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128章 到京

作者 ︰ 月落輕煙

所以說,我們急不得,虐渣,可不是一把掐死!

關于這一段,有的親,可能看的不過癮,但如果輕煙告訴妞們,到九十七萬字左右,輕煙把月嵐小渣送給木香虐?好不好呢?

------題外話------

木香點了下頭,不理他。

彩雲被他搞笑的語氣逗樂了,捂著嘴偷樂。

何安道︰「那就叫,叫起來順口,也不生份,,您看行嗎?」。

「呃,這個不敢,主僕有別,哪能直呼名字呢,萬萬不可,」康伯一臉的惶恐。

木香隨著赫連晟進府,不在意的搖搖頭,「無防,日後都是一家人,客套的話還是別說了,你們也別總王妃王妃的叫,听著怪別扭的,要不叫我名字吧!」

「對對對,都進去,老奴這一高興,腦子就犯暈,都忘了讓您進府,王妃別在意,」康伯老臉都紅了,急著跟她道歉。

赫連晟看他們說的很投緣,也微笑著走,攬著木香的肩,「都進去說吧,別總在門口站著。」

一眾僕人似乎都沒想到,新王妃竟這般和善,一點架子都沒有,太親切了。

有一個爹,跟沒有一樣,還不如沒有,反正他們三個跟孤兒也差不多。

他們介紹完了,木香拉過彩雲跟木朗,「這是我弟弟,爹娘不在了,他倆自小便跟著我長大,以後住在一起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有負責養馬的,有負責守門的,還個兩個侍弄園子的。

除了他們五個,還有另外幾人,年紀都不大。

啞婆是真的不會,但眼神很柔和,也很慈愛,尤其是在看見木朗時,喜歡的不行,一直盯著他笑,把木朗笑的心里有些發毛。

那兩個中年婦人,謙卑著走過來,「王妃娘娘,奴婢姓陳,您叫我陳媽子就好了,」說著,又拽過另一個婦人,「她是啞婆,不會,殿下可憐她一個人孤苦無依,就收留了她在府里的廚房干活,洗洗菜,添把柴火什麼的。」

會做飯的人,多了去了,可真正能把飯做的好吃又能賺錢的,恐怕就只有木香了。

何安是實話實說,沒恭維她的意思。

何安又指著其余的幾個人,「這兩個阿婆,是府里的廚子,在王府里做了好些年了,我跟王爺都是吃他們做的飯長大的,就做菜沒您做的好吃。」

這兩人長相都很普通,要說有特點,就屬的小五子,臉上有顆大黑痣。至于栓子,老實木納的很,只會沖她傻呵呵的笑。

「見過王妃,我叫小五子,他叫栓子,您要有吩咐只管跟我們說,小的一定給您辦妥妥的,」一個瘦小男娃站在木香面前,滿臉燦爛笑容的自我介紹。

何安走過來給他們介紹,「這個老頭我們都叫他康伯,這兩個臭小子,是府里的雜役,打掃屋子,清理院子這些活,以後都交給他倆干。」

一直以為,他們都擔心主子哪里不對勁,府中連個年輕小丫鬟都沒有,如今主子終于肯成親了,不管對像是誰,不管是美是丑,他們都高興。

听了這一消息,可把他們這群老奴才樂壞了。

主子只傳話回來,說成親了。

同時,他們也好奇的打量,這位王妃到底是何樣的人。

「謝王妃,」康伯帶著人站了起來。

木香拉著他倆的手,微笑著對老管家說道︰「都起來吧,以後在府內,不必拘禮!」

赫連晟並不作聲,只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兩人靠到木香身後,彩雲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催促木香,「姐,你快讓他們起來吧,地上很涼呢!」

木朗跟彩雲一下馬車,看見此等陣仗,嚇了一跳。

「見過王妃!」

「奴才等見過王妃,歡迎王妃娘娘回府,」老管家頂著一頭花白的頭發,帶著人趴跪在地上。

雖稱所有人,但細數一下,加上兩個年紀稍長的婆娘,也才不過十個人。

他們回到襄王府門前時,老管家已經帶著府里所有人,站在府門口迎接。

可是為啥她站在太子府門口,再回頭看看,襄王府的匾額,有種遠親不如近鄰的奇異感覺。

電視劇里,不都說,太子住皇宮里,寢宮富麗堂皇,僅此于皇帝嗎?

這一點,木香死也沒想到,居然對太子住面對面,她怎麼感覺哪里不對呢!

太子府也在這附近,竟跟襄王府面對面。

赫連晟的襄王府在京城內,最南面,跟兩個皇子的府邸緊鄰,其中有一家,是唐墨的。

此次,她之所以不在京中過年,還不是為了木家商行的事,在外面耽擱了,才沒有回來。

她自覺失態了,急忙好好站著,拂了下衣袖,「走吧,咱們回府給老太爺拜年。」

「喂,你們太過份了,敢這麼對于我,你們等著!」木月嵐咆哮著道,引來路過的人異樣的眼神。

吳青跟嚴忠在走過她身邊時,對她投去憐憫的眼神。大飛就更直接,干脆抹了下脖子,以示你完蛋了,小命不保了。

彩雲在後頭,從她身邊移過時,沖她扮了個鬼臉。木朗也學著的樣,沖她扮鬼臉。

何安甩著鞭子,跟上前面的主子,走路木月嵐身邊的時候,譏笑道︰「二,光有表演,沒人看,這樣可不好,別說我沒提醒你,若是讓主子知道,她受傷了,還是拜你家婢女所賜,你這小命可真就危險了,好自為之吧!」

可是再一抬頭,人呢?

「殿下……我是木家的二,我叫木月嵐,您……您應該知道,路上耽擱了,沒能及時趕回來,殿下……」木月嵐喚的這一聲殿下,那叫一個嬌,一個媚,還低垂著眼睫,做出一副含羞帶騷的樣。

赫連晟收回目光,眸色淡淡的,說出一句差點叫木月嵐吐血的話,「以後不準跟陌生人同路!」

「是,在路上遇見的,」吳青如實答。

赫連晟微微詫異,「你是誰?」隨後又問吳青,「她一路跟著你們回來的?」

「殿下!」木月嵐奔到白馬跟前,一臉驚喜的看著高高在上的男人。自動忽略掉被他抱在懷里的女子,對,忽略掉就好了,只當她不存在。

「回府之後好好歇著,我已讓廚子熬了些湯,是你喜歡喝的雞湯,」赫連晟用披風將她裹起來,裹的嚴嚴實實,兩個人搞的好像連體嬰似的。

她難以啟齒,傷在月復部。要是赫連續晟在這里執意要看,豈不是要掀她衣服?可是赫連晟好像理解錯了,以為她是來了月信。

木香打掉他的手,有些慌亂,「哎呀,你別亂模,先回去,沒有傷,只是……」

赫連晟坐在她身後時,發現她臉色有些不對,「怎麼了?哪里不舒服。」血腥味很容易分辯,赫連晟稍一靠近她,就聞見了,「你受傷了,傷在哪里?」他伸手就要探入她衣服下去模。

可是今兒的趕路趕的太快了,傷口好像被顛簸的,又裂開了,反反復復的扯動傷口,是最傷人的。

昨晚上了藥,包扎過後,已經好很多。

走到閃電身邊,他先將木香放到馬鞍上。動作弧度大了些,木香皺了下眉,有些難受的捂著肚子。

「小丫頭,兩日不見,脾氣又漲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他們給你見禮,理所應當,你還要問干嘛?」赫連晟只當她在路上累了,心情不好。

「這是干嘛!」木香撅著小嘴,心里憋屈的很,誰教這家伙把她丟在半路,就是為了回來相親呢!雖說不是他願意的,可還是很過份。

「拜見王妃!」同赫連晟一起來的幾人,齊齊跪下,語氣恭敬,不亞于對待赫連晟的態度。

赫連晟攬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走向閃電。

彩雲見她不動,硬是推著,把她推了出去。

木香沒動,彩雲卻激動壞了,「姐,快去啊,跟姐夫騎馬去。」

赫連晟對她伸出手,「下來,跟我騎馬!」

木香對上他的視線,雖然才分開兩日,但是不知為何,心還是很不舒服。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們吞吞吐吐的,莫非……」赫連晟心中一驚,沖到車簾前掀開簾子,當看見她們姐弟三個平安無事的坐在馬車里時,不禁松了口氣。

「這……」吳青不知該怎麼說,嚴忠也是。

赫連晟也下了馬,面容冷俊,「都起來吧,路上有沒有遇到麻煩?」

吳青跟嚴忠跳下馬,奔到近前,單膝跪下,「主子!屬下復命!」

誰都看的出,這幾人等的時間不短了,外衣上都已結了一層冰霧。

另還有四人也騎在馬上,安靜的立在他身後。

坐騎仍是閃電,那匹小耳朵白馬,此刻跟主子一樣,一動不動的盯著何安趕著的馬車。

赫連晟坐在馬上,身披玄色蟒紋袍,長發有些凌亂,卻平添幾邪肆與張狂。

溫榮神情有些落寞,鞭子也揮的沒了勁。

她激動的快坐不住了,卻沒有想過,人家有可能不是來找她的。

直到這會,她才恍然意識到,銀杏那丫頭不在,若是她在的話,一定能給她梳個漂亮的發髻。

木月嵐像個蛇精病一樣,在狹小的車廂里扭個不停,一會擔心衣服亂了,一會擔心發髻沒弄好。

「真的是他,他真的來了,哎呀,我的頭發,我的衣服!」

因為離的遠,赫連晟的身影並不清晰,但木月嵐還是一眼就認出,那人的的確確是赫連晟。

「什麼?殿下來了?在哪?」木月嵐情緒激動,一把掀開車簾子,直勾勾的往前方瞧。

木月嵐的人也看見了,一個侍衛打馬到車窗前稟報,「,襄王殿下來了,就在前面。」

何安心道,壞了,主子這回有麻煩了,今晚會不會獨守空房了呢?

豈料,木香在听到赫連晟等在城門口時,表情淡淡的,只輕輕哦了聲,再沒別的話。

「我就說是嘛,你還不信,」彩雲興奮的一掌拍在他肩膀上,急忙縮回去,跟木香匯報去了。

「是嗎?咋可能是我主子,他應該不曉得我們現在回來才對,」何安睜大了眼,朝前看去,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還真是我家爺!」

「我才沒學壞,是你跟著你家主子學了,噯,前面站著的人,咋那麼像你家主子,我姐夫。」

「去,小丫頭,跟著你姐,都學壞了!」

彩雲扒著車簾,新奇的看著街市上的風情,笑道︰「你要不起來,死睡上三天,估計我們就得給你收尸去了。」

何安似乎聞到家鄉的味道,邊趕車,邊感慨的笑嚷,「終于到京城了,我一定要睡個三天三夜不起來,待在暖和的被窩里,死也不起來。」

除了商戶跟一些平民居屋,城外還有不少豪門宅院,甚至還有幾位親王,皇子的別院,也建在城外。

還沒進到京城的大門,在城外就已街市林立,很多兩層的建築,分散在城外,儼然是一座城外城。

畢竟是一國之都,繁榮肯定是有的,人氣也肯定是有的。

一天之內,緊趕慢趕的,竟在天還未黑時,便快到京城了。

要不是換了他,木月嵐死也趕不上木香他們的馬車。

習武的人,跟馬打交道最多,趕車的技術自然比那兩個雜役要強。

並叫溫榮丟了馬,坐到馬車上。

他們走的快,木月嵐的馬車在後面追的辛苦。後來,木月嵐嫌兩個雜役趕車技術不好,索性把他們兩人丟在半路,讓他們自行回府。

中午的時候,隨便買了些吃食,備上干糧,便又繼續趕路。

天一晴,人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就算還是那麼的冷,但情緒高漲。

下了幾天的雪,終于迎來晴天。

兩方人馬,都知道銀杏是怎麼沒的,誰也沒提,只當隊伍中從沒有過這個人。

還是昨天的行禮,還是昨天的那些人,只少了一個銀杏。

次日清晨,當東邊第一道陽光照進破廟時,眾人早已收拾妥當。

最後,看了眼熟睡的姐弟三個,輕抿了下唇,轉身離去了。

吳青將她抱起來,送到木香床邊,湊合著給她挪了個位置,蓋上被子。

彩雲跟何安分完了瓜子,就開始犯困。後來靠著吳青,又睡著了。

凌晨的時候,時間最難熬了。

一個兩個都當她好欺負,想罵就罵,想訓就訓,木家的名號到哪不是響當當的,唯獨到了赫連晟跟前,狗屁都不是。

「不說就不說,是她問的,她不問,我還不想說呢,」木月嵐氣壞了。

「閉嘴!」吳青冷眼瞪她,「你話太多了!」

木月嵐趕緊撇清,「不是,是我身邊的丫頭,不是都被你們殺了……」

「哦,對啊,差點把這茬給忘了,」彩雲俏皮的吐了下舌頭,隨後瞪著木月嵐,「你也別講話,別吵著我姐睡覺,還有,我還沒問你,我姐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吳青滿頭黑線,「吃你的瓜子,別吵著你姐睡覺。」

「能,當然能了,小青子,你真會藏東西,我咋都沒瞧見你有裝瓜子,你啥時候裝的,不會從家里出來,就一直帶著了吧!」

吳青笑著從懷里掏出一袋瓜子,「山芋什麼的沒有,就一袋瓜子,總能把你的嘴巴堵上了吧!」

彩雲小大人樣的點點頭,「我沒听人瞎說,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們,噯,還有吃的嗎?反正坐著也無聊,要是能有山芋或者玉米啥的烤著吃,該有多好。」

何安愣了下,笑了,「好,怎麼能不好,沒有種田的,咱們豈不是都要餓死了,別听人瞎說。」

彩雲納悶的轉頭看何安,不解的問︰「種田不好嗎?」。

何安回給她一個白眼珠子,「是不是種田的,跟你有啥關系,木二,不該你問的,最好別瞎問,知道的越多,可不是好事。」

彩雲他們坐下之後,木月嵐又把目光投向何安,「我,我想再問問,那個……她真的只是個村姑,只是個種田的?就跟我們家的佃戶一樣?」

這句話,像是一句魔咒,攪的木月嵐心神不安。

木月嵐坐著溫榮跟另外兩人身邊,腦子里一直回想著木香說的那句︰鄉下野丫頭,還要回去種田。

破廟地方夠大,多升幾個土堆,也就是了。

何安點點頭,沒說什麼,吳青招呼他倆到另一個地方坐。

彩雲穿上棉襖,輕手輕腳的爬下床板,走到外面,食指放在嘴邊,「噓,我姐睡著了,都別吵她,讓她多睡會,昨晚她也沒睡好,現在是真的困了。」

何安不放心她們,站在外面,問道︰「小彩雲,怎麼樣了,傷口都處理好了嗎?」。

木香輕嗯了聲,之後便沒了聲音。等到彩雲全部弄好之後,她已經睡熟了。

「姐,我給你包上,要是疼的話,你就吱一聲,我動作放輕些,」彩雲嘴唇都快咬爛了。

有半寸長,半寸深,一按還往外流血。吳青給的藥粉撒上之後,倒是不流血了。

暗紅色的凝血清理了之後,傷口的樣子才完全顯露出來。

有了熱水,清理傷口上的淤血便要容易多了。

何安低著頭,將罐子放在板床邊上,然後又低著頭退了出去。

大火燒著熱水,很快就滾開了。

刀子捅在月復部,除非捅到腸子,或者扎到脾肺,否則不會致命。

木香笑著抹掉她的眼淚,「我沒事,真的就一點小傷,沒有捅多深,就是傷到一些皮肉,止了血,就能好。」

「是不是今天跟著咱們的那人傷的你,」彩雲抽抽噎噎的問她,「早知道她們沒安好心,咱就不該跟他們同路,竟然敢害你,真該千刀萬剮!」

彩雲頭一次看見她傷的這樣重,眼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見熱水還沒燒好,便把被子給她蓋著,免得凍著了。

吳青也听見了,急忙出去捧了些雪,裝進罐子里,架在火上,添了大柴,燒熱水。

「要水是嗎?我們現在就燒,小彩雲,一定得給你姐把傷口弄好了,知道嗎?」。何安不放心,一直就守在外面。

彩雲掀開她的衣服,瞪著那團血污,小手抖的厲害,「這……這好像很嚴重啊,傷口還在往外滲血,要不讓何安燒些熱水,我給你清洗一下。」

這一夜,木香也沒睡多久。板床太小,睡不下他們三個。

「什麼叫小傷,都流那麼多血了,那能是小傷,你快躺下,我給你上藥包一下,哎呀,你別亂動,」彩雲硬是把她按躺下了。

「一點小傷,無礙,你睡吧,我自個兒上藥,」木香一臉無所謂的月兌了鞋,坐在板床上。又把外面的大棉襖月兌了,只穿著里衣。

彩雲瞅見木香月復上的暗紅色,嚇的從床上跳起來,小臉都嚇白了,「姐,你咋傷了,誰干的?」

何安把木香連推帶拉的,送到彩雲跟前,吩咐彩雲一定要仔細看著她家大姐上藥,別馬虎了。

吳青跟何安一塊默了,傷不管,卻管起衣服來了,你是覺著衣服比身體重要嗎?摳門也不帶這樣的。

木香低頭看了看月復部,「哎呀,棉襖破了,真是糟踐東西,這新襖子我才穿幾天,劃這麼大個洞,想補也補不上了。」

他遞給木香一個小白瓷瓶子,是他們暗衛常備的藥。

吳青這時也想到她身上的傷,也說道︰「你先進去上藥,我這里有傷藥,讓彩雲給你仔細包扎好了,別讓主子看了心疼。」

何安還沒想到給她治傷的辦法呢,就听見她說要回家種田的話,頓時急了,「別听這個瘋女人瞎說,我家主子才不會娶什麼公主,也不會娶她這個丑八怪,主子不願意的事,誰來說都沒用,你說你,板上釘釘的事,你瞎想什麼呢,趕快進去上藥,可別失血過多,暈了,也別害我被主子暴揍。」

「你是種田的?」木月嵐驚愕的嘴巴都閉不上。本以為這丫頭出身寒微,撐死了不過是個小商人家的閨女。壓根沒有把她往莊稼人上面想,種田的……那可是最下等的人哪!

「呵呵,是呢,我連邊都夠不著,回頭等我到了京,一定跟襄王殿下說清楚,既然他有公主做正妃,又有你做側妃,那我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看來只有回家種田的份了,」木香說的很有哀怨的味道。說完,還對著天望了望,努力營造出一份怨婦的情境來。

木月嵐面色有些不自然,「那是婢女胡說的,我可沒說過,即便是我說了,側妃也是王府里的人,也沒錯,誰能跟公主爭呢,我是沒有資格,你也沒有,你連邊都夠不著!」

她可沒忘,銀杏活著的時候,曾囂張的說過,木月嵐便是將來的襄王妃。現在她又說皇上要把九公主嫁給赫連晟,夠亂的啊!

木香才沒傻到順著她的話,往下捋,「那你呢,還是說,你放棄了?」

木月嵐自信一笑,「告訴你也無防,皇上有意把九公主,賜婚給襄王,想不到吧,連公主都非他不嫁,又有皇上做媒,你覺著此時還有回旋的余地嗎?」。

她現在更關心的是,木月嵐話里話外的意思,難道赫連晟選妃,還有別的內幕不成?

木香並不在意月復部的傷,即使此刻她感覺傷口還在流血,也毫不在意,又沒戳到腸子,有什麼可在意的。

一想到回京之後,主子發現木香受傷時的表情,他嚇的腿肚子都在哆嗦。唉!要是有個神仙妙藥就好了。

何安站在木香跟前,急的圍著她轉來轉去,想給她包扎,可又無從下手。

大飛見沒什麼大事,又回去睡覺了。彩雲趴在被褥里,倒是沒看見什麼,也沒听見什麼,可她知道外面發生了大事。

嚴忠已經進來將銀杏的尸體搬走了,也不知埋在那,至少不會讓她暴尸荒野就是了。

「哦?是嗎,有啥機會?」

木月嵐見木香皺著眉,還以為她是害怕了,「你現在知道怕,還不算晚,還有機會。」

不過,那個老皇帝急詔赫連晟回去,就是為了給他相親?不是吧!有必要搞的那麼狗血嗎?

木香在听到侍妾一詞時,強忍著沒讓自己笑出來。她很好奇,若是讓赫連晟听到這話,不曉得他是怎樣的反應。嗯,她很期待,赫連晟知道的的後果。

說到冊封,木月嵐信心蹭蹭的加滿了,自信又高傲的立在那。

「你憑什麼動我,就算你是赫連大哥的侍妾,那又如何,一個小小的侍妾,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嗎?等皇上冊封了襄王妃,你覺得你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但是想到自己是木家二,木月嵐殘存的一點理智還是又自己長腿跑回來了。

木月嵐看清她眼里幽暗的光,清冷的夜光就在她身後,襯著那一地的白雪,這女子的氣場比這冰天雪地還要冷,隱含的殺意,更是令人驚懼。

死不是最殘忍的結束方式,恰恰相反,對于有些人,死對他們來說太便宜了,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最令他們懼怕的事。

木香面無表情的看著某些人自導自演的一幕,不喜不怒,「木月嵐,我今天不動你,今兒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從這里走出去,不是怕你,也不是怕你們木家,而是因為……我還有很多好東西,等著給你看!」

銀杏嘴角掛上淒慘的笑,彌留之跡又看了溫榮最後一眼,這一眼飽含的東西太多,木月嵐看懂了,因為銀杏的事,她最清楚。

而溫榮,在看著銀杏瀕臨死亡時,眼神里有幾分憐憫。對,就是憐憫,除此之外,再無一分,多余的情緒。

木月嵐見她自盡,嚇的尖叫一聲,便躲到了溫榮身後,再不敢看她。

銀杏倒下的時候,只看了兩個人,木月嵐跟溫榮。

銀杏這丫頭,本性惡毒,連僵尸散這種東西都會制,留著她,只能是個隱患,還不如盡早除去。

木香沒有攔著,也沒有使力。

說完,她突然抓木香的手,握住那刀,深深的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銀杏看著木月嵐的眼楮,像看涂了劇毒的毒藥似的,嚇的她趕忙移開了眼,低下頭,隨後重重的點頭,「是,是我想報復,跟我家沒關系!」

木月嵐自覺剛才的懼怕失態了,于是理了下頭發,站了出來,底氣十足的辯解道︰「我一直在這兒睡著,她雖是我的婢女,可我也不能把她栓著看著,隨時隨地都看著吧,銀杏,你自己說,是我叫你去的,還是你自己想報復。」

溫榮嘴角抽抽的用袖子抹了把臉,「這位小哥,我們家都說了,是銀杏那丫頭鬼迷心竅,想去報復,不關我們家的事。」

何安吼的太用力,口水跟灑水槍似的,噴的到處都是。

何安沖到木月嵐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就罵,「你這瘋女人腦袋進水了嗎?深更半夜的,叫人刺殺她,你知道她是誰嗎?我告訴你,她要是傷了一根頭發絲,你就算有一百條命,你也陪不起!」

沒人理他……

「啊!」何安一聲驚叫,把大飛那頭死豬也驚醒了,「咋搞的,大晚上的不睡覺,吵吵架個啥!」

「啥,受傷了,哪受傷了,傷哪了,」何安嚇壞了,也不勸架了,奔到木香跟前,把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當看見木香月復部有暗紅的印記,他炸毛了。

「你閉嘴,她都受傷了,你覺得是小事嗎?」。吳青沒有在外人面前,稱呼木香為主子。還不到稱呼的時候,這是木香昨兒特意交待的。

眼見兩方人馬就要刀劍相見,何安急匆匆的爬起來勸架,「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子,大晚上的,要是傷了人命,怪嚇人的,有啥話也等天亮再說,都消消火!」

吳青怒聲道︰「此事由不得你!」

木月嵐被吳青眼中的殺意嚇到,自然不肯走出來。

木月嵐身子直往溫榮後面縮,就是不出去,弱弱的爭辯,「她不睡覺,要去殺人,怎能怪我,又不是我讓她去殺的,或許……她就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心生恨意,才想要報復的,你們都抓住她了,還來找我做什麼!」

「哼,她的婢女大半夜的不睡覺,偷偷模模的要殺人,你還敢問我想做什麼,我只說一遍,讓開!」吳青語氣毫不客氣。從一開始,他就不待見木月嵐,此時更是對她恨之入骨。

溫榮三人護在木月嵐身前,擋著吳青,「你想做什麼?」

破廟內的場面,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的顯露出來。

她猛的將銀杏拖起來,給吳青打了個眼色,讓他進去把木月嵐帶進來。

木香笑,「你想殺我,還問我想怎樣,不如咱們找你的主子過來談一談,問問她想怎樣才對!」

「你……你想怎麼樣?」銀杏不確定她究竟想怎樣,不陰不陽的語氣,弄的她心里也沒了底。

銀杏像看鬼似的看她。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只想著賺錢,是腦子有病,還是故意的?

木香冷笑,「我究竟是怎麼解開的,這一點你無須知道,但有一點,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僵尸散我會替你改良改進,做無色無味,既可以是粉末,撒到空中,也可以到時再以高價賣出去,你說我這個點子好不好?」

銀杏手里的刀子,徹底從她手里掉落,落在木香手上。

木月嵐沒看清木香跟銀杏之間的動作,也不清楚銀杏是否傷到木香了。但當吳青殺人似的目光看過來時,她害怕了。

想到銀杏是誰的人,他 的將利箭似的目光定在木月嵐身上。

他看見刀尖上有血,主子受傷了,傷在哪?傷有多重?吳青不敢往下想了,只恨自己的大意,竟讓近在咫尺的人得了手,太疏忽了。

吳青沒有離開,也沒有再上前。

吳青奔過來,走到近前,看見木香攥在手里的刀尖,剛要動手將銀杏拎起來,卻被木香阻止了,「不必你們出手,都退到一邊去!」

這一叫,把眾人都驚醒了,除了大飛跟木朗。

「不對,你究竟是誰?普通人不可能解的開僵尸散,」銀杏失聲尖叫。

「我不過是在你散毒時,閉了氣息,沒有吸入太多,短暫的毒性發作之後,又多虧你對我下刀子,有了疼痛的刺激,這才得以解開。」

「你!」銀杏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奇怪嗎?為什麼我還能動?」

木香攥著她的手,將已插入月復部的刀子,慢慢的拔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中了僵尸散的人,十二個時辰之內都動彈不得,她如何能解?

可是……突然銀杏的刀子停住,不能再前進一分。她懵然抬頭,臉上再沒了半分笑容,不敢置信的盯著木香。

銀杏得意極了,握著刀柄的手,都在微微顫接抖,她一抖,刀子好像在皮肉之間翻攪一樣,更疼了。

刀子割在皮肉上,先是涼之後,就剩疼了。

挫折也是一種磨練,對于木香來說,如果此次的受傷,可以換來些別的東西,也不錯。

某些時候,受傷或者不作為,不是真的輸了,也不是認慫了。

除了他,還有一個人也一直醒著,一直密切關注著她倆的一舉一動——木月嵐!

吳青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嚴忠去守外面了,大飛睡的跟死豬一樣,何安抱著木朗,睡的也沉。

兩人摟的很親密,不管從哪個角落看,都像是在說悄悄話。

木香神色倒是很淡定,銀杏就有點癲狂了,像是入了魔道的狂。她握著小刀,一點一點的刺入木香的月復部。

除了她們二人,誰也不清楚銀杏在木香耳邊,究竟說了什麼。

銀杏攥著小刀,抵到木香月復部,壓低了聲音,跟她說︰「我有一個秘密,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我家,她也不知道,你就快要死了,告訴你也無防……」

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不行,她一定得把這藥的配方搞來。

木香拼盡全力,想攥緊拳頭,可她撒的究竟是什麼藥,居然能控制人的行動,卻又保持頭腦清醒。

她的聲音很小,幾乎是貼著木香耳朵說的,所以吳青他們听見的可能性不大。

「剛才不是很能說嗎?不是底氣很足嗎?現在怎麼不說了,再說幾句給我听听哪,」銀杏陰笑著,從袖里拿出一把小刀。

銀杏笑得意,得意的太過了之後,表情都有點像女巫了。

木香身子僵著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銀杏越走越近,最後,竟坐到了她身邊,摟著木香的肩。從後面看,似乎兩人很好一樣。

銀杏去而復返,她看了眼吳青他休息的方向,稍稍挑高了聲音,「姑娘,你喊嗎?是還有話要跟我說嗎?」。

木香臉上的笑容一凝,忽然發現身子不能動,僵硬的跟木頭樁子似的。

衣袖飄過,一股子香風也同時飄過。

「會的,我一定會等到的,」銀杏衣袖一揮,轉身便進屋去了。

木香呵呵一笑,「這麼說,我還得多謝你提醒,砍頭是嗎?那你也得好好活著,否則咋能等到我砍頭的那一天呢,對不對?」

說到底,銀杏跟木月嵐都是一樣的人。說的不好听,就是人格分裂。

既然軟的不行,那她也不必裝了。

她身子動了動,起身要走,卻又停下腳步,突然轉過身來,用惡毒的語氣說道︰「你這人嘴巴這樣毒,就算去了京城,只怕也快活不了幾天,我一個小丫鬟,你要怎樣便怎樣,可京里的那些人,憑你一個侍妾的身份,可是得罪不起的,到時要是淪落到砍頭的地步,我一定會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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