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298】囂張狂拽的君王妃下

作者 ︰ 銘蕁

「大哥你可真坐得住?」宮燦已經喝完兩杯茶,並且還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不下一柱香的時間了,但季逸晨卻仍是穩穩的坐在那里,就連表情都沒什麼變化。

也就這個時候他才‘領悟’,為毛他是弟弟,而季逸晨要是哥哥了,單單就這份淡定和從容,他也趕不上啊!

「坐得住跟坐不住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

「那你有辦法改變現狀麼?」

宮燦撇了撇嘴,黑著臉沒好氣的道︰「沒有。」

「那不就結了。」

「可是我就是心有不甘。」

季逸晨將手中的茶杯輕擱在桌上,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宮燦坐下,聲音親和溫潤一如往昔,「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頭,別說現在咱們捅不了鬼域殿的天,就是往後也不一定就捅得了。」

「大哥此話何意?」宮燦擰了擰眉,他承認鬼域殿很強,而領導它的赤焰神君也不是簡單的人物,現在的他們的確惹不起,但怎麼就能肯定他們往後也惹不起了?

更何況連他都沒有說那樣的話,他家大哥就知道了?

「小燦,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你要往深處想一想。」這般性情的宮燦,以前生活在流金島的時候,他所在的巫醫世家就與禹西部落的駐地相隔甚遠,沒有發生重大事件的前提之下,他也不會出現在禹西部落的駐地,因此,宮燦其實是個非常干淨的人。

即便他與他一樣,肩上都擔負著索耶部落的責任,但他明顯經歷的事情沒有他多,而且還保留了很多他骨子里純淨的東西。

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季逸晨才擔心這樣的宮燦走到外面的世界,不但會吃虧,而且還是會吃大虧。

這並非是他覺得宮燦不夠聰明,不夠有頭腦,甚至是武力值不夠高,而是他遇事往往只看到了表面上的東西,卻從未深究過內里,要知道有些事情眼楮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真的。

尤其在宮燦還有那樣一種能力的前提之下,季逸晨是真怕他沒能將能力用好的同時,反而被其所傷。

「深處?」

「對,這樣的你我還真擔心哪天你被賣了,還在幫著別人數錢。」

聞言,宮燦嘴角抽了抽,皺著眉道︰「雖說我不如大哥這般走一步可以看到後面三步,但我還是長了腦子的好吧,怎麼可能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你確定不是在逗我玩兒?」

「從我們來到光武大陸,這一路打听下來的各種訊息,更多的咱們先不談,就談談咱們現在知道的。」

宮燦難得按捺住自己靜不下來的性子,耐心的端坐著听季逸晨說話,同時他也在用心的思考,「我們索耶部落雖然已經不存在了,甚至也早就月兌離了光武大陸,但你我都曾讀過族中最古老的那一本典籍,小燦就應該知道在這片大陸存在之初,從來就是由十大勢力所主導著的,而其余的二三流勢力,又豈敢與這一流或是超一流的大勢力相對抗?」

「在這里一沒什麼國家,二沒什麼世家,更沒有什麼所謂的官家與商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實力為尊,誰的拳頭足夠硬,誰便能在這里打下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

開口說這些之前,季逸晨就在這個房間里布下了禁制,他跟宮燦之間的談話,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曉。

眼看著宮燦在他的引導之下陷入沉思,季逸晨的黑眸里掠過一抹安慰,繼續輕緩的道︰「那麼多年以來,自最初的十大勢力佔領和劃分了屬于他們自己的領地之後,你可曾看到幾次十大勢力完全被推翻,再重新建立新勢力格局的局面?」

「……」宮燦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從季逸晨的話里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心里也如被一道驚雷給劈過,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

季逸晨說的那本古老典籍,身為索耶部落嫡系子孫的宮燦,他跟季逸晨一樣是有資格閱讀的,因此,他清楚的記得在光武大陸這片大陸存在之初,直至今時今日,一直主導著這片大陸的十大勢力,完全覆滅再到重新建立新的勢力格局,沒有超過四次。

而最近的一次稱得上大的格局變動,則是發生在約莫一千多年以前,也是從那一次之後,大致程度上保持了現在十大勢力的格局。

繼那一次的大變動以後,重新建立起的十大勢力一直都處于半戰斗和半修養的狀態,他們彼此與彼此之間達成了一種非常微妙的格局,大有一種你不動,我亦不動的意思。

這般風平浪靜的安穩局面,整整持續了七百余年,方才最終被打破,舊格局再次有了新的變動。

在之後的四百余年間,每一次的十大勢力進階排名賽,歷來傲視群雄的十大勢力,有的爬得更高,地位越發的尊崇,而有的則是被狠狠的踩在腳下,漸漸的沒入二三流的勢力之中,甚至整個兒滅族的也不是沒有。

在這期間,有老的勢力被踩下去,亦有新的勢力冒出來,曾經名噪一時的金陵宮便是如此。

但有趣的是在些微變動幾次之後,十大勢力的局面又暫時保持了平穩,每次的進階排名賽都是十大勢力在爭奪名次,進與退的波動都不是很大,那些二三流的勢力倒也沒有資格躋身入前列。

如此一直到鬼域殿的橫空出世,幾乎直接就將十大勢力之間好不容易達成的平衡毀于一旦。

「看來你是想到的。」他們索耶部落是一個存在著‘神奇’的部落,就拿那本他們部落最為古老的典籍來說,若無機緣,就算拿到它,書上也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就跟無字天書一樣。

然,倘若遇到機緣,透過它便能觀透整個索耶部落的前與後。

自季逸晨有記憶,並且開始記事之前,索耶部落的那本古老典籍便交到了他的手中,而他也一直都是將那本典籍隨身攜帶的,除了洗澡之外,從不曾離過他的身。

離開流金島之前,季逸晨還特地翻過那本典籍,然而他看到的仍舊是一片空白,心里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

隨後,他又想到了宮燦,認為既是他沒有機緣,那何不讓宮燦試上一試,興許他就有那個機緣呢?

結果宮燦打開古老典籍的時候,那上面的內容依舊是一片空白,季逸晨心中的挫敗可想而知。

但,就在他們跟宓妃被拋出傳送台,他跟宮燦再帶著宓妃進入青城的那天夜里,季逸晨感應到了古老典籍的異動。

在沒有確定心中所想之前,季逸晨什麼都沒有對宮燦說,他就耐著性子期待著,卻終于在他們踏入幽冥城後,那本古老典籍上漸漸顯露出一個個蒼勁有力的文字。

而直到昨晚,那本古老典籍上的文字才完全顯露出來,這也是季逸晨為何一夜未眠的主要原因。

他雖擔心宓妃,也在琢磨宓妃是否跟鬼域殿有關,她要找的人是否就是赤焰神君,但最最重要的事情,仍舊是那本帶給他諸多訊息的古老典籍。

「大哥,之前在你房里,你給我看的是……」

季逸晨看著宮燦那樣兒,要不是修養足夠的好,他都忍不住撲過去揍他一頓了,他還能不能更出息一點兒?

「嘿嘿…大哥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宮燦窘迫的抓了抓後腦勺,他還以為那東西是季逸晨整理出來的情報脈絡,愣是一點兒都沒有往那本典籍上去想,就算瞧著是有些眼熟,但他也沒有想太多。

總覺得讓他家大哥那麼寶貝的古老典籍,他不會隨隨便便就拿來扔他,而他更不敢說,他拿到那東西壓根就沒有細看,只是象征性的,翻跳著看了看,還完全就沒有走心。

這話他要是說出來,指不定季逸晨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大哥再把那東西給我看看唄!」

「這里不是看那些的地方。」

「嗯。」

「小燦以後……」

宮燦抬手打斷季逸晨未說完的話,他舉手保證的道︰「大哥放心,以後我會走一步看三步,多思多想的。」

「但願。」

「怎麼,大哥還不相信我嗎?」。

「我信。」他是他唯一的親弟弟,這輩子僅剩的親人了,他不信他又能去信誰。

「幽冥城的建立,鬼域殿的出現,不過短短十年時間,但就是在這十年里,愣是沒有人可以撼動分毫,我算是明白大哥在來之前為何要阻止我了。」宮燦搖頭苦笑一聲,現在的他們倘若跟鬼域殿杠上,又或是得罪了赤焰神君,怕是當真要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赤焰神君僅憑自己一人,他便讓鬼域殿穩坐了十大勢力第三的寶座,要真沒有一點兒本事,怕也沒有現在的成就。

這近千年里的時光里,兜兜轉轉,原本的十大勢力僅剩一個,其余的全是後面躋身進去的,饒是底氣最足,底蘊最深的那一個勢力,現如今都要躲避鬼域殿的鋒芒,他區區一人又算得了什麼。

倒也不怪牧謙對他那樣的態度,不敢牧竣在無視他,在這個以武為尊的地方,超強的武力值勝過一切。

「她不是一個行事沒有分寸之人,可她竟然徹底未歸,難道小燦就不敢大膽的想象一下,她究竟有可能是被什麼事情絆住嗎?」。

季逸晨話音剛落,宮燦就猛地瞪大雙眼,他抿唇道︰「大哥的意思是她要找的人還真就是赤焰神君。」

「十之七八是了。」

「那麼看來她的身份也如我們所猜測的那樣,山重水復疑無路了。」

「嗯。」

「那咱們是不是要……」宮燦的意思是對宓妃攤牌,以她的性子如果知曉他們的心願所在,應該也是不會阻止他們為此去努力尋求一個答案的。

「暫時先等等。」

「大哥對她還有顧慮?」

「不是對她有所顧慮,而是不想為她招惹麻煩,小燦該知道她是個多麼討厭麻煩的人。」不管怎麼說宓妃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季逸晨從未想過要恩將仇報。

「可咱們既然已經奉她為主,在她面前更坦誠一些不是更好。」宮燦不喜歡玩鬧心機那一套,他更喜歡有事開誠布公的談。

曾經以那樣的身份留在巫醫世家,掩藏著自己的真性情做下的那一切事情,幾乎已經成為宮燦的夢魘,讓他份外的抗拒。

既然他已經離開那個地方,而且有了全新的生活,那麼他就不想再像以前一樣活著。

「坦誠是要坦誠,但不是現在。」

「好吧,我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

「我也不是要干涉你的決定,你的選擇,只是……」

索耶部落有著一樣傳家之寶,那便是他們擅于布置各種各樣的禁制,季逸晨會的,宮燦同樣也會,再加上他天生的感知能力比季逸晨更加的敏銳,因此,當禁制外響起極輕的腳步聲,仍舊被他听了一個正著。

「外面來人了?」

「嗯。」宮燦點了點頭,低聲道︰「大哥將禁制給撤了吧,動作快一些。」

「好。」

「那赤焰神君把我們請過來,也不知他的目的是什麼,都晾了咱們這麼長時間了,什麼下馬威都快夠了吧!」這話,宮燦刻意放開了聲音,目的可不就是讓外面的人听見。

他雖不會再明著跟鬼域殿的人嗆聲,卻不代表他不能出言試探,「大哥,你說溫小姐她究竟去了哪里,既然赤焰神君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來見我們,要不我們把他的人叫進來說一聲,咱們還是先去找找溫小姐,天山谷這麼大,她一個姑娘家不安全。」

話落,宮燦趕緊給季逸晨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也是蹙眉開口道︰「小燦說的也是這麼個理,咱們與溫小姐一同來天山谷,萬萬不能讓她出什麼事,不然就于心有愧了。」

因著鏡月公主柯亦菲的原故,最近幾日能夠來天山谷的,男人都還好可以想來就來,但女人就想都不要想了。

宓妃扮作男子與他們兄弟一起進入天山谷,除了他們以外無人知曉宓妃是女子,遂,兄弟兩人故意說這樣一番話,其中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

「君主。」

「去將他們帶到前面的水榭中來。」

「是。」顧偉曄領命而去,幽冥兩司一左一右跟隨在陌殤的身後,眼觀鼻,鼻觀心。

不知怎的,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怎麼就總能聞到一股子醋味呢?

見識過他們君主對君王妃的寵溺與縱容之後,饒是冰塊木頭一般的牧竣,他都明白為毛君主要讓他們去長樂齋將季逸晨和宮燦‘請’過來談話了,敢情君主他是打翻了醋壇子?

一瞬間有了這種意識的鬼域殿眾人,霎時間就集體抽了抽嘴角,暗忖著其實他們君主挺有血有肉的,就連情緒都那麼鮮活生動哈。

……

陌殤在將宓妃介紹給鬼域殿眾人之後,就牽著宓妃到花廳里用早膳,看著那一樣又一樣,壓根就數不過來的各式早點和粥點,宓妃不禁伸手撫了撫額,這場景她怎麼就越看越覺得眼熟兒?

果不其然她家男人在她面前這性子,真是改都改不掉,這究竟是得有多慣著她。

「阿宓,坐。」

「阿宓喜歡吃哪幾樣咱們就留下,其他的便撤走。」

「阿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肯定會坦白從寬的。」

「阿宓……」

噗嗤——

想著想著宓妃就實在沒忍住噴笑出聲了,她家熙然怎麼就那麼可愛呢,用早膳那會兒他呆萌的樣子,險些叫她把持不住將他給撲倒。

呃…撲倒?

她真有那麼猛,宓妃默了。

「君王妃,前面花園的景致不錯,不如就讓屬下帶路,領君王妃去逛一逛?」雖說宓妃絕美的長相極具欺騙性,但當她平靜無波的目光落在你的身上時,亦讓你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是的,那種感覺既有被看透的窘迫和尷尬感,亦有獵物被獵人給牢牢鎖定住的危機感。

當君主離開花廳,君王妃仍舊留在花廳里陷入自己思緒的時候,奉命在此伺候的蒙昂跟顧偉辰壓根就不敢出聲去打斷宓妃什麼,畢竟他們雙方剛剛才初次有了交集,彼此還處在相互試探的階段。

若非是听到宓妃笑出了聲,又看到宓妃傾國傾城的臉蛋兒上洋溢著如花的笑容,蒙昂也實在沒有勇氣開這個口。

「蒙昂說得不錯,天山谷陵蘭院前面的花園景致是最精致而優美的,里面環繞著大大小小共十七個形態各異的花園,亭台水榭點綴其中,假山怪石散布其間,一年四季都花開不敗,蝶飛鳥語真真是風景如畫。」顧偉辰的性子是陽光型的,但他卻不是一個口舌伶俐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簡直他都要攪盡自己的腦汁了。

「饒是水心閣周圍幾個花園的景致都趕不上前面花園的…呃…」蒙昂本以為他是在補充顧偉辰沒有說話的話,結果卻讓顧偉辰狠狠的踩了一腳,疼得他嘴角直抽的同時,好像也瞬間了悟了什麼。

那個他…他該不會好心辦了壞事,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吧!

水心閣里住著鏡月公主,而那個女人對他們君主死纏爛打啊?

他在君王妃的面前提那個女人,他這是想要怎麼個死法?蒙昂不禁捂臉,他真是蠢透了。

「既然花園里的景致那般好,不若就你們領我去走走。」宓妃在他們的面前倒也沒有端什麼架子,她的身邊不需要假意奉承的人,而她的身邊也從來都不缺心甘情願臣服于她的人。

陌殤手下的這些人,如果只因她是陌殤所鐘愛的女人就對她沒有半點的防備和戒心,那麼宓妃斷然不會讓他們留在陌殤的身邊。

時間是個好東西,她早晚會讓他們真真正正的服她,真真正正的敬她,至少現在麼,便隨他們怎麼想吧!

「是,君王妃這邊請。」顧偉辰可不敢再讓蒙昂說話,萬一這家伙又說錯什麼,那他豈不是要一起跟著吃掛落。

這有道是情敵見面份外眼紅,女人的嫉妨心是非常可怕的,吃起醋來那就更加沒有道理可講,在君王妃的面前提鏡月公主那個倒霉女人,確定不是在膈應君王妃,給君王妃添堵麼?

「嗯。」利用吃早點的功夫,陌殤已經將鏡月公主跟鏡月宗的事情向她說了一遍,對于他們父女各自的野心,宓妃也是心中有數了。

與此同時,陌殤是真對她沒有任何的隱瞞,簡潔有速的將近期十大勢力與鬼域殿之間微妙存在的利害關系也說了一遍,就是想讓宓妃心中有一個數,不至于什麼都不懂。

陌殤知曉宓妃聰慧,很多東西他只要稍稍提點那麼一點,宓妃自己就能領悟過來,並且還能舉一反三。

撇開這些不談,陌殤對他自身給宓妃的交待則是,再容他最多半月時間,他就可以將一切都完整的告訴宓妃,對此,宓妃欣然點頭同意。

這就好比听故事,宓妃也不樂意故事只听一半,她要听完整版的。

「我想到湖心的涼亭坐坐,辰侍衛去準備一些茶點送過來吧。」宓妃指了指前方不足十米處的一座湖心亭,嗓音輕柔的道。

「是,君王妃。」

「按照熙的說法,你是他的專職大夫。」這話宓妃說得肯定,語氣中半點疑問都沒有,就仿佛她本身就瞧出了些什麼。

「是。」蒙昂深知陌殤的大忌是什麼,縱然性子高傲了些,但也沒有在宓妃的跟前放肆。

「對我還保有如此高的戒心,其實這讓我對你們很滿意。」突然,轉身朝湖心亭走去的宓妃說了這麼一句,竟是讓得蒙昂渾身一怔,張了張嘴不知該不該回應點兒什麼。

「你們是熙然身邊最為親近的人,遇到接近他的人,甭管對方是誰你們都要保有高度的警惕,即便那個人是我。」

「那麼屬下斗膽問一句,君王妃會傷害君主嗎?」。蒙昂第一次抬眸與宓妃的目光對視,他告訴自己不能閃躲,絕對不能。

宓妃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最後宓妃卻是彎了彎嘴角,語氣輕緩,態度不明的道︰「你猜?」

我去,我要能猜得著,還用得著問你?

「屬下猜不到。」

「那麼你可以用眼楮看。」

半晌後,似是宓妃給出的答案讓蒙昂很不滿意,他的眉頭就那麼擰著,再也沒有舒展開。

而他與宓妃對視的目光,不等宓妃收回,他就已經敗下陣來,明明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她眸光清明如水,一眼便可以望到底,然而,不知怎的他卻覺得她的雙瞳,就猶如那深不見底的幽幽古井,無波無浪卻有吞噬人心的某種魔力。

「你既然是熙然的專職大夫,那麼你對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是相當的了解了?」

蒙昂看著宓妃,有些不懂她的意思,卻見宓妃沒有理會他呆怔的表情,接著又道︰「在熙然離開我之前,他的身體是什麼狀況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而現在即便我還不曾為他診過脈,但就通過觀察他的氣息,也是能發現和明白些什麼的。」

「你……」

「昨晚與他相遇,即便他的相貌與他的主人格和次人格都不盡相同,但我仍是只憑借他的一個背影就認出了他。」宓妃對蒙昂說這些話並不是想要收服蒙昂,而是她在詐蒙昂。

任憑宓妃是個懂醫通毒的,但在陌殤體內的陽魂與陰魂漸漸相融之後,她竟然無法探知到他的脈象,更無法通過觀察來判斷陌殤的身體情況,是以,她迫切的需要一個人跟她坦白些什麼。

而恰好,身為陌殤專職大夫的蒙昂,就是那個被宓妃給盯上的人。

「別說我嚇唬你,如果你對我說的話有半句是謊話,可就別怪我要對你出手了哦!」

聞言,蒙昂嘴角一抽,他頓時就有種遇上披著羊皮的狼的感覺,君王妃你的性子如此難以琢磨真的好麼?

「再補充說明一句,任何膽敢小瞧跟輕視本王妃的人,最後的下場都有點兒淒慘。」

蒙昂︰「……」

嗚嗚…他頭上還有君主壓著呢?就算君王妃要對他出手,他也不能真的還手啊!

雖然,他是真的有心想要試一試君王妃的身手,畢竟他希望能夠站在君主身邊的女人,絕對不能手無縛雞之力。

啪啪——

兩道極響極刺耳的巴掌聲傳來,成功將蒙昂即將出口的話打斷,也順帶潑了滿心期待,同時又滿心都擔憂的宓妃一盆冷水,頓時,宓妃周身的氣息就有了微不可見的變化。

距離遠的人當然發現不了,可距離宓妃最近的蒙昂卻是感覺到了,他幾乎是目露驚恐的看了宓妃一眼,復又趕緊低下頭去,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真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就要以為自己身邊站著的人就是君主陌殤,而非君王妃啊!

「那涼亭中怎會有一個女人,你們兩個賤婢還不趕緊給本公主一個解釋嗎?」。滿心歡喜來到陵蘭院的柯亦菲,這才剛剛踏進這座花園,那抑制不住的好心情就沒有了。

因為,她看到了宓妃。

因為,宓妃的容貌竟然遠勝于她,這讓她相當的抓狂。

那個女人是誰,她怎麼從未見過,她又是怎麼出現在天山谷的?

該死的,她一定要弄死她。

好在此時的宓妃尚不知曉柯亦菲心中所想,否則她定會勾著嘴角,邪氣的道上一句︰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奴婢該死,奴婢不知啊!」

「該死,不死?你們倒是……」

「你就是鏡月公主。」這邊的動靜如此之大,又怎會不引起宓妃的注意,只要想到她即將就能听到耳朵里的答案被打斷,宓妃就惱得想要掐殺她。

雲淡風輕,清悅婉轉的聲音,明明很是好听,不知怎的在柯亦菲听來就是那般的刺耳,這個女人到底在任什麼而質問挑釁她。

「你吵到本王妃了。」宓妃仿佛沒有看到她即將噴火的眸子,語氣平緩的在陳述著一個事實。

這個女人的膽子夠肥的啊,不知道她男人的主意不能打的?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教訓本公主。」怒火讓柯亦菲自動忽略了宓妃的自稱‘本王妃’三個字,她被宓妃給刺激得紅了眼,就如一頭看見紅布發了狂的牛。

「原來鏡月公主是個東西啊?」

「你才是東西。」

「哦,原來鏡月公主不是個東西,本王妃懂了。」

柯亦菲︰「……」

緊跟在宓妃身後的蒙昂,只見宓妃幾個表情幾句話就將柯亦菲刺激得怒紅了眼,真心覺得女人的戰斗力,那可真不是蓋的。

「你是誰?」

「就憑你也配知曉本王妃的名諱。」

猛地,柯亦菲抓住了什麼,她腥紅著一雙眼瞪著宓妃,厲聲道︰「本王妃,你是誰的王妃?」

「你以為呢?」

「本公主叫你囂張,叫你得意,看我不殺了你,殺了你……」話落,柯亦菲就朝宓妃沖了過去,出手之狠辣和凌厲,不禁叫蒙昂都嚇了一大跳。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君王妃受傷,否則君主還不活剝了他,可他剛想到的時候卻收到宓妃的眼神暗示,整個人都僵住了。

「殺了我,憑你麼?」

什麼叫囂張,蒙昂算是見識過了。

「不管你是誰,只要你膽敢覬覦本王妃的男人,那麼就是在與本王妃做對,該死。」

什麼叫狂拽,邪肆,蒙昂算是領悟了。

君主捧在手心上的女人,果然非同凡想,非同凡想……

------題外話------

呼——

蕁松了一大口氣,總算是趕在這個時間前後碼出這章了,嚶嚶,起得太早眼楮都睜不開啊,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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