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租車絕塵而去，也就代表他終于冷靜下來，也听進去她說的話了。
程橙都不敢去看他臉上的表情，「對不起。」
卓元听著她一聲聲的說著對不起，心口溢滿了苦澀。
他揚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沒有必要和我道歉，我都是自願的，其實，我知道你說的這些，但我一直都相信，只要我足夠努力，就能改變你的心意，讓你忘記他。」
事實證明，他真的做不到……
只因為，他遇到的是她程橙。
如果是別的，可能不會有她這麼堅持的愛。
這個花花世界里，有多少人是能堅持著最初的愛？
早在萬千誘惑的面前，迷失了一切。
喜新厭舊，變心，都不算什麼事。
她卻傻傻的堅持喜歡那個男人，一個傷過她的人！
卓元苦澀一笑，轉而問道，「那他……對你……好嗎？」。
程橙擠出微笑，點了點頭，「挺好的。」
除了不能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的確是挺好的。
「那就好。」卓元笑了笑，笑容極為牽強苦澀。
一時間，氣氛變得只剩下尷尬。
彼此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程橙突然想起來林惜的話，想要問他，卻又怕他覺得她在懷疑他。
也許，是有什麼誤會吧。
她相信卓元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程橙笑了笑，打破這樣的尷尬，「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
他沒有挽留，沒有再拉住她，努力的揚起嘴角給她一個笑容，目送著她離開。
直到，她越走越遠，遠的他再也看不見，卓元眼中的光才黯淡下來。
有種東西，無論你多喜歡，多努力，都不能勉強得到。
那恐怕就是……愛情吧。
卓元的嘴角牽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彼此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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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元回到公司，剛從電梯出來，琳達就出來，「卓總，有人找您。」
「有預約嗎？」。
「沒有，她說……您一定會見他，所以不顧我的阻攔，直接去了您的辦公室。」
辦公室？
除了程橙，他還沒允許過其他人能隨意的進入他的辦公室。
卓元的臉色沉下來，渾身散發著冷冽。
「叫保安上來。」
琳達愣了一下，才點頭道，「好。」
他臉色陰沉的走進去，果然坐在里面的人是莫念念。
徑直的走向辦公桌，無視莫念念的存在，「你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可以離開這里，否則，保安上來，你恐怕要走的不太光彩。」
莫念念哂笑出聲，「你又何必急著趕我走？」
「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找你？我都找到你的公司了，肯定不是為了芝麻大小的事情吧？」
莫念念揚起下巴，帶笑看卓元。
她敢保證，這一次，卓元肯定會和自己合作的。
因為，她的手里掌握著他的把柄。
卓元沒有和她談下去的興趣，伸手扯了扯領帶，「看來你喜歡讓保安上來請你下去。」
「卓元，程橙媽媽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她彎起嘴角，仔細觀察著卓元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