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只見他閉著雙眸，嘴角帶著笑意，久久都沒有說話。
程橙歪著腦袋看他，「厲北川？」
「嗯？」
「你睡了？」
「沒有。」
他淡淡的應著，可聲音卻好似有些疲倦，懶怠。
程橙往他的身邊縮了縮，突然想問問他那件事。
遲疑須臾，她鼓起勇氣問，「你和莫念念會離婚嗎？」。
「在你的心里，是不是你的公司你的事業，比我和孩子更加重要？」
她問著，卻久久都得不到回答。
很怕，他會說是。
可她等到的，卻是沉默……
疑惑的看去，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像是……睡著了。
「厲北川？」
「厲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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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了幾聲，他還是沒動靜。
真的睡著了？
也睡的太是時候了吧？
程橙看著他平靜的臉龐，失望涌了上來。
她好不容易問出口，他卻……
程橙有些悶悶的坐起來，「你自己在這睡吧。」
說著，便起身離開。
等她走遠，厲北川這才睜開雙眸。
他微微蹙起了眉頭，黑眸直直的望著天空，沒有焦距，沒有感情起伏。
又似乎，若有所思。
這就是她心里的心事？
離婚？
暫時，他還離不了。
如果他離了，一切都白費了。
厲氏，他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讓它落在莫澤凱的手里呢？
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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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程橙早早就接到醫院的通知，說是爺爺那邊出了狀況。
沒來得及和他說一聲，她就離開。
等他醒來，屋內空無一人。
厲北川下樓，突然覺得，胸口隱隱的疼。
這種疼，太熟悉了！
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他蹙緊了眉頭，下樓躺在沙發休息片刻，可胸口疼的感覺並未減輕。
臉色有些慘白，嘴唇毫無顏色。
他只得拿出了手機，「查理先生，恐怕要麻煩你再一次。」
兩個小時後。
一頭金發，五官俊挺的外國男子，微微蹙著眉頭，收起自己的檢查儀器，「我建議你跟我去醫院，做個檢查，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不太樂觀？」厲北川挑眉，似乎有些被怔住。
「你不是說，我能恢復正常人的生活了？」
厲北川有些生氣的說，聲音也格外的緊繃、
難道，悲劇又要重演？
他和程橙，才剛剛有了新的開始……
他才重新的走進她的心里。
查理皺眉，嘆氣，「我說的是正常人生活，可是，你過的是正常人的生活嗎？」。
「前段時間你為了救人住院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了，不能再有這麼激烈的運動。」
「後來，你受傷，石頭砸的雖然是後背，可也傷及心髒，厲先生，你要知道，你的心髒和別人的心髒是不一樣的，別人的可以承受這些，而你是不行的，無論再完美的手術，都是需要病人在術後小心的呵護做術後恢復，而不是像您這樣，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所以，您還是跟我去做個更全面的檢查吧。」
厲北川听著這些話，只覺得心口的疼痛就更加劇了。
仿佛，有塊石頭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