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430】萬般算計終成空1

作者 ︰ 銘蕁

蘭陵宮

「薇兒。」

「娘,你說什麼?」西偏殿琉璃暖閣內,赫連梓薇臨窗而坐,從半個時辰前開始她就一直處于發呆發愣的狀態之中,襯著她那張病態蒼白的臉,更添了幾分柔弱惹人的愛憐之姿。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臨近,她的心里就越發的不安,亦越發的猶豫,整個人都快糾結成一團亂麻了。

為了讓兒子保住命健康的活下去,她的意志明明應該很堅定不移的不是嗎?

可為何她一點都沒有覺得心安,仿佛此時此刻的她,正在一步步催毀兒子的幸福。也許自今晚過後,她將再也無法得到陌殤的原諒,她真的不會後悔嗎?

無論如何都不後悔嗎?

為何,她現在就已然開始心生後悔了呢?

「娘才剛剛過來,看見你在發呆就喊了你一聲,倒是什麼都沒有說。」長孫依凡模了模赫連梓薇的頭,看著她眼里流露出來的猶豫,掙扎,彷徨,迷茫,甚至是無助,真真讓她一顆心擰得生疼。

這孩子嘴上說著不介意殤兒以後是否恨她,怨她,其實心里比誰都在意,比誰都上心。

只是今晚若是事成,以殤兒的性子即便仍然將她當成母親一樣的敬重,卻是絕對不會再親近她半分。

明明該是最為親近的母子關系,往後卻要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樣的滋味長孫依凡又怎忍心讓赫連梓薇去承受,然而,現在的她們就好像闖進了一條死胡同,擺在面前的路就兩條。

不進則退,進是死,退是死,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哪怕從今而後只能被親生兒子恨著怨著,也斷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去死。

所以,赫連梓薇縱然此時已心生後悔,她也絕對不會選擇取消一切計劃,在她眼里陌殤的生命高于一切,甚至為此她會不惜與陌殤斷絕母子關系。

正是因為明白赫連梓薇心里的這種近乎偏執的想法,長孫依凡才更心疼她,也越發不好在她面前說什麼,只能靜靜的陪著她,給予她無聲的支持。

「娘,你說我做錯了嗎?」。赫連梓薇神情焦急不安的拽著長孫依凡的衣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讓她安心的答案。

她想陌殤好好的活著,她也想陌殤不要恨她,可這世上之事就是那樣,又哪來的兩全其美之法,正所謂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憑什麼她就能如願。

她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陌殤,在他還小小的時候就丟下他,不曾給他母愛,不曾陪他成長,不曾給他維護,不曾站在他的身後成為他堅實的依靠…甚至還因為她,讓得他連父愛都一同失去,一個人在虎狼環視的楚宣王府為了活下去而苦苦的掙扎。

時光已逝,無論她的心里有多少的後悔,多少的自責,多少的不甘,她都無法讓時光倒流,回到十余年前去重來一次。

為此,她迫切的想要補償陌殤,可上天卻又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雖然陌殤如她所願的那般來到她的身邊,與她母子團聚了,但這次的團聚所帶來的卻不是共享天倫之樂,而是一場撕心裂肺的不能回避的艱難抉擇。

「要是錯了,薇兒可願回頭?」長孫依凡攬著赫連梓薇的肩膀,讓她輕輕靠在她的懷里,她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嗓音輕柔的反問于她。

「就算是錯了,就算是心生悔意了,我我也不願回頭。」赫連梓薇緊緊環抱住長孫依凡的腰,她緊緊的抱住,仿佛那樣身體里就有氣量了,她就不會再有所動搖了。

回頭就表示要她放棄眼下這個能讓陌殤活命唯一的機會,她怎麼能同意,她又怎麼能回頭。

恨吧,怨吧,她情願用她的後半生去乞求陌殤的原諒,也做不到放棄。

即便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有一個弱弱的聲音在反復的告訴她,也許不用那樣的方式,陌殤也是能在兩魂相融的沖擊之下活下來的。

但在成功幾率高達十之八九的前提之下,又要她以何種心態去賭那十分之一的成功幾率?

「哪怕被殤兒恨一輩子也不回頭嗎?」。罷了,若要恨就讓殤兒來恨她這個外祖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都能歸于下作手段的安排,就讓她去做。

早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長孫依凡就知道會有這樣一日,應對之法她也是早就設想過的。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陌殤怨恨赫連梓薇這個母親,那些陰暗就讓她來背負。

「如果沒有愛,那就讓熙然恨我,這樣他也不會對我這個母親表現得涼薄而淡漠,看著我就好像看著陌生人一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赫連梓薇從長孫依凡的懷里抬起頭,她溫婉的嗓音帶著決絕堅定之意,「只要還有恨,那就表明熙然的心里還有我,這樣我就可以跟熙然靠得更近,如此我亦滿足了。」

若還有恨,那她就還沒有太失敗,至少表明她的兒子還愛著她,哪怕只是曾經。

「傻孩子。」

「娘,這條路是我堅持要走的,夫君他也勸過我,是我自己執意不肯听他的。」為此,赫連梓薇還險些遷怒于他,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有那麼一刻,赫連梓薇甚至陰暗的想過,要是陌乾沒有那麼愛她,沒有那麼在意她,那他就不會丟下陌殤獨自一個人在楚宣王府,在那些人的算計下討生活,那她的熙然就會有父親陪伴,是不是現在的局面就不會是這樣。

冷靜下來之後,赫連梓薇才覺得她是多麼的自私,又是多麼的丑陋,她怎麼就沒有反省反省自身的錯誤,而是將一切的一切都推到身邊最愛的人身上。

「放心吧,娘會安排好一切的,你什麼都不要管。」這般情景之下,陌乾是個難得的明白人,到底他與陌殤是父子,哪怕分開近十余年,陌乾也是最了解陌殤性情的那一個。

剛開始長孫依凡听到陌乾要讓陌殤自己選擇自己要走的路,那時她是無比憤怒的,覺得陌乾不配為一個父親,後來細細品味之下,她才清楚的意識到,唯有陌乾才是最明白陌殤的人。

他是陌殤的親生父親,他能不疼陌殤嗎?

答案顯然是不是,他疼陌殤,他愛陌殤,這一點都不比身為母親的赫連梓薇少,做出讓陌殤自己選擇的決定,他內心里的掙扎猶豫又豈會比她們少,只怕比起她們來更多,可他仍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只能說明他除了站在陌殤父親的立場考慮問題,同時還站在了一個男人的立場上來考慮這個問題,所以他最終選擇尊重陌殤自己的決定,而是不逼迫他,強制性的替他做出選擇。

「娘,這事兒你別插手。」該做的安排,不該做的安排,赫連梓薇一早就做足了。

她好歹曾養成在韓國公府,是老韓國公嫡出的閨女,得老韓國公夫人親自教養,後院那些陰私的手段,縱然她跟韓皇後姐妹兩人不屑去用,但這不代表她們就沒有見識過,學習過。

在她嫁給楚宣王陌乾之後,璃城王府里那一老一少兩個女人沒少磋磨赫連梓薇,那時的她仍是不屑施那些手段去對付人,從來都只守不攻,再加上陌乾明里暗里的保護,她其實也沒有用心計手段的機會。

最可笑的是,以前她都不曾用過的那些手段,竟然現在要用到她親生兒子的身上,精心布局謀劃要算計的居然是她的兒子。

「我知道娘疼我,想要攬下這一切,讓熙然要恨就恨您,但我怎麼能讓娘替我去背負這一切,熙然那孩子聰明得緊,他心里明白著呢。」

「今晚那些安排,可不單單只有你的手筆。」為了促成陌殤跟公冶語詩的事情,長孫依凡也是下血本了,這黑鍋還真不是誰一個人的。

認真算起來,他們這些個姓赫連的全都參與了。

真要說誰沒有參與其中,大概也就唯有赫連子珩一個,按著赫連迎的計劃,他們這個孫子是最不能參與其中的,畢竟真要惹火了陌殤,子珩就是他們唯一要保要護的那一個血脈了。

「娘你就听女兒的吧!」

「這事兒不能由著你。」

听著母親拒絕的話,赫連梓薇抿了抿唇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裙站起身,開口問道︰「娘,之前我听婢女說,語詩的母親公冶夫人過來了一趟?」

那會兒她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听也沒听得太清楚,只是想到公冶夫人那個人,赫連梓薇心下有些不放心,對那個女人她是很看不上眼的。

且不說公冶夫人在外的風評如何如何,單單就是赫連梓薇見了公冶夫人兩次,看著那個表面不予爭搶,眼神里卻透露出極大野心與的女人,她就膈應得不行。

短暫的兩次接觸,縱然彼此間說的話不多,到底也讓赫連梓薇模清楚了公冶夫人的底,說得直白不好听一點,那公冶夫人就是一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沒有那樣的能力就不該妄圖謀求那麼多不屬于她的權利。

原本在沒有見到公冶夫人之前,在赫連梓薇將公冶語詩放到兒媳婦位置對待的時候,她便發現公冶語詩並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美好,甚至還漸漸流露出一些缺點跟不足來,她的心里就有幾分不滿了。

作為一個母親,在赫連梓薇的眼里,無疑她的兒子陌殤就是最好的,那麼最以配得上他兒子的女人,當然也必須是最好的,最完美的,容不得有一點瑕疵。

直到見過公冶夫人之後,赫連梓薇只能勉強的安慰自己,兒子要娶的女人是公冶語詩,不是她的母親,就算公冶夫人心眼再多,算計再多,待公冶語詩嫁入紫晶宮後也不會有太多接觸,所以咬著牙還能接受。

至于公冶語詩本人,事情發展到現在,赫連梓薇也只能選擇接受,只待他們成婚以後,她再好生教導便是,主要就是讓公冶語詩少跟她的娘家接觸,若有必要她也不介意采取一些強制性的措施。

好在公冶語詩是個拎得清的,她看出赫連梓薇對她母親的不喜,倒是很會說話的將她的意思隱晦的表明了出來,讓得赫連梓薇也只能受了她的意。

「說是怕語詩丫頭緊張,又擔心她發小姐脾氣壞了正事,所以不放心就過來再看看她。」公冶世家近三代已是大不如前,若非年輕一輩出了一個公冶潤鈺,即便赫連迎看在已逝公冶老家主的份上,也是扶不起來的。

想到現任的公冶家主,長孫依凡其實是氣惱的,當初為了還公冶老家主一個人情,她是答應替公冶家主指婚的,就連姑娘都已經定下,結果他卻從彌月城娶了一個無論各方面都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為妻,簡直沒把長孫依凡給氣死。

自此之後,她便不待見公冶家主,又怎料公冶世家先是出了一個公冶潤鈺,後又出了一個公冶語詩。

前者有才華,有智謀,是能重新撐起公冶世家的人,也算不復當初的那一個承諾;後者乃天生精純之體,無益于她從一出生就是天之嬌女,撇開她是陌殤的‘解藥’之外,只要她悉心修煉,她本身的成就就低不了。

「到底她還是動了心思啊!」赫連梓薇搖了搖頭,說不清心里是何滋味。

她不免反問自己,公冶語詩對陌殤這樣的愛,真的是愛而不是瘋狂的佔有欲嗎?

「好了,別想那麼多,由著她去吧,只是以後……」後面的話長孫依凡相信赫連梓薇懂,她也就不便說出口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還是得有的。

「嗯。」

「時間差不多了,殤兒該回來了,你該離開了。」

「娘,我就呆在這里。」

「薇兒听話,娘留在這里就好。」

「娘你什麼都別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的。」這個時候赫連梓薇最想的就是陌乾能陪在她的身邊,但在她將那些算計用到熙然身上的時候,陌乾因為阻止她而被她罵走了。

知女莫若母,長孫依凡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乾兒一直都守在暖閣外,你這脾氣該改改,這世上最包容你的也就是他了。」

「夫君他……」

「你這孩子莫不以為他真會不理你了。」陌乾時時刻刻都將她的女兒放在第一位,哪怕就是陌殤那個兒子都排了後一位,作為母親的長孫依凡開心是固然的,但她也不得不提醒赫連梓薇莫要恃寵而嬌。

「沒沒有,我只是不該遷怒于他,明明都是我自己的問題。」想到陌乾她的心里就暖暖的,同時又覺得對他好抱歉,比起她來他的心里才是最難受的,「我想熙然活著,所以決定將他跟語詩湊成一對,他又何曾不想讓熙然活著,但他的決定卻是想讓熙然的心活著。」

「薇兒你心里明白就好。」

「跟語詩成為一對,熙然的心也就死了,可若任由熙然自己選擇,他的心固然是活著的,但他的命卻沒了,我接受不了。」搖了搖頭,赫連梓薇還是不敢去想陌殤會死這件事情,「作為他的父母,我們的選擇都沒有錯,但總歸都是對不起熙然的。」

「總有一天,殤兒他會體諒的。」

赫連梓薇望著自己的母親苦笑一聲,是啊,總有一天他會體諒,卻將是永不原諒。

「娘,我去找夫君。」

「去吧,殤兒寢宮那邊娘會盯著。」

「嗯。」

目送赫連梓薇離去的背影,長孫依凡揉了揉眉心,喃喃低語道︰「但願事情能順利進行,莫要節外生枝。」

……

流楓堂

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之後,赫連子珩就找了一個借口離開流楓堂,東陵靖師徒對他的心事心如明鏡卻也並不點破,順著他的話就讓他順利離開。

影南影北是被赫連迎親自指派出去的,而赫連子珩答應過他們等時間差不多了,就會親自將他們給送回蘭陵宮,肯定不會讓陌殤孤立無援。

就算他不能在明面上反對他的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還有姑母,但私底下他還是可以替陌殤盡可能周全的,至少也要爭取為陌殤留下一條退路。

至于他那個姑父,從一開始就沒有明確態度是要支持公冶語詩的,尤其是自打陌殤進入飄渺秘境之後,他就表明要讓陌殤自己選擇,最好就是遵從陌殤自己的心。

但,姑父的意見,姑母不同意,就連祖父祖母都不同意,這才有了那所謂將生米煮成熟飯的破事兒。

「少城主,您終于來了。」眼見天色越來越暗,影南影北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兩人真是急得不行。

如果赫連子珩再不出現,他們肯定無法繼續沉默下去,一定會采取行動了。

「嗯,你們兩個將這里面的衣服換上,然後服下這瓶里改變氣息的藥丸,你們再以這上面的身份,拿著這塊牌子混入蘭陵宮隱在暗處,靜候殤表弟的指示。」

兩人接過赫連子珩遞過來的包袱,沒說信與不信,可這個時候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好在世子妃之前給過他們一些好東西,倒是不怕栽在赫連子珩的手里。

但願少城主沒有挖坑給他們跳,不然就別怪他們往後要給他穿小鞋了。

「多謝少城主,我們這便去換。」

「嗯。」

滿心焦急的赫連子珩可沒有發現影南影北的小心思,一門心思都在琢磨有沒有什麼兩全之法,那樣他也不用在中間周旋得這麼辛苦了。

「少城主,屬下等好了。」

「行,時間不多,你們跟我走。」

「是。」

另一邊,東陵靖也是早發現自己這個徒弟心不在焉時間太長了些,好不容易挨到赫連子珩離開,他便板著臉沉聲問道︰「雪朗。」

「啊,師傅怎麼了?」

「不是為師怎麼了,而是你怎麼了。」

南宮雪朗眸光閃了閃,到底還是沒有把宓妃跟陌殤的關系給供出來,他垂眸低語道︰「回師傅的話,徒兒沒事。」

「說,你到底有何事瞞著為師。」

「師傅,徒兒並不想隱瞞于你。」但他也是真的不能說,不然指不定他要承受宓妃什麼樣的報復呢。

那個女人心思最是詭秘莫測,他一點都不想犯到她的手里,也就只能對不起東陵靖這個師傅了。

「很為難,不能說?」

南宮雪朗點了點頭,半晌後接話道︰「徒兒不想說謊欺瞞師傅,可是徒兒又真的不能說。」

「跟宓妃丫頭有關。」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東陵靖好似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簡單,只怕呼延那老家伙專門給他傳信,讓他照顧宓妃的目的就是不簡單的。

那丫頭莫不是與紫晶宮赫連氏一族是有仇的?

此番隨他一同入宮,目的是來尋仇的?

可是宓妃那丫頭不是來自浩瀚大陸的嗎?又怎麼可能跟赫連氏一族有仇,這這根本說不通。

揉了揉發疼的額角,猛地腦海里劃過一道亮光,東陵靖‘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南宮雪朗冷聲問道︰「宓妃丫頭跟赫連老頭兒的外孫有關對不對?」

看著自家徒兒在听了他的話後,俊臉上的表情,東陵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又道︰「既然為師都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你個混小子是不是也該跟為師說真話了,可別等到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再來找為師,真到了那個時候為師就是想幫忙都幫不上了啊!」

哎,這些小兔崽子們真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師叔不用為難他,我的確是為陌殤而來,至于會不會跟赫連氏一族的人成為仇敵,那得看看他們究竟做到哪一步了。」

宓妃眯了眯眼,清澈的眸底氤氳著濃郁到化不開的黑霧,危險而致命。

「你你個丫頭。」東陵靖聞言轉身,指著一身紅衣戴著面具的宓妃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才好。

「不管今天晚上將要發生什麼,我都希望師叔不要插手。」

「你…」

「我若想走,他們留不住。」

她狂嗎?

她傲嗎?

她有那樣的資本輕狂,肆意,張揚,傲然,任誰也無法在氣勢氣場上壓她一頭。

「好,師叔不插手,但你要答應師叔別鬧得太過,當然師叔也向你保證,赫連氏一族的人絕對不能傷你。」

「嗯。」宓妃淡然一笑,紅唇微勾,卻是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蘭陵宮內燈火通明,紅燭搖曳,公冶語詩倒也聰明的沒有留在陌殤的寢殿內,而是選擇了先呆在只與陌殤寢殿一牆之隔的偏殿,靜待陌殤的回歸。

縱然蘭陵宮看似跟他離開入秘境之時沒什麼兩樣,但剛踏進宮里的陌殤就察覺到了異樣,薄唇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卻也沒有點破。

直到進入寢殿後,察覺到更多異常之時,漆黑的鳳眸里掠過一道殺意,轉瞬又恢復平靜。

罷了,既然對方都已經準備妥當,他亦不妨將計就計,反正那個女人于他而言,還是很有些用處的,不用白不用。

寢殿內大部分地方都被動了手腳,陌殤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並沒有去觸踫那些東西,而是注意到了那個仿佛被忽略所以沒有異樣的衣櫃。

直到他將衣櫃打開,看到角落里那個以特殊方式打了結了的包袱,他的面色瞬間就溫柔了下來。

「阿宓,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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