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時候的心跳聲沒有任何的區別。
平靜而沉穩。
顧溪和閉著眼楮將腦袋倚在車窗上面看著窗外浮光掠影過的風景。
如果膠片似的掠過她的視線。
……
抵達名片上面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顧溪和遠遠的都能看到酒店的門口除了幾名保安還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是自己白天在別墅的門口看到的那位西裝革履的戴著銀絲邊框眼鏡的斯文男人,她推開車門的時候那男人已經走到她的身側。
助理朝著車里面稍微的看看。
看到霍靳承。
似乎已經是預料之內的事情了。
助理對著顧溪和笑笑,「我還以為你會選擇自己這里的。」
「……」
不用等到助理說下—無—錯—小說一句話的時候。
顧溪和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她抿抿嘴唇回頭。
看著坐在駕駛位上面的霍靳承緩緩的開口說道,「要不你在這里等我?」
「你自己上去?」
「嗯。」
顧溪和朝著窗戶外面的酒店看看,在酒店里面就算是假的應該也不會發生其他的事情的吧?她看著門口的那位保安心里面頓時的有些安心了,至少應該不會出些其他的事情的,「如果有事情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嗯。」
霍靳承挑挑一側的眉毛輕輕哼出一個嗯。
緩緩的抬起眼皮。
漆黑的目光落在車門外面的助理身上。
助理的目光掃過的時候瞄到霍靳承那清冷的目光的時候。
心里不禁抹了把冷汗。
這傳說中的霍總竟然跟自家的總裁挺像的。
目光掃過的時候恨不得直接用目光將那人剜成碎片似的。
助理收回視線。
對著顧溪和笑笑,推了推鼻梁上面的眼鏡說道。
「霍總你放心吧我們並不是什麼壞人,我們找到顧小姐的原因也只是想要她回到自己的家里,畢竟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名分能站在您的身邊是不是?而且相信沈家應該是曾經有過合作的……您應該知道我們沈總的。」
霍靳承的眸光微動。
沈家?
海城的沈家?
助理猜測著估計他已經想到了。
笑笑站在顧溪和的身側說道,「跟您想的是一樣的。」
「如果顧小姐能夠回到我們沈家的話。」
「相信你們之間的事情可能對兩家都會特別的有好處的。」
顧溪和听著助理給霍靳承說的那些。
沒有沒听懂。
但是還是能听到里面的一些關鍵詞的。
沈家曾經跟霍家合作過的。
而且意思也說的特別的明確如果自己能認祖歸宗的話應該對他們兩個人的戀情會有特別大的幫助,她對著霍靳承點點頭視線重新落在助理的身上,「我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回來,那麻煩你帶著我去見見你們的總裁。」
助理笑笑走到前面引著路。
顧溪和跟在身後。
時不時的朝著自己後面的那輛黑色的賓利看去。
看著坐在里面的霍靳承。
直到那黑色的賓利消失在自己視線里看不到的時候。
她才收回視線。
助理按動酒店里面頂層的電梯按鈕,「顧小姐您放心,我們不是騙子的。」
「……」
顧溪和捏著包對著助理笑笑。
但是心里面還是應該有防患的心理的。
電梯到達頂層的時候電梯的門叮咚的一聲聲響過後打開,顧溪和跟在助理的身後走到總統套房的門口,助理拿著房卡將總統套房的房門打開,她看著那比推開的房門還有總統套房里面的那些豪華奢侈的裝潢。
抿抿嘴唇。
朝著助理看看。
助理只是對著她笑笑示意她直接進去。
顧溪和捏緊手里面的包。
徑直的朝著總統套房里面走去。
走在走廊里。
顧溪和朝著四周看看都沒有看到任何人。
站在偌大的客廳里面四處的望望都沒有看到任何的身影。
她聳聳眉毛。
正準備四處看看的時候突然從房間里賣弄傳出來清冷的嗓音,她听到聲音的時候脊背一僵,循著聲音的地方朝著總統套房的房間里面走去,站在房間的門口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面負手而立的西裝革履的男人。
干淨的白色襯衫。
貴妃椅上面搭著筆挺的深色西裝。
她抿抿嘴唇。
「進來吧,傻站在那里干嘛?」
「……」
顧溪和眨眨眼楮走進去。
負手而立站在那里的男人突然轉過身。
她看到他的正臉。
清雋的臉龐里面帶著些凌厲,但是跟自己想象里面的是不一樣的。
因為跟自己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在那里輪廓分明的臉龐上面找不到任何跟自己相似的痕跡,她走站在男人的前面。
沈薄言的手揣在西裝褲的褲兜里面走到貴妃椅前。
慵懶的坐到上面。
挑著眉毛朝著她身側的椅子看看,「坐到那里再說吧,站在談話挺累的。」
「……」
顧溪和沒有任何的主權,完全都是靠著男人指引的,她坐在上面的時候都還是有些茫然的,因為這是她24年以來第一次遇到的這種情況的,而且還是讓她自己面對著可能是自己親生的親人的情況。
她眨眨眼楮看著沈薄言。
沈薄言看到她的臉龐的時候的確是稍微的有些驚訝的。
跟沈夏梔的面孔極為的相似。
如果換成是同樣的造型同一款連衣裙的話可能暫時會分辨出來哪個是顧溪和。
哪個是沈夏梔。
但是仔細的看看那精致的五官又會覺得沒有那麼的相似。
但是第一眼的時候的確是相似的。
沈薄言的眸微微的垂著。
淡淡的輕啟薄唇開口問道,「你叫顧溪和?」
「嗯。」
顧溪和這會兒的思緒特別的清晰。
清晰的有些可怕。
沈薄言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頰繼續問道,「你在三歲的時候被送到孤兒院里面,剛到孤兒院里面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朋友,一個月的時間就被你的養父養母給領走然後撫養著,但是你養父養母卻在你七歲的時候雙雙去世。」
「你在七歲後就在你的舅舅跟舅媽那里生活。」
「直到十八歲的時候跟舅舅和舅媽的關系稍微的疏遠了些在大學里面住著。」
「到二十二歲畢業後就跟嚴莫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