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425】兩魂相融將計就計2

作者 ︰ 銘蕁

夜色迷蒙,明月高懸,靜謐的月光下,金碧輝煌,美輪美奐的紫晶宮顯得越發的神秘莫測,卻又帶著致命的誘惑。

此時的緋姻宮內燈火通明,仿如白晝,只是整座宮殿都寂靜無聲,莫名給人一種深沉的壓抑感。

寢殿內,長孫依凡已經在婢女的伺候下卸了妝,沐浴之後也換好了睡袍,一頭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腦後,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絲絲雅致的韻味兒。

除去護宮的守衛之外,里里外外伺候的宮人都已經被她打發下去休息了,唯有她自己還強打著精神靜靜的等候著夫君赫連迎。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窗邊軟榻上坐了多長時間,方才听到殿門被推開的聲音,顯然這個時候除了赫連迎,長孫依凡壓根不會覺得還有第二個人有這般大的膽子,竟敢不通報就擅闖她的寢殿。

「我不是差人來告訴你不用等][].[].[]我,自個兒早些上床休息的嗎?」。滿身疲憊的赫連迎剛推開殿門走進來,就見妻子長孫依凡朝他迎了過來。

「淨房已經備好了熱水,就算你想訓我也先去泡個熱水澡松快松快,等到那個時候你才更有力氣。」雖說赫連迎的語氣算不上好,可那話里隱藏的關心與疼惜,長孫依凡豈有听不出來的道理。

他們原本就是一對少年夫妻,再沒有誰能比他們彼此更了解彼此的,近些年來到底是上了年紀,她這身體也是時不時就爆發一點小毛病。

那些個小毛病雖說不至于好嚴重,可要一犯起病來,她也要受不少的罪過,尤其對于那些湯藥,長孫依凡是只要一想就止不住的犯惡心。

是以,醫者交待她不能操勞,三餐要定時,並且早睡早起,每天都要有適量的活動,長此以往的下去,就對她的身體很有好處。

于是在這一方面赫連迎就非常的注重了,簡直就是一個異常嚴厲的監管官,讓得長孫依凡只能乖乖听話,真真是老臉都要紅得不要不要的。

「你這老婆子不識好人心,你以為我想訓你來著,說你還得浪費口水。」赫連迎嘴上不饒人,可也安心的享受著長孫依凡的伺候,然後也異常乖覺的轉身走進淨房泡澡,聞著浴湯里的草藥氣息,他疲憊的眼里染上幾分溫柔的笑意。

有個時時刻刻想著他,念著他的妻子,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你也年紀一大把了,不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也別再像年輕時候那樣熬夜,沒得也把自己的身體拖垮了,看到時候誰搭理你。」

「哎,你以為我不想早點回來休息,就非得呆在書房處理那些事務?」赫連迎看著一邊心疼他,一邊又忍不住抱怨的妻子,語氣里滿是復雜與沉重,「這些事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就好好養著身子,別跟薇兒似的三天兩頭讓我擔心著急。」

光武大陸所佔地域奇特,遠不是浩瀚大陸所能相提並論的,這里的人也因為自幼修煉的原因,壽命相較于浩瀚大陸的人要長上許多。

但是,這個地方雖說強者為尊,出身的不足完全可以憑借後天的修為來彌補,只待武力值強橫到一定的程度,亦能擠身這個世界的頂端。

可這個地方的等級分明看似比較平等,實則人亦分三六九等,貴族與平民之間的差距仍是非常的巨大,就如同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毫不客氣的說,除非有天大的機緣,否則普通人的修煉功法如何能與龐大的勢力,又或是超級世家豪門擺在相同程度。

且不說超然物外,隱于光武大陸的三大秘地如何如何,沒有一點傳承跟底蘊的家族或是勢力壓根就不曾听聞這三大秘地之名,更不可能觸模到這三大秘地;

單單就是光武大陸排名前十的十大勢力,知曉三大秘地存在的勢力也不過一手之數,更遑論那些普通人,就算是二三流勢力隨便拿出來的修煉功法,都能狠狠的碾壓那些普通人一遍。

故,光武大陸的人因佔著地域的先天優勢,他們的體質首先就比浩瀚大陸的人要好上很多,因此,自然而然他們的壽命就相對要長一些。

可這也不是指所有的人,只是其中很大一部分而已,在這一部分人里又有一些人憑借著相對逆天的修煉功法,隨著修為的日益提升,雖說可以延年益壽,卻也並非絕對。

只是相對那些沒有修為過的人,他們無論是體態還是容貌都會相對顯得年輕,給人一種歲月不曾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的錯覺。

然而,生老病死乃自然規律,即便容顏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可年齡是擺在那里的,長孫依凡修為再高深,有些傷害造成了也無藥可醫,只能在日常生活中慢慢的保養。

「我自個兒的身體我知道,等這段時間之後,我會好好養著的。」不是長孫依凡愛操心,而是事關陌殤,她怎麼可能沒心沒肺的睡得安穩。

說實在的,自打她跟赫連梓薇在公冶語詩的面前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讓她點頭同意了跟陌殤先行夫妻之禮,再補辦婚禮的事情之後,她就再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夜里入睡之後,她也總是做夢,夢到陌殤看著她什麼也不說,就只是用他那雙瀲灩的鳳眸定定的望著她,那目光冰冷而涼薄,直看得她寒從心底起。

一次做那樣的夢是巧合,兩次三次做同樣的夢,長孫依凡都不好意思對自己說那是巧合,可看到赫連迎每天都那麼疲憊,她又怎麼能再把自己做的那古怪的夢說給他听。

有時候,她一個人獨處,都不免一遍又一遍的反復問自己,她是不是做錯了。

是不是她壓根就不應該強迫殤兒接受一個他根本就不愛的女子?

「想什麼那麼出神?我叫你好幾聲都沒有反應。」如果這個時候赫連迎都還沒有發現長孫依凡有事情瞞著他,那他這個丈夫也做得太失敗了。

「沒…沒沒什麼。」搖了搖頭,那樣的念頭也只是在長孫依凡的心里劃過幾次而已,她雖心下不安,卻也不會臨時改變什麼。

更何況不管在那之後會遇到怎樣的情況,跟陌殤能夠保命比起來,她當然會選擇後者。

「你個老婆子真是要翻天了。」

「趕緊出來吧,水都涼了。」

赫連迎沒有動,只是目光幽幽的看著長孫依凡,那架勢大有一種你不說我不起來的意思,瞧得長孫依凡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你這老東西還要不要臉了。」

真是,一把年紀了還不知羞。

「那你說是不說。」

「我真是沒什麼好說的,就只是心里有些不安罷了,難免就會想得多一些。」

「當真如此?」

「當真,別說你那心里就沒有一點別的想法,指不定也是跟我一樣心里不踏實才在書房里瞎折騰的,說什麼處理事務都是幌子。」

說話間,長孫依凡是一點都不客氣的拉著赫連迎起身,然後又伺候著他換上睡袍,夫妻倆這才出了淨房。

「老頭子,秘境突然被封鎖,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飄渺秘境不同于其他地方,長孫依凡嫁入赫連氏不是一年兩年,身為紫晶宮的宮主夫人,她知道的遠比她的兒子赫連嘉澍知道的還要多。

「還能怎麼想。」赫連迎吹胡子瞪眼楮也沒用,他語帶不確定的道︰「如果明天時候到了秘境依然封鎖,那我便肯定是殤兒做手腳了。」

從他帶陌殤走進飄渺秘境的第一天開始,他就隱隱察覺到陌殤很適合呆在飄渺秘境里,他簡直就好像是專門因飄渺秘境而生的。

不,或許更確切的說,應該是飄渺秘境是為陌殤而存在的。

之前赫連迎還覺得是他想太多,可當秘境在陌殤獨自身處其中之時突然封鎖,讓得赫連迎是不得不想那麼多,更是不得不那麼去想。

「殤兒做的手腳,這這怎麼可能?」

「起初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仔細回想殤兒在秘境中的一些舉止跟表現,我倒覺得可能性很大。」

長孫依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震驚的心情,半晌後才低聲道︰「真要如老頭子你心中所想,殤兒怕是會一直呆在秘境里來回避跟語詩丫頭扯上關系,他對語詩的厭惡完全都是不加掩飾的,虧得我們還一直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情之一字,難說啊難說。」

「只要殤兒心里沒有語詩丫頭,不管我們覺得她多好那都不算,我們怕是將那本就不與我們親近的孩子,一把推得更遠了。」

听到這里赫連迎也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戀人,咱們的兒子跟女兒一個娶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為妻,一個嫁了自己心儀的男人為妻,子珩將來也會尋一個心愛的女子結為夫妻,偏偏我們卻對殤兒用了強,甚至不惜逼迫他,可想而知他心里是什麼滋味了。」

「老頭子你不會在這個時候改變主意了吧!」

「我只是覺得虧欠殤兒太多。」現在都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得發了,他改變主意有什麼用。

公冶氏一族雖說是他們家族的附庸家族,但既然他們已經給了人家承諾,又如何能臨時變卦,那樣他們都成什麼人了。

「現在後悔也晚了,前前後後所有的準備都做足了,就等明天殤兒出來,語詩丫頭就算再大度,在這件事情上她也肯定是不會妥協的。」

「嗯,你說的我心中有數,一切都照計劃進行。」

「好。」

「老頭子,你之前不是有安排人去打探殤兒的心上人嗎?怎麼樣,可有消息傳回來?」對于自家外孫心心念念喜歡著的女子,長孫依凡還是保持著高度好奇的。

她也想要親眼看一看,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竟能得殤兒那般傾心。

「倒是有些消息傳回來,只是對于她的下落,卻如石沉大海,半點線索都沒有。」

「這不應該啊?」

「怎麼說?」

「雖然殤兒一直都沒有松口,不過就憑潤鈺帶回來的那些消息,咱們也可以非常肯定一件事情,那個殤兒喜歡的姑娘,不過只是出自金鳳國那樣一個小地方,她為尋殤兒出海到光武大陸,就算有鬼域殿作為她的靠山,可她也絕無本事在咱們的地盤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說一個從那樣的小地方走出來的女子,有那樣的魄力出海尋她的外孫陌殤,縱然沒有見過面,長孫依凡對她的印象都極好。

只是天意弄人,她與殤兒怕是有緣無份。

「那老婆子你的意思是……」

「她的背後肯定有人,否則不會將她存在過的痕跡抹得那般干淨。」

「你說得也有道理,只是就如你所言,她在這里除了殤兒無依無靠的,誰會幫她,她又有什麼值得別人去幫她的?」

「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

「我之前抱著找到那個女子,一方面是想看看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是否真能配得上殤兒,或許在殤兒跟公冶家那丫頭成婚之後,讓她做一個側夫人;另一方面既然殤兒那麼重視于她,那麼無疑用她是最能威脅殤兒听話的籌碼,只是現在這兩個想法我都不能有了,否則只怕殤兒當真會跟我們反目成仇的。」

「幸好你沒那麼做。」以一個女子來威脅陌殤達到自己的目的,長孫依凡最是不屑如此,「殤兒那孩子逼不得,要不只會適得其反。」

「嗯,所以明天我們還要做第二手第三手準備。」

「老頭子你是說……。」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樣,別把一切都壓在公冶家那丫頭身上,咱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明白了。」

「嗯。」

「對了,流楓堂那邊如何?」那個叫鳳邪的少年,莫名的長孫依凡對他也有些忌憚。

這還是繼陌殤之後,她又一個完全看不懂的人,心里難免就有所防備。

「我跟東陵兄打過招呼,他表示理解,同時也會約束他的徒弟跟那位鳳公子,今天子珩一天都呆在流楓堂,而那位鳳公子也哪里都沒去。」

「那他還算守信。」

「到底是呼延兄的弟子,他自是不差的,否則如何入得了呼延宇齊的眼。」

「老頭子說得也對。」

「听子珩說,那鳳小子棋藝精湛,不單他不是他的對手,就連東陵兄師徒倆在他的手里都沒有討到便宜。尤其今晚子珩原本約他去看星辰,但他好似正在突破的瓶頸,所以就拒絕了。」

那麼優秀的少年,赫連迎是真的很想收歸自己門下啊,只可惜被呼延宇齊捷足先登了。

「他真有那麼乖覺?」

「我安排在暗處的人也回了話,他的確是如他所說的那般,在咱們要求的時間內沒有踏出流楓堂,即便有也是在子珩的陪同之下。」

「今晚他當真就在房中修煉?」

「這是自然,我回來之前,暗衛才剛來稟報過,你若真不放心還可以去看看,這次那小子的突破陣仗還不小,站在院牆外都能瞧得清楚。」

長孫依凡不自在的抿了抿唇,道︰「我這也是小心過頭了,心里老惦記他損語詩丫頭那事兒,總覺得他對語詩丫頭的敵意有些有些……」

該怎麼形容,她還真無法清楚的表達出自己內心里的那種感覺。

「安心吧,子珩已經說了,明天他們三個小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如果鳳小子突破成功他們就出宮游玩一天,要是鳳小子沒能突破成功,興許他一整天都要呆在房里修煉,你我皆為修煉之人,就該明白每一次的突破對我們而言意味著什麼。」

「我懂了。」

「夜深了,咱們休息吧。」

「嗯。」

長孫依凡吹來了燈,放下床簾爬上床躺到赫連迎的身邊,听著他的心跳聲漸漸就睡了過去,到底她是上了年紀精力有限,這一放松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今夜就好似一個不眠之夜,除了緋姻宮里這對夫妻談到這個時辰才睡,另一面的凝香閣內,赫連梓薇也是纏著陌乾詢問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倒是難得陌乾還能耐著性子一一為她解惑。

當然,他們所談論的主角,正是宓妃所扮的鳳邪無疑。

蘭陵宮

影南影北因為已經見過宓妃一次,又眼見宓妃穿梭于紫晶宮內如入無人之境,便知她的修為異常的高深,怪不得她能成為站在世子爺身邊的那個女人。

他們從宓妃身上感受到的氣勢與氣場,那是完全不曾在公冶語詩身上感受過的,而且之前沒有比較還分不出優劣,有了宓妃這個參照物之後,影南影北一點都不奇怪,為什麼世子爺瞧不上公冶語詩了。

畢竟在有了那麼出色的一個女人之後,後面出現的女人如果不能比之更出眾,那就只有啥子才會舍棄前一個,看重後一個了。

「參見世子妃。」

「以後見到我不用行這麼大的禮,這話你們世子爺應該早對你們說過。」

「是。」

宓妃打定主意要夜探飄渺秘境,她得抓緊時間把來這里的安排都說一遍,「這個包袱里面裝的東西是給你們世子爺的,待他回來親手交予他便好。」

「是。」

「另外,這兩只白玉瓶里的東西是給你們的,功效和作用上面都寫了,你們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吧。」

「是。」影南影北知道宓妃是有事要安排給他們去做,因此,兩人默契的全部選擇服從,並沒有詢問宓妃為什麼,甚至就連宓妃交給他們的東西,他們都沒有第一時間就打開去看。

「我的身份暫時不宜暴露,所以明天陌殤出來的時候你們就要注意了,而且赫連宮主他們的計劃也將在明天進行,你們便听從陌殤的指示就好。」

「是。」兩人應聲之後又覺不妥,遂抬頭看向宓妃,恭敬又疑惑的問道︰「世子妃,難道咱們就要任由事情朝著宮主他們設想的方向發展嗎?」。

「唔,目前只有這樣。」

「可是……」

「在正常情況之下,以你們世子爺的性子是斷然不會踫那個女人的,所以他們興許會采用一些比較特別的辦法,但敵人尚未出招,本世子妃也只能暫時將計就計,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從宓妃嘴里冒出來的‘比較特別的辦法’,影南影北腦海里就有譜了,頓時真心覺得他們世子爺有些慘。

只是這樣的事情被世子妃說出來,他們怎麼感覺那麼詭異呢?

「你們可知,到時他們的計劃是在蘭陵宮進行還是在柳絮殿進行?」

「世子爺從未踏足過柳絮殿,所以應該是在蘭陵宮世子爺的這間寢殿。」

宓妃玩味兒的捏了捏下巴,忽爾抿唇輕笑,聲音卻是極冷的道︰「唔,興許本世子妃應該提前在這間房里做點兒什麼。」

「……」影南影北張了張嘴,他們能說什麼麼?

「好了,為免你們也跟著落難,本世子妃給你們的瓶子可要收好了,至于他們的特殊方法,本世子妃也想見識見識。」

「是,屬下等謹記世子妃吩咐。」

「行了,你們下去休息吧,明日若是有事你們也不必主動尋我,我會主動聯系你們的。」

「是。」

因著有昨晚宓妃呆在世子爺房中的例子,影南影北也沒有多想,只以為世子妃是想呆在有世子爺氣息的地方。

孰不知,他們前腳剛離開不久,宓妃也隨之離開,原本還打算讓他們陪她一起去秘境的宓妃,只是臨時改變了主意,按照兩人提供的線索,獨自一人前往了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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