上一一看過,忽听一道細音入耳。

司徒春說罷便讓到一旁,那十幾位紛紛向暮青行禮,文雅謙和的,俊俏風流的,冷傲不羈的,個個不同,甚至還有年紀十一二歲的男童。

「在下長春院掌事司徒春,見過都督。」男子領著們行禮,龜奴端了茶來,見暮青不接,男子便笑道,「長春院里有的是絕妙,都督喜愛誰,挑誰服侍便好。」

片刻工夫,十來位盛裝前來,為首的一身玄黛織金錦衣,雲紋大帶,倜儻風流,只是笑起來眼角生著細紋,瞧著已青春不在。

「那就喚別人。」暮青不坐也不喝茶,那龜奴拿不準她是來尋歡作樂的還是來砸場的,只能笑著退了下去。

「都督來得不巧,琴棋書畫松墨竹菊八皆有客在,今夜不登台。」龜奴翼翼地觀察著暮青的神色。

長春院里華貴堪比玉春樓,大堂里設著台子,錦燈彩帳,金紅華毯,只是今夜台上無人,大堂里亦無人。

步惜歡易容成月殺,帶著暮青到了長春院,龜奴迎出來,見是暮青,臉色變了幾變,卻忙笑著將她迎了進去。

象姑館歷朝歷代皆有,大興高祖時期雖曾頒布詔令裁汰官妓,禁官員或士族子弟宿娼,稍有邪行,輕則貶謫,重則褫革,永不錄用。但象姑館從未禁絕過,步惜歡登基後大興男妃之道,使得象姑館不再藏于深巷,而是光明正大地開在了外城南街上,與青樓相望,八街九巷,妓業繁榮。

長春院是盛京最負盛名的象姑館,大興男風盛行,時有官宦子弟入館尋歡,其中亦有達官女貴。長春院是盛京宮總管安鶴所開,館中才絕色絕,侍人花樣極多,院前門庭若市。

*

「長春院。」

她下榻穿衣,束發簪冠,待穿戴妥當才問︰「去何處?」

暮青一听便明白了,敢情這人是以臨幸男妃為由出宮來的,那今夜必有帝駕在某個朝臣府上,那帝駕想必也是假的。暮青沒再說什麼,步惜歡在宮中生存了這麼多年,他自然有辦法安排這些事。

她的關懷讓他目光柔暖,拿了她的衣袍來放去榻上,道︰「忘了有男妃在京中?我自有理由夜宿宮外。」

「是何時辰了?你不回宮?」暮青沒問要去何處,只想知道步惜歡不回宮是否會有險。

「嗯,帶你一起。」步惜歡道。

暮青以為她會一覺睡到天亮,步惜歡點她的睡穴不是一兩次了,每回她都會睡到楊氏進閣樓叫起才醒,這晚卻半夜被人叫了起來。她睜眼一瞧,面前的並非楊氏,而是步惜歡,他立在榻前,已穿好衣袍。那衣袍並非他來時穿的那件龍袍,而是一身都督府親兵的衣袍,暮青見他如此打扮,手里還拿著面具便坐起身來問︰「要出去?」

*

今夜還有事,且讓她睡會兒。

步惜歡將暮青攬入懷中,輕撫她背後青絲時指尖不經意間自她頸後撩過,點了她的睡穴。

此事不需與她討論,這並非她的案子,不需分出對錯,她的可愛,他懂便好。

「嗯。」步惜歡笑著應了聲,不欲多辯,只道,「睡吧,時辰不早了。」

「步惜歡,我覺得你的眼光有問題,可愛一詞需要糾正,不能用在我身上。」暮青嚴肅糾正。

暮青不,低頭看著男子在她面前笑得歡,衣衫如雪,肩頭裹玉,珠色生輝。她微微蹙眉,眉眼間皆是不解,解不懂他。她性情冷硬,不覺得可愛可以用來形容她,他的眼光真有問題。

她說的這些,他雖听不懂,但莫名覺得可愛。

暮青不答,步惜歡沉沉一笑,她眼里容不得錯處,他若說錯了,她定會糾正她,沒糾正就表明他說對了。男子低頭,伸手攬住,笑聲愉悅,低低顫顫,「青青,你可知你有多可愛?」

她眸光清澈,聲音平靜,那是因為她總是這般,無論何時氣勢都不輸人,但她說這些時分明捏著衣帶,從頭到尾都沒有松開過。

「青青。」他打斷她,問,「你在緊張?」

「根據我的研究,此欲如果太強,失去控制,可能會產生災害性的犯罪後果,所以你……」

「……青青。」

「此欲乃正常的生理心理現象,其發生與兩性的生理基礎有關。男性易被視覺刺激所激發,女性易被觸覺刺激所激發,激發之後產生兩種過程,一是積欲過程,一是解欲過程。」

「……」

暮青沒打開他的手,只淡定地將衣衫合上遮了春光,眸光清澈,聲也平靜,「我當然有,我的性內分泌系統沒出問題,大腦皮質、脊髓低性興奮中樞和性感區及傳導神經組成的神經系統也沒出問題,我對你的挑逗當然有及時有效的反應能力,這是生物進化過程中形成並遺傳下來的本能。」

「巫山雲雨,人之常情,卿亦有之,莫說不愛。」步惜歡笑道,抬手理了理她臉旁凌亂的青絲,眸光繾綣溺人。

「你今夜精蟲上腦?」她嗓音清澈,已听不見儂軟氣虛。他有些好笑,雖不懂她話中之音,但也猜得到不是什麼好話。

少女頰粉唇殷,氣息難平,眸底未見嗔惱,唯見刀光,只那刀光被巫山雲霧遮了,顯得有些軟,並不刺人。她久未言語,似待情褪,他笑著瞧她,瞧著她眸底的刀光從層層雲霧里透來,愈漸清冽,才听見她清冷的嗓音。

這話里有些嘆意,亦含愉悅。鴛鴦被,解羅裳,洞房花燭喜不知何日,他歡喜的是他親近她,她並未真惱。

男子枕著羅枕,烏發松垂,割亂胸前玉色珠輝,那半低的容顏如畫,眸底壓著雲雨深沉,待抬眸時,眸中雲雨未褪,笑意懶沉,啞聲問︰「覺得如何?」

她的滋味清洌如霜,似她的人,卻偏偏身子軟柔雪膩酥香,這兩重滋味總叫他留戀難忘,漸漸的失了定力。他情難自禁地含盡她模糊不清的嬌音,深纏一番,放開了她。

「要瞪人轉過身來瞪!也不嫌脖子疼。」步惜歡沒好氣地道,間漫不經心地往暮青腰窩一點,她身子一軟便歪進了他懷里,他歡喜地將那軟玉溫香接了滿懷,她目光燒人,惹他一聲輕笑,忍不住再品她的滋味。

她那般聰慧,定知他問的是何事,避而不談他本該歡喜,為她羞澀的女兒情懷,但他偏想逗她,她的羞惱,她的眼刀,她一切為他而生的情緒,都叫他歡喜。

步惜歡笑聲更沉,手背火辣辣的疼,湊近少女耳珠輕吻了下,她倏地回頭,眸底小火苗燒人,他越看越喜歡,逗她道︰「問的是此事,不是偷窺之事。」

暮青啪的一聲拍掉了他的手,怒道︰「偷窺可恥!」

「嗯?」步惜歡笑了聲,去攬暮青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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