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210章 誰裝糊涂?

作者 ︰ 月落輕煙

急急忙忙的趕了出來,之後幾天,看情況加更,今天只有一更,二十七點,也不少了哦!

------題外話------

「對啊,我們都沒看見,有人來找殿下嗎?什麼水家二,從沒听過,」何安嚷的最大聲。

木香也笑,「交待不了,那便不用交待了,只說你被野狗咬死了,連尸首都找不到,豈不美哉?而且這府里的人,上上下下,也只听我的命令,你放心,他們不會說漏嘴的。」

水瑤卻不肯服輸,「怕什麼,我就不信她敢真的砍我。」她站直了身子,對木香盈盈一笑,「你砍了我不要緊,就怕回頭赫連大哥追問起來,你交待不了!」

春燕信以為真,「小,,要不咱們還是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啊!」

嚴忠一愣,彩雲拼命對他使眼色,又沖他比劃刀,嚴忠這才醒過味來,「屬下知道,這就去拿刀。」

「是,小的明白,嚴忠,你還愣著干嘛,還不拿刀砍了她的腰,」何安說的更正經了。

木香笑容更深了,「剛才這位,說你家殿下,抱過她,抱了哪里,便砍了哪里吧,省得本看見了心煩!」

何安腦子轉的也快,認真恭敬的答道︰「您說過,殿下這一生只能有您一個,除此之外,再不能有旁人,若是哪個女子,敢對殿下存覬覦之心,定斬不饒。」水瑤臉上的笑容凝結了,不可思議的瞪著木香。不是說女子得三從四德,得學會大度,得有容人之量,不能善妒的嗎?為何她能這般猖狂?

想通了這一點,木香不怒反笑,「小安子,既然這位曾被你家主子抱過,那你可還記得本曾經說過什麼?」

木香恍然大悟,原來她是故意裝糊涂,故意在這里混淆視听,故意將她自己跟赫連晟的關系弄的含糊不清。目的,就是為了惹她生氣,惹她暴怒。

木香重新審視水瑤這個女子,長的是挺漂亮,也有著中原人少有的英姿,可是她眼底的那抹算計跟精明,卻逃不過木香的眼楮。

赫連晟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那樣呆板的,又有潔癖的一個人,除了她的東西,旁人的東西踫都不踫,又怎會去抱一個毫無瓜葛的小丫頭。

他正欲再伸手,木香卻突然出聲,被他們兩個一攪合,丟失的理智又回來了。

嚴忠眼神冰冷的盯著她們二人,「不客氣?呵,殿下若是知道有你們二人在此搗亂,你們二人早去見閻王爺了!」

春燕及時跳出來,往自家身前一擋,一臉警惕的盯著他,「你想干嘛?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踫我們家,我警告你,趕快後退,再敢往前,休怪我們不客氣!」

康伯對嚴忠等人打了個眼色,嚴忠早就想到把她拎出去,再丟到外面,手都癢癢了,得了康伯的暗示,幾個健步上前,就要拎起水瑤的衣領子。

康伯也急了,眼下她還懷著身孕呢,可千萬不能氣著了。他趕緊轟水瑤走,「姑娘快走吧,不管你說什麼,府里都不會留你,有些事,你再自欺欺人,也是沒有用的,我家殿下跟感情可好了,再沒有比殿下更痴情的男子了,若是讓殿下知道,你氣著了,只怕你小命都難保!」

何安一看她的臉色,急呼︰「您莫要听她胡說,殿下怎麼會抱她,根本不可能的事,我家殿下,有潔癖的,這您又不是不知道。」

他猜的一點不錯,木香的確是想他了,想咬他的肉,咬他的胳膊。

而遠在邊關的赫連晟,無端端的打了個冷戰,無辜的望向京城方向,心道︰難道是娘子想他了?

「呵,」木香這會非常非常想見到赫連晟,太想了,恨不得他立馬就出現在眼前。

水瑤本來心情不錯,但是一看她這個笑,心里突突的,忽然就覺得有些涼意,「你管他抱了我哪里,總之,肯定沒抱過你就是了,哼,你這是羨慕嫉妒!」

「抱過?哪只手抱過,左手還是右手,抱你哪里了?你不說清楚,別人怎麼能知道呢?」木香在笑,笑的很冷,很幽暗。

木香眉梢慢慢的挑起,何安等人都有了不詳的預感,偷偷看她的臉色,這是要發火的節奏啊!

說到此處,水瑤臉紅似血,嬌羞的扭著手。

可偏偏水瑤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愣是將康伯的意思曲解到不可思議的境地,「我知道她是你家,我也知道她跟赫連大哥成了親,但我知道赫連大哥肯定是不願意的,他救過的人是多,但抱過的,就沒幾個了吧,若是對我沒意思想,他又怎會抱我呢!」

康伯自認說的很詳細了,也很清楚明白了,是個人都應該能听的明白吧?

康伯听的頭皮發麻,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上前來勸她,「這位姑娘,請你出去,這里是襄王府,那上面坐著的,是我家,我家殿下最疼愛的人,你的命雖然是我家殿下救的,但那也說明不了什麼,換個人,殿下也一樣會救,如果被殿下救過的人,反過來都要給對他許身相許,整個襄王府也裝不下啊!」

「你!你這是惱羞成怒,」水瑤氣憤的瞪她,再度不知死活的道︰「給你一個侍妾,就已是開恩了,我跟赫連大哥那是兩情相悅,你算老幾!」

她前面的話,木香只當笑話听,可到了這里,她听不下去了,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擱,面色不善的盯著水瑤,「你說完了嗎?如果說完,麻溜的從這里滾出去,像你這種沒腦子的人,本不想跟你吵架,降低我的品味!」

「啪嗒!」

隨之,又看向木朗跟彩雲,「這兩個是你家親戚吧?既是你的親人,就該算娘家人,這哪有娘家人住在夫家不走的,我看不如給他們另外找個宅子,搬出去住,免得叫人說了閑話!」

她用了極度憐憫的口氣,就好像木香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說到最後,她好像才想起木香這個人似的,回頭用手指指向她,「那個誰,既然然你跟赫連大哥成親了,婚事肯定也退不得,本有容人之量,你便留下吧,但襄王妃的位置,襄王妃的稱呼,你還配不得,以後就留在府里做個侍妾吧!」

水瑤在廳里轉了一圈,最後轉到候在門口的康伯面前,把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以高傲的口氣,問道︰「你是管家吧,這兩年,我寄的東西,管家可有收到?都分發下去了吧?府里的事,一直都是你管著的呢,不是我說你,管的可不怎麼好,瞧瞧著這一層子的破爛,難怪赫連大哥不喜歡回府,總喜歡在邊關待著,唉,我也不喜歡,可誰叫這里是他的家呢,既是他的家,那便是我的家,回頭你把府里賬本拿來給我瞧瞧,既是來了,那便干點正事,順便等著他回來。」

她一個人自說自畫,除了她的丫鬟,沒有人理她的茬,也虧得她臉皮夠厚,否則誰能說的下去。

說著,她又站了起來,也不用他們的回答,徑自在屋里轉了起來,「哎喲,這廳里擺的都是什麼呀?太亂了,這個桌子椅子,也都太舊了,早該換掉了,這又是什麼?黑漆漆的,趕明都搬外面去,要擺上古董花瓶才好看呢,這些……這些,都得拿走,我可不想看見這些低俗的東西,這只鴨子也夠丑的,赫連大哥看了肯定不喜歡,春燕,回頭把咱們帶著的好東西擺上,這個丟出去。」

她呵呵的笑了,裙擺一撩,坐下了,「那是我來的不巧了,否則赫連大哥延不會不見我的,早在邊關之時,我跟他就已經私定終身,若不是礙于他要回京復命,我們說不定早就成親了呢,哪還有你什麼事,哼!」

水瑤氣壞了,但她不沖動,這一屋子都是他們家的人,她要是說硬放,肯定得招來公憤。

彩雲跟木朗莫名其妙的看著進來之人,彩雲可是一點都不跟她客氣,「你是誰?在這里瞎叫什麼?我姐夫去邊關了,就算他不去邊關,也不會見你,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姐夫可是最疼我大姐的,有你什麼事!」

木香懶得理她,先填飽肚子再說。

水瑤還真進來了,一臉怒氣的沖進木家大廳,指著木香便破口大罵,「我不赫連大哥會娶你,一定是你逼迫他的,你快叫赫連大哥出來,我有話同他說,本趕了這麼遠的路跑來,可不是為了見你的!」

木香等人雖已進了府,卻故意把門開著。知道這女人肯定會進來,與其讓她背後放冷槍,在外面胡說八道,倒不如放她進來,一舉殲滅。

他一退,身邊立即就有人給他掩護,而這一切,水瑤渾然不知。

他輕輕的將帽子往下拉,乘著眾人都圍在襄王府大門之跡,悄悄退了開去。

但他的身高卻是那幾人中最高的,肩膀也很寬闊,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

此人的面容一直遮在帽子下面,不仔細去看,無人會注意到他的臉。

在水瑤未注意到的時候,她身後的侍從之中,有一人,面露不屑譏諷的笑。

但是水瑤不同,她听不出春燕是安慰的話,她只當春燕說的是事實,頓時心里升騰起一層厚厚的底氣,抬腳就要往府里闖,「你說的對,赫連大哥這麼多年都不肯成親,都是為了我,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隨便找個女人就成親了,不行,我非得找他問清楚不可!」

水瑤眼神有些呆滯,可是她這個人很多時候,都處在以自我為中心的怪圈里,要是換個人,肯定得想一想,既然人家都成親了,肯定也洞房過了,那她千里迢迢的跑來,還有什麼意義?好姑娘是不應該破壞別人感情的,這樣的理解才對。

春燕被她搖的,都快吐了,「,你冷靜,千萬要冷靜,咱們這一路走走停停,其實不止半個月了,是大半個月了,時間這麼久,這個女人也有可能是皇上賜的,畢竟皇命難為,襄王殿下肯定也是被迫的,肯定是的!」

水瑤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春燕,你快告訴我,剛才的一切是我听錯了,是不是我出現幻听了?赫連大哥根本沒成親,何來的襄王妃,半個月前還沒有消息,她是從哪冒出來的?這根本不對,你快告訴我啊!」

透過沒關閉的大門,可以看見襄王府的院內,人來人往,有端菜的,有笑著,吵著,鬧著,說著話的。

等她回魂的時候,襄王府門口哪還有對方的人影,不過大門卻沒關。

這三個字,如同一個道刺目的閃電,劈的水瑤跟個傻子似的,呆呆的站在那,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襄王妃?

何安冷哼了聲,捏著古怪嗓音,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道︰「她不是走錯門了,她是我們襄王府的女主人,襄王妃!」

憋著強烈的笑意,她慢慢的回頭,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水瑤。

木香在听見她這一連竄的質疑之後,簡直想抱著肚子大笑三聲。

水瑤被她的聲音叫了回魂,盯著木香的背影,急切的質問道︰「你是誰?你怎麼可以進襄王府?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在他們走之後,春燕使勁拽了下水瑤的手,「,,你快看,他們怎麼進去了?他們是誰啊?」

喜鵲從水瑤旁邊走過時,重重的哼了聲,囂張跋扈,真把自己個兒當根蔥了。

「不成,待會派人去把他接回來,另外再派人去木氏老宅,傳我的話,請木老爺子來咱們府上小住,就說咱府里請了名醫,順便給木老爺子調養身子,」木香邊走邊說,從目瞪口呆的水瑤面前經過時,斜眼瞄了她一下,眼底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何安趕緊道︰「是是,兩位小主子也都在,老爺子去了酒樓,跟人敘舊用飯,傳了話回來,再回。」

「休息什麼?我都快餓死了,命人擺膳吧,」木香不耐煩的揮手。

何安余光掃了眼水瑤,壓根不理會她,繞過她,就往木香跟前奔去了,「午膳已備好了,主子可要休息片刻再用膳?」

雖說水瑤這麼多年,總會往府里寄些東西,可那點恩情,比起木香這個女主人來,實在是渺小的不提一值。再者說了,她之所以施恩于他們這些下人,無非是為了討好襄王殿下。

他們也早知水瑤帶著人,在這里堵著門,非要進去,但得了木香的命令,誰敢放他們進去。

而與此同時,緊閉的襄王府大門,也打開了,石頭跟何安迎了出來。

喜鵲跳下馬車,再回身扶著木香下了馬車。

等到水瑤再度回頭時,嚴忠已將馬車停在襄王府門口。

旁邊的小丫鬟春燕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快看,他們好像往咱們這兒來了。」

她沒在意,正準備卷袖子動武呢!

雖是見過,但是水瑤也沒往深處想,畢竟這條巷子也不止襄王府一家,往里去,還有好幾個皇子親王的王府呢!

水瑤也听到聲音了,回頭朝著嚴忠,以及嚴忠駕駛的馬車看過來。這馬車,她好像見過。

「讓開!」嚴忠用力一甩馬鞭,嚴歷的低喝聲,竟奇異的壓制住了那兩人的吵吵聲。

王府門前站著兩排面無表情的御林軍,無論水瑤等人如何叫囂,如何謾罵,如何要闖門,說不動,就是不動。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們,忽視的徹徹底底。

算算時間,她們應該吵了有一會了,嗓門居然也沒減小,還是震耳朵的大嗓門,一點都不嫌累呢!

還沒走到近前,就听見水瑤跟她的小婢女,吵吵個不停。

所以也只有水瑤帶著的人,堵在襄王府門口。

襄王府所在的巷子,無關人等,不會往這里來。

喜鵲也是跟他一樣的擔憂,但她知道,主子是故意讓人把水家二攔在那兒的,主子也肯定會從正門進去,讓那傻不隆冬的在水家二,吃個大大的悶頭虧。

「是,屬下知道了,」嚴忠嘴上這麼應著,心里卻又擔心起一事。那位水家二,這會肯定堵在襄王府門口,他們是走前門呢,還是走後門?

木香嘆息,「你說的對,還是得從這里入手,特麼的,誰能想到,南晉的國庫竟然這樣空,可是唐墨……嚴忠,回府之後,你派人去將五皇子請來,這家伙也不簡單哪!」

嚴忠看她擔憂的愁眉苦臉,想到她還有身孕,有些不忍,「,還是別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此事急不得,不如咱們還是先從木氏一族入手,他們家族在各地都有分店,旁支也多,都是經營米糧生意,如果能把他們收服,或者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唉!這個麻煩的問題,木香琢磨了一路。

但是這兩個辦法,似乎都不太好辦,路途遙遠,等他們都來,只怕得半個月之後了。

此事關乎到赫連晟在邊關的安危,木香不會放手交給別人去做,所以眼下只有兩條路,一是她親自去一趟泉城,二是把他們都招來。

這征收軍糧,不是一戶兩戶的事,如果來硬的,只怕會搞出民怨。

木香听了直搖頭,不同意他的做法。

嚴忠的意見是,派人去按現在的市價買糧,他們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現在的情況,刻不容緩,她雖然跟很多佃戶簽協議,但遠水解不了近渴,糧草產量的提高,至少得一兩年。

回城的路上,木香跟嚴忠商量起這個事情。

而且她听說距離京城最近的泉城,有兩個當地最大的富商,他們囤積了不少糧草,就是不肯賣。估計是想著青黃不接,糧草緊缺的時候,拿來大賺一筆。

雖然她手上握著木清揚的賣身契,但要讓木氏一族乖乖听她的話,還遠遠不夠。

木香已經跟木老爺子達成了一致,老爺子這兩日因木坤的死,大病了一場,他病了,木清揚是唯一的繼承人,木家的一切,其實還是由他做主。

眼下邊關風雪封路,糧草才是急缺的問題。

赫連晟在邊關的戰報已經及時傳了來,蒼瀾人屬于強盜一類,搶到就走,所以對于他們的清剿,基本上屬于被赫連晟攆著走。

檢查完英皇衛隊的事,老六又向她匯報了軍中的情況。

王德等人,難堪的低下頭。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也不得不說,那是事實。

木香在走過月殺身邊時,轉頭看了她一眼,「以後別叫月殺了,那是你以前的名字,再說,月亮那麼好看,殺了多可惜,以後英皇衛隊的人,都按照排名取名,你就叫英殺,至于其他人,他們還不配讓本賜名,得不達要求的人,只用代號!」

單林淵也不,還用同樣憤恨的眼神瞪她。

被他這樣瞪著,木香也不生氣,反倒笑盈盈的對他說道︰「乖乖去領懲罰,攀岩十個來回,少一次,加罰十遍,再想找我比試,可以,七天之後,本會再來,每隔七天,我都會來一次,是個男人,就做點男人該干的事,有本事就來贏了我,連個孕婦都贏不過,不如閹了做太監!」

單林淵被打的只剩半口氣,爬起來之後,用恨不得吃掉她的眼楮瞪著木香。

果然,她說完這句話,場上鴉雀無聲,連那幾個嬉笑的人,都不再笑了,以怪異的眼神看著月殺。

還好意思提男人跟女人的差別,她都替他們感到羞愧!

他們這麼多的男人跟月殺一起訓練,卻沒有一個人得頭一名。

木香如寒刀的眼神一一掃過他們這群人,最後嘲諷一笑,「等你們贏了訓練的頭一名再說吧!」

王德倒是沒吱聲,不是他同意木香的決定,而是他知道,木香做出的決定,無可更改,所以還是閉嘴吧!

月殺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憤怒,不過很快又恢復原樣。這樣的奚落,她又不止一次遇到。

此話一出,其他人轟然大笑。

「就是中,娘們咋能騎到老爺們頭上!」

「讓王德兄弟干正隊長吧,我們這群大老爺們咋能讓個娘們當隊長!」

這個決定一出,月殺面露詫異,也有不解,但有人不干了。

接著她又宣布了一項決定,「從今天起,月殺任你們的隊長,王德任副隊長!」

她這一聲,真正管用了。

但木香還是一臉的不滿意,「從今天以後,站要有站著的樣,再我看見你們松松垮垮的站著,每錯一次,負重二十斤,罰跑十里!」

「看清了!」這回的聲,比剛才大了不少。

嚴忠站出來,厲聲喝問︰「問你們話,都沒吃飯嗎?!站好了,再問一遍,看清楚了沒有!」

「清楚了!」他們回答了,但是聲不大。

「今兒我說的,你們都看清楚沒有?」木香收回踩在單林淵背上的腳,看著一干人等。

等她講完了,單林淵也被打的,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又被她給耍了。

嚴忠也看呆了,他只知以武器讓敵人斃命,卻不知人身後這樣一按一掐,就能將敵人制服。

「人的脊椎連接脖子、腰,以及腿,是最關鍵,也是最重要的一處,如此一摳一掐,脊椎必斷無疑,一旦脊椎斷掉,人也會失去抵抗力,當場斃命,不見血,很干淨。」

而是人的脊椎,當然,這個試驗不能在單林淵身上做,這一手掐下去,單林淵一條小命可就去了。

木香所說人體最脆弱,能一招斃命的地方,不是心髒,也不是用劍割破喉嚨。

月殺看的目不轉楮,在木香介紹到最後,一招致命最容易的地方時,月殺幾乎快要吶喊出聲。

木香一邊以手刀襲擊單林淵的軟肋,一邊給站著的人講解。

同時,這四個點,分布身體的上中下,武功再高強的人,也只護得了兩處,總有疏漏,而這個疏漏也將成為近身格斗勝利的關鍵。

人的軟肋,分別是腰側、腋窩、頸窩、腿窩,這幾個點之所以被稱之為軟肋,是因為這幾個點在被擊中之後,會使人喪失力氣。

木香還是那副輕松自在的模樣,只在他快要逼近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抬腳專門踢向他的軟肋,也就是腰側。

單林淵微微眯起,這一次,護好了下盤,在距離木香一米之外,突然以拳為刀,襲向她的面門,同時,一只腳踢向她的小腿。

木香仍舊原地站著不動,還像剛才一樣,朝單林淵伸出一只手。

「好啊,再來便是。」

單林淵咳了幾聲,才從地上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沫子,妖媚的眼楮,透出一股狠意,「再來!」

喜鵲在怔愣過後,以激動又崇拜的眼神看著木香,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之前都沒在意過,頂多也就知道她會幾手近身搏斗武功,卻從來不知速度快成這般。

嚴忠也驚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木香出手。

月殺眸光微微收攏,按說她的內力不差,看招式也會比旁人看的清楚,可她竟沒看出木香是如何踢出的那一腳,她看見只是一個影子,難道她的速度竟快成這樣?

當場就將單林淵踢趴下了,只用一招,僅僅只有一招,單林淵就趴在地上幾乎快起不來,這個女人下手太狠太重了。

就在單林淵掌風距離她只有一寸時,她突然起腳,重重的一個前踢,踢中單林淵的肚子上。

木香眼楮微微眯起,嚴忠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看他快速的變幻掌法,就知他擅長的是什麼。

除了這些之外,他還有一項引為傲的才藝,那就是手快,在戲台上時,他最擅長的是唱青衣的同時,以他帥氣灑月兌的手法變幻各種道具,有時也變些大型的東西。

他之前也會一點花拳繡腿,學戲的時候,更多的是練柔韌性,雖然他是個男子,但也是要學舞的。

單林淵一咬牙,攥緊了拳頭,「啊,看招!」

「來吧,」木香一只手放在小月復,空出一只手對著單林淵招手。

不自量力,瞎逞能,說的是別人,絕不是她——木香!

主子又不會听他們的勸,再者說了,她剛剛的眼神是在警告他們,要她的實力。

好吧!他們擔心了也是白擔心。

嚴忠跟喜鵲他們還要阻攔,木香一記眼刀飛,他們立馬閉嘴了。

為了自由,為了不再受這份罪,單林淵重重的點頭,「好,我跟你打!」

單林淵不知她話里的意思,可也知道,她沒說完的話,絕逼不是什麼好話。

說到此處,她轉眼看向,用于訓練攀岩的絕壁。

不等單林淵做出決定,木香再道︰「打贏了我,便放你走,但若是打不贏,你就得乖乖的在這里訓練,而且不能是最後一名,如果你故意做了最後一名,那麼……」

單林淵動心了,真的只要打贏她就可以走嗎?雖然不知她會不會信守承諾,可是有那麼一個機會擺在眼前,若不試,他不甘心。

「不會,我只用一只手,另一只手護著肚子,你若能贏我一只手,那也算你贏!」

單林淵也不是聾子,哪能听不見他們說的懷孕,「我是敢,可就怕把你打壞了,他們幾個人會殺了我!」

木香不看阻攔她的幾個人,只以故作輕蔑的目光看著單林淵,「敢嗎?」。

老六老七,也是一樣的表情。

嚴忠都嚇出冷汗了,他太清楚,自家殿下有多寶貝這對母子,若是讓殿下知道……後果不敢想像啊!

哪有像她這樣的,整天在外蹦。

王德等人,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她。人家懷了孕的女人,不都在家養著嗎?

月殺眼神微微變了,她真沒看出木香懷孕,橫看豎看,都不像。

喜鵲原本站在一旁看熱鬧,當听到她說要打架時,嚇的腿都軟了,「,換個人成嗎?您還懷著身孕,這樣不行啊!」

她剛說完,幾個人異口同聲阻止。

「不可!」

木香不理會他的嘶吼,輕輕的笑著,扔了鞭子,開始卷袖子,「你想走?可以,要是你能打贏我,就可以走了。」

這里的日子太苦了,他活的生不如死。單林淵從未有過的絕望,都快哭了。再沒有當初的妖嬈嫵媚,即便那位相好的小青丫頭站在這里,只怕也認不出他此刻的模樣。

眼見走不了,他突然回頭,沖著木香吼道︰「你到底想干什麼?不如一刀殺我了我,來啊,殺了我!」

在別人休息的時候,單林淵卻被嚴忠逼的快瘋了。

木香便把肌肉放松的常用法子,告訴他,這樣做也是為了第二天的訓練。

這個情況,老七等人並不清楚,但他知道木香說的有道理。

這時吊單杠的訓練時間已到,老七命眾人原地歇息,木香卻突然命他們站起來,小範圍的活動,以免到了晚上肌肉酸痛。

木香一臉的淺笑,看著他如困獸的在場地中轉圈。

單林淵也是急瘋了,此路不通,轉身又往另一個方向跑,可他再怎麼跑,也跑不出嚴忠的阻攔。

他爬起來要跑,不用木香出手,嚴忠一個健步沖上去,就將單林淵攔下了。

「你憑什麼打我?小爺不干了,小爺要回家,你這個瘋女人,我不過是惹了你,又沒把你怎麼著,你憑什麼把小爺困在這里,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單林淵真的發火了。尥蹶子,不干了。

旁人听著都心驚了,做為當事的人單林淵有多疼,可以想像一下……

同時,他們也暗暗心驚,這位看似柔弱的王妃,手勁可不小,如果沒有內力支撐,根本揮不出這等威力的鞭子。

王德等人,就連老六老七,跟嚴忠等人,都不自覺的縮了下**,這幾鞭的力度,比之前抽他們時,不知重了幾倍。

就在他暗自慶幸,旁人疑惑不解時,啪啪!兩道響亮的鞭聲,听的人心肝兒顫顫。

單林淵重重的舒了口氣,心想自己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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