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看一樣的~
大家困了就睡覺~
所以貼文都晚~
到周五才能恢復正常~
俺這幾天都要加班~
草稿啊~
－－－－－－題外話－－－－－－
「可娘都不認識他們吶，不過是每個月收束脩的時候才說上一兩句話，這如何怨的我？」
「孩子一多，事情也多了。常有一些大人也往學堂里跑，你爹爹就生氣了，又開始罵我！說那些人都是我招回來的，是我不穩重才淨往家里帶男人。」
「只是後來就不好了。他教書教的不賴，收的束脩又公道，因此來咱家學堂的孩子慢慢地多了起來。」
「他還怪了我，可我知道，他是心疼我的。」
「家里太窮了，他給我賣了的那個饅頭，被我泡了軟軟的給瀅心吃了。」
「他雖然話不多，可心眼兒很好，也沒怪我害他斷了手，還……還和我做了夫妻，偷偷地給我買饅頭吃……」
「娘覺得那個時候是最快活的！」
「你爹爹就一天只吃兩頓飯，省下點糧食來給我。」
「那時候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你二叔又特別的能吃，娘給你喂女乃，也……也飯量大。」
「你爹爹終于承認了我是她的妻子，也給你起了名字，並沒有不認咱們娘倆兒。」
「可我挺高興！」
「生了瀅心，又大病了一場，家里還多了張嘴，都靠著你爹爹一個支撐著。那時，他也不容易。」
「人命就是雜草，越是卑微的時候越不容易死去。」不止是蘇夏至，連明澈自己都開始感慨一番了︰「我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我活了下來！」
看著娓娓道來的明澈，蘇夏至只覺得她的世界自己實在是不懂。
難不成人真的有天生就愛犯賤的？非要被虐待了才舒服？
「……」⺪啊！蘇夏至听得火蹭蹭地往上冒，實在不明白秀才爹有啥好的，值得明澈這樣生死相隨的跟著他。
「你爹爹終于答應了，說若是我真的不在了，他會用他妻子的名分安葬我。」
「後來，孩子還是生下來了，我的身子一下虧了很多。隨時都要死一樣的。」
「我生瀅心的時候是難產，生了四五日都沒有生下來，當時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便求你爹爹給我個名分，別讓我的墳上連塊碑都沒有……」
「很快的，便又幾個孩子認了他做先生，我們終于有了點進賬，雖然幾個人的束脩銀子不多，總算是不會讓我們三個人餓死了。」
「有了瀅心之後，你爹爹似乎也有些變化，他張羅著重操舊業，繼續當先生。」
「唉！」傻女人啊……蘇夏至又是一聲嘆息。
「現在想想，我們夫妻幾年，說的話真是太少了，難怪他離開後，我才驚覺對他的境況是一無所知的。」
「以後，他依然對我愛答不理，也不與我宿在一處。直到我害了口，吐得一口水都喝不進去，他才與我說了話。」
「就那麼一次，我就有了瀅心。」明澈的頭垂得低低的，仿佛連兒女都對不起了。
就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可姬玄又拉住了我……後來就是……就是……」明澈的臉紅的如同火燒。
「我傷了心，把身上僅有的一點銀子都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自己想著不如離開吧……」
「他力氣大，一巴掌將我打得人都暈了，倒在地上起不來，是他又給我扶了起來……」
理由還是那個︰能對女人動手的男人都是渣！
「我⺪！第二次了吧？這一巴掌您要是不打回去，我看您以後就等著挨打吧！」才對姬玄放下成見的蘇夏至對他又沒了好感。
「我便與他解釋，可他不听啊，還……打了我一巴掌……」
「回家後他便趕我走，說我是個……是個勾三搭四的壞女人，是害人精……」
「幾下就把那登徒子的鼻子大打出血，然後拉著我一起回了家。」
「他那次可真是厲害呢！」
「回去的路上，那個人一直糾纏于我，就在他正與娘拉拉扯扯的時候，你爹爹來了。」
偷眼看看閔嵐笙和閔青蘭，她小聲地說道︰「娘真的不認識他……不認識……」
「買不了便回去吧，我卻被那商戶給盯上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明澈到這里住了口。
「誰知啊，到了那里我才知道身上的銀子根本不夠買一把菜的。」
「听說集上有家鋪子里有春筍和芽菜，我便早早的起來出了門，想買上一點煮了給他們吃。」
「才開春的時候，青黃不接的，連棵帶葉的菜都看不見，我們幾個因為湊合了一冬天，菜蔬吃的少，嘴角都爛了。」
「好在我離開的時候身上的幾件首飾還算貴重，依次被我變賣了之後，我們捱到了第二年的開春。」
「三個人的吃穿用度壓在我的身上，我每日都愁到不能安睡。」
「我確實不會過日子。」明澈對兒的評價馬上就點頭認了，沒有一點不快的意思。
「您哪里是會干活持家的啊……」听她一說，蘇夏至便忙不迭的搖了頭，光想著就能猜到她那個時候一定會過的手忙腳亂！
「他不與我，整日里又只與你二叔做學問，家里的事情便都落到了我身上。」
「那樣他原來想去參加科舉的路便行不通了，于是他便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二叔身上，親自教授于他，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養了三四個月的光景，姬玄身上的傷都好了，他沒了右手。」
「我那個時候只有一個念頭︰便是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好好地活著，只有好了，我才能心里好受些。」
「那段時日，我衣不解帶的伺候著他，學會了熬藥，生火，甚至洗衣服……」
「姬玄的右手沒了，身上的傷又重，請了大夫來醫治了不少時日，他身體才逐漸恢復。」
「我就把戴著的首飾賣了一件，好歹我們是租了房子暫時有了住處。」
「因為出來的急，他們的衣物都留在了府里，我們已經困窘到什麼都沒有了。」
「你父親不管是在明府，還是出了明府，那幾日他都不願理會我。」
「我與姬玄兄弟並未走得太遠，只在府郡的邊上住下了。」
明澈伸手接了，當著幾個孩子的面將自己好歹收拾了一下，算是情緒穩定了下來。
如此哭了一陣之後，明澈慢慢地坐了起來，蘇夏至連忙將早就拿在手里的帕子遞了。
大殿里的哭聲驚動了偏殿的兩位比丘尼師父，她們一起站在門外往里看了看之後，便安靜的離去了，並未多說什麼。
誠然，也許就如明澈所說，她父親的去世和她的事情有些關聯，可她懊悔了這麼多年啊……若是一直不能想開些，自己的身體也堪憂了。
只是明澈的心思太重，什麼都要往自己的身上背負，這一點，讓蘇夏至不好去勸解。
蘇夏至從明澈的話中已經大概估算了一下她父親的歲數，大約也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依著時下的說法，算是壽終正寢，實在不算是短命的。
古代的人壽命長的並不多見。因此才有人活七十古來稀這樣的語句。
「……」
蘇夏至往前一躬身，**離了蒲團，跪在伏地的明澈面前想要扶起她來，只是她的手才伸，就被明澈冰冷的手掌握住了︰「我從家里出來沒有多久，我爹爹便故去了……這都是我的過錯啊……」
「噯，這話怎麼說的，您怎麼哭上了！」一向清冷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突然像潑婦一樣的倒地嚎啕，誰見了也得傻！
蘇夏至與閔嵐笙一起傻了眼，而一直用袖子捂著臉‘唔唔’哭泣的閔青蘭也止住了悲聲，滿臉都是淚水地望向明澈，好似也有點迷糊。
哪知這句話才說完，明澈便俯子趴在蒲團上嚎啕大哭起來……
知道明澈是個純淨如孩童般的人，甚至覺得自己才是她的長輩。
對于明澈這樣的性子，蘇夏至有著天生的好感。只要看著她一難受，蘇夏至便也跟著郁悶起來。
「去認錯吧，您既然那麼想自己的爹娘，何苦扭著性子不見他們呢？」
明澈的頭又低了下去，如同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依著明家的勢利，殺死他兄弟好比殺死螻蟻，我的母親和父親並沒有這麼做啊……」
「從明府出來後，我們一直在逃，在趕路……那時，乃至以後的好多年，我都在怨恨我的父親母親。」
「可惜，我沒有你聰明。」明澈終于扭頭望向的蘇夏至。
「其實啊，您的父親母親還是愛護您的，否則你們三人無論如何也是出不了明府的。」
明澈‘呵呵’一聲輕笑，接著說道︰「我當時只顧了救他，哪里會想那麼多，我們連夜出了明府，又不敢在府郡里久留，一直走到了府郡與青縣毗鄰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唉！」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氣了，蘇夏至眼望著目色沉沉地明澈說道︰「這下您可是從天上要掉到地上了……」
臨行前疼她寵她的父母隔著大門對她說道︰「從今往後不要再回明家，否則，你們三人皆是一死！」
兩日後的夜晚，明澈與姬玄兄弟一起離開了明府。
在將自己與姬玄反鎖在閨房之內兩日後，她確實救了這兄弟倆，但也重重的傷了父母的心！
任性妄為的明澈是拼了自己的性命要保住姬玄的性命。
心地簡單的她把姬玄斷手的責任一股腦都背在了自己身上，認為都是自己害了他。
那時的明澈對于人情世故是?*??摹６雜諛信??淶氖慮楦?且磺喜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