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404】靜靜蟄伏,琢磨不定1

作者 ︰ 銘蕁

他倒要看看他的親外孫,主動送上門來找他,究竟是所為何事?

赫連迎揚了揚花白的眉毛,他沉聲道︰「讓他進來。」

「很好。」擺了擺手示意曲斷可以退下了,卻听殿外響起一道稟報聲,說是‘殤少主到’。

「屬下听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讓宮主滿意。」

「都听明白了沒?」

有您這麼坑外孫的外祖父,換誰都想躲著您好伐!

「曲斷,替本宮傳些消息給公冶家那個丫頭。」話落,赫連迎俯身對曲斷說了一番話,直听得曲斷眼角直抽抽,特麼他想說,宮主大人您真是殤少主的親外祖父嗎?

從頭到尾,陌殤的確沒有想過赫連迎會替他解除封印,甭管他表現得有多麼的乖巧听話。

然,無巧不成書的,陌殤的這點心思倒是被曲斷給猜中了。

明顯靠宮主您來解除封印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曲斷寧可相信,陌殤是算計著自己替自己解開封印,只可惜這要花費更多的時間跟精力。

曲斷︰「……」

「甭管那混小子對公冶家那丫頭是個什麼心思,本宮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他那麼听話的原因無疑就是想讓本宮替他解開封印,不然他怎麼能走得出紫晶宮呢。」

「此事宮主心中有數便好。」

「不管他在打什麼盤算,都休想飛出本宮的手掌心。」他倒也想要看看,那個混小子可以成長到怎樣一個地步。

「宮主,您說殤少主他是真的妥協了還是假意在向宮主示弱呢?」

曲斷自認自己是個極聰明的人,但他著實想不明白陌殤是怎麼想的,「宮主,您說殤少主這是唱的哪一出,雖然當時殤少主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但屬下的直覺向來很準,殤少主他是完全不待見公冶小姐的,他又怎麼的就留下了公冶小姐呢?」

「殤少主做主將公冶小姐留在了宮中,說是讓公冶小姐隨侍他的左右,還說如果公冶小姐執意要出宮,那以後就都不要再出現了。」

「听說公冶家的那個丫頭進宮了,結果怎麼樣?」

「是。」

「加派人手盯緊他們,不要打草驚蛇就好。」

「是,屬下明白了。」

「留著給本宮的外孫去收拾吧,按照他的性子吃了那麼大的虧,沒道理不想自己親自動手討回來的。」捏了捏自己長長的胡子,赫連迎接著又道︰「要是本宮什麼都替他處理妥當了,那他還有何存在的價值,有些人到底需要他親自出手才好。」

同時也說明了一個道理,那便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與詭計都是無用的。

太叔清榮跟南門長風在赤霞焚天谷中,因著呼延宇齊在帶在宓妃的時候強行撕開了上古絕殺生靈陣,以致出乎意料之外的將陣法給破了,倒是歪打正著。

「咳咳,此番殤少主險些就命喪于太叔南門兩大世家少主之手,前段時間是殤少主剛被迎回來,又發生諸多事情給耽擱了,不知現在宮主打算怎麼處治他們兩大世家。」

難道為了讓殤少主死心,宮主不應該想方設法殺了那位,又或是讓她再也無法出現在殤少主的眼前嗎?

曲斷張了張嘴,他怎麼有種自家宮主這是盼著那位君王妃上門的感覺?

「罷了,她若心中放不下他,定會自己找來的。」

「嗯。」

「竟有這樣的事。」

「回宮主,關于那位君王妃的消息,好像被什麼人刻意的隱藏跟抹去了,屬下未曾追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可有打听到那所謂君王妃的消息?」自家外孫的心上人,赫連迎又如何能不上心。

「宮主所言甚是。」

「那混小子培養人才倒是挺有一套,鬼域殿若真能一統光武大陸,倒也不失為一個全新的開始。」有些東西留存得太久太久,也是時候需要改變了。

千百年來,光武大陸就不興國家帝王那一套,亦沒有所謂的什麼世家掌權,只有盤踞在各個地域的勢力,然,眼下竟然大有一統的意思。

赫連迎沒有打斷曲斷的話,只是靜靜的听著他往下說,「離開竹坦崇彥之後,鬼域殿再也沒有收斂自己的意思,新晉的十大勢力要麼臣服,要麼就被連根拔起,那些二三流勢力更是不敢在其面前挑釁,倒是大有一種要一統光武大陸的意思。」

「當初殤少主在魑魅林內被算計,而後又失去消息,故此,倒是犯了整個鬼域殿的眾怒,他們雖未有殤少主的帶領,但卻力壓群雄在進階排名賽上拔得頭籌,將第一勢力絕地山莊跟第二勢力鏡月宗死死踩在腳下。」

「哦?」曲斷的本領如何,赫連迎可是心明眼亮的,而他這個屬下可是鮮少夸人的,這難免就讓他心生出幾分好奇之意。

「回宮主,那鬼域殿不愧是出自殤少主之後,實力之強橫就連屬下都不禁要贊嘆一聲。」

「繼進階排名賽之後,大陸上的情況如何?」

「回宮主的話,不曾,那道力量消失得干干淨淨,就仿佛從未出現過。」

「可有探知到那股力量的來源?」

也正是因為那道突然出現的力量,才超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救下了當時身處赤霞焚天谷中眾人的性命。

「是。」曲斷點了點頭,而後便不急不徐的開口稟報道︰「隨著殤少主被潤鈺公子從魑魅林赤霞焚天谷中帶回紫晶宮,當時布在谷的上古絕殺生靈陣卻是並未被破解的,但不知從何而來一股異常強大的力量,竟是生生將那陣法撕開了一道口子,繼而導致整個陣法徹底失控,同時也失去了原本的威力。」

「先說說光武大陸的情況。」

「謝宮主。」

「起來回話。」

「屬下曲斷參見宮主。」

半晌之後,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浮現了出來。

突然,一道低沉有力卻又滿含滄桑的聲音略顯突兀的響起,旋即,一道強橫的氣息就悄然出現在書房里,只見整間書房內的空氣似乎都為之扭曲了。

大到有些令人瞠目結舌的幽靜書房內,原本只有細微的翻動書頁的聲響,一下一下都非常的有節奏,給人一種凝神靜氣的舒適感。

「曲斷。」

紫晶宮•冰泉殿

……

「嗯。」

「好了,你也累了,為夫陪你進屋歇歇。」

「嗯,我听夫君的,暫時不琢磨這事兒了。」

「無妨,在為夫看來,咱們應該相信我們的兒子,他會處理好一切的。」能看到原本堅持一定要陌殤娶了公冶語詩這件事情上開始變得猶豫不定,陌乾內心是松了一口氣的,但願事情發展到最後,真的還能有另外一條路可選。

想著想著,她便越發的困惑迷茫了,好半晌她才弱弱的道︰「夫君,此事容我再想想,再好好的想一想。」

更何況,赫連梓薇在心里反復的詢問自己,公冶語詩那個丫頭當真是個大度寬容之人嗎?

哪怕再怎麼善良的一個人,成天整日的看到自己的夫君漠視自己的存在,卻又對另外一個女人呵護備至,溫柔體貼,只怕就是聖人也會心靈扭曲的吧!

如果說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他愛的還好,可偏偏其中一個是他的摯愛,另外一個卻是他恨不得立馬就伸手掐死的女人,這樣的三個人在一起,真的還能有好日子可言嗎?

現在,她卻是要自己的兒子同時娶兩個女人嗎?

那時在婆婆老楚宣王妃的壓迫下,她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她將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送進自家夫君的房里,甚至還逼著自家夫君去睡她們,從那個時候起,她便教導自己的兒子陌殤,告訴他如果可以,不要輕意動情,如果可以,這一生記得只娶一個女人回家……

抬眸望著說出這句話後就沉默下來的丈夫,赫連梓薇張了張嘴愣是什麼都沒有說得出來,她不禁無奈的撫了撫自己的額角,回想起一些往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是…可是這不是特殊情況嗎?」。赫連梓薇有些底氣不足的辯駁。

既是如此,她焉能能容忍與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芸兒,在你看來怎樣的女子才能入得了咱們兒子的眼,一個能讓咱們兒子念念不忘的女子,她的眼里又豈是能容得了一粒沙子的人。」如果能,陌乾反倒會看輕了她去,但顯然透過剛才與陌殤的那番談話,讓得陌乾知道,那個被他兒子深深愛著的女人,絕對不是個軟弱之人。

她若真能接受得了,又何至于在生下陌殤之後,短短幾年便心中郁結難消,最終年紀輕輕便喪了性命?

當時,她又何嘗能忍受將自己的夫君分給別的女人的痛苦,此時她說出讓自己兒子娶兩個女人的話,又何曾想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句話。

陌乾愛她不假,她愛陌乾亦是不假,可她怎麼就沒有想一想,在沒有離開楚宣王府的時候,陌乾的後院也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而那些個女人無一例外也都是她的婆婆,老楚宣王妃硬塞給她夫君的。

無疑陌乾是深愛著她的,她亦是深愛著陌乾的,他們之間的感情根本就容得不第三個人插足,然而,事情卻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但,離開楚宣王府那麼多年,她似乎遺忘了一件事情,一件她自己切身體會過的事情。

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且合理的,站在她做母親的立場,如果嫁女兒,她希望自己的女婿只有自家女兒一個妻子,沒有別的那些個礙眼的女人;可如果是兒子娶媳婦兒,在她這個母親看來,自家兒子那麼優秀,就算多幾個女人都是使得的。

咬了咬唇,這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將赫連梓薇問得有些發愣,半晌後她才小聲的回道︰「要不…要不就讓熙然同時迎娶她們兩個,地位平等,不分大小?」

「反正到最後芸兒依舊會選擇公冶語詩,那又何必再將她牽扯進來。」

赫連梓薇︰「……」

「還是說芸兒已經不想再強迫咱們的兒子了,如果不是的話,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何區別呢?」

是以,只要能夠保住陌殤的性命,別說是明知陌殤有心上人卻要執意拆散,就算陌殤堅持,她亦會為了留住陌殤而無法控制自己,做出一些失常的事情來的。

畢竟在赫連梓薇的心里,她對這個兒子的虧欠已然太多太多,身為母親的她,哪怕就是讓陌殤恨她一輩子,她也不能睜睜睜看著陌殤去死啊!

然而,他的想法不能代表妻子的想法,他能理解自家兒子的做法,可他的妻子不能。

因此,如果他們的兒子當真愛戀那個女子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縱然失去兒子他會傷心難過,甚至是悔恨終生,但他也不會強迫陌殤非接受公冶語詩不可。

當初他不顧一切,甚至是拋下自己和最心愛女人生下的年幼的孩子,執意出海追尋赫連梓薇,因為在他的世界里面,他愛赫連梓薇已然勝過一切,哪怕就是他們的親生兒子都不能相提並論。

「難道芸兒忘了公冶小姐體質特殊了。」自家愛妻話題轉換得太快,陌乾都險些沒能跟得上,不過關于他們兒子的心上人,不得不說陌乾已然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不過他現在並不打算說出來。

甚至就連曾在光武大陸上流傳過的有關于她的畫像,都在後期被陌殤清理了個干淨,什麼都能留下,不然赫連梓薇也能看看那姑娘的模樣不是?

除了知曉她的一個名字以外,其他的他們竟是一無所知,哪怕花費了大量精力收集回來的消息,也不過就短短數語罷了。

只可惜對于那位姑娘,他們的兒子壓根就是絕口不提的啊!

「那夫君也覺得是這樣嗎?」。眨了眨眼,赫連梓薇突然抓緊陌乾的袖口,語氣略顯激動的道︰「夫君,你說咱們要是能知曉熙然心里那個姑娘的事情就好了,那樣咱也能多方面考慮不是?」

「嗯。」

「這…咱兒子當真就這麼直白的說的?」

陌乾話音剛落,就見自家愛妻斗然瞪大了雙眼,紅唇反復呢喃著做作和虛偽這四個字。

「咱兒子送了她四個字,做作,虛偽。」

且不論結局如何,她都打定主意要再仔細的觀察觀察公冶語詩,看看真實的她是否就跟眼楮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一模一樣。

「哪…熙然他說了哪四個字?」今日見了公冶語詩之後,對于這個自己還挺喜歡的後輩,不得不承認赫連梓薇心里多了些想法。

「什麼?」陌乾口中的她是指的誰,赫連梓薇心知肚明,可看著自家夫君的表情,她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不知是期待還是別的什麼。

「熙然送了她四個字。」

對于這一點,她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快說,你快說,也好讓我知道知道咱們兒子心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我總覺得咱兒子將語詩丫頭放到自己身邊的用意沒那麼簡單。」在赫連梓薇看來,就算自己的兒子再惱怒公冶語詩的存在,他也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當面擊殺公冶語詩的舉動。

「既然芸兒想要知道,那為夫也就不隱瞞了。」

「當然。」

「芸兒真想知道?」彎了彎嘴角,陌乾的表情是一副高深莫測,漆黑的墨瞳里流光涌動,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壓迫感。

不管是站在他身為陌殤父親的立場,還是這些年來他這個父親對陌殤無法言語的種種愧疚心理,陌乾都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可以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幸福的。

更何況陌乾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不到最後一步,甭管什麼事情都不能輕易下決定,每每看到陌殤在提及那一個‘她’時,那雙瀲灩鳳眸中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溫柔繾綣,深情寵溺,他就期盼著事情不要真到無法選擇的那一步。

陌乾微笑著伸手輕撫了撫赫連梓薇的頭發,並不打算將他跟陌殤的談話說給妻子听,在他看來那是他們父子間的一個秘密。

就算她這個做母親的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對陌殤吐露,可也架不住自家兒子一臉的高冷範兒啊,那一張生人勿近的面癱臉,還有那渾身釋放出來的冷氣,就是想跟他好好說說話,那都必須得相當有勇氣,否則話還尚未出口,特麼的又得被逼回去。

「對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夫君你緊跟著熙然身後離開是什麼個意思,現在你給我老實交待,你都跟咱兒子談什麼了,又或者說是咱兒子都跟你說什麼了。」找回陌殤這段日子,他們這一家三口單獨相處的時間是少之又少,更多的時候哪怕他們坐在一起,卻也多是相對無言的。

「哼,那你還不趕緊給我分析分析,我這腦袋都快成一鍋漿糊了。」說不清楚為什麼,反正就是出于自己的直覺,赫連梓薇很確定她的兒子是不可能輕意妥協的,但她又實在拿捏不準陌殤的心思,就連想要靠近這個兒子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

「不敢不敢,為夫的芸兒聰慧過人,哪里會是個傻的。」

「夫君最好別在我的面前裝糊涂,不然你還真以為我是個傻的?」

「嗯。」看著自家愛妻那危險的表情,陌乾只覺心下好笑,可那張保養得宜,歲月似乎格外寬容與眷戀的俊顏卻是一本正經得很,偶爾能見自家溫柔婉約的妻子炸毛,他覺得份外有趣兒。

「夫君。」

「什麼什麼意思?」自家愛妻的問題不好回答,陌乾索性直接裝糊涂。

于是,赫連梓薇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但,她的兒子豈會當真那麼膚淺?

可除了這一點因素之外,她又實在難以想出一條理由來說服自己,畢竟語詩丫頭的容貌那可謂是絕世無雙,難以有人能夠與之比肩的。

一個個問題盤旋在赫連梓薇的腦海里,直吵得她腦仁兒疼,就是打死她,她也絕對無法相信,她的兒子是被美色所惑了?

甚至他都在她這個母親面前,毫不掩飾的表達出對語詩丫頭的殺意,怎的突然又改變了態度?

他不是不待見語詩丫頭嗎?

他不是對語詩丫頭有成見嗎?

直到公冶語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凝香閣,赫連梓薇才一臉凝重之色的看向自家夫君陌乾,嗓音溫婉輕柔的道︰「夫君,你說咱兒子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這邊赫連梓薇按照陌殤離開前的要求,安排了貼身伺候她的大丫鬟元春跟元夏,親自將公冶語詩一路護送到柳絮殿,並且叮囑宮人定要好生伺候于她,切不可怠慢了。

一旦他們動了那樣的心思,也就等于他們背叛了陌殤那個主子,那是身為影衛終身都難以抹除的恥辱。

故,除了陌殤的命令以外,他們不需要執行和听命于其他的任何指令,哪怕那個指令是對陌殤無害的。

要知道,自他們臣服于陌殤之日起,他們的主子就只有陌殤一人了。

至此,影南跟影北自然而然不會再透露任何跟陌殤有關的消息給赫連迎。

影南跟影北兩個影衛雖說是赫連迎安排到陌殤負責他安全的影衛,同時也有監視陌殤和隨時向他匯報陌殤一舉一動的意思,可就連赫連迎都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好外孫陌殤竟然在他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收服了影南跟影北。

「是。」

「隨本世子去冰泉殿。」雖然在凝香閣花廳內,去向外祖父赫連迎請安不過只是陌乾替他找的借口,但陌殤還真是不得不提前主動去見他的‘好’外祖父一面。

「那……」

「不。」

「少主,現在是回蘭陵宮嗎?」。

對于陌乾看在愛妻的份上主動替陌殤找了一個合理抽身的借口,同時也間接遞給公冶語詩一個台階,讓她不至于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麼尷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又或者說在他冷漠平靜的背後,究竟到底還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這,到底他是滿意呢?還是不滿意呢?

可偏偏即便是他這般難以琢磨的態度,仍舊沒有給人他厭惡或是不滿公冶語詩的意思,甚至就連他最後留下的那句話,更是令人難以揣測他對公冶語詩的心思。

模稜兩可表達出自己的心意之後,陌殤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凝香閣,從頭到尾他的目光都不曾在公冶語詩的身上停留過片刻,又或者說他壓根從不曾正視過公冶語詩那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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