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取掉手上面的塑膠手套放到旁邊。
拿著馬克筆在病歷上面寫。
繼續說著,「家里面如果有消炎藥的話記得要吃。」
「如果自己在家里面處理不好可以再過來。」
女醫生曖昧的笑笑抬起腦袋。
「如果擔心處理不好的話可以過來我再幫你處理,辦公室的門口寫著我的名字可以直接過來找我的,隨時都可以的不用預約的,記得要兩天重新的處理一下受傷的地方。」
顧溪和看著女醫生的眼神。
總覺得奇怪。
對著女醫生微微的頷首,「沒事情的。」
「用酒精擦在家里可以解決的。」
「……」
女醫生無話可說。
看著霍靳承拉著她的手走出辦公室。
顧溪=.==和被他拉著走到走廊里面。
走到電梯里面。
電梯里面只有她們兩個人。
顧溪和看著她已經處理好的傷口準備開口。
可是卻被他搶先。
霍靳承倚靠著電梯的扶手說道,「你沒有看到剛剛那女醫生看我的眼神?」
「……」
顧溪和揚揚眉毛。
剛剛女醫生看他的眼神?
眼神的確有些奇怪。
她疑惑的抬起頭看著他,但是那眼神怎麼了?
跟他的目光相撞的時候。
心里就莫名心慌。
顧溪和抿抿嘴唇收回視線順著玻璃看著醫院底層的大廳。
「女醫生的眼神怎麼了?」
「那眼神你沒有覺得就好像是要把我生吞了似的?」
「……」
顧溪和聳動著眉毛。
仔細的想著剛剛那女醫生的眼神。
的確是有些古怪的。
但是她想想突然覺得這句話從他的嘴里面說出來是更奇怪的,她很難以想象這種話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她移開視線準備開口的時候正好跟他的目光再次相撞。
不知道怎麼著。
腦袋里面突然再次蹦出來一句話。
愛你的男人在你面前。
會像個孩子。
顧溪和以前就在腦袋里面想過這句話。
這是第二次重新想到。
她抬起撓撓自己的腦袋開口說道,「沒覺得,是你多想。」
霍靳承不怒反笑。
等到電梯到達醫院一樓的大廳。
叮咚的一聲。
電梯門打開她垂著腦袋走出去。
走到醫院的大門口將黑色賓利的車門打開坐在駕駛位上面。
調頭朝著回山頂別墅的路線開著。
車廂里很安靜。
當車停在十字路口的時候。
顧溪和有些猶豫的來回摩挲著方向盤的紋路,猶猶豫豫後緩緩的開口說道,「你的手不方便,我現在把你送到山頂別墅,我的車明天會讓拖車公司拖走然後送到4s店里面維修維修的。」
「等到明天早晨的時候。」
「我想要……」
霍靳承已經猜到她想要說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搬出別墅。
沒有等到她把那句話完整的說出來。
他就已經打斷。
霍靳承的手搭在車窗上面。
另只手漫不經心的來回的把玩著,「你要是想好好的想想我是不會回去的。」
「你在別墅里面住著,自己住在公寓里面我不放心。」
顧溪和的目光直視著前方。
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的縮緊著。
指尖都泛著青白色。
她目光渙散的再次開口,「以前言湘搬回海城的時候都是我自己住在公寓里面的,再說我都已經是成年人可以保護自己的,公寓里面的保安措施還是挺好的基本不會讓外來的進去的。」
「我在公寓里面不會有事情的。」
霍靳承闔著眸。
眉毛微微的蹙著,表情轉瞬即逝。
「你非要搬出去住?」
「就兩周的時間而已我就需要兩周的時間。」
「我並不是在跟你無理取鬧。」
「不是在跟你刷存在感,只是覺得真的需要好好的考慮考慮。」
顧溪和的思緒正在來回的飄著。
霍靳承挑挑一側的眉毛。
將視線落在她有些木訥正在想事情的側臉上面,「如果你真的要搬出去我不會阻止你,你想要好好的考慮我可以給你時間,不要再去胡思亂想其他的事情,還有關于秦桑的事情我是覺得不知道從何說起。」
「並不是在隱瞞著你其他的事情。」
「如果你只是想要知道。」
「我跟她之間任何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甚至連接吻都沒有。」
直到後面的車主按動喇叭。
打開窗戶朝著她喊,「前面都已經綠燈還不開車。」
顧溪和有些茫然的收回視線。
握緊方向盤繼續朝著前面的道路開著。
她知道。
她知道他跟秦桑之間沒有什麼的。
顧溪和只是自己在多想。
有些忍不住的想起周卿卿曾經說的那些話,而且在霍家的時候听到霍父那樣說,心里多少都是會受到影響的,她需要時間去慢慢的接納現在的事情,更是要好好的想自己該如何的接納這些事情。
還有面對的霍家長輩的不同意。
跟他在一起。
「我都知道的不用跟我解釋。」
「我都說過我不是在無理取鬧的想要你跟我說秦桑。」
「給我時間讓我靜靜。」
霍靳承蹙著眉毛沒有再開口。
只是從儲物格里面拿出來煙盒和打火機抽著煙。
煙霧彌漫在車廂里面。
都是淡淡的尼古丁的氣息。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連綿不停。
等開到山頂別墅。
已經是凌晨快要一點鐘。
別墅里面都還燈火通明著沒有關燈。
顧溪和捏著那沾著他血的針織衫外套拿起來朝著別墅里面走去,霍靳承看著她的背影,推開車門倚靠在車頭前面,指尖緊緊的夾著煙盒,再次從里面拿出來一根煙點燃抽著。
煙霧迷繞在眼前。
朦朧到看不清面前的視線。
雨滴落在肩頭。
顧溪和走到二樓的房間里面的時候。
才發現他還站在外面並沒有進來。
而且還站在雨里面。
顧溪和站在落地窗前面緊緊的擰著眉毛。
將那件沾著血的針織衫扔到盥洗室里面找到容姨白天用的那把傘。
撐開那把黑色沖進雨幕里面。
走到黑色的賓利前。
舉起手里面的黑傘舉到他的頭頂。
看著他那快要浸濕的繃帶。
她有些氣惱的說道,「剛剛醫生都說過的不要沾水,而且要經常處理傷口的,不然是會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