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327】密切監視神秘少主

作者 ︰ 銘蕁

漆黑的山洞在數十塊月光石的照耀之下亮如白晝,清晰可見這整個山洞的格局,寬敞整潔自不必細說,單單就是那曲曲折折又極有規律的布局,顯然不是先天就如此的。

可見這處隱藏在魑魅林中的山洞,並非是無主的,而是作為一個隱蔽的落腳點,時常都有人在精心打理。

「如何了,本少主吩吩你的事情可都辦妥了?」寬敞明亮的大廳里,鋪著金色絨毯的主位之上,一個面容冷峻,眉目清俊的年輕男子慵懶的斜躺在上面,烏黑的墨發隨意的散落在他的胸前,微眯的雙瞳看似無波卻涌動著凜冽的冷寒之光。

他以紫金冠束發,一襲銀色的錦袍襯得他膚色如雪,高高立起的領口,以金銀兩色絲線相互纏繞,繡制出大片的奇異圖藤,不禁令人眼前一亮。而那寬大的袖口處,則以同色的絲線繡制出層層疊疊的雲紋,映襯著袍身上的海水祥雲,真真是越發顯得尊貴出塵,又不失雍容霸氣。

他的聲音很是有些特別,猶如大提琴聲那般華麗有力,音色朦朧,卻又悠揚渾厚不失豐滿,是那種只要一開口出聲就能牢牢抓住了人耳朵的聲音,讓人聞其聲就會有一種想要再見其人的想法。

「回回主子的話,安琪都辦妥了。」解安琪是個很高傲的女人,即便她的母親不過只是一個妾室,而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庶出的女兒,但她的骨子里卻是極其高傲且自負的。

她自認為不管是容貌還是學識,又或是心機跟手段,通通都不比解思甜遜色,她唯一差的就是出身。

因此,她極其討厭別人在稱呼她為‘十小姐’的時候,再在十小姐的前面加上庶出兩個字。

然而,不管她有多高傲自負,又有多麼的盛氣凌人,不將旁人放在眼里,認為所有人都要低她一等,但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是一點兒都不敢表現出半點的不恭不敬,甚至于她是畏懼這個男人的。

別看這個男人總是一副溫潤親和,又極好相處的模樣,他若發起火來那是十個她都不一定招架得了的。

「本少主與你相識多久了?」男人似是沒有感覺到解安琪在他面前畏畏縮縮,甚至是心生懼意的模樣,薄唇微勾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溫和起來。

「回主子的話,安琪與主子相識已有六年。」吞了吞口水,解安琪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倒是沒了之前的緊張,回起話來順溜了許多。

饒是她自認為自己極為揣摩人心,卻也看不透這個被她稱為‘主子’的男人心中所思所想,甚至于為了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男人看穿,面對他的時候,解安琪得不得不保持萬分的清醒,以及高度的警惕,就怕一個不小心她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正因為她模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故而,她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從來都是恭敬有加,低眉順目的,完完全全將自己的利爪給收了起來。

「不知不覺竟然都六年了。」

六年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他從六年前得到消息,就從六年前踏上光武大陸的土地,然後就那麼一直等,一直等…足足等了六年有余,終于再次有了新的消息。

斜躺在主位上的男人,他銳利的目光有過片刻的怔愣與迷茫,卻又極快就收斂了心神,漆黑墨瞳幽深如海,鋒利如刀。

當他那幾乎沒有任何情緒,與任何溫度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你身上的時候,被他所注視著的你,頓時就有種接受凌遲之刑的錯覺。

就仿佛他的目光如刀,一寸一寸在切割著你嬌女敕的肌膚,那種疼痛不但深入骨髓,更是直達靈魂深處。

「是啊,呵呵。」哪怕解安琪沒有抬頭,她也能感覺到男人銳利如刀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若非她心中早有準備,只怕她會失態的狼狽跌坐在地。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窘迫,解安琪大著膽子正視男人的目光回了話,立馬就垂下頭干笑一聲,有種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的感覺。

「你很怕本少主?」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男人好像也察覺到他將解安琪給嚇到了,于不動聲色間就斂了斂自己身上的氣勢。

這也不怪他會情緒失控,整個人都不免有些激動,畢竟他奉命來到光武大陸,一直在等待的人終于出現了。

光是想想他都激動得很,早已失了往日的淡定。

「沒…沒沒有。」

「本少主有沒有說過,本少主喜歡誠實的人,嗯。」

解安琪聞言整個人一僵,瞬間就汗濕了後背,她張了張嘴竟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半晌之後才慘白著一張美艷的臉道︰「安琪該死,請主子責罰。」

每當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卑躬屈膝的時候,解安琪都忍不住要一遍又一遍的反問自己,如果她當初沒有遇上這個男人,那麼她會不會就沒有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

明明她跟他,最開始的時候,應該是合作關系的不是嗎?

究竟又是為何,變成如今這樣的?

她要稱他為主子,可她內心里卻又不甘願奉這人為主。

說白了就是她解安琪不願低人一等,不願低首仰視別人,她想要的從來就是高高在上的俯視他人。

就好像…就好像鬼域殿的君王妃一樣,她不明白為什麼同樣都是女人,她生來就要被人踐踏,而連一個正眼都不曾給她的宓妃,難道生來就是讓人仰視俯首的嗎?

「你何罪之有,本少主又為何要罰你?」垂眸掃了眼跪在地上,嬌躺顫抖得厲害的解安琪,男人漆黑的墨瞳里掠過三分冷嘲,七分不屑。

就她這樣的道行,也有資格在他的面前耍心眼?

當真是個笑話。

「主主子英明神武,氣場強大,安琪心中欽佩不已,故而對主子心生敬畏,並非是真的懼怕主子。」如果可以,此時此刻解安琪真的很想遠遠的逃離這個地方和這個男人。

她雖然稱這個男人為主子,但她骨子里到底高傲得很,從不認為她就是男人手下那種可以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卑微如螻蟻一般的手下可以相提並論的,因此,解安琪只有在極不利于她的情況之下,方才會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自稱屬下,通常情況下她都會以她的名字‘安琪’來作為自稱。

似是如此就可以將她和那些沒有丁點兒自主權的人區分開來。

「起來吧。」

「謝主子。」

「靈川塢假扮鬼域殿君王妃一事,你不但沒有讓本少主看到該有的效果,甚至還險些失手被擒,繼而暴露出更多的東西,對此本少主很不滿意。」

垂眸喉嚨干澀的咽了咽口水,解安琪光潔的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她忍不住想要扯著袖口去擦,卻又強行忍住了,咬著唇瓣低聲道︰「是安琪辦事不利險些誤了主子大計,還請主子恕罪。」

「罷了。」

听到這里解安琪並沒有認為自己逃過一劫,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顯然他還有沒說完的話。

「你雖辦事不利,但好在也起到了混淆視听的作用,吸引了鬼域殿大部分的注意力,再加上其他那些勢力不明其中原由,紛紛臆測假扮事件的真實目的,也算為本少主爭取再次出手的時機了。」

「還請主子再給安琪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解安琪不敢隨意揣測男人的心思,她能做的就是听命行事。

即便這些年來,她替這個男人辦成了多少事情,哪怕一件件她都完成得相當的漂亮,可說到這個男人壓根從未相信過她。

解思甜于無意中得到宓妃的畫像,然後自以為聰明的設了一個局,借著父親解錚海之手將她送到了靈川塢,再通過她讓鏡月宗,觀音谷和金陵宮中挑選出來的女子,在她的示意下裝扮成宓妃的模樣,堂而皇之的穿梭于靈川塢的大街小巷,以便迷惑赤焰神君,借機達成所願。

她以為她算計到了她,還能于不知不覺間除掉她,卻不知她所設下的局,分明就是她面前這個高高在上,仿佛不將世間一切放在眼里的男人,不知通過什麼手段一早就安排布置妥當的。

原本解安琪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的,她還曾傻傻的以為,她所接到的命令不期然間與解思甜的謀劃不謀而合了,就算兩者之間沒有十分相像,但好歹也相差無幾。

又豈料解思甜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中,莫名其妙就被這個可怕的男人當作了棋子。

何謂最高明的棋子,無非就是淪為了棋子卻不自知。

顯然,解思甜當了一回棋子,她卻什麼都不知道。還極有可能她在設計她之後,不知躲在何處暗笑她解安琪傻的吧!

意識到這一切還是解安琪在重傷的情況下趁亂逃出靈川塢,因擔心會落到鬼域殿的手中,她既不敢召來絕地山莊的暗衛相護,又不敢冒然返回清平客棧,只能咬牙硬撐著前往魑魅林的途中,偶然遇到奉命前往靈川塢輔助她成事的雪迎開始。

雪迎就是那個黑袍女人,她直接听命于這個男人,是這個男人的貼身暗衛,地位算是相當的高,因此,即便她是奉命去相助解安琪的,在言行舉止之上她也無視不屑了解安琪一個徹底。

「你既有這個心,本少主自當成全于你。」

「安琪謝主子信任之恩。」

「可是雪迎回來了?」

「回少主的話,是屬下回來了。」

「進來回話。」

「是。」

雪迎仍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她身材高挑,目測足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段兒玲瓏妖嬈,肌膚如玉,容貌亦是集冷艷與嫵媚于一體,擁有非常傲人的資本。

她的五官立體而深邃,眼楮帶著淡淡的綠色,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異域美人兒。

「現在有多少個勢力進入魑魅林了?」

「回少主的話,十大勢力已經全部都進入魑魅林範圍內了。」

「對此本少主並不覺得意外,到底是這片大陸上的頂尖勢力,他們要是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本少主可是會相當失望的。」

「少主所言極是,許是因為剛進入魑魅林天就已經全黑了的原因,他們都沒有選擇連夜趕路,而是就近選擇了扎營歇息。」

「嗯。」男人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一旁的暗衛極有眼力勁兒的捧了盤水果端到他的面前,屈膝充當了一張矮幾。

只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摘下一粒黑亮圓潤的葡萄,優雅的剝了皮放進嘴里吃掉之後,這才慢慢悠悠的開口道︰「除了十大勢力以外,二三流勢力有幾個進入魑魅林的?」

「回少主的話,二流勢力有兩個,三流勢力只有一個。」

「哦?」

「風沙堡的運氣不錯,原本按照他們選擇的那條路,至少要明天早晨才能進入魑魅林,可就在屬下準備離開的時候,那風沙堡堡主乘坐的馬車突然差點兒側翻,也就是那一下將他們原本的隊伍帶離了原來的道路,因此,倒是讓他們好運的直接就進入了魑魅林的範圍。」

得了這麼個回答,吃著葡萄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認這風沙堡的運氣的確是好了點兒。

「就是那麼一個意外,倒是讓得風沙堡比鬼域殿還要先一步到達。」

「既然他們如此好運,本少主不免就想看看他們以後的運氣還會不會這般的好。」

「請少主放心,屬下已經安排了密切注意風沙堡的一切動靜。」

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雪迎是他的貼身暗衛,他也很喜歡這個冷艷的女暗衛,很多時候都不用他開口,這個女人就能幫他把事情辦得妥妥的,如何能不讓他高看她一眼。

「另外那個二流勢力是斬鐵堡還是飛魚塢?」

「回少主的話,是飛魚塢。」

「怎麼回事?」不是他要歧視女人,而是斬鐵堡的綜合實力比起飛魚塢要略勝一籌,而且就他之前的觀察,飛魚塢走的那條道,明顯是要明天才能到達的。

雪迎面不改色,冷艷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她抿唇冷聲道︰「飛魚塢那個大小姐挺有意思的。」

男人安靜的听著,倒也沒有打斷雪迎的話,只听她繼續往下說,「那伏碧香很是有些魄力,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改道,結果就讓她們遇上了鬼域殿的隊伍,再然後便是她們一路跟著鬼域殿順利的進入了魑魅林。」

「有意思。」男人低笑一聲,十大勢力他就不多評說了,兩個二流勢力都有靠運氣進來的成分,讓得也不由期待起後面的故事來。

「成功在今天進入魑魅林的三流勢力,不出少主所料,正是玄陽島。」

「一會兒你出去就將外圍的人都召回來,他們已經無足輕重了。」

「是。」

「另外,加派人手給本少主盯牢了十大勢力還有那三個小勢力。」墨瞳閃爍著冷冷的幽光,男人拿過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手,思緒翻轉間,似是又做出了某種決定。

雪迎恭敬的點了點頭,拱手道︰「屬下明白了,這便去辦。」

「查一下絕地山莊那位大小姐現在何處?」

「是。」短暫的怔愣片刻,雪迎問都沒問就應了聲。

「找到她,帶回來。」

「是。」

「她若反抗,留下一口氣就成。」

「屬下懂了。」

「去吧!」

自雪迎進來,解安琪就默默的退到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充當起背景牆,仿佛她就是個沒有生命的,不管听到了什麼都當自己沒有听到。

唯有在听到絕地山莊,听到解思甜的時候,她的眸光閃了閃,不等她有所反應,那道強勢而霸道的目光就再次落到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猶如頃刻間落入冰窖,鬧了一個透心涼。

「你想要她的命嗎?」。

幽幽的聲音似進解安琪的耳朵里,讓她的神經猛然緊崩,硬著頭皮抬起頭道︰「回主子的話,安琪想要她的命。」

明明父親最疼愛的是她,可就因為解思甜是嫡出,她就處處都要壓她一頭,甚至父親因著她嫡出的身份,明面上也不能做得太過。

她跟解思甜生來就是敵對的,大概從她們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彼此就注定不可能和平相處。別看明面上她們相親相愛像一家人一樣,但背地里無不想著將對方欲除之而後快。

既然她的心思隱藏不了,何不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她本來就想要解思甜的命,如果主子能如她所願,她又何樂而不為。

「只要你辦妥本少主下面要交給你的兩件事,那麼解思甜的命就是你的了。」

「請少主吩咐,安琪必當竭盡全力。」解安琪咬著水潤的嘴唇,她心下苦笑,這事兒怕不是她能左右,她能拒絕的。

「你過來。」

解安琪看著那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俊逸挺拔的男人,臉頰不由一紅,莫名有些羞澀,畢竟這個男人相貌是非常出眾的,絕對是屬于那種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當她這樣被他注視的時候,不免就有些臉紅心跳了。

饒是如此解安琪仍是不敢違背男人命令的,只能恭順的走到他的身邊,「俯耳過來。」

「…是。」

「都听明白了嗎?」。

「明白了。」解安琪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看到這個男人的臉,他的側臉幾近完美,尤其是那濃密的眼睫一顫一顫的,更是讓她有些無法控制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想到這個男人的脾性,解安琪深呼吸再深呼吸,生怕讓他發現了她的小秘密。

「本少主會安排人帶你去絕地山莊的駐地。」

「請主子放心,安琪不會讓主子失望的。」水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解安琪此時沒有過多的想法,她只知道她別無選擇。

或許,打從她跟這個男人相識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已經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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