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351】竹坦崇彥進階之賽2

作者 ︰ 銘蕁

墨發高束,身著一襲華麗青色錦袍的太叔清榮,頭上戴著一頂與他衣衫同色的青色帷帽,妥妥將他的容貌給遮擋了起來,清冷尊貴的上位者氣息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感。

如他們這類人,無論是用來遮擋面貌用的面具也好,帷帽也罷,無一例外都是采用特殊材質制成的,一來方便他們隱藏自己的身份,二來也是便于隱匿一些他們天生的血脈之氣,三來就是便于他們隱在暗處觀察他人了。

外出時,太叔清榮不似南門長風那般喜以面具掩面,他更偏好于在頭上戴上一頂帷帽,這樣不但能讓見過他的人都無法窺視他的相貌,就連對他的身形也只會在腦海里留下一個非常模糊的影像,甚至于就連他本來的氣息跟氣質也會被改變得十分只剩下二三分。

因此,這頂青色的帷帽,可以說成是太叔清榮極為鐘愛之物。

∼「長風兄這地方不錯。」太叔清榮落座後倒也沒有直奔此番連夜前來的主題,而是大有一種南門長風不主動開口,他也就打著能拖就拖的辦事態度。

雖說自從那天跟南門長風見過一面,也听南門長風再三提起鬼域殿,提起赤焰神君之後,太叔清榮難免的就對赤焰神君產生了些許興趣,再加上他最新得到的消息,顯然是證實了陌殤的什麼身份,由此一來,太叔清榮對陌殤可就不僅僅是產生些許興趣那麼簡單了,在他內心里更多的是對陌殤有了濃濃的好奇之心。

是的,暫且不管他對陌殤是否有敵意,他與陌殤又是否生來便處于敵對狀態,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接近陌殤,不說與陌殤交手,至少不能一開始就跟陌殤處于交惡的狀態,否則他就會失了先機。

更何況,眼下的局勢明顯是南門長風擋在了他的前面,可南門長風到底也不是個傻的,他們兩人自打各自懂事以來就在斗來斗去,那麼多年來誰也沒在誰的手上佔到多少便宜。

即便是他先一步得到消息,也是他先一步證實了陌殤的身份,可說到底早晚南門長風都會知道陌殤身份的,屆時,如若在這之前南門長風已經跟陌殤交惡,並且他們兩人之間再無任何轉圜的可能還好,至少他就擺月兌了月復背受敵的局面,尚還有退路可尋;但如若在這之前南門長風已經發現了陌殤的身份,並且為了挽回他之前留給陌殤不好的印象,甚至是更狠一點的選擇跟陌殤合作,哪怕就只是短暫的互惠互利的合作,那麼于太叔清榮而言都是極其不利的。

畢竟,他能在陌殤身上覺察出來的好處,南門長風又怎會發現不了,可為了杜絕南門長風靠向陌殤那一邊,就要太叔清榮將自己費了不少心血,甚至還損失了一部分人,即不容易才證實得來的消息就那麼白白的告訴南門長風,不讓他付出一丁點兒的代價,太叔清榮又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偉大。

故,也不怪太叔清榮自己找上南門長風,卻又始終都要端著架子,甚至是不願主動直奔主題了。

南門長風︰……

腦海里雖有那麼一個念頭如流星般劃過,可南門長風在太叔清榮面前素來都是保持十二分高度警惕的,因此,他倒也能端得住自己東道主的架子,仿佛絲毫都沒有受到太叔清榮那不陰不陽,怪腔怪調的影響,「听清榮兄這話我該受寵若驚麼?」

南門長風是個相貌生得極其出眾的男子,一襲寶藍色的絲制長袍隨意的披在挺拔修長的健碩身軀之上,那明艷的寶藍色更是襯得他膚如白雪,愣是連女子見了都要嫉妒上三分,因是在自己比較私人的地方,故他的穿著都非常的隨意,與他在外人面前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此時的南門長風墨發披散在肩上,幾縷黑發更是調皮的散落在他的胸口,那光滑如絲般的長袍只在他勁瘦的腰間隨意一系,就那麼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露出他性感的鎖骨,以及大片肌理分明,非常有看頭的胸口,真是給人非常強烈的視覺沖擊。

就那麼躺在軟榻上的他,眉目間流露出幾分性感,更帶有幾分極具攻擊性的狂野,直看得人臉紅心跳有木有?

「只不過我這處得天獨厚的山洞再怎麼好,也是比不過清榮兄那座掩在雲霧間的大別院的。」南門長風心下犯起疑雲,總覺得太叔清榮不是那種閑得發慌的人,他連夜前來不可能沒所求。

但,以他對太叔清榮此人的了解,這人的心思素來縝密,行事也沒有規律可尋,比起他的心思來都還要難猜上幾分,既然他不主動提及,南門長風也只有跟著打哈哈了,就看他們誰比誰更耐得住性子。

上次見面,任憑他怎麼小之以情,動之以理,結果都沒能從太叔清榮的嘴里套出點兒什麼,哪怕就是他將鬼域殿赤焰神君那個人都明晃晃的擺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是無動于衷的,這讓南門長風心中一時沒底,便更是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把目光投向了鬼域殿,為了給陌殤添些堵,也為了試一試鬼域殿的深淺,他都不惜給其他進入魑魅林中的勢力通通都放了水,否則就憑他們那點兒能耐,如何能走得那麼順利,只要再給他們一天半的時間,就能成功走出魑魅林,繼而受到保護,開掛般的登上竹坦崇彥。

然而,就在南門長風對其他勢力放水期間,讓他氣得抓狂吐血的是,特麼鬼域殿內內外外所有的人,就好像冥冥之中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不管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他們就認準了一個死理,那就是雙耳不聞窗外事,只管死守駐地,其他什麼都不搭理。

鬼域殿駐地外面有陌殤跟宓妃為了以防萬一而布下的陣法,那陣法在魑魅林內大大小小的各種陣法里面,雖說算不上什麼特別精妙的陣法,可架不住那就是一個非常棘手的防御大陣啊!

要想進入鬼域殿的駐地,唯的的辦法就是破解防御大陣,但防御大陣的陣眼不巧就埋在陌殤跟宓妃居住的主營帳地下,強攻的後果就是開啟防御大陣的攻擊防御模式。

無疑,強攻是個最要不得的辦法。

縱使南門長風想過要悄悄模進駐地里會一會陌殤,可鬼域殿的駐地是說進就能進的地方?

試過一次還險些引發出攻擊防御大陣的南門長風只能默默退走,另尋其他出路,這也是為何陌殤宓妃離開了駐地,卻始終無人發現鬼域殿無人坐陣指揮的關鍵原因。

為此,那些人全都只能在駐地外悄悄的監視,無奈不管他們盯得有多緊,鬼域殿的人愣是什麼行動都沒有,完全就讓他們模不清方向,不知道陌殤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因此,在陌殤宓妃離開的近三天時間里,各個勢力對他們的猜測也是達到了一個沸點,反正什麼言論都有,只是不管他們如何鬧騰,都是不會有人給出回應罷了。

基于還不想跟陌殤有正面沖突的目的,自小就擅長精通陣法的南門長風,沒有執意破解掉鬼域殿外的防御大陣,繼而溜進去打探消息,不然單憑這樣一個陣法,是無論如何都困不住南門長風的。

又或者該說,天意就是如此。

倘若南門長風沒有抱著那樣的目的,那麼他肯定就發現了陌殤跟宓妃離開的事實,但偏偏他選擇了退一步,因此,他至今都不知道陌殤宓妃離開了,卻又回來了。

「長風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太叔清榮眼見南門長風一點兒都不上道,帷帽下他的眉頭擰成一團,臉上的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起來格外有些人。

「咱們兄弟是彼此彼此。」

太叔清榮被這麼一噎,臉色明顯更不好看了,那只被他握在手心里的茶杯就要不堪重負應聲而碎了,倒是南門長風依舊一臉的輕松加愜意,但凡能叫太叔清榮吃癟的事情,他都挺樂意去做的。

「怎麼清榮兄到了我這里還那麼小心翼翼麼?別的地方我是不敢保證,但在這里絕對是沒有外界眼線的。」換言之,你頭上的帷帽可以取下來了,他是沒有習慣就這麼對著遮遮掩掩的人說話的。

「眼下局勢緊張,長風兄也該體諒我的為難之處不是。」

「無所謂,清榮兄可以就當我沒說過。」

「長風兄的地方,我自然是放心的,可這習慣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當然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得掉的。」想你南門長風在見本少主的時候不也總是戴著面具麼,無怪乎現在還挑起本少主的毛病來了。

南門長風︰「……」

特麼他臉一沉,特想直接甩袖走人有木有?

這…這這就是他太叔清榮要求人的態度?

「我說大哥,長風哥哥你們還有完沒完了,你們不是一向自詡自己的時間有多寶貴麼?可你們這樣東拉西扯,沒有說到一丁點兒有實際意義的東西真的好嗎?」。

足足充當了小半個時辰的背景牆,完完全全把自己當作不存在,就連氣息都抹得干干淨淨的白衣女子嘟著嘴,不耐煩的一把扯下自己的帷帽,露出一張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色容顏。

「就你們那說話的方式,你們說著不累,我是听著都累。」她細致烏黑柔順的長發,只余細小的兩縷不知用何方式弄成了大波浪的嫵媚弧度,就那麼松散的垂墜在她的頰邊,于不經意間就顯露出幾分柔美,幾分嬌俏,幾分窈窕的嫵媚的風采。其余的黑發則是全部高高的挽起,梳成了飛鳳展翅凌天的發髻,一整套的極品紅玉頭面更是襯得她容顏如花,端得是明艷動人,佳人絕色。

她全身雪白的皮膚就猶如那剛剛剝掉殼的新鮮雞蛋般,白女敕,光滑,細致,幾乎找不出一點兒的瑕疵。一對精致的彎彎柳葉眉,仿如弦月那般有著動人的弧度,一雙杏眸清澈明亮,大大的眼楮忽閃忽閃的仿佛會說話一般,秀挺的瑤鼻下是不點而赤的櫻桃小嘴,只輕輕牽動嘴角,便能勾勒出一抹明艷好看的笑痕。

白色的長裙層層疊疊,款式新穎又極為繁復,遠非一般尋常女子可以穿著,單就憑這麼一條裙子,便可知這姑娘的身份極不簡單。

微立的衣領,白色為底卻以金銀兩種頂極絲線繡制出零星的朵朵寒梅,又在每朵梅花的花心位置綴以細小的白色相同大小的珍珠,單單就是這麼一個衣領至少也需要一個繡娘精心繡制兩天時間不等,更別談那由華麗的九層單羅紗制成的裙身,光是想想那就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啊!

「一段時間不見,吉雅妹妹當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明艷動人,絕色傾城了。」

「唔,听長風哥哥這話的意思,敢情妹妹以前生得不好看?」太叔吉雅完全不知害羞為何物,她就睜著她那雙如流波含情的杏眸直勾勾的盯著南門長風瞧,語氣嬌嗔倒是不惹人討厭。

「咳咳,吉雅妹妹天生麗質,只不過是現在比以前更漂亮了而已。」

「呵呵…」這世間大概沒有女子不喜被贊美的,听到別人的贊美,尤其還是南門長風這個久經風月,萬花叢中過的風流公子的贊美,太叔吉雅自然是笑容爬滿了面頰,忍不住就嬌笑出聲了,「看在長風哥哥這麼會說話,這麼贊美我的份兒上,我就決定不生長風哥哥之前忽略我存在的氣了。」

與其說剛才是南門長風忽略她的存在,倒不如說是他們兩大世家歷來的默契如此。

只要是男人在談事情的時候,甭管身邊的女人地位有多高,都必須自覺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就是讓所有人都忽略她們的存在才好。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無論是南門世家的人還是太叔世家的人,她們都做得非常好。

「那長風哥哥就在此謝過吉雅妹妹的大人有大量。」

「呵呵…」太叔吉雅難得的又歡笑出聲,語氣頗帶幾分抱怨的道︰「怎麼長風哥哥就是我的親哥哥呢,我可真是要嫉妒死麗嬌妹妹了。」

孩子氣的一扭頭,太叔吉雅就對自家大哥怒聲道︰「大哥,你怎麼就不能跟長風哥哥學學呢,瞧瞧長風哥哥多疼妹妹,你就一點兒不疼我,總是板著一張臉給誰看呢,哼!」

別說南門長風跟太叔清榮之間那詭異的氣氛被太叔吉雅這麼一鬧,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不料太叔吉雅的下一句話,算是徹底在他們兩人之間打通了一個破突口,誰先開口誰後開口,貌似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長風哥哥,我可是有收到麗嬌妹妹來找你的消息了,怎麼能讓我見見麗嬌妹妹不?你們兩個大男人說話,有我在也是不方便,免得你們有什麼秘密不好開口談,不如我識趣一點自己遁去?」一不看兩個男人的臉色,二不看兩個男人的表情,太叔吉雅自顧自的又道︰「也不管兩位哥哥都在顧忌些什麼,但請兩位哥哥始終都要銘記一點,那就是我們兩家一直以來都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誰吃了掛落那可是對誰都不好的。」

太叔世家的孩子就沒有一個簡單的,縱然在兩家年輕一輩中,太叔吉雅也算是極受寵愛了,但論起心機跟手段,她可是半點都不輸給男兒的。

因此,她才享有跟少主太叔清榮一樣的行動自由權,否則她又如何能有資格出現在海域之外?

要知道家族中那些跟她同齡的姐妹,就算想要踏出家族大門都不是一件易容的事,能像她這樣的絕對是異數。

為此,能夠一語就說到點子上,可見她就不是一個沒腦子的。

听了太叔吉雅這算不得刻意的一語,太叔清榮跟南門長風齊齊對視一眼,無一例外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心有余悸,他們斗歸斗,但怎可忘了他們最初要遵守的東西。

這猛然回過味來,兩人皆是驚出一身的冷汗,再看那一語破道之人,她倒是淡定得很,一臉乖巧無害的喝著茶吃著點心,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雪迎,去請麗嬌小姐過來。」

「是,少主。」

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那起伏不定的心緒,好半晌南門長風才徹底的鎮定下來,他看向太叔吉雅,沉聲道︰「吉雅妹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長風哥哥真會說笑,吉雅不過昨天傍晚才跟大哥踫上面,接著就來見長風哥哥了,哪里就能知道什麼了?」眨了眨眼,太叔吉雅扭頭瞅著南門長風,又道︰「不知道長風哥哥說的知道什麼又是指的什麼呢?」

嘶——

看著那一臉無辜的太叔吉雅,不知為何南門長風只覺一陣牙疼,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罷罷罷,他反正是拿這個女人沒轍,還是讓嬌兒來對付她的妥當,以免他自己一個不慎就陰溝里翻了船。

「咳咳,沒什麼,一會兒就讓嬌兒陪著吉雅妹妹四處去逛逛,順便還可以到洞心位置去泡一泡溫泉。」

「哦,此處竟還有溫泉?」

「有,自是有的。」當初南門長風來到魑魅林,挑選了那麼多個地方做他的據點,最後單就選中了這處山洞,足以說明這處山洞它得天獨厚的天然條件了。

要不以南門長風這享受慣了的性子,如何就能選定了這里。從外面看,這里的確就是一處簡陋的山洞罷了,而且還是那種不注意看,根本就發現不了的山洞,但從內部來看,稍加歸整一番,這里絕對是一般修建起來的宅院所不能比擬的。

「那敢情好,一會兒小妹可是不會客氣的。」

「大哥,你找我?」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南門麗嬌人如其名,她的聲音清脆又不失活潑,如軟語呢噥又嬌俏動人得緊。

甜橙色斜領荷花邊兒束腰托底的拖地羅裙,銀白色的芍藥花妖嬈的開遍寬大的水袖,烏黑柔亮的三千青絲挽成一個精致的嫦娥奔月髻,發心一只鳳凰餃珠金瓖玉步搖,後而則是斜插著六只蝶戀花金簪呈扇形排開,不盈一把的腰間系著玉色的腰封,其上有鴿子蛋大小的七顆寶石,隨著她蓮步輕移,長長的裙擺在風中漾起絲絲漣漪。

只見推門而入的她,眉似遠山,描繪得精致而出彩,眼若春水,回眸一笑更是燦若星華,尤其是那眉心處精心描繪而出的振翅欲飛的蝴蝶,有如畫龍點楮般,讓得身姿娉婷,漫步而來的她,整個兒都鮮活了起來。

「咦,原來是清榮哥哥跟吉雅姐姐來了,大哥你可真夠壞的,竟然都不早些告訴我。」南門麗嬌語氣嬌嗔,一臉不高興的沖著南門長風做了個鬼臉,又踩著極為優雅的步子走到太叔吉雅的身邊坐下,抓著她的手就嬌憨的道︰「要是早知道吉雅姐姐也要出來找清榮哥哥,我就不用自個兒一個人了,差點兒還鬧笑話了呢。」

「我要早知道的,也定會跟麗嬌妹妹做伴的。」

到了這個時候,太叔清榮也是摘下了頭上的帷帽,饒是不是第一次見到太叔清榮的容貌,素來就非常喜歡美男的南門麗嬌還是給看痴了。

在他們那里,她愛看美男,會對美男犯花痴,這可不是什麼秘密,但就算她再怎麼哈美男,卻也絕對不會把魔爪伸向太叔清榮的。

南門世家雖與太叔世家同穿一條褲子,但他們兩大世家卻世世代代都不曾結過姻親,因此,打他們出生就會被告之,這世上任何一個家族的男子或是女子都可以喜歡上,獨獨就是不能喜歡上太叔世家男子或是女子的。

否則,輕則逐出家族,重則喪命。

「麗嬌妹妹這性子倒是一點兒沒變。」

听出了太叔清榮話里的調笑之意,南門麗嬌倒敢不惱,她只是撇了撇嘴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妹妹我不就是愛看美男了些麼,這也不算什麼,不過清榮哥哥可以放一百個心,妹妹打誰的主意,絕對都不會打清榮哥哥主意的,雖說清榮哥哥真的長得很好看,讓妹妹我很是眼饞。」

當然,一般被她看中的美男,她都是要據為己有的。

「噗——」太叔吉雅一個沒忍住,直接噴笑出聲,她毫不懷疑要不是有兩家的約定在先,她家大哥鐵定是逃不過南門麗嬌毒爪的。

這個女人對美男的痴迷程度,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那我可得多謝麗嬌妹妹的放生之情。」太叔清榮跟太叔吉雅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妹,兩人的五官至少有六分相似,因此,太叔清榮雖為男兒身,容貌卻是極其明艷的,好在他的面部線條夠立體冷硬,氣質也相對的冷酷,不然若說他是女兒家都不為過的。

許是有些男生女相的原故,太叔清榮雖不至于發展成斷袖,可他對女人生來就不太感冒,向來都是抱著敬謝不敏的態度,不似南門長風那般花心風流,身下躺過的女人沒有上萬也有成千了。

再加上太叔跟南門兩大世家素來交好,兩家的孩子也是打小就相互接觸的,南門麗嬌喜好男色,一看到漂亮男人就走不動路,這在他們那里早就是一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秘密。原本太叔清榮就對女子不感冒了,打小還要被南門麗嬌這麼個愛發花痴的女人給盯著,雖然這個女人不太可能會對他出手,但也間接導致太叔清榮越發不喜女人了。

即便太叔清榮的武力值高出南門麗嬌不只一丁半點兒,從根本上來說南門麗嬌也不可能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可每次被這麼一個女人給盯著,那感覺實在也不會太美妙。

然而,甭管太叔清榮對她表現得多麼的厭惡,南門麗嬌就仿佛看不懂似的,越發的喜歡往他身邊蹭,直鬧得太叔清榮苦不堪言。後來,他就學乖了,非但不對南門麗嬌露出厭惡的神色,反而待她的態度還非常的親切,就如他真心疼寵著一個鄰家小妹一般,這反倒讓得南門麗嬌對他失了興趣,除了看到他還會露出花痴的表情之外,已經不會再黏著他不放。

對于女人的這種奇怪心理,太叔清榮表示實在無法理解。

「哈哈哈…清榮哥哥可真是愛說笑,不過就算清榮哥哥討厭嬌兒,嬌兒還是很喜歡清榮哥哥的喲,清榮哥哥可是嬌兒的真愛呢!」

嘔——

如果這個嘔吐的表情可以有,太叔吉雅一定毫不吝嗇的表露出來,有些時候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南門麗嬌,太特麼惡心人了有木有?

就以她換男人的速度,她特麼要有真愛的話,那才是見了鬼了好嗎?

「嬌兒不許胡鬧。」眼見這樓歪得越來越厲害,南門長風的頭也痛了起來,若是可以的話,他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家這個妹妹。

從小到大,他的這個妹妹做出來的事情別提有多麼的出格了,就光武大陸上出現的那幾個可以稱之為異數的女人,只要放到他家妹妹的面前,那都算不得什麼。

其實就連南門長風都不能理解,他的這個妹妹身上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竟然讓得整個南門世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縱容著南門麗嬌的性子,簡直可以說是給予了南門麗嬌一切就連正宗繼承人都不能完全擁有的自由與權利。

說不嫉妒是假的,很多時候南門長風都不禁盼著南門麗嬌去死,她怎麼就能不去死呢?

哪怕這個時候南門長風已經隱隱覺察到太叔清榮潛意識里要引導出來的是什麼,但他卻是不想阻止,而是抱著樂見其成態度的。

這些年來無論是對里還是對外,南門長風一直都是一個很會做人的人,他很會隱藏自己,也懂得收斂自己,饒是跟他明爭暗斗了多年的太叔清榮,都不敢說他了解南門長風。

自然在南門麗嬌這種自幼就被嬌寵慣了的嬌嬌女眼里,她的哥哥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從小到大但凡她想要的,只要她開口,壓根就沒有南門長風不想方設法給她弄來的。

因此,南門麗嬌是百分之百信任著南門長風的,在她的心里甚至南門長風的地位遠遠都要勝過她的父親許多,畢竟她的父親疼她寵她縱她都是有條件的,但南門長風卻是沒有。

然,南門長風那般待她,到底是真的無條件還是假的無條件,大概也只有南門長風自己心里才清楚明白。

「既然你是沖著你吉雅姐姐來的,那便帶著你吉雅姐姐四處去逛逛,大哥跟你清榮哥哥還有事情要談。」

「我不要。」

「你吉雅姐姐剛才還說要泡溫泉,你作為主人家難道不該好好的陪陪客人嗎?」。此時此刻,南門長風所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一個一心為妹妹打算的好哥哥形象,就連太叔兄妹兩人都被他給騙了過去。

可見,南門長風扮演的這個好哥哥形象,到底是有多麼的成功。

即便以後南門麗嬌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任誰都不會聯想到南門長風的身上去,畢竟他可當真是位二十四孝好哥哥呢。

「哎喲,人家來的時候才剛泡了溫泉,現在可是一點兒都不想泡,吉雅姐姐要是想的話,明天讓我陪一整天都行。」溫泉雖好,可泡久了也不是個事兒啊。

她風塵僕僕的趕到魑魅林,幾經周折找到她家大哥,都沒來得及好好說上幾句話,就溜去泡溫泉泡到現在,這才剛起來沒一會兒,要她再去泡除非她是瘋了。

「不急不急,什麼時候泡都一樣。」大哥今夜前來的目的尚未達成,他們是不會離開的,想泡溫泉而已,什麼時候都是可行的。

除此之外,一旦南門長風同意他們的計劃,那麼未來三五天之內,他們兄妹是要留下來配合南門長風行動的,遂,他們怎麼可能離開。

「就是,我跟吉雅姐姐又不是外人,你們談什麼還怕我們會泄秘不成?更何況我們姐妹都是識趣之人,不會出聲打擾你們的,你們完全可以當我們不存在。」

一邊擠眉弄眼的說著話,一邊又死死的纏住太叔吉雅的胳膊,還湊到太叔吉雅的耳邊跟她咬耳朵低語說些有的沒的。

當然,有句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能讓南門麗嬌三句不忘本的,想當然就是哪里有美男,美男長得怎麼樣,美男是不是比她心目中的男神公冶世家的公冶潤鈺還要美得驚心動魄,美得懾人心魂?

「我也不拐彎抹角,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鬼域殿赤焰神君的身份我已經得到證實,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想到被太叔吉雅點出來的事情,又左右權衡了一番,太叔清榮到底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打太極,而是直言不諱了,「另外,我安排去鬼域殿駐地監視赤焰神君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想來應該是被發現了。」

听得太叔清榮的這番話,南門長風並沒有太意外,畢竟他心中早已經有了猜測,現在得到確切的證實,僅僅也只是松了一口氣罷了。

別說太叔清榮悄悄安排去的人,就是他安排過去的人也沒有收到任何回音,結果已是不難猜測。

「你的人也沒有消息?」

「嗯。」南門長風重重的點了點頭,話鋒忽轉,沉聲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現在證實了他的身份是不錯,可我們不確定是他知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如果不知道我們尚且還有機會接近他,以取得他的信任,繼而方便我們行事,但如果他什麼都知道了,那麼我們靠近他就無異于是羊入虎口,自己去作死了。」

「清榮兄所言有理,可眼下我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又該如何是好?」

太叔清榮亂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特麼他丫的他要是知道該如何是好,他還至于眼巴巴的送上他家的門來麼?

這話他不能說,也就只能憋在心里月復議了。

「若能在外面除掉他是最好的,否則一旦他回歸的話,咱們也就什麼盼頭都沒有了。」

「長風兄所說的我又何嘗不懂,只是咱們別說是靠近他,親近他,就是連他的照面都沒有打上一個,還能如何行事?」

「實在要是不行,咱們也只能冒險行事了。」

「那咱們再好好的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行動對咱們最為有利。」為了要釣某條魚,太叔清榮也算是煞費苦心了,不到最後一步他還真擔心魚不上釣。

那邊一直硬拉著太叔吉雅在討論形形色色各種風格氣質美男的南門麗嬌,其實也是一心二用的,一邊滔滔不絕的細數著各色美男,一邊也極為用心的听著她家大哥跟太叔清榮的談話。

于是,她對那什麼鬼域殿的那什麼赤焰神君感興趣了。

他們兩大世家尋找二十余年的人,身為南門世家千嬌百寵的閨女兒,她豈有不知的道理。

以前完全不知方向,她當然不可能對那樣一個不知是圓是扁的人產生什麼興趣跟好奇心,但眼下卻是不一樣,那人找到了不說,還是什麼鬼域殿傳得神乎其神的當家人赤焰神君。

吼吼,幾乎是在‘赤焰神君’四個字從太叔清榮嘴里蹦出來的瞬間,南門麗嬌就將這四個字深深的刻入了腦海里。

于是,好不容易等到南門長風跟太叔清榮的談話暫告一段落,她就等不及的開口問道︰「誰是赤焰神君,他長什麼模樣?」

單單就听這個名號,就非常的威武霸氣,高端上檔次的,模樣肯定也長得不差,怎的光是想想她就有些心癢難耐了呢?

「麗嬌妹妹不知道誰是赤焰神君嗎?」。

「難不成吉雅姐姐知道?」

太叔吉雅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看得南門麗嬌一陣火大,語氣頗不耐煩的道︰「姐姐這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知是不知?」

「麗嬌妹妹這性子也太急了一些,姐姐我是鐵定沒見過赤焰神君了,不過架不住他在光武大陸的名號太響亮,我在來尋大哥的途中可是听說了不少關于他的事情。」

「是嗎?」。

「不然麗嬌妹妹以為我為何會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這話由她來說剛好,反倒是太叔清榮不宜開口。

「哎喲,那姐姐現在快些告訴我,外面都說了他些什麼?」

「有道是耳听為虛,眼見為實,咱們連真人是圓是扁都不知道,還是別太信以為真的好。」

一招以退為進,愣就是讓得南門麗嬌越發想要知道赤焰神君是何許人也,甚至是情不自禁的在腦海里勾勒赤焰神君的模樣。

「姐姐快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我也就听了一些而已,並不知道他是何模樣,但听說他是鬼域殿之主,行蹤飄忽不定,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幾乎無人見過他的真容。」

「難不成他戴著面具?」

「的確是戴著面具,但听偶然間見過他露在面具外面的一小部分側臉的人說,那可真是長得非常俊美啊!」就在南門麗嬌雙眼越來越亮的時候,太叔吉雅適時的感嘆一句,「就是不知道他的真容是怎樣的,還真是讓人非常想要知道呢?」

話落,太叔吉雅流露出一臉的向往之意,瞧得南門麗嬌一陣心堵,心里特麼不是滋味。

她是個極為霸道的主兒,好像這天下間的美男都是屬于她的,完全就不許他人染指。

這不一見就連太叔吉雅都露出那樣的神情,可不瞬間就讓南門麗嬌炸毛了,好像自己心愛之物被搶了一樣。

事實卻是,赤焰神君跟她有半毛錢關系嗎?

小心翼翼的瞅了眼南門麗嬌的神色,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太叔吉雅又狀似無意的道︰「麗嬌妹妹你不知道,姐姐雖說不知那赤焰神君長什麼模樣,但姐姐卻知道他的君王妃是個傾國傾城,絕色無雙的美人兒。」

「傾國傾城,絕色無雙的美人兒?」

「是的,姐姐看見過她的畫像。」說實話,看過宓妃的畫像之後,太叔吉雅是非常嫉妒的。

這世間,怎麼能有那般貌美的女子,簡直太打同樣身為女人的她們的臉了。

「哦,比吉雅姐姐還要美嗎?」。其實,南門麗嬌想反問的是,比她還要美嗎?

可當底她還是要些臉面的,因此,那般自戀的話終究沒有問出口。

太叔吉雅是個大美人兒,可她南門麗嬌比她還要美上兩分,這是大家都公認的事實,斷然不是她自己吹虛出來的。

「麗嬌妹妹這是在打趣姐姐麼,就姐姐這模樣哪里能跟她相比。」嘴上雖是這麼說著,但心里多少還是計較的,任何一個女人見到比自己還要漂亮的女人,很難不心生嫉妒惱恨的吧!

「是麼,那我不著急先看一看那赤焰神君了,倒一定要先會一會他的這位君王妃。」

「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實在無需放在心上。」

「既然吉雅姐姐都看過她的畫像了,想必清榮哥哥也瞧見過吧,不知道她的畫像還在不在,妹妹也好奇得緊呢?」說著,南門麗嬌的目光就投向了太叔清榮,而太叔清榮徑直就將目光瞥向了南門長風,那意思可是相當明顯的。

利用南門麗嬌算計陌殤這個主意,太叔清榮從確定陌殤身份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在腦海里編織了,是以,要如何讓南門麗嬌上勾,他可是老早就設計得妥妥當當的。

當初陌殤為了尋找宓妃而繪制出來的畫像,就連解思甜那樣的人都可以弄到手,沒道理他弄不到手。

不得不說,哪怕不曾見過真正的宓妃,但單就是看過宓妃的畫像,太叔清榮也不由得將其驚為天人。

在他的謀算中,宓妃的畫像最終當然是被南門長風給拿走的,但在南門長風拿走畫像之前,他實是沒能忍住自己又親自臨摹了一張宓妃的畫像,且非常隱秘的收藏了起來。

這個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對外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放出去的,除此之外,他的手中還握有一張陌殤的畫像,當然,那是陌殤戴著面具的畫像。太叔清榮所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便陌殤就是戴著面具,他的相貌也絕對不可能比他或是南門長風遜色。

「大哥,那個女人的畫像是不是在你那里,我要看。」

「嬌兒不要胡鬧,外界傳言豈可盡信。」

「大哥是知道我性子的,你要是不給我看,那我現在就跑去鬼域殿的駐地自己瞧個明白。」

「嬌兒你……」

「大哥最疼我了,我就只是看一眼罷了。」

「好,就一眼。」

「大哥最好了,謝謝大哥。」

不知為何,看著這一幕,明明身為謀算者的太叔清榮,突然有種他才是別人棋子的感覺。

這,當真只是他的錯覺嗎?

------題外話------

終于又萬更了,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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