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200章 改頭換面

作者 ︰ 月落輕煙

王海不冷不熱的回道︰「老奴是奉皇上的旨,諸位皇子也不必著急,興許皇上見過襄王妃,便會召見各位,襄王妃,請吧!」

唐鑫忽然跳起來,「為何只宣她,本王跟皇兄們也很擔心父皇的安危,為何不讓我們進!」

王海從後殿走出,清了清嗓子,宣道︰「皇上有旨,宣襄王妃面聖。」

木香抬頭一看,還真是如此。都看著她干嘛?她又沒什麼好看的,只怕他們看的是赫連晟。

廉敬提醒道︰「王妃,您要謹慎再謹慎,殿里的人,都在看著您。」

「開了,但是太醫說,皇上病已入五髒六腑,眼下只能盡力延緩,不能根治,」薛遠之如實回稟道。

木香瞄了眼殿中坐著的諸人,神情未表現出什麼異樣,「太醫沒診出什麼問題嗎?也沒開方子嗎治療嗎?」。

薛遠之跟廉敬始終站在木香身後,見她面露疑惑,便解釋道︰「皇上是剛剛突然暴疾,正準備要去宮外通知您的,幾位皇子也是剛剛得到消息,與您一前一後到的。」

乍一見這陣勢,木香只覺得頭皮發麻,額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躍。

幾位皇子,跟親王都守在殿外。

在寢殿外,木香還踫上竇皇後了,以及皇帝的一大堆妃嬪,哭哭啼啼人的跪在那。

寢殿外跪了一片太醫,這群太醫也夠倒霉的,剛醫好了太子,皇帝又病了。

木香先去拜見過唐皇,卻見唐皇躺在床上,已經起不來了。

薛之遠與廉敬走在木香的馬車邊,因為木香身份特殊,馬車可以一直行駛到宮殿門口。

否則主子,哪能放心的去邊關。

這樣一個雷厲風行,做事果斷,撐得起家宅,能給主子一個強大又穩固後盾的女子,才是最合適主子的。

可是當木香出現在主子身邊時,他們忽然就明白了。

雖說在他們男人眼中,尤其是當將領的男人眼中,娶妻大多會選擇淑女一類的,誰讓他們骨子里都有大男子主義的情節。

這話也是出自他們二人肺腑之言,木香宮中所做所為,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就一個字︰服!

「王妃言重,保護王妃,是末將該做之事!」

木香挑起馬車簾子,「不必拘禮,勞煩你們跟隨本妃跑一鹽趟了了。」

木香此前也見他們二人,在朝中武將之中,他們二人是個中翹楚,也是赫連晟最忠誠的部下。

「末將,廉敬,見過襄王妃!」

「末將,薛之遠!」

木香進了宮,在皇宮門口時,遇見軍中兩位副將,他們二人早先便得了襄王的命令,只要進宮,他們必須陪同。

有的人,是注定要毀在女人身上的。

可惜他不是啊,既然不是,又怎能抵抗得了美人別樣的邀請。

如果此時的夙昱是真的夙昱,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將舒良娣趕走,因為真的夙昱,也是真的喜歡上官芸兒。

在看到夙昱身上濕了那麼一大片時,她小臉紅了,「不如,不如親身為殿下,再仔細擦拭可好,妾身記得以前常用的法子,殿下最是喜歡,如今殿下傷勢剛愈,不宜過度勞累,就讓妾身代勞可好?」

這個女人不愧是被唐昊,寵幸最多的,手段也最是高明。

可是那湯水潑了夙昱一身,舒良娣在擦拭之時,有意無意的踫到他的身子。

「啊,妾身該死,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這就給您擦干淨,」舒良娣慌忙跪下,用手帕想把湯水擦干淨。

可是不巧,那湯碗竟潑到了他自己身上。

「本王說了不吃,」夙昱被她纏的煩了,一揮手將碗打落。

舒良娣見他神色冷漠,一點都不氣餒,擱下盤子之後,徑直拿起碗,便要喂他,「您既然累了,那更要喝補品才是,來,讓妾身喂您。」

夙昱看著這個心思湛然若揭的女人,心里是鄙夷的,但臉上卻是不露聲色,淡淡的道︰「本王累了,把東西放下,你就下去吧,等本王身子好了,自然會召你。」

她徑直繞到書桌後頭,隨著她走路的動作,外衣竟自動滑落。

「殿下,您的傷剛好,就這麼辛苦,妾身讓廚房炖了碗人參雞湯,給殿下補補身子。」

舒良娣心中暗喜,扭著小碎步便進了書房,反身還將門關上了。

夙昱剛吃飽,對女人本也沒什麼興趣,但又怕做的太過,惹她們懷疑,便放了她進來。

舒良娣悄悄觀察著,片刻之後,從婢女手中搶來一只托盤,敲開了書房的門。

他從花園出來,又去了書房。

夙昱從花園出來時,就算戴著人皮面具,但臉上的滿足之色,還是怎樣藏都藏不住。

「快去,別叫人看見,不過是點了穴而已,反正也死不了,要是有人看見,就說她們見太子回來,一高興,昏了,」舒良娣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耐煩的揮手的打發走婢女,自己等在花園外。

「,奴婢這就叫人把她抬回去。」

忽然,吵鬧聲戛然而止,她們幾人相繼倒在地上。

那婢女得了她的指示,一只手背在身後,慢慢靠近前面的幾個女子。

眼看這幾人就要干起架來,一直站在她們幾人身後的舒良娣,卻悄悄的對一旁的婢女使了個眼色。

「憑啥你先試,我進府比你早一個月,凡事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怎麼著重也該我先試過才行。」

旁邊的女子听不得她這話,「你這算什麼,殿下從前老夸我身材好,還說太子妃身材干癟癟的,對著她,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待會讓我先試。」

另一女子譏諷的笑著道︰「別的不好說,反正他從前可是看也不看太子妃一眼的,今兒卻好像對她著了迷似的,等會我再去試試,我就不信了,從前殿下可是很喜歡我的……」她挺了挺傲嬌的胸部。

「噯,你們說說,今天的太子殿下,似乎有些不一樣,往常他可不是這樣,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太子妃的院落之外,幾個穿著更清涼的女子,趴在花園邊听牆角。

她不敢想,但對于夙昱來說,卻是習以為常的事。

上官芸兒羞急了,大白天的被人月兌了衣裳,身子的一側,還有幾條看熱鬧的錦鯉魚。這樣的相處方式,她做夢都不敢想。

夙昱將她的身子轉了個圈,壓在荷花池邊上,狠狠的親了親她的唇瓣,「此情此景,正適合風花雪月。」

他也了解上官芸兒,寂寞了好幾年的女人,哪里禁得住撩撥。

夙昱眸中的火光更甚,不僅沒有放手,反倒將她擁的更緊,「請體諒我的忍耐,反正這里也沒人,如何不能?」

想推開他,身子卻直不起來。

「你,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手,這里可是花園,即便……即便你想,也得等到晚上,快放手,」她嘴上說讓他放手,可是一顆心早已軟的不行。

此舉,引的上官芸兒一聲驚呼,手中的茶壺翻倒,茶水傾瀉,從桌上流到了地上。

就在上官芸兒娶了茶壺,還未來得及倒水之時,他忽然擒住了那一抹跳躍。

夙昱的眸光剎那間,變的幽暗。好長時間沒近,又踫上個對他胃口的,一個晚上的風流怎麼夠。

她探出去的時候,本已藏不住的春色,更是跳躍欲出。

「我不過是想請喝茶,瞧,茶已經泡好了,」上官芸兒拂開他的手,本想從他腿上下去,可是夙昱不放,她便只得探出身子拿起紫砂壺,給他斟茶倒水。

這樣浪漫的人,做這樣浪漫的事,上官芸兒的一顆心,已經融成了一汪春水,緩緩流向夙昱。

「誤會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人瞧見我與獨處的情景,再說了,不是已經命人守著院子,不準外人踏足了嗎?」。夙昱撩起袍子,坐到上官芸兒身邊,一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輕挑的勾起她的下巴,親了一下。

上官芸兒一見他放下帷幔,俏臉紅了,嬌羞一笑,「大白天的,你放下簾子做什麼?容易叫人誤會。」

荷花池的對面是院牆,也就是說,放下另外兩面,再無人可看見他們在亭中所行之事。

夙昱緩步下了亭子,並未直接走向她,而是將亭子其余兩面的帷幔放了下來,只留對著池子的那一面。

可惜愛情迷了人眼,現在的上官芸兒,眼中只有夙昱。

如果此時的上官芸兒稍稍理智一些,就能看出夙昱走路的姿勢,以及無意當中流露出的小習慣,根本不是一個侍衛該有的。

夙昱揚唇一笑,步伐沉穩的邁進亭子。

「既然來了,為何還不進來,」上官芸兒放下手中的盤子,臉色紅潤,絲毫未因穿的薄,而凍的瑟瑟發抖。

之所以她現在陷的這樣深,陷的這樣快,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被唐昊冷落了太多年,又突遭唐昊之死,皇後威逼,正當她六神無主之時,有這麼個男人突然的出現,在她眼里,如神祗一樣,讓她依靠,讓她仰望。

從前,上官家的僕人何其多,即便跟她說過話,陪她一段時日,她也只是有丁點的印象而已。

說實話,她對夙昱這個人,印象並不深。

上官芸兒一轉眸,看見夙昱立在那,小臉上立即涌現欣喜的表情。

夙昱暗暗嘲笑唐昊,有眼無珠,放著這麼漂亮的太子妃不愛,竟成天寵幸那些花蝴蝶,一群庸脂俗粉,看了就倒胃口。

長長的裙擺拖在欄桿邊,抹胸的樣式,將雪白的山峰,突顯在外。

上官芸兒回府之後,又是沐浴又是換衣。她喜歡穿素色的衣服,但不知今日是不是為了討夙昱的歡心,特地換了件桃紅色的長裙。

夙昱還沒走近,遠遠的看見,上官芸兒趴在亭邊,手中拿著小碟,往池里投著魚食。

亭外是一個荷花池,這個季節,池里空空如也,只有幾條錦鯉魚,在池子里閑散的游來游去。

三角亭的三面都有掛起的帷幔,以供夏日的時候,遮擋陽光。

今日她也是懷著忐忑的心情,在花園的三角亭擺下茶盞,等著夙昱的到來。

不同于襄王府的節儉,太子府光是花園就有好幾處,每個姬妾住的小院子,都有自己的小花園,上官芸兒住的院子,花園更大,平時都是她親自打理,除了她自己的奴才,旁人是不讓進的,尤其是那些鶯鶯燕燕們。

「知道了,本王這就,」夙昱理了下衣服,再拉開門時,臉上的神情已然變成了唐昊。

外面有小廝稟報,「殿下,太子妃請殿下去花園品茶,還說有事要跟殿下商量。」

木坤冷哼了聲,又轉回屏風後面,片刻之後,書房里只剩夙昱一人。

「放心,一個女人而已,若是連她都搞不定,我還是我嗎?」。夙昱笑的自信。

「那好,我這就進宮,你別忘了,承諾過我的事,更要記得你的身份,莫要讓上官芸兒瞧出來了,她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丫頭,萬一被她曉得,在襄王妃面前,經不住兩個回合,就得被掏出來!」

「那倒是,前因後果加一塊,恐怕皇後連砍死她的心思都有了,時間不等人,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是大好的機會,你還想等嗎?」。夙昱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太子府院內的景色,果真是春光無限啊!

「還抽什麼機會,今日不正是最好的機會。」

夙昱在靜默片刻之後,笑了,「也是,是我多余問了一句,趕快回宮去吧,皇後娘娘看不見你,該著急了,她還不知道九公主之死的真相吧?抽個機會告訴她,誰害死她的女兒,她有知情權。」

木坤慫了下肩,「這有何難,這世上不是只有你有密探,這世上也沒有我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事。」

夙昱警惕的看著他,「你如何知道的?」

木坤斜睨了眼夙昱,「你說的邊關城主水耀天的二女兒,水瑤吧!」

夙昱笑容陰冷,完全沒了在上官芸兒面前時的溫柔,「不是你沒想到,而是計策不夠周全,明日襄王妃將有一場好戲可看,她再怎麼強大,也是女人,對付女人,自然得從她的弱點入手,哼,一個婦人而已,我就不信滅不了她。」

「這如何能怪我,派出去的殺手,也不是泛泛之輩,我也確信沒有人泄密,誰能想到,竟中了她的全套,」那人又走了一步,竟是本該在宮里的木坤。

此刻,听見後面人說的話,他笑了,笑的肩膀顫動,「你錯了,她早已猜到我是假的,你是沒瞧見早上她看我的眼神,聰明的丫頭,還很狡猾,可惜不能為我所用,讓你找機會除掉她,你卻接二連三的失手,唉,本王對你很是失望。」

夙昱微微低頭,翻看桌上的賬目,這些都是唐昊身前的最重要的一本賬,他已經看了一個時辰了。

「她去宮里,肯定是為了探听你的身份是真是假,」那人從陰影里走出,臉色不是蒼白,而是慘白,唯獨嘴巴卻是黑紫色,一白一黑之間,看著怪人的。

吱呀一聲,等到書房的門再度關上之後,從書房的屏風後走出來一人。

「是,小人知道了,」跪著的人,退了出去,至始至終,沒有抬起頭看上方的人一眼,有些人,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書桌後面的人,神色晦暗不明,片刻之後,才應聲道︰「嗯,你下去吧!告訴丘總管,該如何做,就如何去做,動作要快一點,不要讓我等的太久。」

「主子,襄王妃進宮了,」地上跪著的人,頭磕在地上,恭敬的回稟道。

只見他端坐在書桌後面的金絲楠木椅上,書房里光線過暗,窗子跟門都關著,當有人推門進來時,才透了一點光線進來。

太子府唐昊的書房內,此時只有夙昱一人。

馬車晃晃悠悠的出了太子府扔巷子,在一處隱蔽的角落,一雙透著賊光的眼楮,在馬車離開之後,迅速從藏身之地撤走,轉了幾圈之後,拐進了太子府的小後門。

何安額上掉下成片的烏雲,宮里就是管了飯,她也不吃啊,嘴巴這樣挑剔,也只有府里的飯菜合她的胃口。

「嗯,走吧,早去早回,宮里又不管飯,回來還得吃晌午飯呢,」木香索性抱著赤貂一同起身,帶著它倒也安全,而且很暖和,可以當暖手套用。

何安從外面走進來,「,馬車備好了,是不是現在進宮?」

這是一只爪子的事嗎?這是不可比的,好吧!

赤貂睜著水汪汪的眼楮,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木香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除了這只爪子,你就沒別的技能了?」

赤貂嘰嘰吱吱的叫著,又把自個兒的爪子揚給她看。

「小貂兒,瞧瞧人家的技能,再看看你的,唉,不光人比人能氣死人,貂比鷹也能氣死貂啊!」

赤貂還蹲在那,用專用的棉布巾抹干淨嘴巴,瞧見主子的神色,它蹭蹭的爬了上去,在木香懷里拱了拱。

木香張著嘴巴,笑容還掛在嘴角,震驚的嘴巴都閉不上。

白鷹叫嘯著,在盤旋幾周之後,動作突然加快,如一道白色閃電,咻的一下,就不見了。

連木香都沒發現,它的翅膀完全展開之後,竟已經有一米了,如果吃的好,長的好,只怕它能長到兩米開外。

白鷹低下小腦袋,看了看腳上的竹筒,撲騰著翅膀,一飛而起,在清風院的上方盤旋幾圈,鷹嘯長天,這聲音竟與它平時叫的聲音不同。

「你呢,快去送信,快去快回,等你回來之後,我一定多做幾塊牛排,只給你一只鳥吃,不給它吃,咋樣?」木香將竹筒系在它的腿上,拍拍白鷹的小腦袋。

木香頭一次做的牛排,最合白鷹跟赤貂的胃口,只見他倆搶食吃,瞬間就將盤子里的兩塊牛肉搶的一干二淨。

所以說,古時生孩子,真的是從鬼門關走一遭。

當然,還得孕婦自己身子好,力氣充足,否則換個病怏怏的,疼幾下就沒力氣了,孩子卡在半道上,最容易窒息。

接生的穩婆,靠的是經驗,若是胎位不正,她可以用手將胎位扶正,技術好的穩婆都會這一手。

古時也沒有剖月復產,孩子硬是宮口擠下來,若是頭太大,或者孩子胎位不正,都有可能導致難產。

雖然生下來,看著很喜慶,可是生娃的過程,卻很痛苦,能把婦人折磨的半死不活。

听陳媽說,剛出世的小娃,小的像只小貓仔,有些生下來胖乎乎,能七八斤重,更重的,也有九斤的胖女圭女圭。

胖女圭女圭……剛出生的小女圭女圭,她還沒見過呢,也不知是個啥樣。

想著赤貂如何被他逼急,白鷹如何被揪的白都不剩。

等到娃兒降生,學會了爬,學會了坐立,咯咯笑著抓它們倆玩。

眼前還出現這樣的一個畫面。

木香看的哈哈大笑,並沒有因草兒的事,攪亂心情。

赤貂臉皮厚,也不跟它斗架,踢下去了,再爬上來,然後吃上一塊,又被它踢下去。

白鷹可比不得它的嘴,眼見它吃的那樣快,它也著急了,用爪狠狠的將赤貂踢下台階。

赤貂也不甘示弱,硬是擠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上一口再說。

剛出鍋的牛排,香氣撲鼻,把白鷹眼楮都看直了。

她一掀開蓋子,赤貂就跳了上來。

木香笑道︰「你倒是激靈,知道有好吃的東西,喏,這是為了給你踐行,特意準備的牛排。」

白鷹還窩在椅子上休息,忽然,它大睜著兩只眼楮,轉頭看著木香走來的方向。

從下人房出來,木香直奔清風院。

可惜啊,還是高看了她,或許她本意不想變壞,可是經不住利益的誘惑,恐怕她不滿意長生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女人一旦有了野心,一間陋室如何能關住她的心。

草兒這丫頭,根底就不純良。原以為有了上一次的事,她能改過自新,認識到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木香神色冷漠的看著她,「我只說一句,好自為之!」她說完,轉身便走。

草兒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草兒咬著嘴唇,下巴快抵到胸口了,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攥著衣裳,最終還是狠狠的搖了頭,「沒有誰給我買,是,是我這些年自己攢的私房錢,,求您不要告訴長生,我也就是買來看看,不打算穿出去,更沒有啥壞主意,,您饒了我吧!」

她看著草兒,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我府里容不下手腳不干淨的人,你可以懶,可以看不見活,可以干不好活,但是不能有壞點子,你後面藏的那件衣服是新的吧,還是上好的綢緞料子,長生不可能給你買這樣的衣服,說吧,是誰給你買的。」

木香端著盤子,走進院里,四下看了看,最後視線落在她身後的衣服,沒藏好,露出了一角,「那件衣服是我的嗎?我好像不記得,我有這麼件衣服,草兒,之前那件事,你還沒吸取教訓嗎?那我再說一遍。」

「哦,,您,您怎麼在這兒?我沒干什麼,就是看見您有件衣服破了,想著幫您補補,」草兒慌忙將衣服塞到身後,戰戰兢兢的看著她。

「草兒,你在干什麼?」她看見長生的草兒,手里拿著件新衣裳,正在左瞧右瞧,歡喜的神情,藏都藏不住。

走到院外,前腳走,後腳又退了回來。

從廚房去清風院,不必經過前院,但是得從下人住的院落經過。

赤貂哪有不從的,晃著蓬松的尾巴,一會走路中間,一會從花盆間跳來跳去。

木香甩著腿,將它甩開,「想吃的話,就跟著來。」

為了對付那幾只妖,它犧牲可大了,還不比那只就會飛的野雞強嗎?

按說,香氣不大容易跑掉了,可是她才剛從廚房走出來,赤貂就奔過來,抱她大腿了,用一雙閃著淚花的可憐小眼神看著她,順便把自己受傷的爪子揚給她看。

牛肉切好,用盤子裝起來,上面罩著個碗。

「哦,不用了,我只煎這兩塊,應該夠它吃的。」

「,牛肉還要不要煎了?」陳媽的問話,打斷她繼續再想下去。

不知為何,想起軒轅凌,木香眼前忽然閃現今日看見的太子唐昊,是不相干的兩個人,可是……

提到燕國,不得不讓木香想起軒轅凌,听說太子易主了,軒轅凌被貶到一處偏遠之地,封了王,封了土地,成了跟安平鈺同等的諸侯王。

她恨透了蒼瀾人,總覺得他們是貪婪鬼的化身。

她是有感而發,陳媽卻不這麼看,「蒼瀾人壞著呢,比燕國人還壞,整天只想著搶人家的東西,他咋就沒想過拿東西來換呢,不是一樣可以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嗎?又不願從自己兜里掏錢,又想得到別人的,這叫貪心。」

木香搖頭,「這可不一定,他們生長的草原,草原那種地方,沒有大片森林,木柴稀缺,而且他們要放牧,也沒有固定住的屋子,走哪算哪,自然不像中原人吃飯那麼方便跟講究,更不可能有很多蔬菜可以吃,說起來,草原的生活,還是很苦的。」

「流血?」陳媽覺得胃里有東西在翻滾,「奴婢听人說,蒼瀾人就喜歡吃生的東西,就算是烤的,也是半生不熟,跟野獸一樣,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他們喜歡吃生食的原因,所以他們的脾氣也像野獸,又凶惡,又殘忍!」

木香切好了牛肉,又煎了一塊,笑著對她道︰「這是五分熟的,有些人還喜歡吃三分熟的,牛肉切開以後,還流血呢!」

「我咋能吃,奴婢吃了,肯定得吐出來,還是不要了,」可是切下來的牛肉塊,她得說真話,那肉看著還是生的,也就沒流血而已。

「能啊,怎麼不能,就是要煎的女敕,牛排才會又女敕又鮮,否則火候過了,牛肉太老,那就不好吃了,不信你嘗嘗,」木香正用刀把牛排切成小塊,以方便白鷹吃。

陳媽看她用筷子戳牛肉,又見她听煎了一小會,就準備起鍋了,難免要詫異,「您才煎這麼一小會,外面是熟了,里面可沒熟,這,這能吃嗎?」。

條件有限,她所能做的也有限。好在,古代的材料,都是純天然的,沒有任何工業化學的成份,雖然沒有煎出正宗牛排的香味,但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腌過調料的牛肉,再用熱油煎出來。

啞婆去起了炭爐,按她說的火候,擺好燒的通紅的木炭,都是上好的木炭,燃起來之後,也沒有油煙。

襄王府的廚房,有平底鍋,所以這鍋具不用愁。

只要把火候跟味道把握的好,她也是一樣的好吃。

沒有紅酒,海鹽,耗油那些東西,那便用尋常的調料代替。

在她們敲牛肉的時候,木香也沒閑著,將所有的配料都弄好了。

啞婆敲累了,就換陳媽敲,她倆足足敲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把牛肉都敲好了。

既然有多余的牛肉,索性一並做了。

啞婆接過小木捶,按著木香說的方法,細細敲打牛肉。

至于人,卻是沒見過的。但是不管見沒過,只要威脅到主子的幸福,她不會嘴下留情。

啞婆捂著嘴笑,陳媽也笑著搖搖頭。想起剛剛何安囑咐她的話,那位水家二,她倒是還記得,這幾年總喜歡往府里送些稀奇的動物皮毛。

木香俏皮的笑道︰「因為它不听話唄!」

啞婆不會,不能問出心中的疑惑,倒是陳媽先問了,「您這是要做什麼菜,為啥要打它?」

大塊的牛肉切成薄厚適中的牛排,等到啞婆拿了木錘回來,她又教著啞婆用木錘,捶打牛肉。

听說她要找小木錘,啞婆納悶極了,而且府里也沒有木錘子,倒是木工作坊有,他們那里什麼樣的錘子都有。

牛肉在大塊的,啞婆幫她洗干淨菜刀跟案板,詢問要不要幫忙,被木香拒絕了,但是讓啞婆幫忙去找個小木錘。

木香開始翻菜櫥,「不是,我得做點好吃的,喂白鷹。」

「哎喲,羊肉沒有,您這幾日不怎麼吃羊肉,奴婢也就沒有吩咐人送,不過牛肉倒是有,都是最女敕牛里脊肉,,您要吃牛肉火鍋?」陳媽以為她是餓了,這還沒到中午,晌午吃的菜,也還沒洗呢!

木香奔去廚房,「陳媽,啞婆,廚房有沒有現成的羊肉或者牛肉。」

磨磨蹭蹭寫完了信,又磨磨蹭蹭的把信裝好,想著應該先給白鷹吃一頓大餐,既然是大餐,那就得她親自動手。

所以她在落款處,不僅寫下了日期,也寫下了時間。

雖然他答應了有家書回來,但還沒到約定的日子,她就已迫不及待,神鷹傳信,再怎麼著,也比人騎著馬,來回奔波要快,這是她以為的,到底有多快,她也不清楚。

鋪著紙,咬著筆桿,本想質問那什麼邊關小妞的,可是落筆之時,又成了噓寒問暖,詢問他身邊發生的事。

她跳走了,白鷹窩在搖椅上,閉著眼楮,養精蓄銳。來回加在一起,近千里呢,一路上也沒它喜歡吃的東西,不養肥了怎行。

木香跳起來,「我這就找紙筆。」

白鷹眯了下鷹眼,啄了自己的爪子。

木香讀懂了它不屑的眼神,伸手戳了戳它的尖嘴,「我知道你听的懂我,這樣,我寫一封信,用一個小竹筒裝著,綁在你腿上,你若是明白我說的話,即刻就飛走,若是听不懂,或者做不到,那你就不飛,事成之後,我烤魚烤兔子,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烤什麼,怎樣?成交不?」

白鷹斜眼瞄了她一下,這叫忍辱偷生,再說了,那時候它還小呢,如何能跟險惡的人類斗,現在就不一樣了,它是神鷹!神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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