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214章 月下野餐

作者 ︰ 月落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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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此章寫的停不下手,但不會太長,總要講一下,這兩個小娃的成長經歷,對不對?

------題外話------

想通了這一點,又回想了下,射箭的訣竅,盯著又游過來的魚,他黑眸微眯,突然刺下,這回再提起木叉時,總算沒有白費一番苦心,一條鮮活亂蹦的魚兒,被他叉了個正著。

唐鑫也是極聰明的,劉晨一點撥,他立馬便明白過來了,不能對著魚肚子,跟魚尾巴叉。

劉晨漫不經心的看他一眼,「這麼簡單的事,六皇子都學不會嗎?不是說天之嬌子嗎?你要真的不會,那便想想射箭,若是射飛鳥,該如何做。」

唐鑫心里的怒火,都快把自個兒燃燒了,雖然很不想問,但為了不丟臉,他又不得不問,「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本王叉不到!」

在他胡叉亂叉,沒有收獲的時候,劉晨又捉上來三條。

這溪里的魚兒,鮮少有人惦記,也就養成了大膽的性格,否則這會早逃沒影了。

唐鑫不甘心,又接連戳了好幾下,卻還是一無所獲。

這樣想著,他集中精神,盯著離自己最近的一條魚,瞅準機會,猛的戳了下去,可是那魚兒還在歡快的游著。

唐鑫看著彩雲笑呵呵的小臉,心中憋著的那口悶氣,越來越重,他還能輸給劉晟不成?

「你不必再沾手,我很快就能弄好,」劉晨將魚取下來,動作熟練又麻溜,三下五除二,便將魚弄干淨,關找了個木棍,將魚穿起來,這才遞給彩雲。

彩雲欣喜的站起來,「你把它擱岸上,我來收拾。」說著,她就要卷袖子。

「彩雲,快瞧,這條魚不算小吧?」劉晨高興的朝後面的彩雲喊了一聲。他手里的魚,至少也有二斤了。

也就片刻的功夫,劉晨握叉子的手一動,動作快的連影子都看不到,等他再提起木叉子時,只見頂端插著一只還扭動的鮮活的魚兒。

所以他也覺著劉晨的樣子,緊盯著水底游來游去的魚兒。

唐鑫是皇子,自然也有身為皇子的尊嚴,不管何時何事,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被一個鄉下野小子比下去。

再向劉晨看去,只見他彎著腰,一動不動的盯著水面,專注的像靜止了似的。

唐鑫攥著木棍,一臉為難的站在那。

可這里是小溪啊,哪里來的五六斤重的大魚?

就算勉強能看的見,那又如何,魚的脊背,那樣細窄,除非是個五六斤人的大魚,否則根本下不去叉子。

可事實卻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溪水底下,黑乎乎,眼力不好的人,根本看不清,更別提叉魚了。

他本以為,不就是叉魚嗎?看見魚叉上來就是,能有多難。

到了小溪邊,兩人各佔了個位置,互不干擾。

劉晨笑了笑,不由分說,握著木棍就去小溪邊。唐鑫現在是騎虎難下,不得不跟上劉晨一塊。

彩雲趕緊蹲下去,往火里架些,將那些大的擺成一個三角形,這樣火苗可以竄很高,「你們倆個快去捉魚,我在這里看著,還得再撿些,否則不夠,你們快去快回!」

唐鑫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點的,只听啪的一聲,那小火苗竟然就竄了出來,林間的風再一吹,火熱蹭蹭的往上竄,瞬間便映紅了他們三人的臉。

就見劉晨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彩雲拉了起來,奪過她手里的東西,「這才幾日,就不會干農活了?往邊上閃閃,我來。」

唐鑫見她被嗆的,直抹眼淚,正想讓她別干了。

剛才滅掉的火星,還在往外冒著濃煙,她這一湊近,那煙全進了她的眼楮,「咳咳,好嗆人,唐鑫,你往旁邊去一去,你擋著來風的方向了。」

彩雲無奈的嘆口氣,再次拿起火石,打了好幾下,好不容易點著了。

唐鑫的臉有些紅,還好夜色漸漸暗了,不大能看清,「我不是有意的,這個我從沒干過,要不你再點一次。」

彩雲那個怒啊,氣鼓鼓的瞪著唐鑫,「我才剛把火點著,得先僅著小東西往里添,你冷不丁扔個大的,哪里能燒得著!」

「噯,別呀,」隨著彩雲的一聲驚呼,她好不容易吹起來的小火苗,啪一聲,被打滅了。

說著,撿起一根木柴就往火里扔。

抬頭看了看劉晨,見他又在削另一根,于是就先走向彩雲,看了看地上的枯草跟干柴,他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蹲了下來,「彩雲,我幫你升火吧?」

唐鑫伸手接住,卻不知這個東西要怎麼用?

劉晨再道︰「您雖然是皇子,但眼下,這里只有我們三個人,既然皇子跟著一起來了,想必也要吃烤魚,我家大姐說了,想要得到,就得有付出,你想吃烤魚,不動手一起干活,那可不行,估計升火什麼的,你也不會,給你這個,同我一起卻去插叉魚吧!」他將剛削好的木棍扔給唐鑫。

「你!」唐鑫暗罵,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木香在一起的人,都學會她的胡攪蠻纏的狡辯。

劉晨削木棍的動作只是一頓,隨即又繼續,漫不經心的道︰「多謝六皇子提醒,小民就是無知,不過小民好像也沒說什麼,這高的位置,難道就不能是山,是樓嗎?六皇子想到哪去了?」

唐鑫見彩雲走開了,慢步來到劉晨面前,用警告的眼神瞪他,「以後休要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否則你的腦袋,還有你家人的腦袋,我朝連坐的罪名,還是在的,你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該想想你的家人才是!」

當即也不嗦,卷了褲腿,從懷里掏出匕首,找了根合適的木棍,削尖了,以做插魚之用。

劉晨見她忙碌的背影,臉上閃現一種叫幸福的東西。

她搶過劉晨懷里的包袱,起身去尋了塊空地,把調料都擺好,隨後又去干柴跟干草,這些事都難不倒她。

彩雲心中暖暖的,故作生氣的瞪他一眼,「發工錢了,可不是用來下館子的,我大姐做的飯,可比館子里還好吃呢,你快去抓魚,我來升火,好久沒在外面烤過魚了,你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一個男人,沒有錢,雖說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但也不光彩。

說起這個,劉晨尷尬的笑了,「其實這些都是我從府里的廚房弄出來的,每天只裝一樣,也沒有多拿,就夠烤一頓魚的,彩雲,等我發工錢了,便帶你去館子里吃,現在我沒有錢,只能委屈你。」

「我的天,這些什麼你是什麼時候弄的,居然還有香料,連醋都帶著了,你是不是準備了很久?」彩雲看他懷里的包袱,里面的調料都用小瓶子裝著,很講究。

劉晨藏起來的東西,可不止簡單的升火剖魚用具,他甚至連調料都準備好了。

唐鑫看了眼不知扒拉出什麼東西來的劉晨,他真搞不懂,這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橫插一腳,阻了他的路,太氣人了。

所以只能從彩雲這邊下手。說是這樣說,但是……

木香此人絕對屬于油鹽不進,他又無法從她嘴里盤問出什麼,派出去的人,也一個都沒回來,這叫一向冷靜自持的唐焱,也不免著急了。

昨日四哥又找了他,讓他務必跟彩雲處好關系。

想到這一層,他不僅沒有放心,反而更憂心了。

唐鑫本來帶著笑意臉,忽然僵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劉晨。他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如何能得知他的心思,這不對勁啊,難道是襄王妃在府里說過的話,被他听了去,又被他記住了?

劉晨的臉色還是不好看,一邊去尋找他埋在這里的東西,一邊語氣不善的回道︰「你整日盯的位置那樣高,如何能看見這般平凡的地方,這種地方,也只有我們這咱小人物,能看的見。」

唐鑫遲了一步,才走出來,看著眼前的景物,心中憋著的一口悶氣,消散了不少,「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從前我好像沒說青松書院後面還有這麼個好地方。」

雖然月光不明亮,可是溪流上,卻有斑駁的光圈,溪岸邊,長滿了剛吐出新芽的的青草,在夜里,青草的芬芳香氣,也格外的沁人心脾。

夜晚,溪流的水聲煞是好听,像是上好的古琴彈奏出來的一樣。

他拉著彩雲,走了另一條小道,才走不過兩百步,眼前赫然出現一條小溪流。

劉晨看了看身後的唐鑫,隨即才看向彩雲,「跟我走這邊。」

彩雲抬頭望向前方,除了頭上昏沉的天空,遠處的景物都看不清,「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再走下去,該進林子深處了。」

其實他要去的地方,並不一定非要走這里,不過是為了給唐鑫一個教訓,讓他知難而退。

劉晨邊走邊回頭看他,見唐鑫此時的模樣,沒有笑話他,倒是有那麼一點點佩服他了。

好在,他也是個聰明的人,雖然沒走過,但學習能力超強在,還有些武功底子,漸漸的,便已經適應了坑坑窪窪的路面,並不顧形像的,將自己的衣袍系了起來。

才走了一段,他華麗的衣袍就已被路邊的荊棘給劃破了。

唐鑫心里那個氣啊,是不難走,可是天色漸黑,路面不大看的清,他又從未走過崎嶇的小路,自然會不習慣。

「我們為什麼要等你,是你自己非要來的,而且學院後山的路也不難走,你至于走那麼慢嗎?」。說是不難走,劉晨卻又十分的領著彩雲走。

「喂,你們怎麼能把本皇子丟下,等等我!」

唐鑫頭一次這麼晚了,身邊一個人沒帶的出現在這里,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有些沒底,可是看見劉晨拉著彩雲,走的飛快,像是要把將她甩下之時,他哪還顧得了旁的,邁開步子就追了上去。

三個人一路走走吵吵,吵吵停停,停停走走,等趕到青松書院時,已是快入夜時分,青松學院,連個鬼影都沒有,寂靜的像墳墓,除了看門的老頭,再沒有旁人在這里。

劉晨很欣喜彩雲能站在他這一邊,「那樣最好,我們也不稀罕。」

「本王福大命大,出門在外,自然有暗衛保護,不管是否有事,都不必你們倆擔責任,況且,你們也擔不起這個責任,」他說的語氣,帶著一絲驕傲。

但是不管氣的多狠,今日他是非得賴上他們倆不可。

彩雲從不曉得自己這麼能,而且說的還這麼很有道理,瞧瞧唐鑫一臉青紫色,就知道他被氣的有多狠。

劉晨眼中怒光一閃,周身氣場都變了。彩雲悄悄握了下他的手,劉晨轉頭看來,彩雲便對他搖搖頭,隨後隔著劉晨,對唐鑫道︰「是你自己要跟著,也不是我們相邀,所以萬一你出了事,可不能賴在我們身上,劉晨雖在我大姐的隊伍訓練,可他也不是萬能的,哪能進步這麼快,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試一試,看看以你的聰明才智,能不能幾日就出師!」

唐鑫冷笑了聲,「無防,不是還有你嗎?听說你入了御林軍鍛煉,還是襄王妃剛成立不久的隊伍,以襄王妃的大才,想必你也學到不少的東西,對付幾個刺客,還不是舉手之營,再輕松不過的事!」

劉晨黑眸危險的眯起,步子一邁,將彩雲拉到他另一邊,與唐鑫隔開了,「哪有大晚上體察民情的,您還是白天體察的好,否則這黑天黑夜的,保不齊從哪沖出來幾個不知死活的刺客,傷了殿下,那可就是小民的罪過了。」

被他這般羞辱,唐鑫竟也沒生氣,他們走,他便追,而且至始至終,都走在彩雲的身旁,「身為皇子,也有體察民情的義務,今日就當小王跟隨你們二人,體察民情吧!」

劉晟在短暫的震驚之後,還是不買他的賬,拉著彩雲便走,「不必了,皇子殿下日理萬機,我等草民,怎敢耽擱殿下的時間!」

他們沒听錯吧,這位驕傲的皇子要跟他們同路?

此言驚的劉晨跟彩雲兩人,同時抬起頭看他。

唐鑫還是看著彩雲,而且很自覺的走到彩雲身邊,微微低著頭看她,「非要出去嗎?那我陪你一起!」

可他每回見到唐鑫,心里的熊熊烈火,壓都壓不住。

再怎麼著,也不該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要知道,對皇室不敬,往嚴重了說,那可要殺頭的。

說來也奇怪,按說以劉晨的出生,該對唐鑫畢恭畢敬才對。

劉晨握著彩雲的手緊了緊,搶在彩雲之前,對唐鑫道︰「六皇子這話似乎嚴重了,皇子府那麼多下人,皇子怎麼會寂寞,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六皇子請留步!」

誰人不懂得寂寞,誰人不希望有個能陪伴自己的人,孤獨的漫漫長夜,他也不是無心無感之人。

他在說到只有一人時,聲音忽然低沉了。

唐鑫面色變了變,忍著怒氣,卻不看他,只盯著他身後的彩雲,「天都黑了,你怎麼不回家,外面危險,還是不要出去了,要不你來我府上玩吧,我家也很好看的,也沒有旁人,只有我一人。」

「我們去哪,似乎不關皇子殿下的事,听說皇上病危,皇子不去宮里侍疾,站在這里攔著我們做什麼?」劉晨把彩雲往身後拉了下,借以擋住唐鑫的目光,語氣也是很不客氣的。

就在他們從皇子府門前路過時,也不知唐鑫是怎麼得知的,竟命人打開皇子府的大門,有些著急的追了出來,「都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

但那又如何,唐鑫的身份,雖然高貴不可攀,但也注定他這一生,不可能為一個人而活,但他劉晨可以,這便是他與皇子之間,最大的差別。

皇子府的大門緊閉著,門是漆黑的顏色,看上去,莊嚴又肅靜。果然是皇子,不是他這等平民可比的。

在經過六皇子府時,劉晨抬頭看了眼端立著的府門匾額,以及門外站著守衛。

去青松學院的路,要從皇子府門前過,六皇子府跟四皇子府緊挨著。

但是今天彩雲無意的一撞,也同時撞破了這一層窗戶紙,讓兩人都驚覺,彼此長大了,不再是從前的他們。

在此之前,他倆就像隔著一層窗戶口紙,誰也不捅破,誰也沒越界。

他長舒一口氣,強忍著把視線轉了開去。看來他得加緊努力,早日把她娶回家才行,否則這樣的日子對他來說,真是太難熬了。

劉晨看她低著頭的模樣,心癢癢的,真想就這麼一直看著她,不光白天能看著,晚上最好也能看見。

夜里躲在房里洗澡時,她也覺得某些地方長的太大了,好羞人,不得已,她將給的叫胸衣的東西,改小了些,希望可以把某些地方勒一勒,不讓它再長了。

陳媽竟說她這個模樣,是個能生養的。

她自己是不懂得,什麼叫突,什麼叫翹,只有每回大姐看見她,總笑著說她長大了。

他說的不假,這段日子,在襄王府,她吃的好,睡的好,雖沒長胖,但身子卻是發育起來了,該突的地方突,該翹的地方翹。

「從前是從前,從前咱們都還是小娃,我如何能對你說這些,可是現在不同了,咱們都長大了,你也長大了,」劉晨的眼神掃過彩雲的身子。

彩雲被他看的臉紅了,不自然的別開頭去,聲音都變了幾分,「你怎麼突然跟我講這些,從前你不是這樣的。」

彩雲一愣,這家伙什麼時候學會說情話了,還說的這樣動听,眼神這樣……這樣的直接。

劉晨就是不放開抓著她的手,低頭看了看手心里,縴細的小手,以及軟到心里的觸感,心也跟著蕩漾起來,他抬頭看著彩雲的側臉,「我就是喜歡抓著你,到哪都抓著,就這樣抓一輩子,都不放開。」

現在嘛,音調低沉,聲線很好听,時,總喜歡歡勾著一點點的尾音,彩雲每回夜里听他,都覺得腿腳發軟,心也像飄起來似的。

記得她從玉河村離開時,劉二蛋的聲音像被鋸子拉過似的,要有多難听,就有多難听。

不光是身材,長相變了,連聲音也變的比以前好听了。

一只瘦不拉嘰的猴子,長成了身姿矯健的獵豹,這差距不是一點點哪!

瞧瞧劉晨的變化,就知道男娃的變化有多大。

「走就是了,你干嘛總抓著我的手,我自己會走,」彩雲起把手掙月兌出來,奈何男子的手勁,不是她可以比的。而且她從來不知,劉晨的手竟變的這樣大,不都說女大十八變,男娃也同樣如此嘛!

劉晨再度抓住彩雲的手,對她一笑,「這下可以放心的走了吧?」

不一會,黑寶便如利劍一般,從襄王府的後門沖出。

他們也沒走多遠,劉晨停住腳步,回頭沖著襄王府的方向,吹了聲口哨。

劉晨神秘一笑,「帶你上山抓野雞,青松書院後面有野雞叫,我今日乘著午休的時間,自己做了個弓箭,天晚了也不要緊,林子不深,也不密,沒什麼大東西,你要不放心,咱們把黑寶帶著。」

「你要帶我去哪?這不是往青松學院方向去的嗎?」。彩雲認得路。

劉晨一路拉著她走,有人經過,便放開她的手,到了沒人的地方,又重新抓起她的手。

彩雲被他牽著走,她走後面,天邊的夕陽已經落下去了。天空灰蒙蒙的,陰沉沉的,但二人的心情,卻絲毫不受天氣的影響。

為了掩飾這一份紅暈,他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沒事了,咱們從後門走吧,我告訴木朗了,叫他們不用等我們用晚膳。」

听她提到腿,劉晨立馬就想到剛才屋里發生的一切,英氣十足的臉上,浮現一層可疑的紅暈。

彩雲等他走近了,視線掃過他的腿,紅著臉問︰「你,你的腿沒事了吧?」

劉晨對著她咧嘴一笑,嘴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彩雲的腳一落地,便跳開了些距離,跑在前頭,跑了幾步,回頭見他沒有跟上來,沖他招了招手,「還愣著干嘛,不想去了嗎?」。

「那好,我放你下來,」劉晨動作緩慢的將她放下,好像她有多易碎似的。

彩雲的臉兒又紅了,嗔怒著道︰「胡說什麼,我又不是沒長腿,干啥要叫你抱著,快松開,不是要出去玩嗎?你這樣抱著我走,要磨嘰到啥時候。」

這是實話,他從不曉得,女娃的身體,竟是這樣的軟,還有股子淡淡的香氣。

劉晨抱著她的手,沒有松開,步子沉穩,用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聲音輕哄著,「那我回來的時候再抱你好不好?旁的又不干,就這樣抱著,你身子軟軟的,抱著好舒服。」

「喂,你快放我下來,訓練一天了,你不累嗎?再說,萬一叫人看見,羞死人了。」

彩雲暗罵這家伙抱她抱上癮了,更讓她驚嘆的是,他什麼時候臂力這樣驚人了?抱她就跟抱小孩似的,而且抱出了窗子,也不肯撒手。

劉晨一看門的距離,再看看他們兩人的距離,呵笑一聲,「走窗戶也行,我抱著你。」

「哎哎,你別拽我,你先松開,讓我走門行不行,」彩雲身子輕,被他這麼一拖一抱,竟已坐到了桌子上。

劉晨見她不,腦袋漸漸的垂了下去,心中一堅,忽然抓著她的手,一拖一抱,「你出來,我帶你去玩,來京城好幾日了,都沒帶你去玩過,快跟我走吧!」他在心急之下,壓根沒注意到,彩雲是坐在窗戶邊的,怎麼可能拉的出來。

彩雲望著他篤定的眼神,知道他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才來的京城,她心里對劉晨不是沒有感覺,但她不清楚,這種感覺叫什麼。

可是在他沒有成功以前,他不能叫旁人把彩雲拐跑了。彩雲只能是他的,誰想搶,除非從他的尸體上踩。

他很怕彩雲會不喜歡他,怕彩雲覺得他沒用,所以他拼了命的學,文武都學,開蒙雖晚,但夫子跟嚴忠都說了,只要他肯努力,就有希望。

可他呢,不過是個從鄉下來的野小子,沒錢沒權,除了他自個兒,旁的一無所有。

放眼去看,隨便抓一個,不是少爺,就是,不是有錢,就是有權。

自打他到了京城之後,心里沒著沒落的。

「我要的是你欺負,可不是它,彩雲,若是你願意,咱們便定親好不好?我雖然沒有錢,我爹娘也不在京城,但我是真心的,以後一定會給你好,而且……而且如果你舍不得大姐,那咱們就一直住在這里,為了你,我做上門也沒關系,總之,只要你別拒絕我就行。」

要不是劉晨閃的快,這會鼻子就得被它踹歪了。

這小東西,也不知何時竄進彩雲房里的,本來是瞎晃悠,得了彩雲的命令之後,歡快的竄到桌子上,對著劉晨伸過來的腦袋,就要踹。

彩雲怒的不行,「赤貂,過來欺負他!」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欺負你,這叫親,不叫欺負,你若說這是欺負的話,那我給你欺負好不好?」劉晨把自己的腦袋伸進去,閉上眼楮,等著她的欺負。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彩雲更是一肚子的火,「誰是你了,我可沒答應做你,再說了,咱們都沒定親,你就這樣欺負我了嗎?」。

劉晨趴在窗口,探著身子,盯著她的眉,她的眼,討好著道︰「還生氣嗎?別氣了,反正以後你都是我,只當先預支了,成嗎?」。

當然,她也瞧見劉晨進來了,可她心里賭著一口氣,不想理他,便當他不存在,視而不見。

他走到窗戶邊,窗簾拉開著,一張桌子正放在窗邊,彩雲正抽著下巴,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麼。

劉晟追去彩雲屋子的時候,見那房門緊閉著,窗房卻沒有關。

木朗看著他的身影,只是眨眼間就從門口消失了,瞠目結舌。原來二蛋哥的武功都已經這麼厲害了。

說完,他顧不得腿上還有傷,也顧不得屋里的那口沙鍋,飛奔著去找彩雲了。

他當即就要回屋放下書包,劉晨心里惦記著彩雲,只得對他道︰「下次再帶你去玩,今日我有些旁的事,回頭跟大姐說一聲,我帶彩雲出去了,晚上就在外面吃,讓她別擔心。」

他再一回頭,瞧見劉晨從屋里出來,連忙笑嘻嘻的對他道︰「你跟我二姐要去干啥呀?她咋臉那麼紅,你們倆是不是要出去玩,那等等我,今兒課業不多,我很快就寫完了。」

木朗抓著腦袋,嘀咕道︰「咦,我二姐今兒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哦,下雨啊,那你快進去寫作業吧,我先回去一下,」彩雲一把將木朗湊過來的小臉推開,為了不再露出破綻,急急忙忙朝自己的屋子跑走了。

「我回來寫作業啊,大姐不是跟爺爺一起出去了嗎?你不是也看見了,怎麼還問我,二蛋哥在這里干嘛,你為啥不進去等,今兒有點陰冷呢,康伯,有可能要下雨,」木朗蹦到房門外,扭頭看了看並沒有關上的房門,又看了看二姐爆紅的臉蛋,納悶極了。

「哦,我……我在這里等劉晨出來,你怎麼過來了,沒跟大姐一塊出去嗎?」。彩雲眼神閃躲,就是不敢看木朗。

彩雲被他的突然出現給嚇到了,可能這就是說的,做賊心虛吧!

木朗從外面一蹦一跳的走進來,見她站在門口,咦了一聲,「二姐,你站這兒干嘛呢,咋不進去。」

彩雲懷著古怪難辯的神色站在門口,自己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他做了過份的事,理當給她道歉,對,就是道歉。

「那你快點!」她頂著一張熟透的小臉跑出去,也沒弄清,讓他快點,是要做啥。

彩雲身子一僵,只顧著為剛才的事生氣,都忘了劉晨還沒穿衣服呢!

他不懂女兒家的心思,但冷靜下來之後,他曉得今日自己做的太過,絕不能放著彩雲一個人離開,否則她肯定會胡思亂想。

她作勢要走,劉晨卻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對不起,我不是有心情,我心里那麼想的,就那麼做了,你等下,我這就穿衣服。」

彩雲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只听到他似戲謔的話,小臉一緊,急忙打落他的手,別開臉去,怒聲道︰「還敢說你不無恥,不下流,哼,我以後再不理你了!」

就在她恍惚的時候,劉晨便將她放開了,卻沒有讓她月兌離自己的掌控範圍,他與她的距離,在一臂之間。而且劉晨的手,還擱在她的腰上。彩雲抬手模的時候,顯然忽略了心口的地方是哪里,劉晨看著她手心按著的地方,眼神漸漸變的炙熱。

「你在模什麼?」

陌生的情緒,讓彩雲自個兒也覺得很新鮮,于是用手捂在胸口,想感覺一下,那樣的悸動,到底是什麼。

可是劉晨身上的汗味,她竟絲毫不反感,甚至心底還有些小小的悸動。

而且男人身上的氣味好難聞,她曾經聞到過李大山身上的煙味,靠近王喜時,也聞到他身上的汗味,不是一般的難聞。

當然,她也不反感劉晨抱著她,曾經她以為自己會反感的。悄悄見大姐被姐夫抱著的時候,她接受不了,那一個陌生男子,非親非故,怎能給他抱呢!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酸澀的感覺說來就來,毫無預兆。

木彩雲因這個懷抱,覺得鼻子發酸,心也跟著酸酸的,眼眶慢慢的變熱。

劉晨的懷抱,剛好可以將彩雲完全容納,不留一絲縫隙。

少年長的高大,少女嬌小可人。

半響,劉晨雖然不舍,但還是慢慢離開彩雲的唇,看著她酡紅的小臉,粗得的喘息,他再度伸手,將她抱進懷里。

這個初吻,或許沒有在如詩如畫的環境下發生,也沒有任何甜言蜜語的陪襯,可它卻是最真實,最清澈的情感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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