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175章 宮宴之爭(四)

作者 ︰ 月落輕煙

放心,這是最低限度,不會更的比這少!

親們,輕煙今天更少了點,想緩解一下,但不會斷更,嘿嘿,表噴我哦!

------題外話------

「哎呀,娘,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看好戲,要走你自己走,」木月嵐甩掉她的手,死活都不肯離開。

徐今兒始終都不敢,直到看見他們要真刀真槍的干了,這才竄出來,拖著木月嵐,就要離開。

眾多女眷,瞧見人人都在拔劍,嚇的抱頭亂竄。

「啊!」

「啊,殺人啦!」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批人馬,足有數十人,穿著普通侍衛的衣服,可那眼神,卻透著一股死氣。

木月嵐瞅準了機會,突然站起來厲聲喝道︰「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把襄王妃抓起來,當眾行凶,褻瀆國法,關進死牢!」

好嘛,本來還有救,等挪到了內殿,已經是千瘡百孔,沒救了。

慌亂中,一會磕到她的頭,一會磕到她的腦袋。

那幾人,又手忙腳亂的把竇寒煙抬起,急匆匆的就要往內殿抬。

「慌什麼,還不趕緊叫太醫,」皇後畢竟是皇後,看著自己的親佷女快要死了,也是一臉的淡定。

小太監快嚇尿了,「娘娘,郡主在吐血,郡主吐血了!」

可這剛坐起來,她突然吐了大口大口的血,臉色一下就白了,整個人抽搐,翻白眼,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幾個太監,以及竇寒煙的婢女,手忙腳亂的跑,撥開桌子,把竇寒煙扶著坐起來。

竇皇後拍桌而起,「襄王妃,你竟敢當著本宮的面,對人行凶,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把郡主扶起來!」

木香攤開手,慫了下肩,不是裝無辜,是真的無辜,「我沒動啊,是桌子自己飛的,可不管我的事。」

桌子砸碎,她被壓在了下面。

「啊!」竇寒煙只來得及睜大眼楮,慘叫一聲,整個便被方桌砸了個結結實實。

木香都快被她逗笑了,她突然站起,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呢,只見她面前的桌子突然就掀翻了,而且是對著竇寒煙筆直的砸了。

竇寒煙哭了,「我已經向你賠禮道歉了,你為何就是不肯放過我,我還未出閣,這分明是把我往死路上逼,你又是何居心!」

今日的一切,分明都是來者不善,哪用得著跟她們客氣。

嚴忠不必她吩咐,已經邁步上前,準備動粗了。

木香笑的比她還冷,「你若不肯受罰,我便讓人壓著你,總之,我不喜歡別人答應過的事,又出爾反爾,這事即便鬧到皇上那兒,我也敢說敢做!」

紅葉冷下臉,道︰「一切都是你提出來的,你自個兒倒不肯認了,這算個什麼道理,欺負人嗎?郡主,你年紀也不小了,難不成真要耍賴?」

竇寒煙如遭雷劈,「可是……」

「郡主該問的人是王妃,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本王插不得嘴,」唐焱微笑著,笑的很無害。

只是可惜了,她踫上的是唐焱,命都快沒了,對男女之事,也沒那個興趣,所以她的訴求,注定是要落空嘍!

漂亮的女人,就是有這點好處,沖男子拋個媚眼,普通的男子,怕是魂都要飛走了。

將杯子交給太監,她又朝著唐焱福了,「听說四皇子喜歡看朝鳳舞,寒煙略懂皮毛,以舞代罰,不知皇子意下如何?」

她倒是不含糊,用長袖遮住嘴巴,脖子一仰,喝了干淨。

「您大人有大量,不該跟我一般見識才對,我先干為敬!」

竇寒煙像忽然換了一張臉,不再憤怒,不再恨的咬牙切齒,反倒笑的很甜,很可愛。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倆是好呢!

木香看著她們二人的動作,也未開口阻止,簡直就是一副看戲的神態。

「襄王妃的酒杯也該滿上才是,」他很殷勤的接過竇寒煙倒完的酒壺,給木香的酒杯滿上,其實木香的酒杯沒動過,只有小紅毛舌忝了一口,也沒少多少酒,他也就是敷衍一下。

「噯,這酒……」紅葉想阻止的,卻被那太監先一步制止了。

竇寒煙拿起木香桌上的酒壺,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一杯酒。

那太監陪著她一起,走到木香的桌前。

她端著的杯子,是空的。

竇寒煙看了看手中的杯子,又看了看竇皇後,忽然就笑了,「是,臣女知道了,這就去給王妃陪不是!」

太監捧上一杯酒,遞給竇寒煙,「郡主快吧,別讓王妃等急了!」

竇皇後話都滾到嘴邊了,不得不咽了回去,酌量了下,「寒煙,既是你輸了,便依照襄王妃的話做吧,不過在此之前,你該向為你先前的無禮,跟王妃陪禮道歉才是,來人啊!」

竇皇後若是真的敢開口求情,就別怪她掀桌子翻臉,一個一個的,非要逼著她,當她是軟柿子,隨便揉捏嗎?

木香見皇後嘴巴張了張,似乎要開口求情,搶先道︰「娘娘最是公正的了,話也不是我強迫她說的,比試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怎麼,到了認輸受罰的時候,就要耍賴不認賬嗎?皇後娘娘,你說是嗎?」。

沒辦法,竇寒煙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皇後。

此刻,在他們眼里,那對聯可比美人還好看。

她看著四周的人,先前那幾個為她的,此時都只顧盯著對朕看,他們大多是書生,今年就要參加秋試的,自然對古文詩詞感興趣,遇見這麼一副千古奇朕,怎能不痴迷的看著。

「我……我……」竇寒煙這會真真的慌了手腳,縱然她對草藥略知一二,那也不可能知道那麼多的藥名,這分明就是刁難,可恨她先前把話說的太滿,退路堵死了,弄的現在進也不是,退更不是。

「我怎麼可能不追究,喂,竇姑娘,你猜出來沒有,若是沒有,那便是輸了,快快跪在地上,學三聲狗叫,可別言而無信,不算數!」

放過,也就是不追究,她不追究,竇寒煙肯定不會實現當初定許下的懲罰。可是,她又豈是心軟之人。這竇寒煙是皇後的人,從一進鳳臨台開始,就處處針對她,懲罰她,也是為了殺雞儆猴,給皇後點教訓。

紅葉晃著手指,「你呀你,可把小郡主害慘了,你瞧瞧她現在的模樣,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你要不要放過她?」

「下朕……我也不知道,」她也不是真的不知道,前世大詩人辛棄疾的名句,隨便來幾個,都能亮瞎他們的眼楮,只是……她懂得做人要低調,已經很招人恨了,她可不想再拉仇恨值。

紅葉湊了過來,「,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懂詩文呢,這麼復雜的詩,你都寫的出來,只怕把京中的才子加在一起,也對不出下朕來,你快告訴我,下朕是什麼?」

「好好,算我沒說,您是才女,厲害!」

木香燦爛一笑,「你若能找出來,便可以證明是我抄的,若是不能,你也管不著,听懂了沒?」

唐焱一口氣沒喘上來,岔氣了,捂著嘴猛咳,「你,你夠狠!」

對啊,你管著嗎?有本事你把它找出來。

木香瞟他一眼,紅唇微啟,「你管得著嗎?」。

他一語中的,這眼力跟腦力,也太前衛了。

唐焱一直盯著她的臉看,等她坐下了,出奇不意的問道︰「這詩你是從哪抄來的?」

喜鵲上前扶著木香,領著她走回原先坐著的位置,小紅毛休息了會,毛色又恢復了正常,但精神卻有些蔫,打不起精神來。

再看看,竇寒煙一臉的土灰色,便知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副長聯,包含二十四味中藥名。若要對出這一個下朕,絕非易事。

等到上朕掛到了廊下,包括唐焱在內的眾人,全都看傻了眼。

唐鑫寫完了這一副上朕,又細細端詳了好半天。

上書︰雲母屏開,珍珠簾閉,防風吹散沉香。離情抑郁,金褸織硫黃,柏影桂枝交映,從容起,弄水銀塘。連翹首掠過半夏,涼透薄荷裳。一鉤藤上月,尋常山夜,夢宿沙場。早已輕粉黛,獨活空房。欲續斷弦未得,烏頭白,最苦參商。當歸也,茱萸熟,地老菊花黃。(摘自︰辛棄疾(滿庭芳靜夜思)》

片刻之後,一副超長的上聯掛到了廊下。

唐鑫這回學乖了,不等木香招呼他,便靠了。

木香在這兒站了那麼久,乏了,也玩夠了,不耐煩的道︰「比了這麼久,咱們來做個了斷,之前都是你先出題,這回也該輪到我了,我出一個上朕,你若對的出來,就算我輸,若是猜不出,你自個兒看著辦!」

寫完了,他一臉看好戲的神態,等著看竇寒煙的表情。

木香對著唐鑫比劃了一個字,唐鑫執筆落下一字︰艷。

竇寒煙羞憤難當,「那你說,到底是什麼謎底,若是說不出來,便是胡編亂造!」

唐鑫很有意思的笑了笑,「你猜不出的,就說瞎編,郡主倒是很會狡辯,你這樣耍賴,真的好嗎?」。

竇寒煙急的,臉都白了,「這不對,你這個根本就不是字謎,是你自己瞎編的,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謎面!」

木香見她愁眉不展的樣,戲謔道︰「怎麼,猜不出來?比試的類型可都是你說的,不是我挑的哦,既然是你挑的,應該也是郡主的強項吧,你怎會猜不到呢?」

竇寒煙看著那四個字,一頭霧水,這算個什麼字謎,什麼都不通嘛!

唐鑫款款落筆,「繁花似錦!」

木香看著竇寒煙,深深的笑著︰「我說的是四個字的謎面,你可要猜準了哦,可能會比較難,你若是猜不中,是沒關系。」

唐鑫笑笑,又執筆去寫。

木香又招來唐鑫,對他低聲說著什麼。

竇寒煙的一張漂亮的臉蛋,一會紅,一會白,交替變換,煞是好看,「第一題,不過是小試牛刀,緩和氣氛而已,你們又何必較真,該你出題了。」

「古……」紅葉代她念出了這個字答案,「的確是很簡單的一個字謎,郡主這是有意讓著王妃,真是謙遜。」

木香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唐鑫寫字倒挺快,眨眼間,勁道十足的一個字,便落成了。

唐鑫端著淺笑,快步走了,卷起袖子,拿起狼毫,姿態隨意灑月兌,「說吧!」

除了唐鑫,她也不能喚其他人。

「這很難嗎?」。木香朝唐鑫招招手,「勞煩六皇子過來幫一把手,听說六皇子寫的一手好字,也讓我們見識見識!」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猜的出?」

木香很純潔的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是在猶豫,說的太快,會不會讓你很沒面子,畢竟是你費心費力,嘔心瀝血,找出來的字謎,我得給你面子不是?」

「襄王妃猜不出來了嗎?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直說便是,不會有人笑話你的,後面還有四道題,或許你可以僥幸再蒙對呢!」竇寒煙見木香一臉思考的模樣,想到她不識字,又如何能猜出是這什麼字。

木鳳亭撇了撇嘴,不言語了。不,她憋的慌,能不急嘛!

竇皇後白了她一眼,「你不,沒人當你是啞巴!」

木鳳亭嘲瘋一笑,「這麼簡單的字謎,虧她說的出口,真是丟人南晉的臉。」

「不知什麼?」唐鑫不善于猜字謎,自然不清楚這里頭的彎彎繞。

他一臉的不解,唐焱在看後,眉間先是深鎖,但很快就舒展開了,「這是很典型的字謎,竇寒煙還真是大膽,她料定了對方答不出來,所以才出了一個最簡單的,就是不知……」

唐鑫低聲念道︰「湖光水影月當空,打一字,這個……是什麼意思?」

她寫好了,交給一旁的太監,掛在一處屏風上,轉動著,好讓眾人都能看到。

「你別得意的太早,先接第一題,來人,拿筆墨,」其實她也可以用說的,但是不行,她知道木香沒讀過書,縱然會寫幾個字,肯定也寫的十分丑陋,此等羞辱她的機會,怎能放過。

木香很慢很慢的搖頭,「可以,輪流交替著來吧,快一些,時辰可不早了,我家夫君見不到我回去,肯定要找來的!」

「襄王妃,咱們各出五道字謎題,誰先猜出,就算誰贏!」

想來想去,那個女子之前兩局,不過是靠著投機取巧,才僥幸獲勝,接下來,拼的就是實力,她還就不信了,一個鄉下女子,沒讀過一本書,大字也不識幾個,還能猜字謎!

連輸了兩局,還得了所有人的白眼,竇寒煙死死咬住牙齦,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她,明明是她佔了所有的優勢,可讓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她猜得中開頭,卻猜不中結局,而且這結局,還是這般離奇古怪。

賢妃這是吃力不討好,白費了口舌。

果然,在木香說完以後,皇後冷冷的掃了眼賢妃,明明是她問的人家,到頭來,居然又惹了她不高興。

不就是要賴賬嗎?既然這賬,她們賴定了,那便再拖一個下水,木鳳亭啊木鳳亭,論到斗嘴,你還女敕了點。

她笑,木香也笑,翹起了二朗腿,身子往椅背一靠,語氣慵懶的說道︰「賢妃說是,那便是了,誰讓您是娘娘呢,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哪敢跟你對著干呢!」

賢妃呵呵一笑,「畫都毀了,還比什麼,不是還有一場嗎?反正襄王妃也是勝了一場,應該大度些才是,別叫人以為你是為了不想進行最後一局,所以才出此下策,我們眼楮也不瞎,看真真的,襄王妃,你說是吧?」

她略一思索,「既然兩副畫都毀了,此次比試已經是不公正,賢妃以為如何?」

但是再看那老頭喘著粗氣,都快上氣不接下氣了,她還是忍住了,氣死了老帝師,唐皇肯定要跟她急眼。

竇皇後是真想再問問這個老頭,會不會看錯了,怎的那丫頭隨便抓一張,就是原畫,這分明就是蒙的。

幾個小廝上前,連要帶椅,把老人家抬了起來。

唐鑫不無幸災樂禍的笑道︰「您老悠著點,沒人懷疑您的認定,來人啊,將帝師請下去,好生款待,切勿再讓他老人家再動怒。」

他老眼昏花,又很傲嬌,即使看不準,搞不清哪個是真的,也會按著他自己的標準,認定一個,這是老學究都會犯的毛病,年紀越大,越是嚴重。

竇寒煙跟皇後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把他老人家請出來,但讓她們沒有料到的是,木香先他們一步,把畫作塞進老帝師手里。

萬一你去反駁,再把他氣死了,唐皇肯定是要追究的。

又那麼大年紀了,誰敢上去反駁他,他說一,就是一,他說二,那就是二了。

再者說了,不管他手里的是不是真的,那都不重要了,他是帝師,也就是皇帝的老師,雖沒有實權,但在朝中的地位,那是無可動搖的。

老人家年紀一大把,氣都喘不均,可是氣性卻大的很。

老帝師本來眯著的眼,陡然睜大,一臉怒氣的道︰「六皇子這是質疑老夫的評判嗎?先皇的畫作,老夫怎會認錯,若是錯了,老夫把眼珠子挖出來,給你們當球踩!」

唐鑫感嘆道︰「這話倒是不錯,該分勝負了,老帝師,你說的話可還做數,?竟哪一副是真的,哪一副是假的,你可要看仔細了,本王跟諸位先前分明听見你說,你手里拿的那一副是真的,你莫要看花眼哦!」

「嗯,」木香舒舒服服的坐在軟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竇寒煙,她仍舊跪著。

喜鵲反應最快,趕忙端了凳子過來,「您快坐一會。」

最後幾個字,她說的語氣極為輕淡,似一陣輕風拂過。

木香懶得跟這老女人計較,「既然你們都說了,不追究畫作的損壞,那咱們是不是該來談一談勝負的問題,在這里站了那麼久,乏了!」

竇皇後此時的心情,已經到了隱忍的邊緣,快要氣瘋了,卻又不好發作,「襄王妃要謹言慎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該知曉,這里是什麼地方,你又是什麼身份,還輪不到你做主!」

她慫了慫肩,忽然笑了,「我什麼都沒說啊,是你們想多了吧,我不過是好奇南晉的律法而已,看把你們緊張的,哎喲,竇姑娘,竇郡主,你怎麼就跪在地上了,不過是毀掉一副畫罷了,想必你們竇家像這樣的國寶,幾馬車都裝不下,區區一副先帝的畫作,你們竇家又怎會放在眼里!」

木香看著的幾人,再看看皇後明顯的偏幫神情,擺明了就是︰你若敢追究,便要同罪論處。

唐墨嘴角的苦笑,越發的深了。

除了這幾個字,他實在還能說些什麼,也沒什麼可說的,一個局外人,從始至終,都是局外人。

唐墨執杯的手,微一晃動,酒液險些灑了出來。過了片刻,才扯出一絲比哭更難看的笑,「是嗎?那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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