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422】你可後悔棋盤廝殺

作者 ︰ 銘蕁

結果,一道道目光就齊刷刷的射向了他,直看得陌乾都不禁紅了一張‘老’臉!

尤其是下到精彩之處,白子生機已斷,黑子就要大獲全勝,結果黑子置之死地而後生,以一子改變了整個戰局,看得陌乾是不自覺就高喊出聲。

一看才知,竟是東陵靖跟宓妃正在全神貫注的大殺四方,敵我雙方互不相讓,你吃我一子我吃你一子,愣是誰也沒有佔到誰的便宜。

當陌乾領著赫連梓薇來到流楓堂,殿外都沒有通報的人,听到里面傳出去的聲響,夫妻倆只能自己走進來,結果就看到那絢麗的海棠花樹下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不由心生好奇就湊了過去。

「好,好棋。」

抬頭無意間對上南宮雪朗似笑非笑的目光,兩個男人的眼楮里同時流露出一種只有他們才看得懂的神色。

這感覺真好。

他這一直在棋盤上被宓妃壓著打,他是早想溜了好麼,有了東陵前輩他是真就解月兌了。

沒等東陵靖把話說完,赫連子珩那是飛一般的讓了座,溫和又不失搞笑的道︰「東陵前輩您來,您來。」

時間彈指而過,等到宓妃跟赫連子珩準備下第三盤的時候,東陵靖實在忍不住嚷嚷道︰「子珩小子,老夫這手也癢得厲害,不如你讓……」

看過幾手之後,東陵靖的眸光那是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原來宓妃丫頭的棋藝如此之好,不行,他一定要抓著這丫頭陪他好好下幾盤。

不多時東陵靖也從自己的小院里晃了出來,看到宓妃正跟赫連子珩在下棋,不由得就湊了過去,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呃,好。」赫連子珩欲哭無淚的表示,他能說不好嗎?他這都已經被趕鴨子上架了,而且他來的這個時間會不會不太好?

「無非也就是打發時間而已,赫連少主不妨就跟我隨意的玩玩?」

「這…」不太好三個尚未出口,南宮雪朗就利落的將他安置在石凳上,一點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抽的哪門子的瘋,反正南宮雪朗是不想繼續在她手下找虐了。

南宮雪朗‘刷’的一下站起身,輕笑道︰「那正好,不如赫連少主陪鳳師弟手談一局?」

「咳咳,我剛到,看到你們在下棋,一時就沒有出聲打擾。」赫連子珩模了模挺立的鼻子,不覺就有幾分尷尬。

「咦,赫連少主什麼時候來的?」

那棋風,還真特麼相當的凶殘。

當赫連子珩來到流楓堂準備執行他陪伴職責的時候,正好看到宓妃跟南宮雪朗在下棋,前面大半部分他都沒有看到,只看到後面小部分的他,其實也相當贊成南宮雪朗對宓妃的評價。

在遇到宓妃這個死變態之前,南宮雪朗對自己的棋藝是非常有信心且異常高傲的,但他的所有驕傲在跟宓妃下過三盤棋之後,特麼他就再也沒有信心說自己棋藝高湛了。

「噗——」剛把茶水喝進嘴巴里,一听宓妃這無辜至極的話,南宮雪朗直接就噴了。

「要不咱接著下,指不定你就翻盤了。」

這要不發出去是很傷身體的,所以打擊別人來釋放自己這個主意是相當不錯的。

聞言,宓妃瞥了一眼棋盤,嘴角微微一抽,她承認她是故意的,特麼誰讓她這心里有火呢?

「證據還在這里擺著,你想不認賬?」

「有嗎?」。

他跟他一共下了三盤棋,結局都差不多,前面都還和風細雨的,越到後面就越是凶殘,直將他的千軍萬馬擊潰得落花流水。

「咳咳…不怪我走神太厲害,而是鳳師弟你太凶殘。」听到宓妃出口那一句‘師兄’,南宮雪朗額角跳了跳,險些沒驚得滑下石凳。

「嘖嘖,南宮師兄這走神兒也走得太厲害了吧!」宓妃手里拿著一顆白子來回上下的拋甩,清澈的眸子里閃爍著絲絲笑意,卻是並未直達眼底。

不過很快白子就剿滅了黑子,不但將黑子打得七零八落,還將原本戰斗力最強的那一部分黑子全圍困在一團,輸得那叫一個慘烈。

此刻,就在那幾樹海棠花樹下,圍著一張方形石桌,宓妃跟南宮雪朗相對而坐,中間的棋盤之上,黑白兩子正廝殺得厲害。

看看絢麗多姿的海棠花,賞賞紅似烈火般的楓葉,時間倒也過得挺快的。

海棠樹下,宓妃倒是當真應了昨夜東陵靖的要求,說不出去逛紫晶宮還真就不出去逛紫晶宮,竟是安安份份的只在流楓堂轉悠。

流楓堂

……

可公冶語詩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因她這麼一個舉動,雖然真請來了她的母親,為自己事成奠定了基礎,卻也隨之冒出了公冶潤鈺那麼一個不可預測的大變數。

于是,她對婢女佳琦耳語幾句,讓她拿了自己的令牌出宮回公冶世家請她的母親進宮。

回柳絮殿的路上,為了確保自己的計劃一定成功,公冶語詩是不會把籌碼全部壓在赫連氏一族那幾個人身上的,她還必須做第二手準備。

安了自己的心,又旁敲側擊的打听了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公冶語詩這才向赫連梓薇提出告辭的意思。

「那就好。」

「請伯母放心,語詩一定不會讓伯母失望的。」

「放心吧,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不會出任何差錯的,但這個時候語詩也要好好的準備一下,等殤兒一出秘境伯母可就把他交給你了。」

「伯母,不是都說傻人有傻福麼,語詩相信只要語詩一直堅持下去,殤少主一定會愛上語詩的。」就算他不愛她,他的身邊也只能有她,但這後面的話公冶語詩卻是沒有說出口的。

愛情,從來就不是時間長短可以衡量的。

「哎,你這傻孩子。」

「語詩相信殤少主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只要語詩努力走進他的世界,用真心一直愛著他,倍著他,總有一天他會看到語詩,感受到語詩的愛,從而接受語詩的。」

「哪怕殤兒他一年兩年甚至是三年或者更多年時間都無法接受你,你也不後悔嗎?」。無疑听到自家兒子有人那麼深深的愛著,赫連梓薇是高興的。

「我是不會後悔的。」

「伯母,我我愛殤少主,我已經準備好了。」陌殤是她一眼就認定的男人,以前只是听說關于她跟他之間有可能的事,那時心里還不怎麼覺得,可在見過陌殤第一面之後,公冶語詩就知道,陌殤就是她要的那個男人。

「語詩不用顧忌我,直接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

「伯母為什麼這麼問?」

她從不掩飾自己的私心,為了讓陌殤活命,她是真的可以不在意公冶語詩的幸福,哪怕就是她自己兒子的幸福都被她給舍棄了。

就如陌乾對她說的那樣,他們疼愛自己的兒子,不但想要自己的兒子好好的活著,還想要自己的兒子得到幸福,但同樣的公冶語詩也是別人捧在手心里的女兒,倘若陌殤真的一輩子都不接受她,那她還這麼年輕,後半輩子又該怎麼過?

「語詩,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到底那是一個女子一生的幸福,此時的赫連梓薇也是在給公冶語詩後悔的機會。

「怎麼了伯母?」

「語詩。」想到陌殤的態度,赫連梓薇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心里那幾分糾結與掙扎,她輕喃了一聲她的名字,溫柔的目光定定的落到她的臉上,她的眼楮里。

作為雲霧仙山下一代執掌人的鳳邪是怎樣的存在,公冶語詩就是用腳趾頭她也能想象得到,對于那樣的人在沒有十足把握可以扳倒他之前,她是不可能冒然采取行動的。

雲霧仙山是什麼地方,‘絕望深淵’之外的人不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又豈有不知的道理。

「嗯。」昨夜里的接風宴,赫連迎並沒有讓她也一同出席,公冶語詩也是擔心去了宴會搞不好會再次跟宓妃嗆起聲來,因此,在弄清楚宓妃身份之後,她不得不感嘆自己的好運。

「你的歉意伯母會轉達給他的,那位鳳公子也並非不講理之人,等殤兒從秘境出來,他們這些差不多年紀的人興許還能成為好朋友。」

「是…是嗎?」。公冶語詩臉一黑,嘴角跟著一抽,單論容貌的話,還真就只有陌殤可與之一較高低了。

只因那樣的想法太過無厘頭,亦只在她的腦海里如流星劃過,倒也沒留下什麼痕跡。

「那位鳳公子的容貌,別說語詩丫頭你看得呆了,就是我們剛看到他的那一眼,也是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仔細回想那一刻,赫連梓薇不禁微微擰了擰眉,不去想的時候沒覺得,現在一想她倒覺得,當時她看得呆了去還因為她似是透過他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陌殤。

對于昨個兒下午發生的事情,赫連梓薇是不太清楚情況的,想著鳳邪許是不喜歡他人緊盯著他看,便覺有些惱了,言語之間有所沖突不是大事,而且公冶語詩主動上門來拜托她向其道歉,赫連梓薇心里還覺得公冶語詩是個好的。

「什麼?」

「呵呵…語詩看他看得失了神也不奇怪。」

因此,即便公冶語詩有意在這個時候跟他維持表面的平和,不希望他的出現壞了她的好事,她也沒辦法親自到流楓堂去向他道歉。

她跟那個鳳邪就像天生的敵人,是絕對沒有可能成為朋友或是和平相處的。

只要一想到赫連迎的貴客乃是東陵皇島的家主以及他的嫡傳弟子,且那個名叫鳳邪的還是來自雲霧仙山,仙尊呼延宇齊唯一的弟子,公冶語詩在慶幸自己沒有太過招惹到他的同時,心中又滿是不憤。

那個叫鳳邪的少年,昨日她太過生氣,也沒想打听他是何身份,直到來凝香閣之前,公冶語詩才細細的打听了一番。

「昨個兒下午在流楓堂,語詩因著突然看到一位容貌竟能與殤少主比肩的少年,一時不察竟看得失了神,徒添了不少的笑話,更是失態的不小心得罪了他。」說到這里公冶語詩頓了頓,神情似是頗有幾分懊惱,接著又極不好意思的低聲嘟囔道︰「世人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怪也該怪那少年長得實在太好看,以至于語詩都不經大腦的說了冒犯他的話,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人卻已經被語詩給得罪了,所以還望伯母能代語詩向那位公子道個歉。」

「哦,什麼事?」

想到她今日過來的目的,公冶語詩在心里反復琢磨過該怎麼開口後,組織了一下語言柔聲說道︰「伯母,語詩今個兒過來還要拜托伯母一件事。」

「伯母。」嬌嬌柔柔,又滿是撒嬌的喊了一聲,公冶語詩越發不好意思起來,明艷的臉蛋兒紅撲撲的,看起來倒是格外討喜。

「呵呵…語詩丫頭這是害羞了?」

他不但會娶她,還會深深的愛著她,寵著她,將她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

暫時沒有婚禮有什麼關系,陌殤心里暫時沒有她又有什麼關系,公冶語詩始終都堅信一點,那就是只要給她機會親近陌殤,那麼陌殤就一定會是她的。

「嗯,一切都听伯母的。」適時流露出幾分女兒家的嬌羞,公冶語詩低垂著雙眸,縴長的眼睫輕輕顫動,真真是面如桃花,嬌艷動人。

然,一旦在他們兩人沒有感情的基礎之上,公冶語詩跟陌殤真要有了夫妻之實,那麼這一生這一世,甭管公冶語詩再怎麼努力,也都溫暖不了陌殤那顆冰冷無情的心了。

哪怕公冶語詩明確的表示過她是心甘情願的,她是因為愛陌殤才願意那麼付出的,但一個女人一輩子最大的歸宿是什麼,可不就是找到一個愛自己的男人白頭偕老麼?

說到底知子莫若母,雖然站在她作為一個母親的立場來看,赫連梓薇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強加一個自己兒子不喜歡的女子給他,並且還要他一生都對那個女子好,要負起責任,而也正因為此舉,她的兒子這一生都不會將這個女子放在心里,看在眼里,遂,赫連梓薇覺得很對公冶語詩不起。

同為女子,嫁人是一輩子的大事,每個女人一輩子也就那麼一次,定然是要非常重視的,在這一點上赫連梓薇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虧待公冶語詩的。

「那就好。」赫連梓薇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又道︰「只要你過得開心,伯母心里的歉疚才能少一些,為了殤兒要委屈你暫時沒有一個風光體面的婚禮,不過你放心伯母保證會給你和殤兒舉辦一個非常盛大婚禮的。」

就算心里覺得那一切都是應當的,聰明如公冶語詩又怎麼可能將心里的想法說出口。

「膳房的膳食都是頂好的,無論衣食住行都不曾虧待語詩半點,語詩是真的很滿足,很開心,伯母可不能給語詩開小灶了,那會寵壞語詩的。」

看來一切都是她太多心了,也怪宓妃太過毒舌不說,還讓她從她的身上倍感敵意與壓迫,一時失了分寸也是有的,好在昨個兒她足夠的冷靜,沒有冒然采取什麼行動,不然事情恐怕就當真有變了。

只是精純之體又非什麼廉價的大白菜,豈是說有就能有的,只要赫連氏一族的人還想陌殤活命,那麼她就不信他們會臨時反悔。

除非,這普天之下再出現一個先天的精純之體,否則屬于她的幸福誰也搶不走。

可此刻听了赫連梓薇的話,公冶語詩心里一點兒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了,不管別人怎麼想,又要做什麼,只要赫連梓薇認定了她,那她所期盼的一切就不會成空。

「那怎麼行,語詩可不能因著自己的口月復之欲累得伯母操勞,伯母身子弱還是多休息的好。」經過昨個兒與宓妃正面短暫交鋒的事兒,公冶語詩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反正就是感覺非常的不好,她真怕她跟陌殤之間的事情會生變。

「上次你母親離開前,伯母特地向她請教了你喜歡的那幾種點心該怎麼做,你要想吃了也別跟伯母客氣,只管開口伯母一定親手做給你吃。」

「嗯。」

「你住得開心,伯母也就放心了,如果你要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跟伺候的宮人說,他們要是辦不到的,你就直接來找伯母。」

只可惜這個世上,並沒有如果。

倘若赫連子珩不是個男娃,而是一個漂亮的,軟萌萌的女娃,興許赫連梓薇對待公冶語詩的態度會完全不一樣。

也是赫連氏一族的年輕一輩實在太少,非但沒有女兒家不說,還就唯有赫連子珩這麼一個男孫,同時赫連梓薇沉睡得太久,也太孤獨與寂寞,醒來之後雖有丈夫陌乾陪伴左右,卻也因為太過思念兒子而太需要一個小輩時常陪伴左右,于是便給了公冶語詩機會。

若非如此,赫連梓薇怕是也不會接受她接受得那麼快,一門心思覺得這樣的姑娘能配得上她的兒子,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在她面前如乖乖女一般的公冶語詩,其實還有一面是她完全不曾見識過的。

「宮里很好,語詩住得很開心,伯母不用擔心。」一直以來公冶語詩都致力于在赫連梓薇的面前扮演一個既端莊大方,又溫柔嫻雅的乖乖女模範,就算明明有很多她極不喜歡極其厭惡的東西,只要赫連梓薇覺得好的,她都會表示自己也很喜歡。

「在宮里可還住得習慣?」

都到這個時候了,只要想到她家兒子需要公冶語詩才能救命,赫連梓薇就覺得沒有什麼是她所不能忍受的,畢竟她唯一所不能承受的,也就唯有失去陌殤了。

暖閣內,陌乾借口離開之後,赫連梓薇縱然心里想著旁的事情,對于公冶語詩的不請自來頗有不耐煩,但她到底還是思慮周全之人,沒有將自己不愉的情緒流露出半分,讓得公冶語詩感覺到的都是她對她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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