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289】見她就如同見本主(相遇前篇)

作者 ︰ 銘蕁

光武大陸•幽冥城

夜,明月高懸,清冷而孤寂。

漆黑的臥房里沒有點燈,只有淡淡的月光打在寬敞的窗戶上,留下大片大片的陰影,再應和著一旁大樹的樹影,整扇窗戶都籠罩在一片斑駁之中。

啪——

突然,寂靜的深夜里,被層層守衛的房間里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那什麼東西被摔碎的聲音在這樣的夜里格外的刺耳,仿佛是晴天里的一道驚雷。

頓時,兩道身影便火速的自旁邊的耳房飛射而出,就連衣服跟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上,清俊的臉上布滿急張擔憂之色。

「君主。」

當顧偉曄跟顧偉辰兄弟的臉清晰的被暴露出來之後,方才知曉房間里被他們尊稱為‘君主’的男人,赫然便是陌殤無疑了。

「君主,君主……」半晌沒有得到回應,性子相對急躁一些的顧偉辰就有些忍不住了,他連連又喊了兩聲,結果房間里仍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難道剛剛是我听錯了?」

「你沒听錯,我也听到了。」顧偉曄看了顧偉辰一眼,兩人用著各自的眼神做無聲的交流。

「那怎麼里面什麼動靜也沒有?」

「這我如何能知曉。」

「咳咳…」顧偉辰被顧偉曄那翻白眼的表情給噎了一下,那濃黑的眉毛幾乎擰成兩條毛毛蟲,「你說咱們要進去看看嗎?」。

話說,君主的臥房,他其實真的沒膽闖進去,哪怕是在他發現有異常的情況之下。

「你有那膽進去?」

「沒有。」顧偉辰果斷搖頭,臉上的表情是那個意思,嘴巴卻是一動也沒有動。

「我很確定剛才听到聲響了。」作為陌殤的貼身侍衛,顧偉曄即便就是在睡眠中也對外界有著高度的警惕之心,尤其是對陌殤臥房里的動靜,時時刻刻都是抱著高度警覺的。

于他們這樣的人而言,主子是有資格也有權利想睡多熟就睡多熟的,但他們絕對沒有那樣的資格。

「我也听到了,可是架不住君主不給我們回應啊!」顧偉辰煩躁的攤了攤手,一雙黑眸瞪著面前緊閉的房門,那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君主,君主您醒了嗎?」。兄弟兩人前面用眼神交流,後面卻是壓低各自的聲音開了口。

「君主,君主您要再不出聲,屬下等可就推門進去了?」哪怕之後要受罰,顧偉辰也顧不到那麼許多了。

五天前,他們跟著陌殤總算停止了海上飄流的日子,平安且順利的到達了距離幽冥城最近的一個碼頭,而後他們下了船,改換騎馬進入幽冥城。

也就是在他們踏入幽冥城的那一瞬間,許多屬于他們的記憶便源源不斷的涌進他們的腦海里面,心里始終缺失的那一角,就那麼奇跡般的補了回來。

直至他們恢復了所有的記憶,方才明白幽冥城真真正正的奇異之處,也漸漸才回過味來,即便光武大陸上所有的勢力傾其所有,也無法探知到幽冥城深淺的原因。

鬼域殿屬君主所有,而幽冥城更是被君主所統治著,君主便是這幽冥城唯一的主宰,但凡屬于幽冥城鬼域殿的人,哪怕就是個灑掃之人,一旦踏出幽冥城,那麼屬于他的記憶,至少是跟鬼域殿,赤焰神君有關的記憶都會神奇的消失得干干淨淨。

唯有當你再次踏入幽冥城,屬于你的那一部分記憶,就仿佛被瞬間解封一樣,一點一點的重新涌入你的腦海。

至于生活在幽冥城中的普通人,一來他們異常的畏懼鬼域殿,即便被威脅也不敢隨意亂嚼鬼域殿的舌根,更何況從他們的嘴里,也壓根打探不到什麼跟鬼域殿有關的情報;二來鬼域殿神秘莫測,哪怕就是在鬼域殿里當差的人,只在不是核心人員,也是斷然不知曉鬼域殿的那些深深淺淺的。

而那些在鬼域殿受到赤焰神君陌殤重用的,所謂鬼域殿核心的人物,又豈是什麼人都可以收買得了的。

遂,鬼域殿雖然存在的時間不長,卻能穩坐十大勢力第三的位置,並非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縱然就是那些其他的勢力想要團結起來瓜分掉鬼域殿,侵佔掉幽冥城,便是謀劃多年,亦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別說是對付赤焰神君陌殤了,就連想將自己的人安插進幽冥城都有種難于上青天的感覺。

多年來,其他諸多勢力並非沒有那個能力將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人弄進幽冥城的成功案例,然而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人雖然安插到了幽冥城,卻偏偏多年來都不曾收到一丁半點兒的情報。

任憑他們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到,他們安插在幽冥城的那些探子,初入幽冥城城門之時,身上便被種下了某種‘好’東西,這種東西對人體並沒有任何的傷害,唯一的害處就是會抑制一個人的記憶。

所以,那些探子在進入幽冥城之後,並非沒有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情報,而是當他們掌握了情報,再走出幽冥城之後,他們所有的記憶在他們還來不及去向各自的主子匯報之時,就已經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空白。

失去了記憶的他們,又如何還能去向各自的主子匯報他們打探來的各種有關鬼域殿的情報?

「大哥,咱們闖吧!」

顧偉曄看了顧偉辰一眼,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完全感覺不到陌殤半點氣息的他,不由得也急了,咬牙道︰「成,咱們先闖進去看看,要是君主無事的話,咱們再請罪。」

「你們退下吧,本主無事。」房間里,黑暗中,陌殤渾身虛軟的靠在床頭,墨發汗濕的黏在他的臉上,只見他的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仿佛正在承受著什麼難以承受的劇痛。

阿宓,他的阿宓。

自他出海以來,他雖思她念她,想她想到整顆心都擰得生疼,但宓妃卻極少入他的夢里。即便他當真夢到了宓妃,夢里的一切也都非常的美好,或許那便是他一直所期盼的。

然,剛才他做的那一個夢,太過真實,也太過可怕,有那麼一瞬間,陌殤捂著自己的胸口,他甚至覺得自己會被心口上的疼,硬生生的給疼死過去。

阿宓,她怎麼會……

「君主,您真沒事兒麼?」觸電似的收回放在門上正準備要推的手,顧偉曄問問訕訕的,還不忘抹了把額上的冷汗。

是他太敏感麼?

怎麼總覺得他家君主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

「本主無事。」陌殤的聲音暗啞而低沉,又帶著絲絲懾人的邪魅之氣,听在耳中自有一股令人不敢心生反駁的強大氣場。

顧偉辰咽了咽口水,心里已是怕怕的不敢再多言下去,面上仍是一臉的糾結之色,最終他仍是沒能忍住,張口就問道︰「君主,要不讓屬下進屋將摔碎的東西給收拾干淨吧!」

話落之後,某人便心生後悔了,特麼他那麼多嘴干什麼?

「本主自夢中驚醒,不小心打翻了床頭放置的茶杯,你們明個兒再來收拾吧!」

听到這里,顧偉曄顧偉辰對視一眼,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兩人立刻拱手敬道︰「是,君主。」

難得君主還能耐著性子給他們一句解釋,他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趕緊行了一禮,穿著中衣光著腳丫就飛快的閃回自己的屋子里。

只是介于陌殤的異樣,他們兩個也是不敢再上床睡覺了,動作干淨利落的梳洗一番就穿上衣服,隨意找點兒事情給自己打發時間,將所有的感官意識都調動起來,準備隨時听候陌殤的指示。

待自己的情緒完全平復下來以後,陌殤這才從床上起身,隨意的披了一件外袍將房間里的燈點上。

阿宓,要是沒了你,我還有何存在的意義?

陌殤倚窗而立,深不見底的黑眸眺望著星辰閃爍的夜空,手掌下的心髒仍是不規律的跳動著,可見他是當真被嚇得不輕。

離開星殞城之前,他便知曉宓妃有要出海的準備,而且對于宓妃要建立海上商業王國一事,他是持支持態度的,甚至還暗中為宓妃鋪好了一部分的路,希望她能走得更順利。

然而,宓妃同樣向他說過,甚至是保證過,她的第一次出海,只為探尋一些有商業價值的部落小國,又或是一些具有開發價值的海島,她答應過他一定不會冒險遠航,一定會乖乖听話等他回去。

可是…可是他竟然夢到宓妃不但為尋他出海了,更是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海上風暴,幾經風險不說還險些喪命。

那一刻,陌殤自責到幾乎崩潰。

驚醒之後,雖明知他只是做了一個夢,夢中發生的一切在現實中也應該是相反的,但陌殤就是沒有辦法去否定什麼,他總覺得他的夢就是真實的。

他的小女人,大概是真的來尋他了。

陌殤捂著自己的心口,不禁喃喃自語道︰「難道,真是我離開的時間太長太久,以至于她都等不急要出來尋我了?」

夢到宓妃來尋他其實並不可怕,也可說陌殤對宓妃有種超出常理之外的信任,他就覺得這個世上就沒有那丫頭做不到的事情,而她即便是歷經風險也定會安然無恙,他怕的是夢里最後出現的那一幕,他亦是被那一幕給驚醒的。

哪怕就是醒了很長時間,那一幕仍然在他的腦海里不停的回放,幾乎要惹得他失控的怒吼。

他夢到宓妃被卷進了一個白色的巨大光幕之中,那光白到刺眼,讓人不敢直視,那光不但看著鋒利,實則是真的鋒利,別說血肉之軀會被它輕輕松松的給撕碎,就是堅硬的玄鐵亦能被它如同削泥一般的給削碎。

他眼睜睜的看著宓妃被卷進那樣危險的白色光幕里,他奮不顧身的沖過去想要抓住宓妃的手,結果怎麼都抓不住,急得他甚至露出了紫色的雙瞳,後來好不容易他抓住了宓妃的手,卻又怎麼都控制不住宓妃被光幕一點一點吞噬的速度。

光幕之中,肉眼不可見的光刃在他的臉上,手上留下一道道細長的傷口,他看到宓妃眼中的淚水劃過她的眼眶,一滴一滴的滑落,仿佛就滴落在他的心口之上,那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給燙傷。

宓妃含淚在對他說著什麼,可任憑陌殤如何努力,他都听不到宓妃的聲音,只能瞪大雙眼看著宓妃蠕動的嘴唇,以便自己可以讀懂她想對他說的話。

熙然……

熙然,熙然……

她在輕輕呢喃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她對他說話的聲音一如記憶中那般,軟軟糯糯,清潤而溫雅。

最後的最後,是宓妃不忍他再被無情的光刃所傷,狠心撥開了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光幕無情的吞噬,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

「阿宓,為什麼?」陌殤以手輕撫著自己的嘴唇,那怔怔的失落神情就仿佛是個受傷的孩子。

即便只是在夢中,他寧可被那鋒利的光刃切割成碎片,他也絕對不會松開宓妃的手。

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竟會是宓妃強行撥開了他的手,那一刻,陌殤的第一反應就是追隨宓妃而去。

事實上,在他的夢里,看到宓妃被白色光幕吞噬以後,陌殤連想都沒想就跟著宓妃跳了下去,結果他卻被一道強光給強行的彈開,待他想要再跳一次的時候,便斗然被驚醒過來,還失手打碎了床頭的一套茶杯。

「阿宓,如果你來了,那麼不管你身在何處,我一定會找到你的。阿宓,你若沒有來,那麼不管如何艱險,又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你等著我,我定會回到你的身邊。」握了握拳頭,陌殤如是想著。

翌日,晴空萬里,艷陽高照。

幽冥城內,鬼域殿中,百花齊放,爭奇斗艷,蝶飛鳥語,那些綻放出自己最美一面的百花,仿佛不受各自花時的限制,張揚的展現著自己最為艷麗奪目的一面。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顧偉辰對著蒙昂白眼一翻,冷聲道︰「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那倒不是。」蒙昂嘴角一抽,冷聲道︰「我只是覺得以咱們家君主的那般性子,像是會不小心打翻茶杯的人麼?」

「不像是不像,但事實如此。」天亮以後,君主的房間還是顧偉辰親自去收拾的,他能說謊麼他。

「我覺得君主應該是做什麼惡夢了。」半晌,一直撫額不語的顧偉曄來了這麼一句。

蒙昂額上滑下三條黑線,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決定要轉移話題,不然他會控制不住要大笑出聲的,「那什麼咱們別說這個了,你們兩個知不知道君主一大清早就將我們叫來議事廳所謂何事?」

「不知。」對這個顧偉曄兄弟算是站在統一戰線了,兩人完全想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圖啊!

「真不知?」

兩兄弟點頭,道︰「真不知。」

「屬下見過竣主謙主兩司。」

蒙昂轉身看著一黑一白的兩個人,柔聲道︰「你們也來了。」

鬼域殿不似其他的勢力建有長老院,在這里除了赤焰神君陌殤擁有最大的權力之外,幽冥兩司便是僅次于他的存在。

在陌殤離開的日子里,鬼域殿的一切日常事務皆由幽冥兩司共同商議著處理,他們在幽冥城的聲望非常的高,可他們對陌殤的忠心亦是天地可鑒,因此他們很得陌殤的信任。

「君主之令莫敢不從。」蒙昂雖然也奉陌殤為主,但他的身份畢竟稍微特殊一些,在鬼域殿中有資格受他行禮的人,唯陌殤一人而已。

牧竣跟牧謙並非如顧偉曄和顧偉辰一樣是一對親兄弟,他們兩人的名字乃陌殤親賜,彼此年紀更是相差了整整六歲,能夠坐到鬼域殿幽冥兩司的位置,全都是他們自己努力拼來的。

「真是受不了你,用得著這麼嚴肅嗎?」。

喜著黑衣的牧竣為人冷酷且無情,平時就是一個寡言少語,不苟言笑,心思沉穩之人,相比性格較為活潑且好動,喜著白衣又極愛說話的牧謙來說,他大的不僅僅是六歲而已,兩個人一冷一熱,站在一起就仿佛是兩個輩分的人,偏又彼此互補得恰到好處。

「我以為你們應該早就習慣他這般性子的。」牧謙跟牧竣的相貌都生得非常出眾,一個溫潤俊美如翩翩佳公子,一個則是冷酷陽剛的堅毅型男,各有各的特點,各有各的風格,走出去絕對都對得起‘美男子’的稱號。

冰冷的黑眸掃了一眼跟蒙昂勾肩搭背,笑得溫和的牧謙,一向臉上都沒什麼表情的牧竣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他盼了那麼長時間,好不容易將君主給盼了回來,這次不管說什麼,他也絕對不會再讓君主有離開的機會。

借用一句牧謙時常掛在嘴邊的話,倘若這次君主還要離開,又或是還要做什麼事情,那都必須帶著他們一起。

「都進來吧。」

外面的聲響其實早就已經驚動了陌殤,而他卻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搭理他們,只專心的立于書案後,不知疲倦的畫著一幅又一幅的畫。

自他做了那個夢被驚醒,他的心里,腦子里,想的念的全都是宓妃,他甚至沖動的想要就這麼離開幽冥城,然後坐上大船就那麼一路奔回星殞城,他瘋狂的想要見到宓妃,看看她好不好,是瘦了還是胖了。

都說男人的直覺跟女人的第六感有著異曲同工的妙處,雖然陌殤從不曾收到有關宓妃的任何消息,但就憑著他的直覺,他幾乎可以肯定,宓妃已然不在星殞城,她定是出海來尋他了。

那個他一心只想要捧在手心里,將這世間最美好最寶貴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的她,竟然為了他不惜冒那麼大的險,叫他怎能不深深的將她烙印在他的心口,他的靈魂之上。

「屬下等參見君主。」

陌殤沒有抬頭,僅是抬了抬手,留下顧偉曄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起身還是繼續保持行禮的姿勢。

「不知君主叫屬下等來所謂何事?」牧竣懂得在別人的面前隱藏自己的心思,但在陌殤的面前,他從來都不會隱藏自己的任何事情。

他的心里在想什麼,他便會問什麼,也不懂得潤色一下他的話,甚至是修飾一下他說話的語氣。

「我說你著什麼急,君主叫我們來肯定是有事情要吩咐,你安靜等著听著不就行了。」牧謙一臉不認同的扯了扯牧竣的袖口,說不清為什麼,反正牧謙對陌殤是非常懼怕的。

而事實上,在幽冥城城民的心目中,又或是光武大陸很多人的心目中,在他們眼里的牧謙其實是一個非常非常可怕的人,別看他總是掛著一副笑臉,真要狠起來那可是比誰都狠。

又有誰能想到,世人眼中極為可怕的存在,他在陌殤的面前竟然乖順如一只沒有爪子的小貓。

「噓,沒看君主在作畫麼。」雖說顧偉辰在鬼域殿的等級比起牧竣要低上一些,但這卻並不妨礙他說話。

有時候顧偉曄都不禁會想,特麼他娘是不是抱錯孩子了,顧偉辰這家伙應該跟牧謙是同胞兄弟的吧!

落下最後一筆,陌殤凝視著畫中絕美的人兒,性感的瑰色唇瓣總算是向上微揚了揚,露出一抹淺淺的卻動人心魄的微笑,他修長的手指想要去觸模畫中思之念之的人兒,卻在即將踫到的時候猛然頓住,心下溢出一聲嘆息。

剛剛作好的畫,墨跡尚未干透,他一踫就定會弄花宓妃的臉,哪怕面前放著的僅僅只是宓妃的畫像,陌殤亦是不舍得弄髒了她。

「牧竣。」

「屬下在,請君主吩咐。」牧竣上前一步,右手放在胸前,單膝跪于地上,目光中透著崇敬,語氣低沉且恭敬。

「一會兒你就將本主已經回鬼域殿的消息透露出去,務必要讓各方勢力都知道本主現正身處幽冥城的消息。」

「是。」十大勢力排位賽展開在即,對那些聯合起來想要將鬼域殿踩下去的勢力而言,甭管他們之前的部署有多麼的完美,君主已經歸來的消息,必將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陌殤踏入幽冥城後,之前那些涌入他腦海里的零碎的記憶畫面,至少有三分之一已經清晰的被陌殤記起,回到鬼域殿看到那些熟悉的東西以後,又緊接著恢復了一部分的記憶,幾天下來陌殤已經大概弄清楚了邪魅男在光武大陸的身份。

剩下的那一部分記憶,陌殤依舊還無法完全記起,不過他已經沒有最初的彷徨與擔憂,他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他一定可以記起來。

「牧謙。」

「屬下在。」

「本主吩咐你查探的有關觀音谷與金陵宮近幾個月的動靜可有消息了?」

「回君主的話,暫時還沒有。」君主不在的時候,其他幾方勢力還時不時的要挑釁一下他們鬼域殿,唯獨觀音谷與金陵宮從來都沒有往前湊過,牧謙對陌殤下達的這個命令,當時還愣了好一會兒的神。

「你們辦事的效率便是如此。」陌殤的聲音並不重,只是他那語氣卻邪氣得逼人,讓人禁不住就冷汗涔涔,有種被殺氣籠罩的壓迫感。

「屬下該死。」

「本主再給你半天時間。」

「是,君主。」牧謙抹了把額上的冷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咽了咽口水,恭敬的道︰「請君主放心,晚上屬下一定將觀音谷和金陵宮近幾個月動靜的詳細資料放到君主的桌上。」

鬼域殿收集有光武大陸上所有大小勢力的情報資料,但還從未對哪個勢力打探得那麼的詳細,因此,牧謙才會花了這麼幾日時間都沒能將資料給收集齊全。

「蒙昂,顧偉曄,顧偉辰。」

「屬下等在。」

「桌上的三張畫像,你們一人拿一張,然後召集鬼域殿所有在外的明探暗探,本主要他們不管用什麼辦法,一旦發現畫像上人的先不要驚動她,並且安派人手在暗中保護她,再立即通知本主。」

蒙昂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連牧竣跟牧謙都不由得扭頭朝一旁的書案看去,忍不住都在心中猜測,那畫像之上究竟是何人,竟得君主如此重視,如此在意。

「是,請君主放心,屬下等必定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任務。」

「你們誰若是見到她,必要像尊敬本主一樣的尊敬她,誰若膽敢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本主必將他挫骨揚灰。」

「是,屬下等必將牢記心中。」

「讓他們分散到各個地方,一旦發現她的蹤跡,立刻稟報給本主知曉。」

「是。」

「本主要你們記住,跟她比起來哪怕就是勢力進階都沒她重要,與她相比任何事情都可以放下,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

「牧謙,你想問什麼?」

被點名的牧謙渾身一僵,接著又是一顫,他崩著神經道︰「君主…屬屬下那個那個……」

他怎麼就是學不乖,真是作死。

陌殤只是挑眉靜靜的看著他,倒也不著急讓他說話,可牧謙卻最是受不了陌殤這樣的目光凌遲,于是眼一閉,豁出去的道︰「屬下就是好奇畫像上的人是誰?」

莫不她是他們的君……

「她姓溫,喚宓妃,她將會成為你們的君王妃,見她便如見本主。」

一听陌殤這話,蒙昂跟顧偉曄兄弟就了然了,其實他們早就知道自家君主心中住著一個人,只是他們並不曾見過那人,當然,他們對宓妃其實也是有著諸多好奇的。

誰也不敢說他們沒有偷偷的在心里猜想過宓妃的模樣,此時,看著那書案上的畫像,他們都有種恨不得撲過去瞧上一瞧的沖動了。

牧竣牧謙並不知曉此事,听了陌殤‘見她便如見本主’這樣的話,兩人也明白宓妃究竟是何身份了。

能得君主如此愛重之人,必定也非普通人。

「是。」

「從晚上開始本主要閉關三日,本主吩咐你們做的事情,今晚之前若是做不好,那就自己去領罰。」

「是。」

「行了,拿了那三幅畫像出去吧。」

「是。」

「畫像拿走之後要好好收著,切莫弄壞了。」

「是。」

蒙昂動作飛快,他一人就將宓妃的三幅畫像都拿在了手里,然後果斷的閃身出了陌殤的房間,天知道在這間房里,他可沒膽玩,沒膽鬧。

顧偉曄兄弟跟牧竣牧謙也對畫像上的女子萬分的好奇,匆匆向陌殤行禮告退後,風一樣的緊追蒙昂而去。

接連穿過兩個花園,蒙昂確定不會有人听到什麼響動之後,他才將畫像放到石桌上,慢慢的打開第一幅。

一看,頓時便有些傻眼,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世間,竟然還真有能與君主相媲美之人,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他完全都找不到筆墨來描繪她,亦找不到形容詞來夸贊她。

「蒙昂你…天啊,這這這還是人嗎?」。追上來的顧偉辰原還想罵罵蒙昂,結果就看到倚到梨花樹下,一襲白色立領束腰長裙的宓妃,後面話鋒變一轉,整個兒聲調都有些變了。

「好…好美!」

「容貌上倒是配得上君主,就是不知……」

「牧竣,你可不要妄言哦!」

「牧謙,你是何意?」

「有些人有些事都不可以只看表面,咱們君主筆下的君王妃雖說美得不似凡人,什麼美絕人寰,傾國傾城,天下無雙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十之六七,想必真人會比畫像上的更美,更讓人驚艷。」牧謙的相貌比起陌殤是遜色了很多,不過他的確是長得不錯,見過的美人兒也不在少數,卻是第一次從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里感覺到了絲絲危險,「但是,我更相信咱們的這位君王妃,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純真無邪,不識人間煙火。」

僅僅只是透過宓妃的畫像,牧謙便感覺到一股壓迫感,那是屬于宓妃的氣場。

牧竣久久的看了牧謙一眼,並未開口說話,他就算不相信牧謙,他也是相信陌殤的,畢竟他們的君主無論無何也不會喜歡上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

能讓君主喜歡上的女子,必然也是一個強勢且張揚霸道的。

「另外兩幅再打開看看。」

「哦。」蒙昂聳了聳肩,再次伸手打開另外兩幅宓妃的畫像,只見其中一幅是宓妃在馴馬時的畫面,任那馬再怎麼烈,再怎麼野性難馴,亦被宓妃給馴服了,在這幅畫里宓妃骨子里的野性被陌殤神乎其神的畫了出來,讓人只要透過這幅畫,便活月兌月兌的看到了宓妃一樣。

另外一幅則是宓妃在花園里練劍時的模樣,一襲火紅的收腰長裙,三千青絲隨風舞動,手執長劍游走如靈蛇,所過之地留下寸寸劍影,即便只是看著畫亦有被她劍氣所震懾的壓抑感。

三幅畫像,生動靈活的表現出宓妃不同的三個面,每一個面都讓人眼前一亮,心生驚艷之感。

也只有陌殤,才能畫出那麼鮮活的宓妃。

「瞧瞧我說什麼來著,咱們君主都是那麼厲害的人物,咱們的君王妃定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如宓妃這般的女子,牧謙雖說還不曾親眼見過,但心中的天平已然是偏向了宓妃。

自此,無論怎樣的女子,在他看來都不配站在陌殤的身邊了。

「行啦,你們三個拿著畫像去重新找個畫師,可別忘了君主交待的話。」

「有勞竣主提醒,我差點兒就忘了這茬兒了。」

「我也辦自己的事情去了。」

好奇心被滿足之後,五人就各忙各的去了,孰不知陌殤一直就站在暗處看著他們,眼見他們認同了宓妃,他的心里也是高興的。

只是對于要將宓妃的畫像流落出去,讓手下的人尋找宓妃的蹤跡,越想某世子就越是吃味。

他的小女人生得那般美,他真真想將她給藏起來,就讓他一個人看就夠了。

……。

光武大陸•某山林中

「小燦,她怎麼樣了?」

宮燦原本華麗整潔的白色長袍已經全是細細長長的口子,甚至還露出里面被光刃劃傷的一道道傷口,那些傷口上還帶著血,他的右手搭在宓妃的手腕上,眉頭皺得緊緊的。

「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一句話呀。」季逸晨不懂醫術,此時宓妃昏迷不醒,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宮燦。

他們被傳送台徹底的籠罩其中後,就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身體漸漸變得虛無,直到徹底的消失。

待他們稍稍恢復意識的時候,完全就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只知道他們一直在往下墜,不停的往下墜,那刺眼的白光如同刀刃一般,避無可避的劃破他們的衣服,再割破他們的皮膚。

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們都堪堪只有自保之力,然而,他們面對的光刃卻不是最危險和致命的,傳送台中的穿梭風暴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一旦被卷入其中必將尸骨無存。

宓妃原本是可以自己逃生的,但她卻為了救已經被穿梭風暴卷進去一半的季逸晨,最終害得自己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大哥,她的脈象有些奇怪,我好像壓根就探不到她的脈。」說到這里宮燦也是著急得要命,宓妃救了他大哥,他倒是寧可受傷的是他,變成這樣的人也是他。

宮燦也想明白了,只要宓妃可以平安醒來,別說奉她為主,就是要他為奴伺候她都可以。

「那她有性命之憂嗎?」。天知道,季逸晨已經快要自責愧疚死了。

「暫時沒有。」

「那咱們現在……」

「大哥,咱們沒有到達傳送的終點,現在也不知是在什麼地方,不過看周圍的環境,應當是在光武大陸沒錯。」

「我們先離開這片樹林,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後打听一下再作打算。」

「成。」

「我來背她。」

宮燦看著季逸晨,語氣不容拒絕的道︰「大哥你在前面領路,我來背她,萬一她有什麼異常我也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好吧。」

------題外話------

麼麼噠妞兒,這章字數很足了喲,但素還要差一點點男女主才能相遇,求妞兒們手下留情,表要拍蕁,~(>_<)~

如果明天寫不到相遇,後天應該就能寫到了,順便蕁還寫下一個小劇場,算是賠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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