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383】宓妃脫險陌殤失蹤1

作者 ︰ 銘蕁

阿嚏——

「你怎麼了?」許是之前的談話並不怎麼愉快,元葉元城雖然跟著宓妃一起離開,但對宓妃他們也沒有再用敬稱了。

「沒事。」宓妃模了模癢得厲害的鼻子,黑著臉冷硬的吐出兩個字。

「沒沒事就好。」元城一如既往的沉默,元葉也只能硬著頭皮的跟宓妃偶爾說上幾句話。

事實上宓妃大多數時候都不會開口,她總是沉默且靈敏的避開危險,帶著他們飛快的在叢林間穿梭,那些個擺在那里的陣法在她眼里仿如無物,根本無法阻擋她的腳步。

元葉的心里一個接著一個的問號不斷的冒出來,那些陣法有多麼的厲害,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她跟元城作為曾經親身體驗過的人,又焉能不知那些陣法的威力?

這到底是鬼域殿的這位君王妃憑借自己的能力一一破陣而出的,還是那暗中操控一切的解安琪在故意放水?

如果是,那解安琪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她已經不想再要宓妃的命?

「怎麼,你在替本王妃擔心?」水眸輕眯,紅唇微勾,宓妃猛然停下前進的腳步,完全釋放自己的五感,周圍那些眼楮看不見的東西,慢慢在她的感知里變得清晰起來。

「是,我在為君王妃你擔心。」

「擔心要是本王妃完蛋了,你們也就完蛋了。」

「是。」

「呵…」宓妃輕笑一聲,黛眉微挑,冷聲道︰「你倒是誠實。」

「在你的面前,任何謊言都會無所遁形。」自打知道她跟元城所有的舉動其實都在解安琪的監視之中,甚至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在解安琪的意料之中,元葉就無法抑制住心底對解安琪的懼怕。

是的,她怕。

那並非是她怕死,而是怕落到解安琪的手里生不如死。無疑,這個時候出現的宓妃,仿佛就是她最後所能牢牢抓在手里的救命稻草,唯有緊緊的攀住宓妃,她跟元城才能有活命的機會。

「本王妃應該多謝你的夸贊嗎?」。

「我們只是想要活下去。」抿了抿嘴,元葉僵著身子在宓妃清冷的目光注視下回道。

「能活著,誰又會想死呢?」宓妃的聲音雖輕,雖淡,卻如一縷清風吹進元葉元城的耳中,他們不禁捫心自問,如果能活著,誰會想死。

他們不過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沒有太高的追求,哪怕活得艱辛,仍舊奢望著活下去。

「有危險在逼近這里,你們各自小心,各自警惕。」

「是。」

「若是能活著走出這個陣,你們就立刻與本王妃分開走。」

在忍不住想要將心中疑問問出口的時候,元葉猛地對上宓妃那雙漆黑的,幽深的,猶如無盡深淵一般的眸子,在那雙精致好看的眼楮里,她看到的自己就如一個沒有溫度的活死人,再深一點的地方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那是怎樣一雙眼楮,元葉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她只知道那一刻,當她對上那樣一雙眼楮的時候,仿佛她的靈魂都將被吸入那雙眼楮里,被禁錮,被塵封……

以至于在那一眼之後,元葉將自己心中所有的疑問都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元葉你…」

「元城,我們就听她的安排吧!」

「嗯。」元城是很務實的人,他很清楚宓妃為何要帶上他跟元葉,若非他們還算是解安琪劇本里必須要出現的人物,她完全就可以不搭理他們。

正如她所說,鬼域殿與觀音谷之間的那個所謂盟約,壓根不足以成為她救他們的理由,而且他們也沒有完成谷主交待給他們的任務。

既是如此,他們更沒有要求宓妃保護,或是一路跟隨宓妃,尋求保護的立場。

從宓妃給他們施針療傷到現在,他們三個人又經歷了兩場廝殺,遇上的那三個男人,武功修為更是完全在他們之上,正常情況下他們壓根沒有取勝的可能。

但,最後的結果卻是他們勝利了,那三個男人被碎尸萬斷了。

回想約莫一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情,元城的臉此刻都是慘白慘白的,咳咳…事實上為了不讓宓妃注意到他,感覺到他的存在,特麼他真想拿把匕首,直接將自己的臉給毀容了。

天知道,每每宓妃投射在他臉上的目光,到底是有多麼的恐怖。

千不該萬不該,他就不該頂著一張她男人的臉,沒讓宓妃給活活的撕了,元城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索性元葉機靈,果斷的讓他將面具戴上,不管任何情況下都不許露出臉,不然元城都不知道在宓妃發狂的時候,他的腦袋還能不能完好的放在他的脖子上,又或者說他的四肢可還健全?

「已經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能不要去回想了。」看著身旁愣神的元城,元葉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這不是赤果果的害她也去回想嗎?

「嘶…你能下腳輕點兒麼。」

「不能。」

「你以為我樂意去回想。」元城難得表情豐富的翻了翻白眼,扯了扯嘴角無奈的道︰「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那些畫面總是會自己竄出來。」

「噗…」

說起來輕松做起來難,天知道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他們加上宓妃其實都是該殞命的,但就因為宓妃突然的發狂,結局被改寫了。

是的,可不就是突然發的狂麼?

因為赤霞焚天谷完全就在解安琪的掌控中,同時她又借著施展魅惑之術的便利,可以通過陣法給她手下人增加比自身高出好幾倍的戰斗力。

隨著宓妃等人深入陣中心的位置,依次出現在他們視線里的敵人,武力值完全就不是前面出現那些人可以匹敵的,是以,在正常情況下,宓妃對上那三個男人勝率幾乎為零。

起初遇上那個冒牌陌殤,宓妃縱然心中有氣,但好歹她沒有失控,即便對手武力值高強,可在三對一的情況下,他們這一方還是與對方實力勉強持平的。

即便最後險勝,好歹是他們贏了,哪怕他們三個人都掛了彩,好在宓妃還有一個神醫的名頭,不然後面的路還沒走就挺危險的了。

然而,誰曾想剛才擊殺了一個冒牌陌殤,緊接著就又冒出來兩個。

于是,新一輪的廝殺再次拉開序幕。

許是之前遇上那個冒牌陌殤就讓宓妃的心里窩了一把火,又遇上兩個冒牌陌殤頂著陌殤的臉在她面前晃蕩不說,還對她表現出各種親近,嚷嚷著自己就是真的,直接就讓宓妃惡心得炸了。

三對一,看似他們佔上風,事實上從交手開始,他們就一直被壓著打。

元葉元城對付一個,宓妃單獨對付一個,他們的命只差一點就交待在了那個地方。

元城幾乎都不記得宓妃多少次被打飛出去,又吐了多少血,甚至就連一條腿差點就被捏碎,可同樣也就是在那樣危險的一刻,宓妃發狂了。

那一刻,從她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如泰山壓頂,無形的殺氣凝為實質,愣是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而接下來那一幕,才是真正閃瞎他跟元葉的眼,太他娘的血腥,太他娘的殘酷,也太他娘的帥氣了。

處于那種發狂狀態中的宓妃,整個人的實力不知提高了多少倍,她就如同一個只知殺人的冰冷機器一樣,完全都不知道防御,只知不停的進攻,進攻,敵人的拳頭落到她的身上她都不會後退,仿佛不知疼痛一般。

短短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兩個自以為聯手就能除掉宓妃的冒牌陌殤任務失敗,成功被宓妃KO掉。

值得著重一提的是,如果不是元城運氣好,宓妃仿佛也到了自己的極限,特麼就是天王老子也阻擋不了宓妃對他動手,現在的他也絕對是具尸體了。

「別說你不會去回想。」

元葉無語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她是不會對元城說,她的情況比他還要更嚴重的。

莫名其妙的宓妃又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她揉了揉隱隱發癢的鼻子,白女敕如蔥般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顎,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兒的道︰「唔,貌似本王妃被人給惦記上了啊,呵呵!」

「誰,誰敢惦記你。」

「本王妃很想會一會絕地山莊的庶出十小姐。」刻意被咬得極重的‘庶出十小姐’五個字,也不知會不會讓解安琪對她更惱上幾分。

「庶出就是庶出的,總是那麼上不得台面,比起絕地山莊的嫡出大小姐,解安琪明顯不夠看。」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是一件相當爽快的事情。

自古嫡庶有別,即便就是在這片以武為尊的光武大陸之上,嫡出的子嗣也比庶出的受重視,也更尊貴許多,在有些對待血脈極其重視的家族,庶出就能被踩進塵埃里。

在解安琪的心里,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出身,宓妃這是明知敵人哪里痛,她就偏往哪里戳。

直到後來,宓妃方才知曉,她這一時興起的一句話,竟然陰差陽錯的讓陌殤逃過了一次致命的劫殺,而同時她也將自己推入了絕境的深淵。

當然,不管讓宓妃重新選擇多少次,她都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寧可自己陷入死亡的絕境,也斷然不會允許陌殤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們都是那種寧可自己下地獄,亦要讓自己在意之人平安喜樂之人。

「對于惦記本王妃的人,其實本王妃也挺惦記她的。」嘴角彎起明媚的笑意,宓妃接著又道︰「本王妃有預感,解決眼前的危機之後,有可能遇到終極大BOSS哦!」

終極大BOSS?

BOSS是什麼?

元城元葉听得一頭霧水,但卻抓住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宓妃的言外之意,難道說解安琪要出現了?

但這明顯不太符合劇情發展啊?

「來了。」

凌厲的勁氣破風而來,直襲宓妃的面門,一,二,三,四個他們沒有以陌殤的模樣出現,卻是周身都縈繞著濃烈的煞氣,讓得宓妃眼皮直跳。

「我們與你並肩作戰,哪怕是死也不懼。」

「元葉,保護好自己。」話落,元城就已經沖了出去,重拳與其中一個鬼面人纏斗在一起。

「你也是。」

應敵之時宓妃可沒功夫搭理他們兩個,更何況自打踏入赤霞焚天谷的陣法之內,她身上就大傷小傷不斷,內傷更是剛好又傷,尤其是她的右腿傷得太重。

若非她自己就是個神醫,身上又攜帶有不少的好藥,哪里還能站起來走路,老早就得呆在這鬼林子里喂野獸了。

「尼瑪的,老娘不就在心里想了一下野獸嗎?特麼你他丫的還真冒出幾個猛獸,賊老天你要不要這麼過份,存心玩姑女乃女乃呢?」

宓妃被兩個鬼面人圍困在中間,左右受敵,猛地又竄出七八頭獵豹,登時就讓宓妃爆粗口了。

賊老天,不帶這麼玩她的。

這邊宓妃再次陷入激戰,而原本沖著陌殤而去的解安琪半路上臨時改變了主意,調頭直奔宓妃而去,她怎麼也無法忘記宓妃在說那句話時,晶亮黑眸中那挑釁邪肆的目光。

她在向她挑戰,她豈有不接之理。

「溫宓妃,本小姐要你的命。」

「阿嚏——」

搞毛線啊,宓妃黑著臉揉揉鼻子,這還有完沒完了,誰在念叨她?

想打架,來就是。

另一邊,陌殤帶著‘宓妃’也沒擺月兌俗套,一路在陣法中廝殺過去。

任誰都沒有想到,在陌殤跟宓妃分開之後,他們所處的位置就不是平行的,而是無論他們走哪一條路,結果都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又或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永遠都處于對立面。

為了走出赤霞焚天谷,明明他們都是朝著位于正東方的竹坦崇彥在行走,但身處上古絕殺生靈陣中的他們,又哪里知道陣中的方向與現實中的方向是存在差別的,還是那種無法跨越的差別。

也不知何時,他們彼此才能意識到這一點。

有時候,不能只用眼楮來辨別方向,有時候,還得再用上一顆心。

「前面有水源,阿宓是坐在這里休息,我去打水過來還是你也一同過去。」憑著種種跡象表明,此時此刻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宓妃,但陌殤就是覺得別扭,有種不想靠近她的感覺。

他是那樣的深愛著宓妃,他怎麼會不想靠近,親近宓妃?

他是愛宓妃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眼下他的表現,難道就能說明他不愛宓妃?

陌殤困惑了,每每對上‘宓妃’那失落的眼神,他的心里就特別不是滋味。

「熙然等等我,我也一起過去。」

「嗯。」

「剛才殺那個人的時候我可真倒霉,不但衣服上沾了血就連臉上都染了血,味道實在太難聞,我得去洗洗。」

說話間‘宓妃’自然隨意的想去挽陌殤的胳膊,後者表情不變卻依然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去。

「是該好好洗洗。」

「呵呵…我倒是沒啥,就是難為有潔癖的你了,好在熙然功夫比我好,要不落得跟我一樣身上染了血,偏又沒有衣服可以換,看你怎麼受得了。」

聞言,陌殤幽深的墨瞳閃了閃,卻是嘴角牽起一抹莫名淺笑,半晌都沒有說話。

「熙然別走那麼快,等等我。」

「嗯。」

一路小跑跟上陌殤的腳步,‘宓妃’瞪著他修長挺拔的後背,眼神兒都跟淬了毒似的,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懷疑是不是她哪里露出了破綻,要不他怎麼都不許她靠近他?

偏偏他每次的舉指都自然隨意,沒有一丁點兒的刻意,完全混淆了‘宓妃’的視听,讓她模不準陌殤對她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你說他要覺得她是假的吧,怎麼就能容忍她在他面前蹦呢?

可你要說他覺得她是真的吧,那他怎麼就忍受得了不親近她呢?

明明在安琪小姐傳達給她的信息里面,陌殤跟宓妃的相處模式完全不是這樣的好伐?

一次,兩次,三次…她都忍了三次沒有對陌殤動手,這樣的她竟然都還沒有取得陌殤的信任,讓他對她放下警惕,‘宓妃’覺得她要抓狂了。

「阿宓,過來這邊。」

「嗯,來了,都怪你不等我。」

「你不是要清洗一下自己,這個位置剛剛好,我就在旁邊守著你,倒也不怕遇到什麼突發的危險。」

眼看陌殤已經蹲在小溪邊喝了水又站了起來,‘宓妃’跑到她指定好的位置,仰頭望著他俊美無雙,瑰姿艷逸的臉,語帶撒嬌的道︰「熙然,你替我洗臉好不好?」

「怎麼了,熙然不願意嗎?」。

「還是說熙然已經不再愛我了。」

她成功站在了陌殤的身邊,而且成功跟在他的身邊這麼長時間沒有暴露,雖說這得到了安琪小姐的嘉獎,但如果她再不出手,安琪小姐就要震怒了。

屆時,她是一點兒好都討不到,指不定還有性命之憂。

是以‘宓妃’也不得不冒險激進了,她非得要陌殤向她表一個態才行。

「算了,我也不想逼你。」宓妃是個極其驕傲的女子,她在陌殤的面前有很多面,一直以來都是女王範兒的,在她的身上是絕對不可能流露出自卑情緒的,顯然這個一直表現都非常完美無破綻的‘宓妃’,愣是在這個時候露了一個破綻出來。

在宓妃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自卑,亦從來都沒有委屈求全。

她跟陌殤之間的愛情,也不是一見鐘情的,她雖沒有談過情說過愛,但她貴在坦蕩真誠,愛了就是愛了,陌殤向她表白她對他亦有好感,如此也就水到渠成了。

在他們的感情里,他們從來就是平等的,更何況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愛情里面誰先愛上誰,誰就注定承受得更多。

毫無疑問是陌殤先愛上宓妃的,哪怕就是鬧脾氣也是陌殤哄宓妃的多,在陌殤不搭理宓妃的時候,以宓妃的性格她是不會主動搭理陌殤的。

「我們分開走吧。」

「好。」

「……」假宓妃聞言險些沒吐出一口老血來,她是不是幻听了?

她以退為進,赤焰神君不是該主動親近她,然後跟她…這怎麼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倘若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被識破,就是因為自己流露出的那麼一點兒小情緒,不知道會不會後悔得去買塊豆腐一頭撞上去死了算了。

特麼,她怎麼就那麼蠢?

「你是誰?」

「什麼?」

「本主問你是誰,說。」

「我是宓妃啊熙然。」

「冒充她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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