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冷笑追問，莫澤凱竟一句話都回答不上。
興許是心虛，亦或者是愧疚。
對視她咄咄逼人且帶著嘲諷的雙眸，他的聲音就像是哽在了喉嚨里，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莫澤凱沒想到她會知道。
他以為，這會是永遠的秘密……
可是，她能問出來就代表她也許什麼都知道了。
程橙淒涼的笑了笑，「你放心，如果沒有證據，我也不會告訴你這些。」
語畢，對他嫣然一笑，故意靠近他，咬牙切齒的說，「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程橙冷笑的對視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慌張，邁步離開。
她重重的甩上會議室的門，留下他一個人久久站在原地。
莫澤凱的心里有一種從所未有的慌亂
她說的那麼篤定，難道她的手里，真的有證據？
不，不可能會有證據。
這一定是她拿來攪亂他心思的一點小伎倆。
莫澤凱的臉色白了白，下頜繃的緊緊的。
他不由得想起當年……
當年厲北川的女乃女乃找他去家里，他和女乃女乃發生了爭執，爭執間提起了關于他身世的話題，為了刺激女乃女乃，他說出厲北川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而就在此時，有人在偷听。
等他出來，便看見受驚的程心。
她臉上的驚訝已經出賣了他，證明她什麼都听的一清二楚。
為了節外生枝，他只好找人解決她。
就在那艘船上，那名被丟下去女孩，掉下來的錢包里，卻有一張全家福。
里面有程橙的照片。
當他看見這張照片，很是震驚。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
他幾乎要認為，那就是他的妹妹念念。
有了那張照片，他才派人查下去，找到程橙，了解了她的一切。
那時候的他，並不舍得讓自己的妹妹去嫁給厲北川，他急需要一枚棋子，可以為他所用的棋子，所以才安排了一場掉了包的婚禮。
正是因為對她的情況了如指掌，他才能在婚禮的前一晚，就將程橙抓到了莫家。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唯一不在計劃的是，他喜歡上這個單純的女孩，她沒有什麼心思，是真心實意的在關心他。
他還記得那次酒店招人追殺，她就傻兮兮的陪著他。
和她在一起，他會很輕松，仿佛自己身上的仇恨和負擔都一下沒有了。
他也渴望著能活的像她一樣的簡單快樂。
莫澤凱握緊了雙拳，努力的穩住自己的情緒。
不，他一定不能自亂陣腳。
她的手里，不可能會有不利于他的證據。
莫澤凱穩住心緒，才邁步走向門口。
車，緩緩的駛入了莫宅。
遠遠就見那在那來回踱步。
莫澤凱的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如果不是這偷偷和厲北川的爸爸偷偷在一起，設計要害死爸爸，父親就不會去策劃那場意外讓姓厲的先死了，也不會害怕被抓就躲在外面，這個家就不會散，他就不會被送入孤兒院……
這樣的，有什麼資格做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