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和的耳畔邊響起沉穩的腳步聲,隨後她感覺自己被黑影籠罩住,她抿抿嘴唇下意識的回過頭眯著眼楮抬起腦袋看著面前的人。
可當看清楚是誰的時候,她有些傻眼了。
霍靳承何時走到她身邊的?
下一秒。
還未等她反應,就被扯到熟悉的懷抱里。
顧溪和埋在他的胸膛里面,眨了眨眼楮還是沒有緩過神。
聞著那黑色西裝上面干淨的氣息。
夾雜著淡淡的煙草氣息,很新鮮應該是剛抽過煙的。
原本緊緊抓著她手腕的手消失不見,手腕輕輕松松的沒有任何束縛感,她埋在他的懷里揉了揉自己被捏紅的手腕,沉默不語,沒有開口說話。
嚴莫沉看著眼前的一幕。
甚至都沒有反應。
只][].[].[]見她已經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里。
而且沒有任何的反抗,就是那麼的安穩的我在男人的胸膛里。
嚴莫沉的胸口仿佛在不斷的積蓄著什麼東西。
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出來。
顧溪和覺得氣氛特別的怪異,尤其是背後總感覺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盯著她的後背,就猶如猩紅的煙頭般的灼傷著她的後背,燙的她都不知道如何反應。
霍靳承抬起手模了模她柔軟的發絲。
彎著身。
薄唇覆在她的耳垂邊。
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分貝,「你先回車里。」
顧溪和猛地從他的懷里鑽出來。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讓自己回到車里。
是要跟嚴莫沉說些什麼嗎?
她難以想象兩個男人站在民政局的門口談論一個的畫面,用眼神嘗試著跟他去溝通,微微的擰著眉毛,黑亮的眼楮里滿滿的都是糾結。
就好像是在跟他訴說著。
……不要。
霍靳承捏了捏她的臉頰,「听我的話,不會有事的。」
說著將她朝著馬路對面稍微的用力推了推。
顧溪和一手捏著紅色的離婚證,一手揉著自己的手腕。
抿著嘴唇回過頭看著他。
想了想,最終還是擰著眉毛收回目光,朝著馬路對面走去,直接打開賓利慕尚的車門坐進車內,坐在駕駛位上面的時候心里是惴惴不安的。
眼神控制不住的朝著民政局的門口看著。
生怕丟看了哪一幕。
更是怕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
顧溪和把車窗搖下來一點點,目不轉楮的看著馬路對面。
只見兩道頎長的身影站在民政局的門口。
格外的顯眼。
兩個人的身高不相上下,而且還都是面容俊逸的男人。
一路惹來不少年輕姑娘的目光,還有從民政局里面出來的那些剛領過證的年輕情侶,從車的旁邊正好走過一對兒,年輕姑娘的目光不斷的朝著民政局門口看著。
嘴里還忍不住的嘟囔著,「你看門口的那兩個男人……」
「真是太滿足我的腐女心啦。」
「站在一起簡直太完美。」
年輕男人站在年輕姑娘的旁邊強制性的讓她扭回頭。
還說著佔有欲強烈的話,「你別看其他男人。」
顧溪和的耳畔邊都是那些甜言蜜語。
但是注意力卻全部的集中在嚴莫沉跟霍靳承的身上,只是那對年輕情侶把他們兩個想成同性戀,還意/yin成耽美動漫里面的人物,太罪惡。
顧溪和看著霍靳承輕笑著貼近嚴莫沉的臉龐。
在十公分的位置停下。
薄唇微微的輕啟,她只能看到薄唇翕動著。
卻怎麼都听不到說的內容。
只見嚴莫沉的臉色巨變,眉毛蹙的很深,就算拳頭都緊緊的握著。
手背上面的青筋暴起。
隨後看到的就是霍靳承揣著西裝褲的褲兜,輕笑著轉身。
朝著車的方向走,徒留嚴莫沉站在原地。
顧溪和覺得納悶。
……到底是說了什麼話,能讓嚴莫沉的臉色變成那樣?
雖然沒有任何激動的肢體行為,但是能看出來他心里的怒火是有多麼的大,駕駛位的車門打開,霍靳承彎著頭坐進車里,發動引擎。
只是瞬間的時間車就開進了車流里面。
顧溪和看著倒車鏡里面。
嚴莫沉還站在民政局的門口,目光隨著車望著。
直到那道身影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
顧溪和才重新收回自己的視線,看著手里那紅色的離婚證。
閉著眼楮直接將它塞到錢包里面。
片刻過後。
她有些沒忍住的問道,「你剛剛跟嚴莫沉說了些什麼?」
霍靳承微微的勾了勾薄唇,繼續開著車。
顧溪和抿抿嘴唇,「不會是不想告訴我吧?你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
「男人的事情沒必要知道。」
看來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知道,她有些挫敗的垂著腦袋,自己在腦袋里面絞盡腦汁的想,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到底說的是什麼,抬起頭看看霍靳承。
最終有些不甘心的重新垂著腦袋。
自己想。
……
嚴莫沉站在民政局的門口。
手里的紅色離婚證已經被他捏的變形。
他心煩意亂的扯扯脖頸上面的黑色領帶,解開白色襯衣上面的兩粒紐扣。
直接將那紅色的離婚證扔到地上。
徑直的朝著黑色的路虎走,走到馬路的另一邊打開車門,動作頓了頓,回過頭看著孤零零的躺在水泥地上的那紅色離婚證。
猶豫片刻過後,他重新走到民政局的門口。
將那皺巴巴的證件撿起來。
把它伸展。
上面的照片都已經被揉的爛爛的,看不出來面容。
嚴莫沉的眉毛緊緊的皺著,將離婚證上面的那張照片撕下來。
自從他上次的錢包丟失過後。
唯一的一張顧溪和的照片也隨之不見。
嚴莫沉緊捏著那離婚證再次走到黑色的路虎旁邊,坐進車里,坐在駕駛位上面,車廂里面特別安靜,安靜的都能听到自己有些紊亂的心跳聲。
想到剛剛霍靳承在他的耳邊說的那些話。
——她已經懷孕了。
——你給不了她的東西,我都能給。
——還有,有些東西不是你該踫的,那就別伸手去踫,更何況,踫都踫不到。
嚴莫沉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他蹙著眉緊閉著眸。
顧溪和她已經懷了霍靳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