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雖然相距只有短短的幾米，卻感覺那麼遠……
雖然莫大哥給予過她很多的幫助和溫暖，可是，他卻給她一種很難走進的感覺……
他們之間，就像是隔著一層透明的隔膜。
看得見卻夠不著。
看著他步步走來，她讓自己微笑，「莫大哥。」
「要走了？」
「不是，去給我媽拿些換洗的衣服，得在醫院住幾天。」
「那我送你。」
程橙本想拒絕，可話到了嘴邊，听見他說，「你自己，也進不去。」
想想，也是。
那樣的高級小區，如果保安都不認識你，而她又沒有辦理入住卡，怎麼會放她進去呢。
「那麻煩你了。」
「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走吧。」
莫澤凱笑著，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程橙卻下意識的閃開了。
當下，尷尬不已。
她發誓，自己真的是本能的動作。
可已經形成了尷尬……
好在莫澤凱沒有追問，莞爾一笑，「走吧。」
他走在前面，程橙尷尬的跟上去。
*****
車穩速的往前行駛。
車窗外，道路邊兩排參差不齊的建築樓連成一線，不停的往後閃去。
程橙看著車窗外，突然想起陳楠交代的事情。
而正巧，莫澤凱也開口問起此事，「你真的不怕我會突然讓你離開？」
程橙听出話里的玄機，「這麼說，你已經找到你妹妹了是嗎？」。
莫澤凱勾起嘴角，卻未回答她，反倒是問，「想清楚了？」
提起此事，程橙的心情就凝重，斬釘截鐵的說，「我想的很清楚。」
「你這麼為他著想，你覺得厲北川會感謝你嗎？」。
「我不需要他感謝我，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莫澤凱突然笑了起來，彎起的嘴角有幾分嘲弄的意思。
程橙瞬間就感到心虛和難堪。
可笑嗎？
是有點可笑吧。
她對厲北川怎麼能夠問心無愧呢？
從頭到尾，她在欺騙他……
而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騙。
他說過，他最討厭欺騙，最討厭有心機的。
等到事情敗露，那她就成了他最討厭的那種人了！
程橙撇過臉，「一碼事歸一碼事，這件事我真的不能做，就算不是厲北川，我也不能這麼做。」
莫澤凱側首看向她，目光太為復雜，久久才開口，「程橙，你真傻，你真的以為，你不是莫念念，厲北川還會選擇你？」
「我……」
「我跟你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賭厲北川如果知道你的身份，會選擇念念而不是你。」
他篤定的口氣，像一根無形的針，扎在程橙的心里。
可骨子里就倔強的她，不願就這樣認輸，「好，我跟你賭。」
「如果你輸了，跟我走，如何？」
「……」程橙沒想到，這就是他的要求。
莫澤凱勾起嘴角，「怎麼，不敢了？」
「還是，你其實很明白自己輸定了？」
這樣的激將法，程橙未必真的听不懂。
只不過，她還是想真的賭一賭，賭她這些日子，和厲北川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