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304】密談,出手相救上

作者 ︰ 銘蕁

牧竣是個謀定而後動的人,他的性情沉穩而堅毅,是那種邁出一步就會看到或是想到後面三步的人,既是領了陌殤的命令要將血月司給營救回去,動手之前的準備就非常的細致了,絕對沒可能輕易的冒然出手。

一旦他們動了第一次手,卻沒有成功的將湛泓維救走,那麼再想展開第二次的營救行動,怕就相當困難了。

畢竟,鏡月宗也不是吃素的,否則怎麼其他勢力沒有抓到血月司,反倒讓他們給抓住了?

柯志為那只老狐狸素來就不是個簡單的,通過那僅有的兩三次接觸,牧竣對他也是不敢小覷的。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營救湛泓維的機會只有一次,錯過的話湛泓維的命也就沒了。

「我知道。」蒙昂撇了撇嘴,他的腦子里裝的又不是豆腐腦,如何不明白牧竣的顧忌。

倘若此番他們可以順利的救走湛泓維,那並非是因為他們武功高強,手段高明,而是在于他們出其不意,勝在鏡月宗沒有防備。

只怕柯志為怎麼都想不到,君主會在這個時候猜準了他不會放心將湛泓維留在鏡月宗暗牢里看管,一定要帶在身邊才安心,更不會想到君主會安排他們在半路上動手營救湛泓維。

「那好,咱們一切都按原計劃進行。」

「行,你帶幾個人去吸引那個老東西的注意力,然後我帶著他們幾個去救血月司。」蒙昂在鬼域殿的身份特殊,他所效忠的人只有陌殤,對于鬼域殿的事情卻一點兒都不關注。

因此,他壓根就不知道鬼域殿里怎麼還會有一個血月司,他所熟知的也就唯有幽冥二司罷了。

好在他的好奇心也是分時間跟場合才爆發的,心知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故,他什麼都沒有問,倒也不擔心自己會救錯人。

一個能被幽冥二司之一的牧竣如此重視的人,想來在鬼域殿的地位就不會低,更不可能是隨隨便便的人。那樣的人只要讓他看到,又如何會錯認?

「我們干。」牧竣沖蒙昂點了點頭,抬起手比劃了一個手勢,幾道黑色的身影就緊隨他之後離開。

「咱們也得抓緊了,干掉那些阻路的人。」

「干。」

營救湛泓維的過程,雖說過程曲折了一些,最後關頭也驚險了一些,但勝在結局跟他們的計劃一模一樣。

由宗主柯志為親自帶領的鏡月宗一行人,的的確確是中了牧竣的聲東擊西之計,他們的目光都被牧竣給吸引住了,讓蒙昂只花費很短的時間就找到了身體極度虛弱的湛泓維。

就在蒙昂幾人帶著湛泓維準備離開的時候,柯志為卻猛然反應過來,黑沉著臉讓圍攻牧竣等人的人去堵截蒙昂。

「該死的,絕不能讓他們給逃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鬼域殿的人竟然有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劫人。

「給本宗主不惜一切代價攔住他們。」

「宗主要抓活口嗎?」。

「死活不論。」在這個時候,柯志為哪里還管死的活的,他的腦海里心里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別讓他們給逃了。

否則,此事一旦傳了出去,他的臉要往哪里擱。

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絕不。

「是。」

背著湛泓維的蒙昂幾個靈活的閃掠便飛至半空,跟他同行去救人的護衛便將他跟湛泓維牢牢的護在身後。

一場激戰,就此拉開序幕。

「你帶他先走,我來斷後。」牧竣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在他背上幾乎瞧不出生氣的湛泓維,用眼神向蒙昂傳達了他的意思。

「好,他的情況真的非常糟糕,我必須找個地方替他仔細診一下脈,也不知……」當他看到被重重湛泓維的那一刻,就明白為毛陌殤要指派他跟過來,而不是顧偉曄兄弟。

面對這樣虛弱的一個人,身邊要是沒有一個懂醫的,只怕就算救出了虎口也會死在回幽冥城的途中。

想到這里蒙昂頓覺,特麼的他壓力山大好麼?

即便他還沒有仔細為湛泓維把脈,卻也察覺到他幾乎是個一只腳都踏進鬼門關了的人。

「走。」

「你保重。」

有了牧竣的護航,蒙昂帶走湛泓維就輕松了許多,任何一個靠近他身邊的人,很快就會被他身邊的護衛給斬殺。

眼看湛泓維就要被帶走,柯志為心中那個惱,那個怒,只覺一把熊熊烈火在他的身體里燃燒,再不發泄出來的話,他怕自己都要被活活給燒死。

「不能讓他逃了。」

鏡月宗的人得了柯志為的指令,一個個的攻擊就越發的猛烈,對方人數到底佔了多數,牧竣等人應付起來也相當的困難。

「用弓箭,不要活口了,通通都給本宗主射殺。」

「是。」

「我們撤。」一見蒙昂的身影消失在燈火通明的黑夜里,牧竣簡潔明快的下令指令。

鬼域殿的人極為有序,也極為迅速的往外退去,在鏡月宗落腳的外圍,早有安排好的退路。

遂,牧竣一行人也撤退得相當的安全,幾乎沒有什麼人員損失,頂多也就掛了彩,身上添了幾道傷。

為了一舉將湛泓維給救出來,牧竣帶來的人都不普通,他們的身手遠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半個時辰之後,蒙昂總算是背著湛泓維到達了他跟牧竣約定好的地方,早就伺在門外的小廝看到兩人,趕緊迎上前道︰「蒙大夫你回來了。」

「什麼都別說了,趕緊準備一些熱水送到房間里。」

「是。」

「我的藥箱在哪里?」

「小的知道蒙大夫回來應該就要用到,所以都放在房間里了。」

「嗯。」

輕手輕腳將已經陷入半昏半睡之中的湛泓維放到床上躺好,蒙昂後背的衣裳已經是全濕了,特麼的熱死他了,也累死他了。

這個男人還真沉,如果不是看在他重傷成這般模樣,丫的,別說讓他背了,就是讓他扶一下他都懶得抬手。

呼——

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如此反復數次,待得他的氣息完全平穩下來之後,蒙昂才搬了根圓凳坐到床邊,抓過湛泓維的手為他診脈,「你這家伙可得撐住了,要不小爺豈不白背了你回來。」

即便就是在半昏半睡的這種情況之下,湛泓維依舊保持著幾分警惕,他雖不認識蒙昂,但他卻知曉來救他的人是鬼域殿的人。

哪怕現在他明知道自己已經月兌離了鏡月宗的虎口,那緊崩的神經都不能不徹底的松懈下來。

蒙昂說的話他能听得見,但他的身體實在太虛弱,想張嘴說話卻是發不出聲音,尤其是他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仿佛下一刻就要永遠的閉上。

「該死的。」隨著診出來的脈象越來越仔細,蒙昂的眉頭就皺得越緊,最後竟是忍不住低咒出聲。

「熱水準備好了嗎?」。

「蒙大夫,已經好了。」

「端進來。」

「是。」

小廝將熱水端進來之後就退站一旁,沒有蒙昂的吩咐,他就如一根木頭似的立在那里,「你過來幫我將他的衣服月兌下來,記得動作輕一些。」

「是,蒙大夫。」

很快,在小廝的配合之下,兩人就將湛泓維身上的衣服給月兌了個精光,全身上下只給他留了一塊小小的遮羞布。可當小廝看到湛泓維身上那層層疊疊的新傷舊傷,眼眶登時就紅了,臉色也是‘刷’的一下慘白,手腳都打起顫來。

饒是身為醫者,經常見到這些的蒙昂,也是怔了怔神,有些無法想象在這些殘酷的刑罰之下,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蒙…蒙大夫……」

「好了,你退到一邊去,這里交給我。」

「是。」

蒙昂定了定心神,想到臨行前陌殤對他的交待,想來這個男人很是重要,因此,他也從未抱過馬虎的心態。

先是動作利落的用熱水混合一種藥汁給湛泓維清理了一遍身體,然後又在他的那些傷口上抹了藥,再從藥箱的夾層里掏出一粒金色的藥丸,抿唇道︰「這藥可精貴得很,我也只有一粒,但願你別讓我們大家都失望,一定不要放棄求生的希望。」

哪怕是將保命的藥丸都給湛泓維喂了下去,蒙昂皺起的眉頭也沒有舒展開來,這人實在傷得太重,若非鏡月宗請了大夫給他保命,只怕人早就死了。

湛泓維的手指動了動,他極力的想要睜開雙眼,卻是怎麼都睜不開,無奈他的動作太小,滿心著急的蒙昂也壓根就沒有注意到。

「我現在要對你施針,可能會有些疼,我想你應該可以承受的。」

有些疼麼?

他早就已經麻木了。

待蒙昂為湛泓維施完針,時間就已經又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累得滿頭大汗的蒙昂任由小廝將他扶著,又看了看已經徹底睡過去的湛泓維,低聲道︰「安排一個人在這里守著他,一旦發現他有什麼情況,即刻通知我。」

「蒙大夫請放心,小的省的。」

牧竣是個聰明的,他領著人跟蒙昂離開的路,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方向,因此,鏡月宗派出去追殺他們的人,壓根就不可能再奪回湛泓維,又或是射殺掉湛泓維。

等他繞路回到約定的地方,已經也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你回來了?」

「嗯。」牧竣看著蒙昂略顯慘白的臉色,不由蹙眉道︰「你怎麼了?臉色為何如此難看?」

「我有話跟你說。」

「血月司他……」

「到我房間再說,我要跟你談的就是他。」

「好。」

兩人走進房間後,蒙昂也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他看著牧竣開門見山的道︰「他…他的情況很不好。」

「很不好?」

「他實在傷得很重,在我之前就已經有大夫替他保過命,否則他早就是一具尸體了。咱們把他救回來,剛才我仔細替他診過脈,而且該用的法子也都用了,只是他……」看牧竣的神色,蒙昂就知道這個人對鬼域殿不但重要,只怕對幽冥二司也是有特別意義的。

「你的意思是他活活不久了?」

「嗯。」

牧竣閉了閉眼再睜開,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涌動的全是森森的寒意與殺氣,「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我是沒有了。」

「你沒有,或許君王妃會有也說不定。」

「君王妃?」這句話猛然將蒙昂給點醒了,他不由得想起陌殤每天都要服用的那些藥丸,據君主所言,那些藥丸就是君王妃配制的,「對,你說得對,我沒有辦法興許君王妃有辦法。」

「那你能否讓他再多撐幾天,我們明個兒一早就趕回鬼域殿。」

「我雖無法保住他的命,讓他活下來,但讓他堅持住回到鬼域殿卻還是有把握的。」

「那我即刻就傳信回鬼域殿,你這邊也準備一下,我們天一亮就出發。」

「好。」

這邊安排妥當之後,另一邊卻是大發雷霆,鏡月宗宗主柯志為幾乎失去控制的砸了一套又一套的茶杯,弄得整個房間全都是破碎的瓷片渣子,隨行的鏡月宗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宗主的怒火燒到他們的身上。

每當這個時候洪鋒都是不動聲色的避開,有些霉頭他可不想去觸,饒是劉鈺這個時候都靜候在一旁,耐著性子等柯志為發泄完。

好不容易抓住的人,他們非但沒有從他的嘴里問出什麼,也還未來得及拿他跟鬼域殿做交易,結果就這麼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救走,想想心里都窩著火,宗主要不怒成這樣都不可能。

「一群沒用的廢物,本宗主養你們有何用?」此番湛泓維被成功救走,那簡直就是生生打他的臉,怎不叫他大動肝火。

「請宗主息怒。」

「息怒,你們還敢叫本宗主息怒。」柯志為不但聲音拔高了幾分,就連身上的氣勢也強硬了幾分,顯然整個人已處在暴怒的邊緣。

見此情景,洪鋒劉鈺對視一眼,兩人都默契的跪在地上,低垂著頭沉聲道︰「是屬下等護衛不利,請宗主責罰。」

「本宗主現在責罰你們有個屁用。」

鏡月宗眾人︰「……」

他們也知道沒有,可眼下人都已經被救走了,他們還能怎麼辦?想追吧,又不知人都逃哪里去了。

而且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是邁入了鬼域殿的勢力範圍,偌若真把動靜鬧得太大,還指不定對誰更有利呢。

既然鬼域殿的人敢在這個時候動手救人,顯然就是要他們鏡月宗咽下這個啞巴虧,誰叫他們沒有防備,就那麼被人家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傳本宗主的令下去,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即刻起程前往幽冥城。」許是覺得在房間里打砸茶杯花瓶什麼的太小氣,也太女人,而且還根本就撒不掉他胸口燃燒的那一團怒火,于是柯志為就干了點兒特別爺們兒的事情。

他又沖到外面,干掉了十幾棵樹才罷休……

「是。」

……。

「一件首飾都沒有嗎?」。

紅昭紅悅站在鏡月公主的身後,透過妝台上的銅鏡看到鏡月公主那駭人可怖的表情,真是嚇得小腿肚都在打顫。

半晌,紅悅才低聲回話道︰「那那天公主被被君…不,是是被那個狠毒的女人打傷之後,佩戴的那些首飾全都碎掉了。」

「本公主又不是只有那一套首飾。」跟宓妃交手,最後落得完敗收場的那一天,絕對是鏡月公主人生中最為黑暗的一天,別說想起她恨得雙眼泛紅,就是別人輕輕提一下,她都恨不得撲過去咬死那人。

「可那些首飾全都在天山谷,這這里沒有的。」雖說她們主僕三人沒有被扔進鬼域殿的牢房,但她們住的這個地方也是非常偏僻的,不管吃的還是用的都跟下人差不多。

就算鏡月公主將她給打死,她也給她變不出金銀首飾,還有華衣美服出來。

「該死的,此番來幽冥城的恥辱,本公主定會牢記于心的。」

「公主,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都還十年不晚呢,奴婢相信總有一天公主會將那個女人踩在腳底下,讓她永世都不得翻身的。」

「那就這樣吧。」

「讓公主受委屈了。」

「你們都出去看看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怎麼還沒有來。」

「是。」

紅昭紅悅明白這是鏡月公主有意打發她們出去,而她們也的確需要到外面透透氣,否則都要被房間里的氣氛給壓死了。

「你說公主真斗得過那個女人嗎?」。

「誰知道呢?」

「如果是在鏡月宗,興許公主還能壓那個女人一頭,可偏偏這里是鬼域殿,根本就是那個女人的地盤,公主哪里會是她的對手。」

「天山谷不是鬼域殿的地盤吧!」

紅悅被紅昭的話弄得一愣,想到鏡月公主被宓妃一擊重傷,甚至險些喪命的時候,臉色也是‘刷’的一下就白了。

此時的她們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早在鏡月宗將手伸到天山谷的時候,整個天山谷的所有權就已經握在陌殤的手里。

與其說天山谷一行是鏡月宗宗主設下的局,倒不如說是陌殤將計將計,配合他演的一出戲,而目的就是將鏡月公主掌握在手中,順藤模瓜找出陌殤一直在暗中查尋的那條線。

「好了,這些有的沒的咱們先別說了,公主正在氣頭上,趕緊去辦公主交待的事情要緊。」

「嗯。」

「君王妃真的要見那個女人嗎?」。從修羅宮出來,顧偉曄兄弟的心里一直都非常的忐忑,那什勞子鏡月公主可不是一個好東西,她要見君王妃肯定也沒什麼好事,如果讓君主知道了,會不會懲罰他們啊。

「本王妃不能見她。」

「不是不是,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行啦,就算她是一條毒蛇,本王妃也能將她的毒牙全給拔了。」

顧偉曄擦擦汗,突然覺得他真是操心過度了,就憑那女人怎麼斗得過他家君王妃。

「君王妃教訓得是。」

「你們就在外面候著吧。」踏進眼前這座灰敗小院的時候,宓妃停下腳步對顧偉曄兄弟冷聲道。

「是。」

在宓妃的身上,他們能夠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氣勢,一股跟他們君主幾乎不相上下的氣勢,而在那種氣勢之下,他們根本就無力反駁。

「你們家公主在里面?」

紅昭紅悅正要出去打探消息,不想剛出院門就跟宓妃撞個正著,于是很有眼色的退立在一旁,反復做足了心理準備才道︰「請容奴婢們先進去通報公主一聲。」

「本王妃進去見她就好,你們就留在外面吧。」

「這……」

宓妃向前走的腳步一頓都沒有頓,而從她身體里散發出來的冷冽之氣,卻將紅昭紅悅沒來及說出口的話,又通通都咽了回去。

這個女人的氣勢太強,根本不是她們可以抵抗的。

待宓妃走進鏡月公主的房間,顧偉曄和顧偉辰理所當然的就如門神一般,佔據了房門的一左一右,以便宓妃有什麼吩咐,他們可以第一時間听到,並且第一時間沖進去。

雖然,他們也覺得里面再次打起來的可能,幾乎是為零的。

「是你要見本王妃。」在男女之情面前,宓妃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大度的人,面前這個女人既然膽敢打她男人的主意,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更何況她只是傷了她,沒有取她性命,已是手下留情了。

「你怎麼可以就這麼闖進來,你還懂不懂禮……」

「這里不是你的鏡月宗,如果你花費那麼多的心思要見本王妃只是為了跟本王妃說這些有的沒的,那恕本王妃不奉陪了。」

「你站住。」

宓妃轉身走得毫不猶豫,頭也不回的冷聲道︰「你有資格命令本王妃麼?」

「對不起,剛才是本公主無禮了。」

一句無禮就想揭過去,真有那麼容易?

「本公主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本王妃突然心情不好,又不想看到你了。」宓妃勾唇冷笑,這個女人到現在都還在想著要拿捏她嗎?

「你……」

顫著手,鏡月公主指著宓妃的後背,又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她不住的告訴自己要沉得住氣,她必須保持冷靜,否則她所承受的一切屈辱都白受了。

努力的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就在宓妃即將一腳跨出房門的時候,鏡月公主方才收斂了自己所有的脾氣,對著宓妃低下了自己高昂的頭,語氣也多了幾分卑微,「是我失禮了,還望君王妃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一頁就這麼翻篇過去。」

「那本王妃倒是很有興趣听听你要說什麼。」

「我要說的自然是君王妃你想听的。」

宓妃挑了挑眉,對此不發表意見,她走到臨窗的位置挑了一張椅子坐下,語氣散漫的道︰「本王妃時間有限,你最好長話短說。」

……

整整一個時辰,誰也不知道鏡月公主跟宓妃說了什麼,待宓妃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顧偉曄和顧偉辰都清楚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兒,貌似他們君王妃的臉色特別不好看啊!

丫丫的,那個女人竟究跟君王妃說了什麼?

該死的,他們該不會很快就要被君主給收拾了吧!

當宓妃回到修羅宮的時候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看到陌殤的身影,唯有牧謙等在殿門外,好像有話要對她說。

「屬下參見君王妃,君王妃萬安。」

「怎麼了,陌殤呢?」

「回君王妃的話,君主離開前吩咐屬下將這封信給君王妃,說是君王妃看過之後,自會明白一切。」

宓妃點了點頭,接過那封信,一邊朝殿內走一邊拆開來看,等看完陌殤留給她的信,不知怎的宓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臭男人,竟然丟下她獨自離開,混蛋。

「牧謙。」

「屬下在。」

「你下去忙吧,這幾天本王妃都會呆在修羅宮等他回來的。」

「是,君王妃。」

轉眼,三天時間飛逝而過,身在修羅宮中的宓妃沒有等回陌殤,反倒是被牧竣跟蒙昂給驚了一跳。

「還請君王妃救救他。」

這幾日雖說宓妃惱著陌殤,但她不是一個喜歡遷怒于人的人,因此,當牧竣和蒙昂將只吊著一口氣的湛泓維抬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依舊是能救則救,反正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陌殤的手下,她實在沒道理見死不救。

「君王妃,他還有救嗎?」。蒙昂也沒有想到,在回來的途中湛泓維的傷勢極度惡化,差不點兒他們抬回來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宓妃查看過湛泓維的傷勢,又給他診完脈後,臉色凝重的道︰「死馬當成活馬醫吧,能不能活下來就听天由命了。」

話落,宓妃也沒再理會兩人,直接從水袖中拿出青靈神針,沉聲道︰「將他上半身的衣服全部月兌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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