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繼妻 第八十九章  真相

作者 ︰ pean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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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未完。會補充一些字數,明早大家就能看到了。╮(╯▽╰)╭

------題外話------

霍淵伸出食指托起蘇婉的下巴,緊盯著她的眼楮,一字一句地說道︰「蘇婉兒,你實在太讓本侯失望了。」

可蘇婉呢,卻背著他,轉眼就將白藥方子交給了聖上,生怕他們昌武侯府搶奪似的,這無異于狠狠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讓他顏面盡失。尤其是當做這種事的人,還是他的妻子,是他喜歡的女人時,對他來說,更是形如背叛。

他就是想要這個方子,也只會讓蘇婉心甘情願的交出來。他,自己若是真心對待她,她感受到自己的誠意,必定也會真心對待自己。

這倒是霍淵的真心話,當初太逼迫蘇婉交出白藥時,霍淵並不知道它的價值,才會幫太。後來即便太告訴了他這件事,他也沒有再跟蘇婉提白藥的事。

「我承認,你那個白藥的方子,的確讓我十分心動,畢竟這方子若推行開來,不但利國利民,也會讓昌武侯府受益無窮。但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我們昌武侯府,還不至于下作到那種程度。」

霍淵突然沉聲笑了起來,他看著蘇婉說道︰「其實你跟陛下交易的那些事,無論是找神醫替你母親治病,還是讓你弟弟進首善書院,本侯都能為你做到,甚至還可以做的更好,但你偏偏舍近求遠,拿白藥方子求了聖上,歸根結底,不過是你不肯信任本侯。」

蘇婉沉默,霍淵卻已經了然。

「是太後宮宴那次嗎?」。霍淵問道。除了這一次,他實在想不到她還有什麼機會見到皇帝。

蘇婉的身體微微一顫,「我……」

「說!」霍淵的聲音突然加重了許多。

蘇婉抿了抿唇,沉默以對。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霍淵的聲音很平靜,听不出任何喜怒,「你什麼時候跟聖上見過面?」

霍淵如何不懂里面的深意?

她既是他的妻子,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她卻越過他,偷偷地跟皇帝交易,顯然沒有把夫妻兩人看做是一體。

蘇婉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覺得她現在說什麼都很蒼白。因為她的行為在霍淵看來,就是一種背叛。

「看來是我猜對了。」

看到蘇婉蒼白的臉色,霍淵微微一笑,不知是自嘲還是什麼。

「除了藥名相同之外,還有為你母親治病的李神醫,你弟弟考入首善書院一事,都絕不是你現在能夠辦得到的。我是不是應該認為,你拿那個白藥的方子跟陛下做了交易?」霍淵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看著蘇婉,讓她頓時感到無所遁形,身體越發僵硬了。

蘇婉看了看他手指上的汗水,微微抿唇,沒有。

霍淵仿佛沒有察覺到蘇婉的緊張,手指在她的鼻尖上稍稍逗留了一下,在蘇婉的驚愣中,問道︰「你看起來似乎很緊張。」

霍淵看著蘇婉沒有,卻伸出手來想要模蘇婉的臉,蘇婉反身性地想要躲閃,但還是強行忍住了,身體卻緊繃了起來。

蘇婉聞言,氣息頓時亂了一下,鼻尖都溢出了幾滴細小的汗珠,但她還是盡量平靜地說道︰「莫非侯爺認為,太醫院研制出來的白藥,是我敬獻的?」

「太醫院研制的那種藥,也叫白藥。婉兒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巧合?」霍淵仿緊盯著蘇婉問道。

「我不過是自己配著玩的,當不得真。」蘇婉垂眸說道,衣袖下的拳頭卻緊緊地攥了起來,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怕霍淵了,可是事到臨頭,她卻發現自己心底到底還是懼怕著他的,她現在有多害怕,心里就有多緊張。

霍淵移開目光,摩挲著手中的茶盞,淡淡地說道︰「我似乎記得,婉兒你也曾經研制出一種跌打損傷的藥,似乎叫做白藥。」

「侯爺認為我該知道?」蘇婉微笑著反問道。

霍淵仔細觀察著蘇婉的表情,口中問道︰「你真不知道?」

蘇婉心里悚然一驚,臉上卻露出一絲驚訝來,笑道︰「我不過是個內宅婦人,哪里知道這種事?侯爺問我做什麼?」

霍淵身為左軍都督府正一品右都督,皇帝要在京城衛所試用白藥,他如何不清楚這件事?

當然,皇帝直屬的親軍衛,不屬于五軍都督府管轄,親軍二十六衛中,錦衣衛就是親軍衛中最重要的一支,親軍衛均只听命于皇帝。

大乾朝軍隊編制實行「衛所」制,一府設所,幾府設衛。衛設指揮使,統兵士五千六百人。衛下有千戶所,千戶所下設百戶所。各府縣衛所歸各指揮使司都指揮使管轄,各都指揮使又歸中央五軍都督府管轄。

兩人默默地用完了晚飯,等人撤下殘羹之後,霍淵突然問蘇婉道︰「最近,太醫院的那些太醫似乎研制出了一種治療跌打損傷的奇藥,如今,已經開始在京城各個衛所試用了,你可知道那種藥的名字叫什麼?」

蘇婉搖頭笑道︰「侯爺,不需要,我母親她一定會想通的。」

霍淵見狀就知道她此行不太順利,心里不由微微一嘆,說道︰「要不要我陪你回去一趟?」

「多謝侯爺,還好。」蘇婉勾起一絲笑容說道。

「今天回府可還順利?」霍淵給蘇婉夾了一筷子她愛吃的菜,關心地問道。

晚上,她照常去向太請了安,回來又跟霍淵一起用飯。

蘇婉回到了昌武侯府時,心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蘇文縱然擔心,但還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趙氏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娘——」蘇文不明白娘為什麼還是不肯。

趙氏收了眼淚,沉默了好一會兒,但還是微微搖頭道︰「不,你不懂。我自己生的女兒我自己清楚。」她的女兒怕是真的死了。只是,卻不一定是被邪祟害死的,而是被那些人給逼死的。所以當初,了通禪師才會讓她不必執著。

「娘,您現在總該知道,性子為何會變了吧?的性子若不改變,如何在侯府生存?」蘇文說道。

蘇文一直在旁邊伺候,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後悔,但是,與此相比,他更加不願意看到母親和形同陌路。

趙氏哭了半晌,其間還咳出了兩次血,這才漸漸平穩下來。

婉兒原本出身就不好,若是再加上無法生育,就算有著不俗的美貌,也照樣被人瞧不起,畢竟,子嗣才是最重要的,英國公府這是把她的女兒往死路上逼啊!這世上又有幾人不在意子嗣?

身為女人,趙氏比蘇文更明白,女人無法生育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都是娘的錯,是娘沒有本事,才讓你受了這等委屈,若是娘早知如此,娘就是早早去了,也不會連累你的……」

趙氏聞言,頓時臉若死灰。過了好半晌,她驟然才捶著桌子大哭起來——

蘇文有些無奈地道︰「娘,當初英國公府不再為母親請醫問藥時,我就被從族學中趕了出來,只是我怕你傷心,不敢告訴母親罷了。」

「不,這不可能!」趙氏搖著頭,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英國公府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我們跟他們可是同族啊!是一個老祖宗,他們怎麼可能害我們?這必定是有什麼誤會。要不然,文哥兒你怎麼可能還在族學讀書?」

蘇文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的處境剛好一些,就忍不住出府來看我們,又是送人又是送藥,還為娘親請了神醫,甚至連我去首善書院的事,也極有可能是的手筆。畢竟,除了,還有誰會這麼掏心掏肺地對我們呢?」

听到這里,趙氏已經呆住了。

「在那種情況下,的性格怎麼可能不變?否則,以有些軟弱的性子,肯定早被他們給欺負死了。」蘇文不知道自己竟然說中了真相,蘇婉兒可不是被那些人給欺負死了嗎?

「怎麼不可能?要不然,為什麼嫁進侯府一年多,除了回門那日,從來都沒有回來過?甚至我去昌武侯府找時,每次都會受到侯府的刁難和嘲笑,我更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果在侯府的處境好,那些下人怎麼敢這樣對我?」蘇文臉上閃過一絲對蘇婉的心疼和對昌武侯府的憤怒。

「不,這不可能!」趙氏搖頭說道,「婉姐兒明明看起來過得很好,呼奴喚婢,還封了誥命,怎麼可能……」

說到這里,蘇文不由哽咽了起來,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這些都是他從英國公的孫子蘇昭那里听說的,蘇昭經常欺負他,還一直用蘇婉兒的事情來刺激他,所以,蘇文對此一清二楚。

「壽寧大長公主讓嫁進侯府做繼室,還讓喝了……喝了絕育湯,否則,她就不肯為母親請醫治病,更不可能讓我去族學。即便嫁入了昌武侯府,也不過只是個傀儡罷了,事事都要听從那些陪嫁刁奴的話。因為出身不好,有沒有人撐腰,在侯府竟然連半點話語權都沒有……」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跟我說說。」趙氏急切地問道。

「這……」趙氏娘家雖然不算太富裕,但也沒有吃過什麼苦,更沒有受過什麼挫折,嫁入蘇家之後,家庭關系簡單,又一直在後宅生活,思想還是比較單純的,別人說什麼便信什麼,一直沒有怎麼懷疑的,現在听到蘇文的話,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想的太簡單了。

听到趙氏的話,蘇文冷笑一聲道︰「母親只知道英國公府對我們有恩,卻不知道為此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她在侯府又過得是什麼日子。」

「這我知道!」趙氏感嘆地說道︰「多虧了英國公府出手援助,不但請了太醫為我治病,還讓你去了族學,甚至連你,都嫁進了昌武侯府,我們家才能撐過這一劫,有了現在的好日子,英國公府對我們家的恩情如同再造,我們怕是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娘,自從你病了之後,家里幾乎花光了所有繼續,沒有辦法,只好去向英國公府求助。」蘇文說道。

蘇文決定要把事實告訴母親了,免得她一直誤會換了人。

「犧牲?」趙氏猛然回頭看向蘇文,「文哥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婉姐兒不是早嫁進了昌武侯府,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如何還會犧牲?

蘇文走上前去,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對趙氏道︰「娘,您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您一定要傷的心呢!您知不知道,到底為了我們這個家犧牲了多少?」

「太太,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巧靈啊,只要您好好跟說,她一定會同意的。」方嬸跪在地上對趙氏苦求道。

在蘇婉走後,趙氏又怔楞了很久,才緩緩回過神來。

「如果您真得不肯認我,那也好說,我以後不再登門也就是了。如果您還認為我是您的女兒,那就不要做這種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畢竟,人心都是肉做的,我也會感到心寒的。」蘇婉說完,也不管趙氏怎麼想,轉身就離開了,對于方嬸的呼喊和哀求置若罔聞。

「我……我不知道……」趙氏腦袋有些混亂,

蘇婉靜靜地看著她,說道︰「您一方面認為我是邪祟,排斥我,厭惡我,更不肯認我,一方面卻又讓我履行作為女兒的職責,不能忤逆,更不能違抗您的意思,您不覺得這樣,對我實在太不公平了嗎?」。

其實,對方除了性格跟她女兒不同之外,對她的孝順和用心,絲毫不比她的親生女兒差,所以,她才理所當然地認為蘇婉不會忤逆自己,更不會違抗她的命令。

趙氏愣住了,是啊,既然對方不會她的女兒,她憑什麼听她的話?她又憑什麼命令她?難道就因為她佔據了自己女兒的身體?

蘇婉卻神色不變,靜靜地問道︰「既然您不認為我是您的女兒,那您現在又在用什麼身份來命令我?」

「你根本不是我的親生女兒!」趙氏直接沖口而出。

蘇婉轉過身來平靜地看著她,問道︰「您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難道方巧靈在您眼里,比我這個親生女兒還要重要?」

「站住!」趙氏出聲喊住了她,臉色因為情緒激動而開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她輕撫著自己的胸口,冷聲說道︰「如果我命令你一定要放了巧靈呢?」

蘇婉說完,就站起身來想要離開。

「此事我絕對不會答應,因為我絕對不會原諒背叛我的人,更不會原諒想要是殺死我的人,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您也好好保重身體。」

蘇婉微微一笑,如果趙氏肯她,她對她絕對不會是這種態度。

過了好一會兒,趙氏才有些言不由衷地道︰「我並沒有不你。」

趙氏听到蘇婉這話,不由語塞。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蘇婉。

蘇婉听了這話,冷笑一聲道︰「您這話好生奇怪,她想要讓人燒死我,難道我還要原諒她不成?既然做錯了,就要接受懲罰,這有什麼不對的?還有,我也並非一點事也沒有,至少母親直到現在還都她的話,不肯我不是嗎?若非當初了通禪師出現,我現在恐怕早已經化為飛灰,尸骨無存了。對我來說,此仇簡直不共戴天,我沒有殺了她就已經足夠厚道了,您竟然還想讓我放過她,您覺得這可能嗎?」。

趙氏眉頭微鎖,半晌之後,才說道︰「莫非你心里還在責怪巧靈?她也只是受了別人的蒙騙,才會讓人來除邪。但最後你不是沒事嗎?何況,她如今已經受到教訓了,你便是看在她伺候了你多年的份上,也該留給她一條生路才是。」

蘇婉聞言,不答反問道︰「母親覺得,我應該答應嗎?」。

趙氏見蘇婉搖頭,還以為她不同意,冷聲問道︰「怎麼?你這是不肯答應?」

蘇婉沒料到趙氏如此直接,如此理所當然,也不由微微一愣,隨後,便微微搖頭失笑。

趙氏沒有听出蘇婉對她的客氣和疏遠,神色依舊平淡地說道︰「你讓人把方巧靈放出來吧!」

蘇婉微微一笑,客氣地道︰「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洗耳恭听。」

听到趙氏終于開口,方嬸的臉上才又重新掛起了笑容。

直到用過午飯,趙氏才對蘇婉說道︰「我這次找你來,其實是有件事要對你說。」

三人默默地用過了午飯,其間,在一旁伺候的方嬸,多次對趙氏使眼色,趙氏只當沒有看到,急得方嬸連臉上的笑容都保持不住了。

直到方嬸做好飯之後,趙氏跟蘇婉也沒有說一句話。

一向不怎麼擅長言談的蘇文,此時話倒是多了起來,有他在一旁調節氣氛,才沒有顯得那麼尷尬。

至于蘇婉,既然趙氏依舊不肯接受自己,她也不想湊上去自找沒趣,便也沉默不語。

趙氏可能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過分了,並沒有再找蘇婉的麻煩,她也決不肯跟她。

見到蘇婉又回來了,方嬸才松了一口氣,給趙氏使了個眼色後,就去廚房做飯了。

其實,蘇婉內心深處也不想這麼快就回去,因為外人會以為她被趙氏趕了出去,不但無法平息流言,甚至還會愈演愈烈,便也順勢留了下來。

蘇婉見到蘇文這副表情,不忍拒絕,心中不由輕嘆一聲,到底沒有走成。

「——」蘇文臉上也露出歡喜之色,一臉希翼地看著蘇婉。

趙氏目的還沒達成,怎麼能讓蘇婉這時候離開,便輕咳一聲說道︰「你方嬸說的沒錯,回來吧,用了午飯再走。」聲音卻顯得有些僵硬,不怎麼自然。

說完之後,她就向趙氏投去了哀求的目光。

蘇婉對蘇文叮囑了一番,就要離開,方嬸見狀急得不行,見趙氏還不肯留人,也顧不得其他了,急忙上前說道︰「,請留步,太太只是心情不好,並沒有要攆的意思,就算要走,也要用完午飯再走啊?」

趙氏听到蘇婉這番的話,神色也微微有些動容。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讀書,不會讓失望的。」蘇文眨了眨酸澀的眼楮,帶著濃濃地鼻音說道。

時間過得真快,眼前的少年竟然跟自己差不多高了,蘇婉想要模模他的頭,最後也只能放棄,只對他安撫一笑,說道︰「文哥兒,今天特意為你帶了一套文房四寶,希望你進了書院以後能夠好好讀書,將來金榜題名,頂立門戶,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姐——」蘇文臉上露出焦急、難受之色,甚至連眼圈都紅了。

蘇婉站起身來,對趙氏說道︰「如果您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蘇文也說不下去了,屋子里又重新變得安靜起來。

蘇婉只是微微垂著頭不。

「,娘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只是……」蘇文想要向蘇婉解釋,卻不知該怎麼解釋,一張臉都漲紅了。

「太太?」方嬸也是略顯驚懼,一邊勸慰趙氏,一邊偷覷蘇婉的神色,生怕蘇婉被趙氏的態度激怒,遷怒于她,不肯答放方巧靈出獄。

趙氏的反應,讓眾人皆是出乎意料,蘇文更是失態地喊道︰「娘——」同時,還不忘慌張地去看蘇婉,好似生怕蘇婉會傷心一般。

說完之後,她自己也楞了一下,唇角微動,似是想要解釋,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只是低頭輕咳。

「用不著你在這里假惺惺!」趙氏心中正氣惱,听到蘇婉,傷人的話便沖口而出。

蘇婉關心地說道︰「母親怎麼又咳起來了,還是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她自從知道自己的病有傳染性,她就一直不肯讓蘇文太過靠近自己,什麼事都只要下人伺候,就是怕連累自己的兒子,在她眼里,兒子可是比自己重要多了。

蘇文連忙上前為趙氏拍背,趙氏揮手阻止了他,不讓他靠近自己。

趙氏原本以為蘇婉會詢問自己,誰知道她竟然不,一時著急氣惱,又咳了起來。

趙氏不開口,蘇婉也就不,房間里頓時變得靜悄悄的。

她憑什麼要放過差點害死自己的凶手呢?

如果她想跟自己說的是方巧靈的事,她寧願趙氏不跟她。別說她沒有那個能力放方巧靈出來,就是有那個能力,她也不會放了她。

蘇婉見到方嬸的神色,心里就有了點數,大概明白趙氏為何召自己回來了,唇角微微一翹,眼中閃過一絲諷刺之意。

方嬸見到趙氏不,心里急得不行,卻又不敢催促趙氏,萬一她又犯了倔,她女兒豈不是沒救了,只得暗暗著急,偏她又是個不會隱藏情緒的,焦慮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蘇婉見狀,心知她必定還是沒有接受自己,心里那一絲剛剛升起的期待也徹底消失。

趙氏听到蘇婉喊自己母親,心里就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移開目光沒有。

春燕給蘇婉上了茶,是蘇婉上次帶來的普洱茶。蘇婉用茶蓋撥了撥茶沫,便順手放到炕桌上,問道︰「母親這次喚我回來,可是有什麼事要對女兒說嗎?」。

反倒是方嬸殷勤地說道︰「不必太過擔心,太太只是受了點風寒,所以咳得有些厲害,其他的倒也沒什麼,吃得比往日多了一些,李神醫也說太太的病養的不錯,只是最近心情有些不好,影響了病情,一直勸太太不要生氣,要要放寬心呢!」

蘇婉點了點頭,便不再了。

趙氏輕咳了兩聲搖了搖頭,說道︰「我身體還好,李神醫的方子十分管用。」

蘇婉走,口中關心地問道︰「剛才看到母親還在咳嗽,可是病情又加重了?」

趙氏見到蘇婉進來,神色閃過一絲復雜,最後,還是歸于冷淡,語氣淡淡地說道︰「你回來了?」

趙氏依舊在西次間的炕上半躺著,蘇婉一進去,就听到了趙氏的咳嗽聲,似乎病癥又重了些。但是,比起第一次蘇婉回來見到她時,但是她的氣色卻比以前都要好,屋子里很干淨,空氣也很清晰,顯然春蘭他們將她照顧的很好。

蘇婉對春蘭點了點頭,這才進了屋子。

「來了。」春蘭一邊說著,一邊打起了簾子,臉上帶著毫不作偽的笑容,顯然對蘇婉來了很開心。

蘇婉淡淡地瞥了方嬸一眼,也沒有接她的話,只徑自又跟蘇文說了兩句話,這才進了屋。

兩人在院子里的時候,方嬸忍不住出來相迎,見到蘇婉,她的神色依舊如往常一般,一臉親切地說道︰「來了,怎麼還不進來?太太都等急了。」

蘇婉只是頷首一笑,隨後又問他首善書院是否可以帶著書童,蘇文說可以帶書童,不過最多只能帶一人,到時候梧桐會隨他一起去首善書院。

「這倒也是!」蘇文這才又憨笑起來,「只是在我回家的時候,也要回來看看才好。」

蘇婉聞言,對她安慰一笑道︰「反正書院就在京城,逢年過節的時候少不得會放假,到時候不就能見到了嗎?」。

說到這里,他臉上露出了一絲離愁。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離開家,雖然興奮,卻也忐忑惆悵。

蘇文微微憨笑著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隨後才鄭重地點了點頭,帶著一絲喜悅和自豪說道︰「弟弟不負母親和的厚望,終究是僥幸通過了,夫子讓我回來收拾收拾,拜別母親和,過兩日就去首善書院上學。只不過,以後要住校,怕是沒有辦法經常見到了。」

蘇婉卻沒有立即進去,反而問蘇文道︰「文哥兒,首善書院的考核,你可是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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