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159章 深宮旖旎

作者 ︰ 月落輕煙

輕煙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輕煙一定好好改正!

------題外話------

木香的幾句話,又把這倆老頭推到無比尷尬之地,弄的不上不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別說他們正在找台階,就算已有台階,她也得給他們揣下去不可。

他們的想法沒錯,但他們選的對像錯了。

赫連守信也是尷尬的面如土色,他也就是想找個台階罷了,用得著這麼較真嗎?

赫連守誠面色很難看,他不過是想找借口溜走而已。

木香笑道︰「喲,你們是來拜訪的嗎?那禮物呢?總不是空手來的吧?全京城也沒有空手拜訪的先例,是不是忘記拿了?」

這兩人裝起孫子來,恐怕連他們家孫子都要自愧不如。

赫連守信也似乎就在剛剛才+.++轉過彎來,「對對,我倆就是來瞧熱鬧,再說了,新主母繼位有些日子了,我們早該登門拜訪!」

赫連守誠忽然站起來,「老哥說的是,我們倆主要是來問問情況,至于賣與不賣,再等等也無防!」

這兩人互相看了眼,想了想,正要點頭呢,木琨突然道︰「太子殿下也在籌備軍糧,你們若要預賣糧食,何不賣給太子殿下,老夫听說二位家中有……」

送走了範老太,木香晃著步子,走到他們二人跟前,「兩位可有想好,要不要簽契約,你們不簽,我也沒意見,反正要簽的人多的很,不信你們看看外面排隊的人,唉,供應不上了,農具怕是要斷貨呢!」

赫連守信兩兄弟今日就是來看形勢的,襄王妃跟木氏的爭斗,站的遠哪看的清,得離近了才看的清楚。

外面自有人進來攙扶老太太,可這老太太也是個倔強的人,甩開攙扶的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行了,事情也忙完了,老身這就該回去了,你們慢慢坐!」

何安趕忙奉上毛筆,範老慶簽完了字,又按了手印,這一份契約,就算生效了。

「襄王妃真是個會做生意的,這樣的契約老身還是第一次見,很公平,對雙方都有利,小子,快拿筆來!」

這老太婆,雖然脾氣暴躁,但也清楚契約一事很重要,斂去脾氣,認真听著,等何安讀完了。老人家看木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她喚來何安,照例把契約上的內容讀了一遍,讓範老太心中有數。

木香忙對她歉意的笑笑,「您別動怒,我這就讓人進來。」

範老太又不耐煩了,「你們說夠了沒有,老身還有重要的事呢,你們若是說夠了,先把老身的事辦了!」

他走了,木琨卻沒有離開,穩穩當當的坐在那。

「你……你這是不正當的競爭手段,讓我們木家的糧倉無米可收,此事我們絕不作罷,」甩下這句不算狠的狠話,木清揚拂袖而去,背影有些狼狽。

要不是木琨踢了他一腳,他還站那發呆呢!

木清揚盯著她,本是有話要說的,可是看著看著,就看呆了。

這是木清揚一進門時,就看到的圖畫,縱然他再討厭這個女人,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屬于越看越有味道的。與那些乍一看很美,但時間一久,卻完全失了味的女子大不相同。

很修身,也很好看,立領的設計,使得整個人看不去亭亭玉立,越來越有幾分味道。

有她自己的設計,跟大街上女子穿的有所不同。

木香今日穿的是一件淡粉色的衣衫,是一件深藍色,繡著綠竹的百褶裙。

萬一遭遇不可預知的情況,她豈不是就要虧本了?

這樣的契約,連他都不可能跟賣主簽下,因為對自己太不利了。

起初,他因為太過憤怒,所以也沒細看。現在看了一遍,他忽然發現自己對木香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木清揚急忙拿起那一紙契約,從頭至尾的看了一遍。

木香一邊說著話,一邊注意觀察木家父子,越漸鐵青的臉色,好不難看。

木香听見木清揚說的話,只覺得可笑至極,「我有沒有銀子,好像也不用你操心,你肯定沒看到這一份契約,我這上面有注明,如果不能立時付錢,那麼襄王府將承擔貨物一成的陪償!」

但是石頭就完全沒有那個擔心的必要了,不存在腐爛變質的問題。

因為木頭時間一久,本身就會受潮變腐爛。如果處理不當,還有可能召來白蟻。

這一設計,比起用木樁,可是強多了。

襄王妃的糧倉,都是按她的設計來的,糧食的底部有石柱子樘起。

說到糧食儲備,這一點木香也正在做,在城郊各處設立糧倉。

而木家有專門儲備糧食的地方,可以防止糧食受潮。

所以在糧食收貨初期,他們就得將糧食賣出去。

萬一再遇上霉雨天氣,儲存不當的糧食,肯定要受潮發芽的。

雖然大戶人家都有儲備糧草的倉庫,但像範老太家,每年要收幾萬斤的稻子,不可能都放在自家的倉庫,再說也放不下啊!

「不可,」木清揚站起來就要攔她,「範婆婆,你們家封地上的糧食,往年都是要賣給我們的,別人貪那點小便宜,您不能跟著也他們學,眼光短淺,到時他們銀兩周轉不急,你們賣了糧食卻收不到銀子,豈不是要虧死了?」

範老太終于坐不下去了,「行了,都閉嘴吧,丫頭,拿契約來,老身給你簽了,回府還有許多事呢,總在這兒听你們廢話,浪費老身的時間!」

本來就是各人做各人的生意,你沒權利不讓別人涉足,只讓你一家霸佔。

木清揚被她說的無言以對,你能說人家講的不對嗎?

「呵,我有什麼居心,你可管不著,我所有的生意都是正大光明做出來的,有本事你找我的茬,沒本事就受著,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咱們呢,還屬于道不同,路不同,你們何苦來糾纏我,有那麼時間,那個功夫,倒不如想想如何解決問題才是,我說的對吧?」

木清揚再坐不住了,隱下暴起的青筋,拼盡全力平復下心緒,才能迫使自己不發火,「襄王妃,你也太強人所難了,難道擊垮我們木家,對邊關將士就有好處嗎?在下倒想問問,你又有何居心?」

木琨捋了下思路,很快就理清了形勢,「請注意用詞,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確實,沒有供應邊關,是我們的不對,但請以及各位想想看,若是木家把倉庫掏空,支援邊關,到了天暖春耕的時節,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沒有糧草,我們要如何向百姓交待?」

往小了說,他是自私,置邊關將士不顧,只貪圖自己的利益。往大了說,還有通敵,故意阻撓戰事,拖後腿的架勢。

對于商人來說,無可厚非,但對于一個南晉人來說,他這樣做,很不地道。

木琨面色微露詫異,轉頭看了眼木清揚。這件事他並不清楚,當然了,木清揚有他的考慮,只不過他將他要考慮擔憂的因素,擺在了邊關將士之前。

木香正了神色,既然他要談正事,那便談好了,「有何不可?您沒听說過,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前人,難道整個南晉只有你一家可以經營糧草嗎?我倒是很想知道,木家壟斷糧草,連襄王要購買糧草,運往邊關,都要推三阻四,你們覺著合理嗎?」。

「沒有,還是不要岔開話題,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商場上的事,你故意岔開話題也沒用,」木琨神色已經恢復如常,拍掉手中的瓷器碎屑,緊盯著木香,「我木家世代以糧草為主,一上來就要搶木氏的生意,于情合嗎?于理合嗎?」。

「的確是家事,但是誰讓本喜歡操心呢,木二爺何須如此緊張,都是親人,木二爺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砰!」木琨手中握著的茶杯,竟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老夫家中之事,不勞你費心!」

木香像是看不見他神色的變化,依然微笑,「本有沒有叫錯,二爺心中有數,有些事,有些人,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抹掉她的存在,听說木二爺上面還有個……」

範老太撥弄佛珠的手一頓,很短,但很快又繼續撥弄起來。

「叫錯了,老夫在家中排行老大,沒有二爺一說,」木琨聲音冷的能凍死人。這個語氣,連坐的離他最近的赫連守誠,都微微詫異,扭過頭看他。

木琨渾身一震,眼神立刻變的幽深不見底。有多久,沒人叫過他木二爺,因為他是木家獨一無二的大少爺。

木香拿著杯蓋,一遍一遍的撥著杯中的茶葉,忽然笑了,「木二爺是吧?」

範老太撥弄著手里的佛珠,看了眼木香的神情,便知道這丫頭可以應對,無需她擔心。于是老太太,半閉著眼楮,養神去了。

所以說,各人有各人的命,什麼樣的命,適應什麼樣的環境。

以前那個膽小怕事,比小貓仔聲音還小的女娃,根本無法安然的坐在這兒。

說老實話,她現在忽然想起從前的那個木香,若是此時坐在這里的是她,面對木琨這種氣場強大的威逼者,另外,還有一個就像放爆竹的範老頭,赫連守信跟赫連守誠也不是吃素的。

木香放下茶本,不急不緩的抬頭看了木琨一眼。

他這話有試探的意思,也有威脅的意思。畢竟是他們第一次交鋒,他需要親自驗證這個丫頭,是虛有其表,還是深藏不露,善于陰謀論者。

他心里有氣,銳利的眼楮眯了眯,「不好又如何,我們這等平民,怎可與襄王府抗衡,老夫只想問襄王妃一句,我們木家與你有何仇怨?非要趕盡殺絕不可,難道沒听過一句老話,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若執意要跟我們作對,那老夫也只有拼上身家性命,與你一搏!」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無禮的丫頭,竟把他的話,當作過堂風,視而不見。

木琨剛才說的話,擺明了是主動跟木香打招呼。

赫連守信撩了撩白袍子,尖細的眼楮,全面散發著狡詐的目光,「說到底,襄王妃這麼做,對我們沒什麼影響,要說影響最大的,當屬木琨老弟,同行相爭,本無可厚非,但如果做的太絕,等同于趕盡殺絕,這……怕是不好!」

赫連守誠臉色灰白如土色,臉上冷笑中摻雜著狠辣,「老大姐,我敬重你是女中豪杰,我們兩家同為赫連一族的長老,我們兄弟二人又不比你矮在哪,何必處處諷刺,我們二人是來談生意,可那也不代表,就認同她的做法!」

範老太重重一哼,絲毫不買他的賬,「就你們倆個也像談事的嗎?我看來找茬還差不多!」

赫連守誠忙出來打圓場,圓滑的道︰「大家都是來談事的,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赫連守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罵了,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木香沖範老頭豎起大母指,對她的維護表示一點點感謝。

來京城這麼久,除了紅葉,範老太是她第二個看順眼的人。

木香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這老太太脾氣夠壞,夠直,嘴巴也夠毒!她發現,她越來越喜歡這位老人家了。

不等木香,範老太把拐棍往地上一跺,憤聲道︰「你閉嘴,嫌吵,嫌鬧,你可以不來,沒人逼著你來,得了便宜還賣乖,也就你們兩兄弟能干出來,不想待著,立馬滾蛋!」

咚咚!

赫連守信古怪一笑,「木老哥剛剛回京,不知情是必然的,肯定不知這位襄王妃,來京城短短幾日,就攪的皇城不寧,瞧瞧這外面喧鬧的人,這哪還像京城,分明就是菜市場嘛!」

「老夫離京半年,想不到再次回京,風雲變化莫測,物事人非,這位想必就是襄王妃吧?」他這是明知故問,誰心里沒數呢?

木琨此人一向自高自大,一見自從進了屋之後,那個名叫木香的丫頭,竟對她不聞不問,當他不存在似的,他豈能容忍。

惹的木琨狠瞪了他一眼,這個兒子,一直讓他很驕傲,也很放心,唯獨這一次回來,他發現這個兒子以往的處變不驚,遇事臨危不亂的那股子勁,完全不見蹤影了。

木清揚因為在盛怒之中,竟忘了給父親介紹。

她年紀最大,坐在上面,倒也無可厚非。

「謝了!」範老太也不跟她客氣,邁著大步走到主位上,一**坐下。

在這一堆人里頭,唯一讓她覺著親切的,就是範老太一人而已。

木香笑著招呼他們,「幾位坐吧,不必客氣,範老請上坐!」

相反的,木琨在看見木香時,卻是滿臉的笑意,雖然他笑的一派坦然,但木香看著,就好像看到一只千年老狐狸在對著她笑,除了陰險……還是陰險!

看見木香時,那個恨哪!那個咬牙切齒啊!

短短幾日不見,他憔悴了不少,眼圈是黑的,臉色是蠟黃的。

木香親自接待這三位,很不巧的,居然踫上木清揚跟木琨上門興師問罪。

赫連守信跟赫連守城兩兄弟也同她一起來了,他倆是來觀察的。最近襄王府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他們坐不住了呀!

範老太親自過來跟木香簽契約,讓誰來她都不放心,只有自己來了。

連赫連老太爺,都來坐陣指揮,他純屬閑的,還不如找點事情干。

這幾日,襄王府門前,門庭若市。

在連續發生三起入室偷走工具的案件之後,終于都死心了,偷走的東西,一點痕跡也沒留下,無處申冤,只和作罷。

這跟版權維護差了點意思,完全是木香自己杜撰出來的,管用不管用的,不好說,她是依仗赫連晟的名號,誰也不敢跟襄王叫板,但能起到震懾作用就好了。

去報官吧,又不敢,因為木香命吳青,早一步貼出了告示。如同刻了印章似的,他們的農具也不準模仿做假。

這種時候,他們只有傻眼的份。

當他們頭一天還高高興興的,以為自己多聰明時,第二天一早醒來,卻發現所有剛準備好的工具都不見了,作坊被搬的一干二淨。

呵呵!想出這個主意的人,一定想不到,在木香的眼皮子底下干這種蠢事,是多不明智的決定。

怎麼辦呢?可以自己仿造。

當然了,也有人閑不住,既不想簽契約,又想得到新農具。

佔便宜這種事,誰都不想跑慢一步,因為慢了一步,便宜就可能被人搶光了。

但是,只要有一個人帶頭,後頭排隊的人,看到了別人歡喜的笑臉,再看看別人滿載而歸,拉著一車一車的農具回去,他們哪還坐的住。

他們也不傻,契約也不是隨隨便便簽下的,萬一中間出了差錯,被人反咬一口,他們也不敢跟襄王府叫板,到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就壞大事了。

話題還是要拉回關于收購的契約上,起初眾人還是很猶豫的。

可是……真的要走的時候,他卻邁不開步子。

這個男人,遲遲不歸國。他不急,可把老侯爺跟軒轅明月急壞了,一日一封信,催他回去。

至于安平鈺,只是笑看著一切,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在听下人稟報這件事情時,眼神里流露的是寵溺。

唐焱撐著弱不禁風的身子,也在看戲,不過對木香的認識,又多了幾分,這個女人,在經商方面,簡直是天才。手段還很毒辣,下手絲毫不含糊,直有把木清揚逼上死路的節奏。

唐昊躲在一邊看戲,等著他們互撕。

誰讓木清揚號稱,南晉第一大米商呢!一旦他收不到米,這個第一米商的帽子就該癟了,成了光桿司令。

萬萬沒想到,她的目標不在這幾個小錢上,而是要做空木清揚。

唐墨直呼,她比奸商還奸商,走一步想三步。難怪看她最近,潛心研究農具,還以為她只是為了做好拿去賣錢的。

這一紙契約的事情出來,又讓全京城的人看傻眼了。

不管利益多高,條件多優厚,都不可以,否則這一紙契約,有權把他們告上公堂!

簽了這一紙契約,他們就不能再把糧食賣給別家。

契約內容很簡單,他們每個人封地上,收的糧食,必須賣給襄王府,價格按著三年的平均市價收購。

但是!必須跟她簽一紙契約。

不止如此,以後襄王府的佃戶有了新農具,他們也能得到一樣的待遇。

木香讓康伯給他們開的條件是,想要農具可以,她連錢都不要,可以免費送他們。

可是他們買不了農具,與銀子無關,與個人恩怨也無關。

不少大戶人家都想買她的農具,那些人倒不是全為了減輕佃戶的負擔,他們想的,是提高佃戶們干活的效率,這樣他們也能收更多的租子。

而她打造的這一批農具,在京城掀起不小的風浪。

這些不全是給佃戶們的,她還要送一半,給邊關的守軍。有了順手的農具,他們自給自足的勁頭才會更大。

光是這一個耬車,她就命人打造一百輛。

為了趕制這一批農具,木香從赫連晟的御林軍中,挑了十幾個能工巧匠,邊班邊點的打造。

了水稻跟油菜不適宜之外,其他的谷物,都可以。

就是說,種地之前,不用再犁田了,省了一個大麻煩。

它還有一個最重要最重要的優勢,就是前面的三個腳,是三個小型的鐵犁。

速度調節,可以根據前一個人拉馬的速度來更改,速度不同了,播種的密度就會不同。間距也可以調,種子放在耬車上的木筒里,底下有小洞。

一人在前面牽著馬,或者騾子,後面一個人握著耬車的把手,以便播種。

可以大面積的播種,大豆,麥子,玉米等。

木香給他們解釋,這東西主要是為了省人力播種,可以適用一些面積較大的農田。

當這個,前有三腳,後有一個立腿的東西被做出來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還有大型手動的揚谷機,腳踩式水車,最新奇的要屬耬車。

那一日,襄王府的佃戶,歡歡喜喜的領了新農具,並且很多人都試用了新農具,都覺得十分好用。

試想一下,誰不想多收糧食,效率再有所提高呢?

至于一些散戶,也對他的優惠條件失去興趣。

因為他發現,原本談好的大戶地主,以及京城擁有大批封地的那些人,不知何時,突改了風向。

木清揚那邊也不輕松,眼看油菜跟麥子長勢喜人,他卻歡喜不起來。

總之,唐墨被弄的焦頭爛額。

煽風點火的事,誰不會呢!

當然了,這里頭有木香等人的功勞。

唐墨這幾日,沒空再圍著木香的店鋪轉了,他得安撫百姓的情緒。

他們不敢公開議論,但私底下的不平之聲,卻愈演愈烈,漸漸就有些收不住了。

當他們听到襄王府封地上的佃戶,搬遷以後,竟得了那麼多的好處,誰心里不是蠢蠢欲動的。

但是這里面有很多弊端,村民本身是不願意離開自己世代居住的地方,再說了,新賜的土地,因為沒有耕種過,所以很貧瘠。他們至少要用兩年的時間,才能把糧食種出來。

唐墨征用的土地,本就是他的封地,他基本沒做什麼補償,只是把原有土地上的佃戶遷走,給了他們另一處土地。

此事在村與村之間流傳,很快就傳到被唐墨佔用廠房的佃戶耳中。

她征用的方式,很新穎,好多人都沒見過,不光是沒見過,還很誘人。

蘿陽村子因為要蓋大廠房,村子里有一半的地都被征用了。

不是說主家給了他們多少好處,而是主家的這份心,讓他們感覺很溫暖。

來的路上,踫見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都要夸贊襄王妃一番。

不光樂壞了,還很熱鬧。

話說,兩天之後,來京城領東西的襄王府佃戶們,可樂壞了,笑的嘴巴都合不攏。

還有稻種,各種雜糧的種子。

耕牛自然也少不得,木香命何安去京城的畜牧市場預定了幾十頭耕牛。

木香命人打造的農具,都已通過試驗,再在城中的鐵匠鋪,大批量的做了上百件,發放到各個村莊。

今夜,南晉都城迎來開春的第一場雨,幸好這場並不大,只過了一日,泥巴地面都干了。

可一旦離了那張床,兩人又恢復了君臣關系。

這兩人也甚是奇怪,該纏綿的時候,纏綿的如膠似漆。

「是,微臣告退,」木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起身拜禮。

「瓶子在這里放著吧,容本宮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為此,皇後在宮中生了幾日的悶氣,可是又無可奈何,連追問都不可以。

在來此之前,木琨早已通過宮內的內線打听到。皇後最近跟一個年輕侍衛打的火熱,但是這個侍衛幾天之前,在一次行動中,被人殺了。

木琨卻知道她早就動心了,因為只要皇帝殯天,太子做了皇帝,她為皇太後,才更能為所欲為,再不用像現在這般偷偷模模的。

竇皇後把玩著手中的黑色瓶子,神色不明,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接著道︰「太子做了皇帝,赫連晟又算得了什麼,古語有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死了,一個小小的襄王妃,要殺要剮,單憑娘娘高興。」

「呵呵,娘娘多慮了,此藥無色無味,也無毒,即便是太醫查驗,也查不出任何的端倪,皇上年近不惑,可以補,卻不可以大補,越是自感生龍活虎,精氣損耗的越快,至于娘娘擔心的後宮嬪妃有孕,只要皇上不在了,那些女人又何足為懼,到時太子繼位,該如何處置她們,還不是娘娘的一句話!」

竇皇後也是個聰明人,忽然挺直了脊背,捧著那只冰涼的黑色瓶子,但她雖明白木棍的意思,卻不點破,故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讓皇上生龍活虎,那後宮的女人,豈不是有福可享?皇上寵幸多了,萬一她們再有身孕,又該如何是好?」

木琨將一個黑色小瓶子,放在竇皇後手中,笑的陰氣四溢。

木琨笑道︰「娘娘不必擔憂,微臣在山中修道之時,偶遇一位游方道士,他給了微臣一瓶丹藥,只要是男人,連續服食三日,入夜生龍活虎,連續服食十日,在床第之上,能年輕二十歲!」

皇帝不死,太子無法繼位。赫連晟又態度不明,一切的一切,對她們都十分的不利。

後面的話,她說不下去。

「本宮想的很清楚,只是皇上最近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用膳也比以前多了,長此以往……」

木琨輕攬上皇後雪白的玉肩,戲言道︰「微臣是跟娘娘站在一起的,鳳亭那丫頭,論謀略遠遠不及皇後,再者說了,皇上身子見好,太子繼位遙遙無期,這一點,娘娘比微臣清楚,時間一長,難保沒有變數,皇了除了太子,還有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娘娘可想好了嗎?」。

唐皇現在除了每個月,按例到她宮里小憩片刻,幾乎看不見蹤影,這怎能不讓竇皇後心生怨恨。

關于這一點,竇皇後也知曉,但是女人嘛,遇上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難免不動心,不在他面前卸下防備,這是深宮女人的悲哀。

木琨即便要找人聯盟,也有一個木鳳亭在。可是他棄了木鳳亭不管,卻爬上皇後的床,其中的深意,十分耐人尋味。

按理說,以木琨的身份,不該跟她廝混才是。

「本宮不為她煩惱,只為赫連晟煩惱,你也知道昊兒繼位的日子就在眼前,本宮不想節外生枝,赫連晟手中握著重兵,本宮不得不防,可是……你?」竇皇後撫著發髻,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木琨趕緊放下杯子哄她,「那丫頭最近總跟清揚作對,微臣不放心,怕她使陰招,搶了木家的生意,娘娘最近不是也為她煩惱嗎?可有想到如何處置她?」

「襄王妃?怎麼好端端的,你要提起她,真掃興,」竇皇後攏起衣裳,坐直了身子,儼然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木琨喝了半壺的茶,眼珠子轉了轉,才道︰「娘娘對襄王妃一事,如何看待?」

「真壞!」竇皇後撒嬌捶了他一把。

木琨調笑道︰「娘娘是否還未滿足?微臣這幾日存的力氣,可都用有娘娘身上了!」木琨笑的時候,神色是得意,驕傲的。能把皇帝的女人睡了,除了要有膽子之外,還得有一副好腰,否則,這如狼似虎的女人,非得把他精氣吸干了不可。

竇皇後披著一身薄紗,依偎在他身邊,像只軟弱無骨的貓兒似的,磨蹭著。

纏綿片刻之後,木琨穿戴整齊,從在皇後的榻邊自飲自酌。

總之,不管如何,這兩人攪合到一起,得到了他們各自想要的東西,就叫足夠了。

竇皇後雖然已經生育過兩個子女,年紀也不小了,但風韻猶存,至少木琨不會介意,又或者說,他傍上皇後別有用心。

他輕輕嗅著皇後的秀發,由上而下,聞著她身上的香味。

但木琨卻不肯放過這個機會,戲虐的笑了,「皇帝後宮女人如此之多,心有余,力不足,再所難免。」

說到這,竇皇後才忽覺自己說錯話了。

竇皇後臉蛋瞬間紅的欲滴出血來,羞憤的抽出手來,「你這麼個不安份的家伙,就知道調戲本宮,皇上若有你的一半勇猛……」

木琨雖然四十多歲,但是男人在四十歲的年紀,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木琨呵呵大笑,在竇皇後的臉上掐了一把,「皇後想哪去了,微臣真的是去修道,只不過閑暇時想到皇後,再清心的道士,也得亂了心思,皇後難道不知嗎?」。他抓著皇後的一只手,放在他腰間。

「說是去修道,弄了半天,你修了什麼回來?不還是那副德行嗎?你該不會在道觀里藏了美人吧,獨享美人樂吧?」

「色鬼,」竇皇後嬌嗔的捶了他一下,這個動作,分明是曖昧。此刻的竇皇後,哪還有在殿上時的端莊。

他拉過皇後的玉手,細細的摩挲著,另一只手,不規矩的在竇皇後身上游走。

來人一撩紫袍,坐到皇後身邊的美人榻上,一手攬過皇後縴細的腰身,姿勢曖昧,「娘娘這是埋怨微臣走的太久了嗎?微臣不過是擔心,擾了皇上跟娘娘的良辰吉日,也怕娘娘身子吃不消!」

幾句話,闡述了深宮女人的寂寞。

竇皇後慢慢坐了起來,理了下長發,表情是嗔怒的,「你一走了之,留下本宮一人,麻煩又如何,本宮閑的慌,巴不得麻煩再多一些呢!」

「呵呵,微臣是怕給娘娘添麻煩,」爽朗的笑聲,渾厚有力,一襲暗紫色長袍,在黑暗中顯的異常詭異。

「出來吧,人都走了,何必再躲!」

等到唐寧離開,竇皇後又遣走女官,空蕩蕩的宮殿,只剩她一人。

「母後好好休息,寧兒告退了!」唐寧知道此時不能再多說,竇皇後的心思,她比誰都要清楚。

竇皇後不耐煩的揮揮手。

竇皇後恨鐵不成鋼的瞪她一眼,「什麼怎麼辦,你現在動不了她,只有忍著,連本宮都得忍得,你難道就不得嗎?這種話休要再提起,出去吧,本宮累了!」

「可是母後,那個木香怎麼辦?」這才是唐寧最關心的問題。

竇皇後見她不,便知她心中所想,「行了,你先回去吧,今日之事,你父皇很生氣,過幾日本宮再宴請平堯王。」

與苗玉軒倒是不相上下,但是他比苗玉軒更成熟儒雅,的時候,聲音很溫和,笑容很暖。

那個安平鈺,她見到了。

唐寧咬著唇,想著皇後的話,猶豫不決。

朝中多的是郡主,還有些妃子生下的公主,都被她悄悄的養在後宮,等到需要她們的時候,自然就有用了。

皇後育有一子一女,太子自然是要繼承皇位的,但是唐寧,她無需做什麼。

「本宮指的是安平鈺,他的身份,比起那個苗玉軒來,更適合你,母後並不贊成你嫁去燕國,但你若願意,母後也不攔著,寧兒,婚姻是終身大事,要和親,自然有那麼不重要的公主去和親,母後只要你挑個好的親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夠了!」

但竇皇後接下來的一席話,卻叫她驚訝不小。

忽然听到竇皇後提到遠嫁,唐寧想到苗玉軒。赫連晟沒了指刻,苗玉軒似乎也不錯。

竇皇後抱著女官遞來的暖爐,冷聲訓誡她,「活該,本宮怎麼跟你說的,讓你謹言慎行,這幾日,本宮拖人給你謀婚事,萬萬出不得差錯,今日的事,你回去以後好好想想,問題出在哪,同樣的錯,不要再犯第二次,看你這莽撞的性子,本宮真不放心你遠嫁!」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農家俏廚娘最新章節 | 農家俏廚娘全文閱讀 | 農家俏廚娘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