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184章 污蔑(二)

作者 ︰ 月落輕煙

訂閱掉的蛋疼,親們,你們去哪了?

------題外話------

「謝謝忠言相告,小人知道了,」胡四這人也挺有趣,轉個身,就對外面的人嚷嚷,「都瞧見沒有,襄王妃是好人,葛老大那個王八蛋,就是想訛錢的,你們都別信,這里的糕點可好吃呢!」

木香笑看著胡四,「他是底子就壞了,你嘛,底子還沒壞透,趁著沒有犯下大奸大惡的罪孽之前,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吧!」

說這話的人,肯定都是羨慕嫉妒恨,嫉妒人家嫁了個好夫婿。

誰說襄王妃蠻橫不講理的?誰說襄王妃大字不識一個的?

不光是他,木香幫著收尸的這一舉動,也讓很多人對她刮目相看。

先前跳來跳去的胡四,瞧見葛老大被抓走了,他跳到櫃台前,一臉賊兮兮的對木香說.+du.道︰「,您是個好人,葛老大那人,就是個混蛋,我胡四雖然也混,但我不拿親爹賣錢,縱然沒了銀子,也大不了去街邊討飯,咱也不干那傷天害理的事,葛老爹也是個好人,就是沒管好家里的娃,小時候沒管好,長大了,就禍禍人,哼,他活該!」

到了最後,還是木香看不,讓何安尋了幾個抬棺轎的人,又置辦一副棺材,總算沒讓這老人家暴尸荒野。

因為葛老大才是主謀,再說,她們兩個即便是跑,也跑不出京城,想抓住,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他那兩個,就更別提了,早跑沒影了。

葛老大要逃跑時,可沒想過他老爹要怎麼辦,他只知道自己要跑路,現在被抓住了,他也只會擔心自己的安危。

葛老爹的尸體被人抬走了,哭哭啼啼的來,臨走的時候,卻沒有人給他送葬。

其實木香命嚴忠抓的人,可不止那郎中一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人,早在人群陷入混亂之前,就已經被擒住了。

早上的這一出鬧劇,不僅沒有讓店鋪的生意下滑,反倒因為新聞效應,生意越發火了。

干完了這一切,他抬頭看了眼巧兒,可是巧兒卻盯著別人看,這讓嚴侍衛,心中很不快活。

她揮手讓嚴忠去幫他們一把,嚴兄都不用出手,只在人群中隨意穿了幾下,便將人逮到,丟在府尹大人的腳邊。

木香看不了,死者為大,再怎麼樣,也不該踐踏死者的尊嚴。

幾個侍衛沖上去抓葛老大,跟他的兩個,慌亂中,有人被推倒了,有人被壓住了,卻壓根沒人再去注意葛老頭的尸身。

本來圍觀的群眾,只有七分,葛老大這麼一跑,這七分,就成了九分。

「喲呵,你還想跑,快抓住他!」

葛老大一見他要來真格的,也顧不上叫了,把頭上的麻布一扯,轉身就要跑。

事情的真相也說的差不多了,府尹大人拿出他的威嚴,「閉上嘴,京城之地,豈能容你們誣好人,各位鄉親,你們可都听明白了?葛老大利用老父親的死,想要訛詐,現在被人戳穿,于是就腦羞成怒,這里的蛋糕絕沒有一點問題,以後若再發生這種事,本官一定嚴懲不貸,來人啊,把他們幾個都帶回去!」

葛老大被郎中丟過來的一錠銀子砸中臉,疼的嗷嗷叫,「你們……你們合起伙來陷害我,這……這天理何在,公理何在?」

連府尹大人都被請出來了,還有這一排一排的衙役,眼見著葛老大的謊言就要被戳穿,他害怕呀,現在承認,興許他們就不追究了。再說了,他身上還背著一個命案,難保府尹大人不會翻舊賬。

話說到這份上,那郎中也豁出去了,「你才是胡說,你自個兒躺要床上,蓋上被子裝你爹,糊弄別人,當我不知道呢,這是你給我的銀子,我不要了,要不起!」

葛老大急了,把矛頭直指他,「你胡說,我爹就是昨兒死的,村里人都知道,你……」

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議論紛紛。連老父親的死,都能做假,簡直是禽獸不如!

那郎中像一攤爛泥似的,趴在地上,扶都扶不起來。木香的話,擊垮他心底最後一根稻草,「王妃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就是一時糊涂,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幫著葛老大說假話,其實小人不是昨天去的葛家,而是前天!」

「你抖什麼?難道是心虛嗎?來來,給本說說看,你是怎麼給葛老大治病的,人家明明死幾天了,你卻還敢說昨天去的時候,剛剛才死,你連這個都分不清,還做什麼大夫?干脆做殺豬的得了,哦,還有,听說你治死了一個人,那家人應該正在找你,你說……我要不要把你送給他們,讓他們好好招待一下你,跟你敘敘舊?」

木香不理會他的叫囂,盯著地上跪著的人。

葛老大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眼中浮現一絲陰,「現在說的是殺人的事,你扯他干什麼?即便我爹不是昨兒毒死的,那也是吃你們家蛋糕死的,因為我家這幾日都有從你這兒買蛋糕,這一點,你們別否認!」

「當然是有關系,」木香笑看著葛老大,輕笑著問道︰「你說,我說的對嗎?」。

「這個人……他們跟本案有關系嗎?」。府尹大人此時完全變成了局外人,閑閑的坐著看戲,看她審案子。

在她話音落下之時,幾人身穿黑衣低著頭的人,壓一個人,跪在她面前。

「無仇無怨的,我眼楮,腦子都沒問題,又怎麼會拿半斤砒霜去毒死一個人?來啊呀,把人帶上來!」

木香看著在場的百姓,大聲道︰「對于誠心誠意來買東西的客人,我舉雙手歡迎,今日的事,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個人心里都有數,我們家的蛋糕也不是他一個人吃,連我自己,還有我家王爺,每天都必不可少,」這話是她自己編的,赫連晟可不喜歡吃甜食。

木香把兩個小娃交到巧兒手里,慢慢的走了下來,在最後一個台階上,站住了,居高臨下的看著葛老大,笑容和藹可親,「你這人也真有意思,想來訛我的錢,壞我的名聲,好歹先打听打听,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拿了銀子,這四個老家伙,邊走還邊討論。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的任務完成了,這是付你們的診金,」何安掏出銀子,打發了這四人。

四個老人家湊在一塊,越說越起勁,說的停不下來。

半斤的砒霜用水攪拌,那粘稠度,比膠水還稠,而且氣味難聞,誰那麼傻,看見這樣的東西,還吃的下去。

「他吃下的砒霜有半斤之多,按道理來說,要麼就是有人灌下去,要麼就是他自己吃的,絕不可能是在不知情之下,被人下毒。」

「我們幾個老家伙,加在一起都好幾百歲了,哪有必要騙你,但他中毒是真的,可是他中的毒,是砒霜,這個東西,怎麼可能跟蛋糕擺一塊呢?」

「你這個人,我們有必要陷害你嗎?死者為大,你爹斷氣那麼久了,你還不把他尸身裝進棺材里,還擺在這兒,你這是孝順嗎?我看你就是被錢燒壞腦子了!」

那四個老大夫,一听他否認,氣壞了。

葛老大嚇的腿都軟了,嘴里卻還在否認,「這不可能,你們合伙騙人,我爹就是昨天死的,是你們要合伙陷害我!」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死不認賬。

那位半路仵作此時站了出來,坦然的指著尸體,對下面的眾人道︰「這個結果是不會錯的,因為這位老者身上,尸身下已經出現大量的尸斑,一般來說,冬日出現尸斑的時間較晚,一般兩個時辰之後,就會陸陸續續出現一些尸斑,而這位老者身上的尸斑,顯示他至少死了兩天兩夜,晚上把尸體擱在外面,能保持尸體不腐,這幾日倒春寒,天氣冷的能凍壞人,所以老人家的尸身看上去還像剛死的一樣,但是他身上的尸斑卻是騙不了人的!」

葛老大的眼楮一下子瞪到了最大,「不可能,我爹明明是昨晚死的,你們怎麼能說他已經死兩天了呢?你這分明是誣陷!是胡謅!」

這也太離奇了,死人還能做假嗎?

這一變故,引的在場眾人,一片嘩然。

府尹大人露出極有意思的眼神,「可是仵作跟四位大夫證過之後……發現你爹死了有兩天了,關于這一點,你們又做何解釋呢?」

葛家兩個,也一同證明,說的很肯定。

「是啊,沒錯,就是這麼回事,我爹就是昨晚死的,我兩個都可以作證,我們昨晚還給他過生辰呢!」

府尹大人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見他這麼堅持,想著還得給襄王妃一個交待,便把仵作報上來的情況,在腦子里想了想,才問道︰「你剛才說,你爹是昨兒晚上吃蛋糕才死的,對吧?」

「听,有什麼不能听的,只要大人秉公辦事,別因為我們是窮苦老百姓,就不給我們主持公道就成,」葛老大深吸一口氣,擲地有聲。

府尹大人听完匯報,揮手遣退了那人,隨後看著葛家老大,試著問他,「的確是有結果了,但你確定想听?」

但是再一瞧這五人怪異的行為,他心里那點底,就又快撐不住了。

他老爹吃了蛋糕是真,蛋糕里有毒也是真,他們總不能查出那毒放進去的時間吧?這絕不可能。

葛老大也緊張的不行,但是轉念一想,這事他們根本查不出來。

這五人行為,把周圍百姓都看懵了,有話就說唄,干啥要藏著掖著,難不成另有隱情?

不光是他,四個老大夫,臉色也不大對勁,還拼命的對著葛老大,以及葛家的兩個看。

那名半路仵作跑過來,對著他的耳朵,一陣私語。

他有意說的很大聲,本來這里就處在鬧市區,再加上,都是早上買菜的時間,人流量密集,之前也有看熱鬧的人,還沒走開在,他一喊,又引來大批的人圍觀。

「是,微臣這就去處理,」再轉身面對那幾個人時,他的表情猶如變臉,瞬間就換了一張冷硬的面孔,「結果出來了嗎?若是出來了,速速上來稟報!」

「這倒不用,公道自有證據來分辯,他們不是查完了嗎?去問問結果吧,這里坐著也怪冷的,早審早結束。」

「多謝王妃提醒,微臣感激不盡,這里的事,您放心,微臣一定處理的妥妥當當,不讓您受一丁點的損失!」

「太子受作?這……這……這微臣確實不知,」他慌了,太子不僅是南晉國的儲君,同時也是他們的希望,一旦太子有事,新的儲君上位,他們這些人,可就慘了哦!

「你不知道?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堂堂的京城府尹怎麼能不知道呢?」木香一副惋惜的模樣,「太子受了重傷,危在旦夕啊!」

「太子?太子殿下出什麼事了?微臣沒有得到消息,」他是真的不知道,宮里封鎖了消息,他一個看城門的,哪知道。

「他好的很,你應該問的是太子殿下,做為臣子,太子殿下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啊!」

「呃,不知襄王殿下最近可好?微臣自打上任之後,一直就想去給殿下請安,就是怕打擾了殿下,就沒敢去。」

趁著還沒出結果,府尹大人又瞄上了木香,如此大好機會,若是放過了,他晚上回去都得後悔的抽自己嘴巴子。

嚴忠點頭,揮手讓一個暗衛悄無聲息的站到那人身後,防止他逃跑。

木香看著低頭的幾個人,再看看人群中,去而復返,之前葛老大請來帶來的大夫,她悄悄對嚴忠打了個手勢。

要想知道,他是不是中毒死的,又或者中什麼毒死的,最簡單了。

四個大夫加一個半路仵作,五個人也不用布擋著,輪番的在葛老大身上,倒騰來倒騰去。

她家老妹眼見堵不住他的嘴,干脆將一疊黃紙塞進他嘴里,也總好過,他再滿嘴放炮。

看見有人站出來,聲稱會驗尸,葛老大終于還是緊張了,一個勁的往外冒冷汗,他這人有個毛病,一緊張,嘴巴就不能閑著,「你可好好驗,別把我爹的尸身弄壞了,回去之後,還得下葬,埋進祖墳,俺家葛家的祖墳,那可是全村最大的,花了不少錢呢,光一個祖碑就得……」

「你會驗尸?怎麼不早說,快去快去,」好不容易抓到一線希望,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才不管他是真會還是假會。

這時,站在府尹身邊的一個人稟報道︰「小人前幾年跟著師傅學過驗尸,簡單的驗證,會一些,大人可否讓小人一試。」

「不行,必須得在這兒驗,」木香嚴肅的瞅著府尹,「你們幾個蠢老頭,先看看他身前有無其他病癥,銀針試不出,那就去聞,連這個都不懂,真不知道你們幾個老家伙怎麼做大夫的!」

府尹大人看了眼木香,見她不,只一個勁的帶小娃玩,心里那個郁悶啊,「呃,你們到底能不能找出原因,若是找不出,那便帶回衙門驗尸,等結果出來了,再另行通報!」

葛老大自知失言,干脆不說了。

葛家二妹用胳膊肘兒狠狠撞了他,該精的時候不精,這種時候,能隨便嗎?再急,也不該這麼說。

葛老大作為死者的兒子,按常理來說,就該阻止才是,而不是還要去鼓動人家在他老爹的尸體上,戳來戳去。

話一說出口,眾人的眼楮都看向他。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于親人來說,尸身是死者唯一留在人間的憑證,豈能隨意糟蹋。

葛老大最不喜歡听見這話,「胡說八道,你只驗喉嚨,那能管什麼用?蛋糕早吃下肚子去了,你得扎肚子才行!」

「我知道了,他根本不是中毒死的,」有了結論,這位老大夫也很興奮。

銀針插入死者的咽喉,轉了轉,再拔出來,仔細一看,銀針卻沒有變色。

因為死了有一夜,加上天氣又冷,尸體已經僵硬了,如果擱在三伏天,這會尸體非得臭了不可。

那人握著銀針,提著氣走到葛老頭的尸體前。

本來嘛,讓他們幾個大夫去給死人驗尸,不止是技術不夠的問題,最關鍵的是,很丟臉的好不好?

其他三人,整齊的鼓掌。

眼見府尹大人的臉色,臭的跟大便一樣,終于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抽出一根老粗的銀針,大義凜然道︰「我來!」

四個人,你推我,我推你。

「不不不,你去!」

「你去!」

四個老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動彈。

府尹大人像抓了救命稻草似的,「對對,先查一遍再說,你們查不出來,本官再去請仵作!」

何安嘴角抽抽,主子後撤了,他就得往上沖,「先讓大夫看看他中的什麼毒,能查出來就行,若是查不出來,再找仵作也不遲。」

木香干干的笑了兩聲,又轉回椅子上坐了下去,拉著芙兒狠狠親了一口,裝聾作啞,不干她的事,就是不關她的事。

更尷尬的人是這位新上任的府尹大人,他在椅子上坐立不安。這麼簡單,這麼明了的事情,他居然就順著襄王妃說衛,以至于,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

好像……是這麼回事,他們為什麼沒想到找仵作呢?

包括木香在內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呃……

「真是的,火急火燎的把我們拖來,你們到底搞清狀況沒有!」

「就是,死人驗尸,你們找仵作啊!」

「人死了,你叫我們來干啥?我們是給活人瞧病的,又不是給死人驗尸的!」

「人死了?」

他們幾個人炸開鍋了……

府尹大人清了清嗓子,擺出了官威,「別嚎了,你們快去瞧瞧那個死人,看看他到底吃了什麼毒藥死的,有沒有其他的病!」

可憐那幾個老大夫,摔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巧兒先是不解,接著臉蛋紅的能滴出血來。

他倆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嚴忠听見了,橫眉冷對。

木香的眼楮在他們兩人之間徘徊了一陣,了然的點點頭,也說了一句,「男大不中留哦!」

何安眼神古怪的看著嚴忠,半天才來對木香來了句,「有人要留不住嘍!」

嚴忠不知為什麼,愣愣的站住了,手一松,抓著的四個人一下子失了力,全都摔在地上。

木香沒什麼感覺,反正她身邊的人,一向都這麼暴力,倒是一旁的巧兒,她是看不下去了,「人家一把年紀了,哪經得住你這樣拖,還不快點把人放了!」

可憐的幾個老大夫,年紀一大把了,都快被他拖斷氣了。

嚴忠很快就拖著幾個人回來了,他走的太快,人家跟不上,他索性就把人拖著,就這樣一路拖回來的。

府尹大人也是個精明的人,看著人群中,悄悄移動的人,心中就已經了然。

至于那一位九公主府的殘余敗類,呵呵,下場就不用說了。

藏身于四周的暗衛,得了她的命令,悄悄尾隨丘總管而去,同時,也已經有人盯上木景華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丘總管自以為退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木香的眼神早就已經瞄到他。

該死的,今天又是滿心的憤怒,今晚他要去哪發泄?

是非之地,是非之圈,他得乘著還沒注意到,趕緊退出去。

他朝丘總管所在的方向看了看,丘總管憤恨的瞪他,隨之便要往後退。

另一個氣急敗壞的人,是木景華。

但是也有人看的氣急敗壞的人,比如長著一雙鷹眼的丘總管。好好的一場戲,即便無法絆倒她,只要能搞壞她的名聲,那也是好的。

人群中哄笑不斷,在哄笑中,有的人看明白了,這就是一出鬧劇,于是紛紛到櫃台前,該買蛋糕的,還是買蛋糕,再不管那鬧騰的幾個人。

葛家兩個眼見情況變的一發不可收拾,更知道自家大哥是個爆脾氣,趕緊也追上去攔,把地上躺著的老爹忘的一干二淨。

胡四傻呵呵的笑,在人群中穿來躲去,比葛老大靈活多了。

葛老大再忍不下去,月兌了靴子,追著胡四便打。

胡四笑嘻嘻的反擊他,「老子就說了,怎麼著,你能把我怎麼著,他就是個蹩腳大夫,你找他治你爹,不死才怪!」

「你你你,你再敢說,看我不糊爛你的嘴,」葛老大氣瘋了,這邊都開始懷疑了,圍觀的人,也開始對他指指點點,這個胡四可倒好,又來拆他的台。

一直就沒走的胡四,看熱鬧看的哈哈大笑,「葛老大啊葛老大,你現在咋變的這樣笨呢,他心虛了,當然得走,頭幾天他還治死了一個人,這會躲都來不及,你咋找了他?一個笨棒槌,連俺們村的獸醫都比他強!」

葛老大氣急敗壞,「你走什麼?給我回來!」

那位始終站在那,始終戰戰兢兢,抖個不停的赤腳郎中,終于待不下去了,「我還有事,家里有病人等著,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

葛老大看木香突然爆發出的氣勢,頓覺情況不妙。

「你這丫頭的嘴,也夠毒的,」何安不為她的話生氣,跟著木香,他早被氣習慣了,一天不氣他,他還覺著不自在呢。

至于何安,當然了,他也有他的優點,也不全都是一無是處的。

不管是嚴忠,老七,老六,還是吳青,他們當中的哪一個,上了戰場,那都是以一抵百的英雄人物。

赫連晟身邊的人,單獨走出去,絕對都是鶴立雞群的人物。

巧兒是個伶俐的丫頭,可沒有盲目的毛病,也不會輕易昏了頭,她把何安上下看了看,笑著搖了搖頭,「你的話,我,但也不完全信,他的確跟襄王一樣,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你嘛……差太多了!」

他說這話,間接的把自己也夸了進去。

何安等他走後,悄悄的對巧兒說︰「我們家嚴大人,看上你了,我可得告訴你,他絕對是個身心干淨的好男子,你瞧瞧我家主子就知道了,人家不都說了嘛,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部下,知道不?」

「是,屬下這就去,」嚴忠看了眼巧兒,領命而去。

木香扔了手里的勺子,十分不悅的看著他,「放屁,從長計議?你當我這兒是什麼?等你從長計議完了,我這店也不必開了,今兒所有人都別離開,非把事情弄的水落石出不可,來人,去把這附近郎中都請來,有多少請多少,一個都不許落下!」

他剛說到這,就听見身後叮當一聲。

「咳咳,葛家老大,你說你家老爺子是吃蛋糕死的,可是依我看,這里的蛋糕並沒有什麼問題嘛,再說了,也不是他一個吃了,怎麼所有人都沒事,偏偏就他有事,再說了,這蛋糕你們拿走之後,誰能保證,沒有旁人給下了藥?依本官看,這事還得從從長計……」

他雖是太子的人,但在這京城做官,除了不能得罪太子之外,就是不能得罪眼前的這一位。

府尹听完了葛家老大的申訴,先是回頭看了看木香,見她沒什麼反應,還在逗兩個小娃吃蛋糕,弄的他心里也沒什麼底。

這個巧兒,雖然不是那麼明艷照人,五官也不出眾,但身上就是有一股子朝氣,臉上的笑容,叫人看著就感覺十分的舒服。

悶騷的家伙,還以為他對女人沒感覺,啥樣的女子都進不了他的眼呢,原來他喜歡的是這一口。

何安悄悄戳了下嚴忠的腰,憋足勁的對他擠眉弄眼。

巧兒緩過勁來,瞧見沒有人注意到,趕忙退到一邊去了,但是一張小臉,卻已是緋紅滿滿。

何安看見了,齜牙咧嘴的笑。

因為慣性,他一拉之下,巧兒的身子撞進了他懷里。

關鍵時刻,嚴忠不愧是習武的,即使離的遠,竟然也奇跡般的伸手把她拉住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何安倒是想拉她一把,可惜離的遠了點,想夠也夠不上。

他帶來的太多了,巧兒站的位置不對,她想往後退兩步,卻不知身後是台階,一腳沒踩對,連尖叫都沒得及,就往後面倒了下去。

他要的……其實就是銀子而已,以他的想法,如襄王府這般的門弟,給他幾百兩銀子,應該不在話下。

但是他也覺得自己要求的不過份,又不是要他們償命,人死了,過了今天入土安就好了。

葛老大早就猜到,這位府尹來了之後,肯定會對襄王妃畢恭畢敬,再正直的京官,也不敢對襄王妃不敬。

這位大人官威擺足了,坐下之後,自有身邊的師爺拿著案薄,將案情記錄在案。

就如同女兒家也不舍得剪掉自己心愛的長辮子,都是一樣的道理。

他最不喜歡別提到他那撮毛,更別說要剪掉,這一撮毛,從他出生時就有了,陪了他幾十年,他可舍不得剪掉。

府尹生氣了,臉頰抽搐,那撮毛也跟著抖動,「你管我呢,不是讓本官來審案子嗎?別扯開話題,來人,把本官的椅子搬來。」

何安也跟一起樂,他可不怕,「您臉上這毛,為啥不剪掉,這樣看著,太怪了!」

木香順著她指的地方,定晴一看,原來這府尹的臉上長個大黑痣,那黑痣上,還有一撮毛,老長了,隨著他臉上的表情,那一撮毛也跟著抖個不停,別提多搞笑了。

一旁的芙兒也學著的樣,指著府尹大人的臉,「毛,毛毛!」

萱兒女乃聲女乃氣,又萌又好听。

萱兒喝著牛女乃,指著府尹的鼻子,用天真的語氣對木香說︰「大姨,他好像唱戲的,一會發火,一會笑,大姨,你跟他玩,不然一會他又要發火了。」

這人變的可太快了,比專業變臉的還快,何安幾人無疑不是一臉的鄙夷。

「原來是王妃娘娘,您就說今兒的太陽怎麼都格外暖和,原來連太陽都知道,微臣今日要遇上貴人,哎喲,這兒風這麼大,凍著您可怎麼好,來人哪,快給撐傘!」

這位有嚴重潔癖的府尹大人,回過頭,看見坐在上面的木香,眼楮眨啊眨,眨了好一會,才猛然想起她是誰,瞬間又換了一副表情。

這下逮到機會了,加上她還處在神經敏感的階段,可憐的府尹大人,您就慢慢承受的滿腔怒火吧!

何安跟嚴忠揉揉震的發麻的耳朵,心有戚戚然,一直憋著沒火,又不能對著葛家人發火,否則又會落個欺凌別人的下場。

她這一發火,站在她身邊的幾個人,都愣了。

「廢話說夠了沒有,叫你來,不是讓你糾結泥巴的,你再嗦,信不信本讓人扒了你的衣服,讓你在泥巴里泡三天!」木香被這家伙的磨性,真真的氣死了。

「你!」

「大人,小的知錯,小人明明掃過,就是他們這些人踩來踩去,又把外面的泥巴帶了上來,小人還沒來得及掃呢,」他被踢開了,又火速爬了回來,跪在泥濘之中,翼翼的回稟。

「行了,你再擦下去,本官的鞋子,就不用穿了,你先告訴我,這里的街道為什麼這麼髒,你沒掃嗎?要是皇上跟太子經過,被弄髒了,你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他一腳將那人踢了開去,尖著嗓子罵他。

他慌慌張張的用袖子,想把弄髒的鞋面擦干淨,可是他的袖子更髒,于是乎,越擦越髒。

可他摔的不是地方,一雙髒兮兮的手,好死不死的抹在了府尹大人的鞋面上,「哎喲,這……這,可咋整?大人饒命,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給您擦擦!」

話音剛落,一個扛著大掃把的,髒衣瘦漢子從人群是摔了進來。

腳還沒落地呢,看見泥濘的地面,非常非常的不高興,「這里怎麼會這麼髒?京城的街道是誰負責打掃的?還不趕緊給本官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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